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独宠妖妃[穿书]-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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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予恩脖子一凉,又道:“庆王殿下能在府里安然度日也没什么不好的。若是皇上怕他孤单,大不了让他早日成婚。”
方瑾言慢步走至林予恩身前,手指轻轻地在林予恩的脸颊上划过; 淡淡道:“他的六哥都未成婚,他成婚像话吗?”
“???”
林予恩蹙眉看着离自己越靠越近的方瑾言,下意识伸手想要拦住方瑾言揪自己耳朵的魔爪。
“皇上!这里可是御书房。”林予恩略带不悦道。
方瑾言却用大手轻轻地揉捏着林予恩的小耳朵失笑道:“红袖添香。你说你这小耳朵,做一道什么菜,能让朕高兴些。”
“韭……菜?”林予恩小声回道。
方瑾言的面色立马黑了下来,将手收回,冷声道:“扫兴。”
*
林予恩虽推辞着不想去见方瑾宇。
奈何方瑾言非要带着林予恩一起去趟庆王府。
刚入庆王府映入眼帘的便是满园的桃花树,庆王府里的奴仆并不多,随处可见的桃花瓣和新叶,显得冷清的庆王府残存着些生气。
方瑾宇倒不算是个节俭的,为着他母妃死后为母妃积德,便一直保持着这样简单却又淡雅的习惯。
方瑾宇就坐在院子里,跟唐然然同林予恩说得并无差别。
方瑾宇看见方瑾言进了院子,便要起身行礼,却被同行的单公公又给搀扶着坐下,单公公笑着道:“皇上惦记着王爷腿伤,特地来看望,王爷可不比起身。”
林予恩跟在方瑾言身后,方瑾言高大的身躯将林予恩遮蔽的严严实实,林予恩也甘愿躲在身后不让方瑾宇瞧见。
方瑾宇微微冲着方瑾言低下头道:“臣弟多谢皇上。”
方瑾言眼神漠然,沉默半晌才开口道:“从前只觉得八弟为人果敢,如今才知道八弟心思如此之多。只是八弟既然跟着朕,有什么话是必须要瞒着朕的。”
方瑾言的话并不透彻,站在此处的人皆听不出来方瑾言意欲何为。
方瑾宇的眼眸里含着些许落寞,声音忽而沙哑道:“臣弟不敢说。”
“朕对八弟,何时有过杀念?八弟若不信朕,当年八弟就不该跟着朕。这几年行军打仗,八弟身上挨了多少刀伤。何苦哉?”方瑾言的话语渐渐地温和了不少,似乎是想起了过去征战沙场的岁月。
漫天黄沙之下,两个饱经风霜的皇子,用他们的性命,向他们的父皇证明着他们的价值。有许多次他们都想过若是死在沙场上,是否会有人挂念他们。可转念一想,那个日日金醉纸迷的父皇,除了护卫他的太子之外,心里从不曾有别人。
方瑾宇的视线又转向那落下的桃花上,他的眼角上忽而沾满了泪水,他呜咽着声音,不似从前那般高傲,缓声道:“臣弟,爱过一个人。臣弟曾答应过她,只要臣弟能够得到父皇赏识,夺得兵权,臣弟就可娶她为妻。”
方瑾宇颤抖的声音,引起了躲在方瑾言身后林予恩的注意,林予恩微微往方瑾言身上靠了靠。
方瑾宇像是痛苦的将那段他早已经选择忘记的过往又一次从内心深处剥离出来。
“臣弟当年投靠方瑾尚,可他看不上臣弟。觉得臣弟面容阴柔不成大事。臣弟只能投靠皇上您,臣弟南征北战,负过刀伤,淋过箭雨,可臣弟从未想过会死在战场上……”
方瑾言微微皱眉,冷声道:“这个朕知道,只是那时候你并未告诉朕,你到底喜欢的是谁?。”
方瑾宇微微阖上了眼睛靠在座椅上,淡漠道:“臣弟从沙场回来,她已经嫁为人妇。”
方瑾言忽而想到了什么,转过头去,看着蹲在自己身后缩成一团的林予恩,皱眉道:“你躲在后面做什么?”
林予恩眼瞧着被发现了,便急中生智道:“奴婢肚子疼……”
“肚子疼?”方瑾言冷哼一声道:“心口不疼吗?”
