穿成男主的反派叔叔-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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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书包有一个暗袋,平常钱身份证之类的东西都放在那里,几乎没人能找得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因为下雪,外面天都已经暗下来了。
秦洛宁坐在客厅里,心底越发不安。
他给沈桥和去了很多电话,都只重复着单调的无人接听的女声。
秦洛宁又给沈桥和的秘书以及公司打电话,也都没人回复。
奇了怪了。
秦洛宁换上衣服,打算亲自出门看看。
刚换好衣服的时候,突然有门铃声响起。
秦洛宁的心一下子雀跃起来,他迫不及待奔向玄关:“出门忘带钥匙了吗?”
门外站着的不是沈桥和,而是一个外卖小哥。
“您好,秦先生吗?这是您的蛋糕,麻烦签收一下。”
秦洛宁接过蛋糕,心底的异样感越发强烈。
“订蛋糕的人呢?”
小哥愣了一下:“抱歉,我不知道。”
签好单子重新关上门,秦洛宁把蛋糕放在桌子上。
他开始疯狂打沈桥和的电话,始终是无人接通。
发出去的微信消息也都石沉大海了。
前所未有的焦躁席卷了秦洛宁。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冥冥之中逃走了。
秦洛宁稳了稳心神,让自己冷静下来,别想太多。
兴许男人只是去订蛋糕的时候有事走开了,他马上就会和从前一样回来。
然后给自己唱生日歌、过生日。
百无聊赖的秦洛宁开始观察桌面上的蛋糕,蛋糕还是从前沈桥和总给他订的那家。
上头写着贺语:祝阿宁十八岁生日快乐!
“阿宁”两个字旁边,还画了一只简笔画的小狗。
秦洛宁笑了。
沈桥和看起来成熟,其实内心比谁都幼稚。
而他也只有在男人面前,才能像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孩子。
直到这一瞬间,秦洛宁才猛然间意识到,他过去的五年里,一直都是沈桥和在为他遮风挡雨。
他曾经历过那么多的不幸与绝望,可上天终归是待他不薄。
最后派给他一个世界上最好的人,来拯救他。
就在这时,门铃声再度响起。
秦洛宁几乎是一瞬间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门口。
明明只过去了三个小时没看见沈桥和,他却觉得好像过了好几个世纪那样的漫长。
秦洛宁兴冲冲的打开房门。
在看见眼前的人时表情彻底僵住。
两个身穿制服、一脸严肃的警察站在屋门前。
其中一位掏出证件展示:“你好,我们是xx分局的警察,接到报案前来调查,请问这是秦氏集团法人沈桥和沈先生的家吗?”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对不起,早上有事,下午睡过头了。又是晚八点起来的,鸽了2500字【忏悔】
另外,我说感情线真的不虐,你们信吗?【猫猫探头。jpg】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人约黄昏后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衣裳楚楚30瓶;厉害鬼。熠28瓶;废酒21瓶;大大加更10瓶;暮夜青link7瓶;不才、繁花、爱种花的兔子好无聊5瓶;你隔壁在吃螃蟹2瓶;故久、霜妃成雪、不过六级不改名、ちのちっせな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8章 救世主
沈桥和跑了。
卷了秦氏的钱跑的。
所有人都这么告诉秦洛宁。
起初消息还瞒着。
在秦氏报案后,媒体蜂拥而至。
原先被抵押出去的秦宅外面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之前在沈桥和那里吃过闷头亏的秦家亲戚,特别是秦洛宁他表姑和二舅,在镜头面前疯狂斥责沈桥和的丧心病狂。提起到现在都没有露过面的秦洛宁时,又眼泪连连,诉说着自己对晚辈的关怀与担忧。
外面闹的天翻地覆的时候,秦氏集团的正统继承人,也是本次事件最大的受害人秦洛宁却始终没有露过面。
很多媒体想要去挖秦洛宁的消息,最后无一不被某种阻力挡了回去。
方维找到秦洛宁的时候,是在消息爆出来的两天后。而这时已经距离沈桥和卷款跑路过去五天了。
方维平常并不怎么关心外界的新闻,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收到了一个快递,快递里放着一张字条和一把钥匙。
