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逆袭最强女首辅-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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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祭酒对董劲秋有印象,知道他这次回老家乡试也中了举,便答应下来:“国子监对举人的要求没有那么死板,不必真的从正义堂一路往上升,只要通过考核都能进入率性堂,不过这考核本该在明年三月,你们是提前参加了。”
明年三月,不仅是国子监参加乡试的监生们全部返回京城了,也是会试放榜。
京城会多出许多会试落榜的举人,国子监还要从落榜举人中择优接纳一部分,这就是‘举监’的监生来源。
王祭酒说率性堂的考核安排在三月,就是为即将要来国子监的‘举监’监生们准备的。
包括俞三、程珪和周恒这些人,不管今年是通过什么途径进入的国子监,只要有举人功名,明年三月都有参加跳级考核的机会。
王祭酒今日显然也要率性而为,都带着程卿走到了教舍,又刹住脚,把程卿给带走了——这样的状元苗子,尽快送到率性堂最好,若是随意安置在修道堂、正义堂这样的二三等班,被那些混日子的勋贵子弟带坏了怎么办?
程卿明明有‘贡监’的实力,却蒙受圣恩,以‘荫监’的途径进入国子监。
圣恩要领,王祭酒觉得自己不能不知变通。
在王祭酒眼中,靠荫监进入国子监的勋贵子弟十个里至少有九个是辣鸡,好好一个状元苗子,和那些辣鸡们靠的略近一些,都容易被熏着!
祭酒带着姓程的来了。
祭酒又带着姓程的走了。
祭酒大人到底想干嘛呀?
靖宁伯的儿子一头雾水!
第249章 :为什么要害他?(1更)
“这是——”
靖宁伯的儿子身子往前倾,一手抓住了窗沿,显然没法理解自己眼睛所见的一切。
学渣当然很难理解学霸,不,学神该享受的待遇。
那个来报信的监生又被靖宁伯的儿子打发出去,一定要弄明白王祭酒如此反常的原因。
岂止是靖宁伯的儿子好奇,整个教舍的人都好奇。
这回,打听消息的监生足足过了小半个时辰才返回。
“祭酒带那姓程的去考核了,一同考核的还有董劲秋!”
“考核什么?”
“不知道,屋子里只有那姓程的和董劲秋在答题做卷,祭酒和孟学士在屋外喝茶……”
这么冷的天,你们在屋外是喝茶还是喝风呢?
怎不去吃屁哟!
俞三和程珪对视一眼。
答题?
他们这些新来国子监的监生,若有举人功名,是无需考核的,直接就被分到了诚心堂。如果要进入最高等的率性堂,则要经过明年三月的考核……俞三和程珪都觉得明年升入率性堂是一件鸡肋的事。
因为他们上京,首要目标不是在国子监长期学习,而是参加明年的会试!
会试一过就是殿试,殿试一般不会有罢落的贡士,不过是金銮殿上等着皇帝钦点一二三甲的排名。
三月一放榜,会试若通过,顺理成章就过了殿试。
有了进士功名,自然就从国子监‘毕业’,无需在这里继续学四书五经。
要深造,也是去考庶吉士,去翰林院熬资历,而非回到国子监。
所以俞三和程珪一点都不着急参加率性堂的考核试,那对俩人来说不是好消息,意味着两人在会试中落榜了,会长期留在国子监,以待下一科会试!
俞三和程珪,包括周恒,这三人在诚心堂,与靖宁伯的儿子在同一教舍,意义却绝不相同。
他们是凭举人功名进来的。
靖宁伯的儿子则是混时间升上来的,十三岁就被靖宁伯送入国子监,十九岁了还在诚心堂混着,迟迟不能升入率性堂,自然也就迟迟不能从国子监毕业。
可以预见的是,靖宁伯儿子还会这样混下去,直到靖宁伯忍无可忍,舍下脸面走关系为儿子谋一个差事。
学渣的敏感度很低,俞三和程珪,包括周恒,这三个年轻的举人纵比不上学神,那也是妥妥的学霸。
学霸们一听到程卿被拎去做试卷了,同行的还有董劲秋,就很敏感的想多了。
——会是他们想的那样吗?
那就等等吧。
很快就能知道了呢!
靖宁伯的儿子一次次催人去打探,这一等就是三个时辰后了,众人吃过了午膳,到了下午终于有了确切的消息。
“祭酒带着那个姓程的,带、带着他——”
“好好说话,不要大喘气,带着他去哪里了?”
打探消息的监生也不全是跑来跑去累的,更多是被打探来的消息震惊到了。
“祭酒带着姓程的去了率性堂!”
“去率性堂做什么,难道是要亲自带他参观完整个国子监……“
靖宁伯的儿子喃喃自语。
纵是学渣,也不太容易被这个理由说服。
俞三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走到靖宁伯儿子身边,拍了拍他肩膀:“今晚喝酒的地方,你自己选,随便选,别和我客气!”