林予恩扬起脸看着方瑾言那冷漠而又深沉的眼眸,只觉得此刻自己的所作所为在他眼中显得格外的可笑。林予恩委屈的缓缓起身,小手轻轻拽着方瑾言的袖子,略带撒娇道:“奴婢……真的肚子疼……”
“等故事听完了,再疼,好吗?”方瑾言略带蛊惑地笑着道。
林予恩被方瑾言这莫名的笑意吓得身子一颤,可又无可奈何。
方瑾宇坐在椅子上似乎对林予恩和方瑾言之间的话语熟视无睹。
他的手捏紧了椅子的手把,又道:“臣弟很想问问她,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我?她却说,她有更加重要的人要守护。她说,她生下来,就是为了保护那个人的。遇见我,是她人生中,最美妙又可惜的意外。”
林予恩听着方瑾宇的故事,心中微微抽痛着,她虽然不是原身。但她能够感觉的到,方瑾宇和原身之间曾经孤注一掷的爱情。
而林予恩也是刚刚才正视了方瑾宇,他本来留着的长胡子,已然剃去,他英俊的面容重新显现了出来,林予恩此刻才明白了原身为何会为他着迷,作者为何会偏爱于他。
除去他阴柔的美外,他的双眼里渗透着的是这人世间难得的通彻。
两个身不由己的人在这个乱世中,谁都没有办法做出最想要的选择。
林予恩很想告诉方瑾宇,原身是爱过他的,而且深爱着他。可奈何方瑾言在,方瑾言此刻的态度又有些阴阳怪气,若是惹恼了方瑾言,林予恩便是泥普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方瑾宇的视线终于是落在了林予恩的身上,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林予恩后,又转眼看向方瑾言,缓声道:“臣弟做了许多傻事,很多都是为了她……臣弟现在也很后悔……早知道在她心里,臣什么都不是,就不该为了她……”
方瑾言忽然打断了方瑾宇,故作大方道:“那女子是何人?朕替你做主,就算是人/妇又如何?”
林予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方瑾宇会说出她的名字。
方瑾言那样小心眼儿的人物,倘若知道了方瑾宇过往爱慕的是原身,怕是会恼怒。
“她死了。”方瑾宇忽然释然般的冲林予恩淡淡一笑。
方瑾言的大手忽然间握住了林予恩冰冷的小手,他侧头对着林予恩问道:“怎么你认识?”
“认识。”林予恩此刻自然是不能撒谎,既然方瑾言已经有所怀疑了,那不妨把事情半真半假的说开了。
林予恩看着方瑾宇将结合原著和自己这几日所听见的故事结合起来,对方瑾宇道:“她的的确确有一个需要守护的人。她从出生那日起,她的父亲就告诉她,她必须守护着他。那是她一生的宿命。但她不能否认的是,她遇见了自己一生的挚爱。她曾经送给过他一个提线木偶,只是那时候他不明白意义。可惜的是,这份感情她终究只能是辜负了。但她从来没有后悔遇见他,她奔赴死亡的那一刻起,她就想过若有来世,她一定要为自己活一次,为他活一次。”
林予恩的话,深深地感触了方瑾宇,甚至让一直冷冰冰的方瑾言,内心有了稍稍的颤动。
这是怎样的一份卑微和深刻的爱情。
方瑾宇别过脸去,墨色的长发掩盖住了他的面目,他的身子颤抖着,就像是被风吹起的桃花猛烈的在这春日的洗礼下,渐渐地失去了过往的颜色。
很抱歉,我爱你,却没有办法拥抱到你。
“要下雨了。我们走吧。”方瑾言握着林予恩的手又紧了一分。
他没有再继续追问,林予恩和口中的那个“她”是什么关系,这就像是一个秘密一般,被永远的藏匿在三个人的心中。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那般脆弱,身为君王,却不敢问自己心爱的女人,她的心到底属于谁……
第三十九章 感谢订阅,支持正版……
快要入夏的时候; 方瑾宇的腿总算是能够起身走路,方瑾言虽剥夺了他的兵权,却还是让他在兵部任职。
方瑾言和方瑾宇二人之间微妙的变化; 最显著的便是方瑾宇对方瑾言说话的态度; 比起从前要更加的小心谨慎。
而大鲁国最近的动向也让方瑾言起了猜忌,从前喜欢日日笙歌的方瑾尚; 如今竟然同神秘的凌国有了来往,据方瑾言的探子来报,方瑾尚曾秘密接见了凌国使者。
凌国一向不同他国外交,更别说私底下派人同他国皇帝见面。
倘若凌国真的同大鲁国联盟,那对于方瑾言来说将是一场硬仗。
而这场硬仗绝对不能缺少方瑾宇。
方瑾言微微侧过头看向身侧替自己磨墨的林予恩; 淡淡开口道:“去请庆王来,朕有事同他相商。”
林予恩嘴角挂上一抹笑意道:“庆王殿下此刻正跪在天子祠堂,奴婢这就去。”
方瑾言看着林予恩从自己的面前离开,内心竟有些空落落的。
他明明知道林予恩和方瑾宇私底下见面会发生什么,可他为了大业又不得不那么做。
天子祠堂;
上回来天子祠堂还是林予恩被迫跪在景帝灵柩前; 景帝虽以入土为安; 可景帝的灵牌还立在天子祠堂。
林予恩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门。
方瑾宇跪在垫子上; 双目空洞无神,他就像是一个沉默的战神; 身披铠甲却一言不发。
“王爷。”林予恩轻轻启唇道。
方瑾宇仿若未听见一般; 并没有回头; 而是依旧注视着先帝的灵牌。
林予恩慢步走至方瑾宇身侧,又道:“王爷,皇上传唤您。”
方瑾宇缓缓起身,他侧过身去看着身旁陌生而又熟悉的女子; 看着她脸上疏离而又亲切的笑容,不由得也挂上了一抹嘲讽似的笑意。
“林予恩,你上回说的话是何意?”