字条上写着:
麻烦你多照顾阿宁了。
方维拿着钥匙去了公寓楼,在小区门口被保安盘问了一遍,在楼梯前又被几个穿着黑衣的大汉拦了下来。
方维说自己是秦洛宁的同学,还出示了学生证,这才被放了进去。
屋门前,方维掏出钥匙拧动锁芯。
刚刚拧开,屋内一个人影就扑过来:“你回——”
在看清来人时,秦洛宁眼底好不容易亮起的光又熄灭下去。
平常见着方维总要和他斗一斗嘴的秦洛宁这会儿一声也不吭,甚至连方维为什么会来也没问,转身又回到了房间里。
方维在来的时候已经上网看过新闻。
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看见这样的秦洛宁时心里还是跳了跳。
在方维的认知里,秦洛宁在外就是一只骄傲的孔雀,见谁都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到了沈桥和面前,又像是一只随时随地提防着旁人来争宠的狗崽。
但是无论是怎样的秦洛宁,都是干净的、清爽的、傲慢的。
绝不会是眼前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房间很干净,只是电视机被砸碎了。
桌面上还摆着一桌子的菜。
这菜是秦洛宁生日那天做的,菜被他热了一遍又一遍,其中两个青菜已经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了。
他在等沈桥和回家吃饭。
可是五天过去了,沈桥和一直没回家。
最初警察找上门,说沈桥和卷款跑路的时候,秦洛宁是不相信的,他觉得警察在骗他。
他又去了秦氏,去了所有沈桥和可能会去的地方,都没有男人的任何消息。
他终于打通了沈桥和秘书的电话,秘书告诉他沈桥和真的跑了。他又打开电视,电视里播放着沈桥和跑路的消息。秦洛宁不相信,他不相信任何人说的话,他不相信沈桥和会为了钱把他丢下。
突然间,身边的人、电视机里的人、网上的人。。。。。。全世界的人都在告诉他沈桥和是一个如何见利忘义面目可憎的人。秦洛宁砸了手机、电视,只要他一天不见到沈桥和,他永远都不会相信。
秦洛宁呆呆坐在沙发上,对着碎的细碎的电视机双目放空。
方维走近,小心翼翼地喊他:“秦洛宁,秦洛宁。”
过了好一会儿,秦洛宁才回过神来。
回头看见是方维,他皱了皱眉:“你怎么在这儿?”
他甚至都不记得刚刚还跑去玄关看见自己了。
方维意识到秦洛宁的精神状况非常不好:“你多久没吃东西了?”
桌子上摆着的两碗饭一直没有被人动过的迹象,方维非常怀疑,秦洛宁已经好几天没吃过饭了。
秦洛宁这才想起什么,站起身来,双手抓住方维的肩膀:“你怎么进来的?”
方维说:“我开门进来的。”
“开门,你怎么开的门?”
“我有钥匙。”
听见钥匙这两个字,秦洛宁的神色突然激动起来:“谁给你的钥匙!是不是沈桥和,是不是他,他为什么给你钥匙。他给你钥匙做什么,他给你钥匙都不肯自己来看我一眼吗?他现在到底在哪里!”
“秦洛宁,秦洛宁你冷静一下。我也不知道沈叔叔在哪儿,钥匙是他寄快递给我的。因为前几天我不在家,所以今天才收到快递。”
秦洛宁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狠狠地盯着方维,可是他看了半天,并没有在方维脸上看出什么破绽。
肩膀上的手卸了力,秦洛宁失魂落魄地走回沙发重新坐下。
“他到底去哪里了,到底去哪里了?”
秦洛宁捂住脸,铺天盖地的绝望与伤心涌上来。
头三天的时候,他还在外面各种寻找沈桥和的消息。
后来媒体爆出这件事之后,警方对沈桥和的逮捕令也跟着发了出来。
去哪儿都找不到沈桥和的秦洛宁只能回到他们共同的小家,开始等沈桥和主动回来。
因为看新闻生气砸碎了电视机,客厅里落了一地的碎片。秦洛宁知道沈桥和最爱干净了,他害怕男人回来的时候看到家里乱糟糟的不开心。秦洛宁就把客厅到处都打扫了一遍,确保每个角落都看不到灰尘。
他每天都给男人阳台的花浇水,每天都给男人熨一套西装,方便男人回来要出门的时候穿,每天都记得按时给小粘糕喂猫粮,等沈桥和回来,看见小粘糕又胖上几斤肯定很开心。
“秦洛宁。”方维靠近秦洛宁,后者猛地站起身,神神叨叨道,“饭菜冷了,待会他回来该吃不上热菜热饭了。我再去热一热,对,我得再去热一热。这样他什么时候回来都能吃饭。”
秦洛宁说着走向厨房,方维阻拦他着魔的举动,可是他没秦洛宁高,也没秦洛宁结实。根本拦不住秦洛宁。
二十分钟后,饭菜又热过一遍。
原本的青菜已经完全不能吃了。
秦洛宁和方维坐在饭桌前,他看方维不动,说:“你怎么不吃啊?今天叔叔加班,家里只有我。他打电话回来说让我招待你,怎么,我亲自给你下厨你还不乐意?”