靖宁伯儿子现在哪有心思喝酒啊。
恰好俞三撞上来,他就抓住了俞三确认:“你说祭酒大人带那个姓程的去率性堂做什么?”
人家是想从俞三这里得到安慰,殊不知俞三向来是个嘴欠会捅刀的,广交朋友靠的就是那份‘直爽’,俞三没有顺势安抚,很认真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想,应该是祭酒大人给程卿安排了考核,他通过了考核,所以被祭酒大人送去了率性堂!”
率性堂和诚心堂是两个方向。
中间还隔着修道堂。
这下别说要给程卿一个下马威了,就是想要见到程卿,都要自己跑去率性堂那边!
靖宁伯儿子谷宏泰甩开了俞三的手:“我不信!”
俞三嗯了一声。
谷宏泰生气,“俞三,你到底站在哪一边,你和那姓程的在南仪就认识,你俩交情不错吧?你可要想好,我们把你当朋友,是喜欢你这个人,你别做出错误的选择!”
俞三又嗯了一声。
谷宏泰:“……!”
不知为何,此时看着俞三,谷小伯爷的手很痒。
忽然就觉得俞三这张脸有点欠揍啊!
在谷宏泰动手之前,俞三懒洋洋分辨了两句,“我和程卿虽然同在南仪书院,但我们一直是对立的,你若想赶他出国子监,我本人是十二分期待!”
有仇吗?
谷宏泰忍不住又看了程珪一眼。
“那他呢。”
程珪还没说话,俞三就抢答,“你别看他俩是堂兄弟,两人的父辈早就闹翻分家了,所以他也不会帮程卿。实话与你讲,程卿行事张狂,在南仪时就处处树敌,就是族中长辈也对他多有不喜,你看他来了京城,为何不敢住到程尚书府去……”
谷宏泰没等俞三说完,就甩袖出了教舍。
“你们都跟着,那姓程的以为躲到率性堂就能安然无恙,那就太天真了!”
程卿肯定是知道了自己要被赶出国子监的事,这才请来了上一科的状元,现在的翰林院侍讲学士孟怀谨。在孟怀谨的帮忙下,王祭酒同意了程卿提前参加了考核,去了率性堂。
谷宏泰倒也不傻,带着人杀去率性堂,不说是私怨,却说自己是为那些没升入率性堂的举人们抱不平。
俞三、程珪和周恒,还有二三十个今年新考上的举人,都是谷宏泰要为之出头的群体。
谷宏泰要以王祭酒行事不公为理由,把程卿重新拽到诚心堂来!
俞三慢吞吞跟上,周恒心急,走的比俞三快。
程珪和俞三并肩走着,十分无奈:
“你为什么要害他?”
旁人听了,一定以为程珪嘴里的“他”指的是程卿,但俞三却知道程珪说的是谷宏泰!
俞三抱着手笑:
“小爷不喜欢有人比我更出风头!”
谷小伯爷?
屁个小伯爷,靖宁伯的爵位只有一个,哪里轮的上小儿子谷宏泰袭爵。
就这样一个勋贵家的纨绔,都要给程卿当对手……谷宏泰配吗?!
第250章 :送人情就如送人头(2更)
只有自己,才有资格与程卿做对手!
谷宏泰这种人,也配和程卿做对手的话,程卿怎么想先不说,俞三认为这拉低了自己的格调。
不过谷宏泰这样的蠢货,嚷嚷着要赶程卿出国子监,反而是最好对付的。
不好对付的是那些不吭声的勋贵子弟。
也不知道程卿是怎么得罪了他们,还没到国子监就惹下了这样一群敌人。
俞三一路这样想着,谷宏泰已经带着一群人冲到了率性堂。
王祭酒还没走呢,孟怀谨人已经不见了。
一眼就看到了领头的谷宏泰:“你站住,何故在国子监内嚷嚷,现在不是你们的背书时辰么?”
谷宏泰作揖,口气也比较冲,“祭酒大人,学生听说国子监来了新的监生,一来就被大人送到了率性堂,可有此事?”
王祭酒当下有点下不来台。
把程卿和董劲秋送到了率性堂,的确有冲动的原因,话赶话的就到了考核,结果程卿和董劲秋都通过了考核,王祭酒自然也履行了承诺。
祭酒大人是被“状元苗子”给冲昏了头脑,后来慢慢回过神来,发现这样做是有麻烦的,他是自己给自己折腾出一堆事。
事已至此,王祭酒只能自我安慰,希望孟怀谨没有胡说,明年春闱,程卿能对得起眼下的特殊对待。
王祭酒怎么想是自己的事,一个监生带着一群人气冲冲来质问他,王祭酒就很不爽了。
国子监里的监生,王祭酒基本都认识。
就是叫不出姓名,至少也是眼熟。
像谷宏泰这样来国子监的时间比王祭酒都早的‘老监生’,王祭酒一口就能叫出名字。
“谷宏泰,本官是否送监生来率性堂,与你何干?”