上回在庆王府,林予恩的话说得模棱两可,但说到底也是为了不让方瑾言起疑心。
而方瑾宇这几日却是昼夜难眠,日日回忆着过往。
林予恩微微低头道:“王爷当初既选择斩断情丝,就该明白,过去不可追忆。”
方瑾宇冷笑着道:“林予恩,孤不管你是谁,你若是敢像当年迷惑景帝那般使得超纲大乱,无论你是为谁,孤也一样会毫不犹豫杀了你。”
“王爷说的是。”林予恩眉眼微微波动,嘴角挂着苦笑道。
方瑾宇又望向景帝的灵牌,冷眼看着道:“不给你的夫君磕个头吗?”
林予恩忽而掩面笑道:“王爷说的是哪门子的梦话,谁是谁的君?王爷如今还看不出来吗?”
“你果然是看上六哥了。”方瑾宇的眼中划过一丝丝的冷意和倦怠。
林予恩坦然道:“是与否,王爷真的关心吗?王爷装出一副情深义重的模样,奴婢也帮着您了。您何苦又在这儿继续装呢?”
经过这几日的沉思林予恩才知道那日方瑾宇在王府里根本就是假惺惺的惋惜原身,方瑾宇为了掩盖自己曾经做的那些荒唐事,故意拿原身出来挡箭,而林予恩为了掩盖自己,又不能不配合方瑾宇。
现在想来,林予恩那时候还未方瑾宇和原身的爱情惋惜,如今看来,方瑾宇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渣男,原身都死了,还拿着她不放!
真是可惜了原身的一腔真情,喂了狗。
“你!”方瑾宇又一次被林予恩激怒了,他冷着脸又道:“林予恩,孤说过别对着孤耍小聪明。”
林予恩望着天子祠堂外朦胧的天空,叹了口气道:“哎,王爷虽喜欢我,可不照样看着我去死?倘若王爷真心愿意为了我放弃王位,又如何会为了兵权,让我去祭台?王爷,您的爱太廉价了,甚至比不过一个身不由己的女子。”
“闭嘴!”方瑾宇瞪着林予恩道:“你真不怕孤告诉皇上你不是林予恩?”
“呵。”林予恩早就想明白了,冷笑道:“你敢吗?一开始我倒是真的怕,后来我才知道,该害怕的人是你吧,我不是林予恩对你来说才是好事。倘若我是,你与她的过往我皆知,你就不怕方瑾言杀了你?想必当初你做的‘好事儿’怕是不止败露的这些吧。”
方瑾宇咬牙看着林予恩道:“林予恩,孤对你从无任何亏欠!”
“王爷这话还是对着她的灵牌去说吧,跟我说没用了。”林予恩冷脸道。
方瑾宇看着林予恩忽然间抓起了林予恩的手,猛然道:“你不信?那好,你嫁给孤。”
“王爷,凡是想问问,您配吗?”林予恩甩开了方瑾宇的手,转身便离开了天子祠堂。
一路上林予恩越想越气,一开始听闻原身和方瑾宇的故事,还以为是一段可歌可泣的传世悲情之恋,谁知道压根儿就是农夫与蛇!
原身对方瑾宇掏心掏肺,原身甚至告诉了方瑾宇她不得不保护自己的弟弟,方瑾宇不谅解原身也就算了,还逼着原身为他办事。原身死了,又在哪里缅怀,搞得好像是原身亏欠了他似的。
一个真正爱你的人,如何会眼睁睁看着你上祭台被活活烧死?!
简直细思极恐。
果然会演戏的人,总是能够活到最后。
林予恩怒气腾腾地回到了御书房,方瑾言正巧站在御书房门口,看着美人脸上带着怒气,不奇怪反倒是笑了。
“庆王呢?”方瑾言淡笑着问道。
林予恩没好气道:“奴婢请不了他。他还在为故人伤怀呢,皇上不如一道圣旨赐死他算了。反正他那么想她。”
方瑾言走至林予恩身侧,看着像是要炸了毛的小猫咪似的林予恩,轻轻地抚摸着林予恩被风吹乱的发丝,轻声凑到耳畔道:“怎的?他又招惹你了?”
“庆王殿下名字喜庆,可人却不着喜。这样的差事皇上日后还是派旁人去吧。”林予恩故作气恼道。
林予恩对庆王的排斥和怒意,反倒是惹得一直担忧的方瑾言心情大好,连带着待林予恩的态度都好了不少。
方瑾言故作试探道:“朕若是真的杀了他你不会不高兴?”
“皇上,即刻执行吧,别等了。”林予恩晶亮的双眼直勾勾看着方瑾言道。
此刻林予恩是真想“弄死”方瑾宇了,大概因为林予恩此刻是个反派女配,所以自动带入了原身的故事,为原身的遭遇感到极其的不值得。
一个你深爱的男人,拿你的性命去换取天下苍生的原谅,真是可笑至极。
而苍生居然奉他为仁君。
也不知道仁慈在哪里。
对爱人尚且如此残忍,对他人更是阴狠。
这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