方维看见秦洛宁这样,突然有点想哭。
其实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从他个人的角度而言,他也不相信沈桥和会捐款逃跑。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无论沈桥和因为什么,是不是有隐情或者苦衷,但是如今唯一的真相是——沈桥和真的走了,扔下了秦氏,扔下了秦洛宁,也扔下了他。
秦洛宁划了一口饭进嘴巴里,发现味道不对,喃喃道:“家里的米该换了,他不喜欢吃这种粘粘的饭。”
方维带着哭腔说道:“秦洛宁你醒一醒吧,他已经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秦洛宁置若罔闻,嘴巴里还念着什么牌子的大米或许会好吃一点,他掏出手机打算去网上查一查。这才发现,他的手机怎么是碎的。
秦洛宁突然紧张起来:“方维,你。。。。。。你把手机借我,我得和叔叔说一声,我手机坏了。我手机坏了他打电话找不到我会担心的。”
方维再也控制不住,哭出声来。
方维没给他手机,秦洛宁就自己去抢。方维没拦得住他。
秦洛宁拿到手机,开始给沈桥和打电话,他甚至不用去通讯录里找名字,就能飞速按出沈桥和的号码。
输完电话号码拨通的时候,秦洛宁想到马上就能听到男人的声音,唇角都忍不住上扬。
最后,他又收听到了一连串机械的、熟悉的、冰冷的女音。
沈桥和关机了。
秦洛宁突然开始穿外套。
“你要去哪儿!现在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秦洛宁说:“今天过年,我要去公司接他,给他一个惊喜。”
秦洛宁疯了。
他彻底疯了。
方维死死拖着秦洛宁不让他出门,剧烈的挣扎中,秦洛宁猛地推了方维一把。
只听哐当一声,墙上的画砸下来,把方维砸的头破血流。
刺目的鲜血里,方维嘶喊着哭泣着:“他不会回来了他不会回来了,你还不明白吗!”
秦洛宁像是被梦魇住一般,他的瞳孔巨缩,手脚开始颤抖。
突然,什么东西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针扎一样地疼。
秦洛宁感觉自己就好像溺毙在了冰冷的海水里,难以呼吸。
他双腿脱力地跪倒在玄关出,头颅深深地垂落了下来。
半晌之后,他颤抖着对方维说:“对不起。”
方维看着他。
他怎么会不懂秦洛宁的痛苦。
得知沈桥和的事情,方维觉得呼吸都成了困难,心口一阵一阵的难受。
秦洛宁不会比他轻松,只会更难过。
“可是,我不相信。”秦洛宁抬起头来,双拳紧攥,眼底的暗色比冬夜的黑暗还要浓稠,他话语坚定,“他是什么样的人,没人比我更清楚了。”
“除非他自己开口告诉我,否则,我绝不相信。”
秦洛宁说着站起身,转身逃了出去。
“秦洛宁——”
·
身后像是有无数只猛兽在追。
秦洛宁在很小的时候就有过这种感觉。
在母亲卧床咒骂他的那段时间里,这种感觉非常的强烈,一度让年幼的秦洛宁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后来,有人向他伸出了手,把他带离了那个充满恐惧和迫切的噩梦里。
而现在,握住他手的男人不见了,从他的世界消失了,那种恐惧的感觉卷土重来。
他迫切需要找到他生命中的光,找到那个曾经带给他温暖和希望的男人。
临近午夜十二点,秦洛宁奔跑在雪地里,期间经过一个教堂时跌了一跤。
他咬牙爬起,教堂顶上的钟声敲响三遍,可是在寒冷的冬夜,耶稣拯救不了他。
最后,他终于在一个路口打到了一辆车。
秦洛宁去了秦宅。
前几天媒体们把这里围的水泄不通,可是社会新闻很快就会过去,新的热点重新出现,秦宅这里始终没有线索,如今一个人也没有。
秦洛宁看见黑黢黢的宅子,这里曾经是他和沈桥和的家。
除了这里,秦洛宁再也想不到男人会去哪里。
他曾经是这里的主人,对这里的一切都无比的熟悉。
他身手矫捷从爬进围墙,秦宅四处门窗紧闭,一直耗子都溜不进去。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秦洛宁就是莫名觉得,如果沈桥和会去什么地方,一定会回来这里。
零下五度的天气里,秦洛宁在门口蹲下,背靠在冰冷的铁门上,等着沈桥和回来找他。
他等了很久很久,等到全身发抖、意识模糊。
直到有人摇了摇他,秦洛宁强撑着睁开疲惫地双眼,看清来人时,心里又是一沉。
他的嗓音因为发烧而嘶哑:“齐叔,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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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的铃声划破黑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却难掩威严的声音:“喂。”
沈桥和说:“谢老爷,您的外孙我已经还给你了,谢谢你的帮助。只是希望,从今往后,您能对那个孩子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