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偷"国舅"不安乐 完结+番外-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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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庞昱走到丁母近前,言语间尽是嗔怪之意。她就知道,自己这位新认的娘亲决不会如此善罢甘休,定留有后招。
可她没想到,那两个便宜哥哥非但不制止,反倒也随娘一并胡闹!
似是察觉出庞昱视线中的责怪,丁氏双侠急忙搀起老母,快步往门外退去,边走边笑呵呵的说:“你们慢慢休息,好好休息哈!”末了,他们还不忘将门重新关紧。
而被限制了行动的丁母拧了拧身子,不依不饶的扯脖子在外喊道:“你们两个不孝子想翻天是不是?竟连老娘我都敢拽!不知老娘要亲眼见证外孙诞生和出世的全过程吗?”
待这出闹剧彻底落下帷幕,庞昱才转身看向哭笑不得的展昭,无话找话:“别介意,我娘她没有恶意的。”
“嗯,我知道。”展昭的脸上不知不觉的浮上了一丝微笑,就像被风拂动的水面,在庞昱心底泛起点点的涟漪。
屋内再次陷入沉寂,两人围坐在桌前,大眼瞪小眼。
“侯…丁姑娘,你到底是谁?”思来想去,展昭忍不住再次出声。尽管他深知这其中必有隐情,也可能危及到安乐侯的性命,但于情于理,他都要探究一二。
“我嘛,当然是你的亲亲侯爷喽!”庞昱的嘴角依旧噙着那抹玩世不恭的浅笑,避重就轻地将太师府当年的乌龙以及沿途偶遇丁氏双侠的经过简要叙述了一遍。
“原来如此,倒真是难为你了。”听罢,展昭若有所思的略微颔首,做恍然大悟状。难怪安乐侯的性格如此乖张脱俗、与众不同。原来,是自小被当作男孩生养之故。
展昭愣是为庞昱以往的斑斑劣迹找了个合适的借口,可谓是应了那句至理名言:情人眼里出西施!
“那你的武功…”展昭忆起安乐侯先前在擂台上以一敌二,与他和锦毛鼠同时交手却不显败势。此等能耐,绝非是一朝一夕可以练就的。这么看来,有关安乐侯从小便体弱多病的传闻多半是太师府刻意捏造,用来掩人耳目的。
“我小时候身体的确不好,家父起初找师傅教我习武的目的主要乃强身健体。谁知师傅见我根骨奇佳,是棵练武的好苗子,遂向家父请命,对我严加督促,时至今日,方小有成就。”庞昱在篡改部分实情之余,不断地往自己脸上贴金。
没办法,她总不能对展昭说:你娘子我前生便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偷盗高手,不但精通各种兵器锁具,而且还学习过道家正宗固本培元之法。再加上此世练就的十余年内力,哪怕你和小白鼠加一块儿都不是我的对手!
“想必尊师定是位隐世的高人,否则又怎能传授出这般精妙灵巧的步法剑招。”一提及关于武学方面的话题,南侠顿时来了精神。
庞昱难得见展昭舒展眉头,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也不扫他的兴,有问必答的与他攀谈起来……
“对了,小妹我最近正在钻研点穴之术,可每每不得其法,不知展大哥能否从旁略加指点?”庞昱话锋一转,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当然没问题!”性格忠厚的南侠不疑有它,非常爽快的应承下来,进而没留意到某女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精光。
于是,两人大半夜不睡觉,在房里拉开架势,练起了点穴这门在当今早已失传许久的绝学。由于此处只有他们二人,而点穴又主要以实践为主,所以展昭在礼法允许的范围内,倾囊相授。毕竟与面面相觑的窘况相比,还是有事可做更容易打发时间。
“嗯,下面换你来试试。”胸怀坦荡荡的展昭立于屋内空地之上,自告奋勇的做起了活靶子。
庞昱点点头,嘴里念念有词道:“指下点上取百会,指左点右太阳穴;闪身绕后打风府,明中暗打精明鬼;扣打左右偷击上,乘机疾打眉中齐;金鸡锁喉抢天突,偷转身后要灵疾……”
眨眼的功夫,她便以极快的手法封住了展昭周身的几处大穴,令后者既不能发声,也无法动弹分毫。对此,展昭先是一怔,隐隐感到事情有些蹊跷的他,不禁朝那始作俑者投去询问的目光。
“嘿嘿。”庞昱习惯性的扯起嘴角,邪笑了两声。一边伸手在南侠的胸口画圈圈,一边凑到他耳边,暧昧的诱惑道:“展猫猫,如此良辰美景,咱们为何不到床上继续‘练功’?”
因为被封了哑穴,展昭只能用凶狠的眼神来表示他的不满。只不过,那涨红的俊脸令他的气势顿时减弱了不少。
“展猫猫,人家知道你脸皮薄,总不好意思。没关系,人家可以为你全程代劳的。”说罢,庞昱就开始动手扒展昭的衣服。
眼瞅自己的衣衫逐一飘落在地,展昭是又急又气。胸前的凉意让他心头一惊,抬眸,恰好与奸计得逞的某女对了个正着。
此时此刻,他突然顿悟出一条受用终身的真理:无论她是高高在上的安乐侯庞昱,还是武林丁家的三女丁月华…她骨子里依旧是那个在大街强抢民男,屡次戏耍于自己的小无赖!