谷宏泰的手在袖子里握拳,“学生不服,学生也替同窗们抱不平,凭什么我们要等到明年三月才能参加率性堂的考核试,有的人却能提前参加?”
法不责众,谷宏泰身后一群人都闹了起来。
这些监生未必真是着急去率性堂,但若可以提前去,大家也不抗拒。
王祭酒被谷宏泰当众顶撞,越发不爽。
“你替同窗抱不平?你有什么资格替同窗抱不平,谷宏泰,我记得你进国子监已经六年了吧,六年都没能升入率性堂,迟迟不能从国子监毕业,是本官这个做祭酒的失职,本官能力不够,有愧于靖宁伯的托付啊!”
“……”
谷宏泰脸都红了。
祭酒大人也太过分了吧。
哪壶不开提哪壶。
当着这么多人,谷宏泰极没有面子。
王祭酒说他连举人功名都没有,没资格为举人同窗出头,谷宏泰心想,能走捷径谁不愿意,那些人是不能靠荫袭入国子监,不能荫袭谋官,才选了寒窗苦读的路子。
像他这样的勋贵子弟,为何要苦巴巴读书参加科考!
是斗鸡不好玩呢,还是楼里的姑娘们小嘴不够甜?
谷宏泰要和王祭酒分辨,王祭酒哪里耐烦和一个小监生扯淡,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让谷宏泰赶紧带人离开。
“祭酒大人——”
“你若不服,就请靖宁伯来与本官说!”
谷宏泰真是要吐血了。
他怎么敢把此事告诉他爹?
程卿在教舍里听了一会儿,将率性堂教舍里一群同窗的脸色尽收眼底。柔嘉要把她赶出国子监,不可能只找了外面的那个谷宏泰吧?
在来国子监的路上,董劲秋就给程卿说了几个需要注意的人,其中就有谷宏泰。
果不然,她才刚被王祭酒送到率性堂,谷宏泰就忍不住要发难了!
王祭酒言语间提到靖宁伯并无多少恭敬,可见这位谷伯爷在京城不算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
谷伯爷都不行,谷伯爷的儿子更没有什么杀伤力了。
真正能为柔嘉办事的勋贵子弟,绝对不是最高调的谷宏泰。
谷宏泰能做什么?
这样身份不够贵重又没脑子的人,只适合背锅呀。
程卿把率性堂众监生的表情都看完了,心里也有了数。
见有人要往外走,程卿哪会把做好人的机会留给别人,抢在前头冲了出去:“祭酒大人,眼下此事因学生而起,可否听学生一言?”
程卿冲王祭酒作揖。
王祭酒看着状元苗子,被谷宏泰勾起的火气缓了缓。
“这与你何关?你且专心学业,好好准备明年的春闱,莫要被这些闲人杂事影响了心情。”
王祭酒刚才还在骂谷宏泰,转眼又声音慈祥,如此切换自如的两副面孔,不仅让谷宏泰生气,也让其他几个勋贵子弟心中一沉。
王祭酒对程卿很看重,这是他们没有预料到的,如此一来,三日内要把程卿赶出国子监恐怕不容易!
俞三本来是跟在谷宏泰身后默默吃瓜看戏,直接被王祭酒划到了‘闲人杂事’范畴中,也是很无语。
听了王祭酒的安慰,程卿苦笑连连:
“大人,学生来国子监求学是蒙受圣恩,不想得大人青眼,允许学生参加考核进入率性堂,这位谷监生说的不错,这对其他有举人功名的监生的确是不公平,学生又岂能安心学业。大人既已开了学生这一特例,何不将明年三月的率性堂考核都提前呢?学生此言不是要给大人找麻烦,更不是要指挥大人做事,只是率性堂讲的经义水平的确是高于修道堂和诚心堂,把考核提前是一件麻烦事,但若真有监生能提前到率性堂,春闱前两个多月的冲刺,或许能让国子监明年多考中几个进士……学生的话说完了,恭请大人裁断!”
享受特殊待遇当然很爽。
爽完了却有不少后遗症。
不患寡而患不均,程卿也不想自己和董劲秋成为众矢之的。
反正她把人情是做了,能不能领到,要看那些监生自己了。
谷宏泰显然没想到程卿会这样说。
仔细一品,这个姓程的说的句句都是道理,王祭酒很大概率会同意……可明明是自己领着一群人来闹事,王祭酒若真的同意将考核提前,这事儿要怎么闹起来?!
谷宏泰有点恍恍惚惚。
连纨绔子弟都觉得有道理,王祭酒自然也觉得有理。
比起谷宏泰的瞎嚷嚷,明明是表达同样意思的话从程卿嘴里过一遍,那真是处处都妥帖,句句都在为王祭酒考虑。
王祭酒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