待南侠被脱的只剩一条底裤,庞昱好心的建议道:“猫猫啊,夜晚风大,咱们还是到床上去吧。”虽然她身材娇小,但好歹是个练家子,三下五除二便将南侠搬到不远处的雕花大床之上。
放下半边幔帐,庞昱褪下绣花鞋翻身而上。柔和的灯光和着淡淡月色,交织成一种温馨而缠绵的色调,为她玲珑有致的娇躯罩上一层薄薄的金光…那妖娆妩媚的姿态仿佛一朵盛开的罂粟花,令展昭逐渐沉沦,久久不能自已…
庞昱挑了挑眉,眼里露出轻浅的笑意,将展昭痴迷的神色尽收眼底,慢慢俯下身:“展猫猫,你是不是觉得人家很好看……”庞昱呼出的热气撩拨在展昭那微张的薄唇上,熏染出一片水润的光泽,真是说不出的煽情。
细密的吻蜿蜒而下,从耳边滑落至脆弱的喉结,精致的锁骨,强健的胸膛……沸腾的血液在唇下缓缓流动,紧致细腻的肌理与唇线紧紧重合,庞昱以占有的姿态不徐不缓的在这具充满力量的强韧躯体上烙下自己的专属印记。
与此同时,她灵巧的手指在展昭身上轻轻捻转而过,不重的力道,却是极富技巧的挑拨。
“嗯……”从未破过女人的展昭哪儿受得了此等几乎于酷刑的撩拨,一声混着低沉又略带沙哑声线的浅吟自他的嘴角溢出,划过庞昱的心房,让后者手上的动作越发卖力起来…
“别…碰…那…儿…”
突如其来的说话声着实吓了庞昱一跳,不待她停下查看,忽觉一阵天旋地转。顷刻间,她已被某只欲火焚身的御猫给压在了身下。
“你能动了?”难以理解的眼下情况的庞昱,呆呆的叙述着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点穴不是未到时间无法自动解开的吗?
好像看出庞昱的疑惑,展昭强压下浑身的燥热,耐心的解释道:“寻常人被点了穴,除非有外力帮忙,否则只能等苦等。不过,我们展家的前辈却自创了一套移穴换位的功法,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解开身上受制的穴道。”
其实,展昭方才本想将这套法门一并传授给庞昱的。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那安乐侯竟趁机封住自己周身的几大穴位,意欲……
“呵呵,你们展家还真是能人辈出啊。”庞昱干笑两声,明显的口不对心。看样子,她这回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侯爷,你一姑娘家怎能、怎能…”展昭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讲到最后,连他自己都羞于启齿。
“切,我都不觉得吃亏,你计较个什么劲儿?”庞昱恨恨地冷哼一声,暗自泛起了嘀咕:这展猫猫哪儿都好,就是性格太过古板迂腐。姑娘家怎么了?还不是一个鼻子俩眼睛,也没比别人少什么!再者说,要她等展昭那块木头疙瘩开窍,主动有所表示,那得等到猴年马月?
不知庞昱的哪句话触动了展昭并不纤细的神经,只见他脸色猛地一沉,似笑非笑道:“既然你都不介意,那展某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诶——”
闻言,庞昱愣了愣。她严重怀疑自己刚刚出现了幻听,否则,她怎会从展昭的口中听到这般霸道又隐隐透着几丝邪佞的言辞?
“侯爷,机会难得,不如咱们新帐旧账一起算,可好?”展昭微微一顿,璀璨的黑眸轻轻眯起,似是在思索什么一般,忽然心情大好的笑了笑:“倘若侯爷不反对,展某先收些利息。”
“利息…唔…”尾音呢喃着消失在展昭突然压下的唇瓣上,庞昱瞪圆了双眼,仿佛在质疑面前这一幕的真实性。
突如其来的吻在两人心掀起阵阵惊涛骇浪,交错而过的舌尖,柔滑的触感,旖旎的深情…那奇妙的感觉瞬间盖过理智的叫嚣,甜腻的让人发懵…
夹在中间的薄被早在不知不觉间被拽到一边,待庞昱反应过来,已是情动的勾上对方的脖颈,任那人肆无忌惮的在唇中疯狂索取,温柔缠绵却又不失霸道浓烈。
“真的可以吗…”沙哑的声线密密贴进,温热的湿气在耳廓边流连辗转,展昭强忍着浑身叫嚣的冲动,双目灼灼地望着身下的人儿,一遍遍的询问着。
相处至今,他依然无法确定安乐侯的真实想法…亦或者,向来自恃各方面条件均不俗的他,怕了…怕这个如精灵般的女子不会为自己而驻留…
身子微微一颤,难耐的低吟因耳垂处的轻浅含咬破口而出,庞昱侧身躲向一边,喘息着大放厥词道:“你要是不喜欢在上面,大不了姐辛苦些,能者多劳嘛!”
“你这个女人……”低低一笑,展昭那幽深的黑眸里满是深深的宠溺。将怀中人儿与自己的距离拉近,紧密贴合至不留一丝空隙…
夏末秋初的夜风带着几许凉意,偶尔夹杂着动听的虫鸣,夜色浓郁的如同两人化不开的深情…房内的温度逐渐上升,心跳的撞击声是那样的强烈,一股和着灵魂颤栗的节奏呼之欲出,芙蓉暖帐的泓光流映泻出令人脸红耳热的春色…
庞昱记不清自己被某只披着猫皮的狼反反复复要了多少次,都说习武之人耐力持久,她这回算是长了见识。
哦不,应该说是第二次长见识。
先前那块冰山在后半场穴道自动解开,恢复行动能力之后,对她进行了极其恶劣的打击报。虽然就性质而论,两者造成的结果根本就是大同小异。
不过,她怎么没发现一向打乖宝宝牌的展猫猫竟也有做衣冠禽兽的潜质?别说连本带利,她被折腾的现在连手指都懒得动!
恨恨地瞪了那依旧熟睡未醒的始作俑者一眼,只见展昭一贯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沉静的就像得了一个太平盛世……
待两人真正起身,已经是日上三竿,艳阳高照了。
庞昱以身体不适为由懒在床上,哼哼唧唧的非要神清气爽的南侠为她梳头,自知理亏的展昭只好认命的搬过梳妆台,笨拙的摆弄着乌黑柔顺的青丝。
庞昱静静的望着铜镜里那张年轻俏丽又无比陌生的容颜,竟觉得眉宇间有种说不出的魅惑之感。流光凤眸不经意的一瞥,看向身后正为她梳理三千长发的男子,阳光顺着窗户倾泻而下,映得他脸部原本冷硬的线条也随着柔和了许多。
略带剥茧的手指携着檀木梳,盛满爱意的齿棱在如墨般的长发间游走,一梳梳到尾,二梳举案齐眉……
因为庞昱不愿下床,展昭便亲自去前院吩咐厨房做些她喜欢吃的东西。
窗外的枝叶忽然发出‘沙沙’的响声,庞昱的眼神随之一凛,低声喝道:“谁在哪儿?”
“属下唐四,拜见小主子!”窗下传来一道成熟又稳重的男声,可能顾虑到眼下情况不便,所以那来人并未现身。
“什么事?”庞昱单手支头,懒懒的丢出这么一句,似是对此见怪不怪。
话说,庞太师上次在书房就已经跟她交了老底。早在自己出生之际,她那便宜老爹就未雨绸缪,命六位受过他恩惠又誓死效忠庞家的奴仆前往大宋各地,从事不同的行业。他们有的开当铺,有的经营妓院,有的贩卖药材…
而刚刚讲话之人便是专门负责做水路生意的卢家庄现任庄主,钻天鼠卢芳的夫婿——唐宝祥!
虽然立誓效忠的乃唐宝祥之父,但古人信奉愚忠。在唐父病逝后,这个重担便落在当时年幼的唐宝祥肩上。
经过他的不懈努力,卢家庄已经从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寨一跃成为行内首屈一指的航运捕鱼大户。当然,他没有篡夺卢家家产之意,也是打心底喜欢青梅竹马的卢芳。而他于庞家的作用便是传递消息,并且能在关键时刻鼎力相助,也算是庞太师为庞昱留了条保命的后路。
“回小主子,京城那边有了动静。皇上派了一小队暗卫直奔茉花村而来,估计不出两日,即可到达。”因为庞太师对唐宝祥父子有恩,再加上他本性纯良,所以对庞家的事甚为上心,言语间也极其恭敬。
“嗯,我知道了。”庞昱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暗道:真奇怪,宋仁宗的动作竟比自己想象中要慢上许多,莫不是京城出了什么事?
“不知小主子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庞昱秀眉微蹙,下意识的用手指敲击床沿,发出有规律的‘砰砰’声。思酌半响,她性感的红唇轻启,冷冷的吩咐道:“暂且按兵不动,随时留意京中的一举一动。”
“是!”
“怎么,还有事?”庞昱察觉到唐宝祥仍藏于暗处,迟迟不肯离开,遂有此一问。
短暂的沉寂之后,唐宝祥以长辈的身份,语重心长的说:“小主子,玉堂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虽然那孩子生性孤傲,仗着一身不俗的武艺便目空一切,动不动就打打杀杀,但却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我不求他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只希望小主子能真心待他。”
唐宝祥的言外之意是:“我代表卢家庄把人交给你,只要你不辜负五弟,无论他做大做小,我们这头都毫无半句怨言。”
“唐大哥,我向你保证,此生断不会亏他一分一毫!”庞昱微笑,凤眸中有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坚定,语气也较先前熟络了许多。
清风拂过,将几片落叶吹入屋内,待展昭端着托盘进屋,唐宝祥早就悄无声息的离去…仿佛从头到尾都只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