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魂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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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反被聪明误,不愿搭理我。他的那些儿子个个都不是省心的东西,既然不能和南秦老儿合作,本宫自然也会找到志同道合的人与我一起争夺这天下大位!”
君溪反问:“所以你和南秦六皇子安陵君勾搭成奸?”
楚覃朝她眨眨眼睛:“错,与本宫结盟的还有其他皇子。”
君溪和宋宜对视一眼,都没想到楚覃居然会有这样一套说辞。沉吟片刻,宋宜将匕首收了起来,一语击中要害:“如此说来,楚知白并未身死?”
楚覃轻哼讥笑:“若他未死,我的地步也不会陷入如此艰难。”顿了顿,他又叹了口气:“我与老三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这北秦的天下只要还姓楚我倒也能安稳做个闲散王爷。可惜,贵妃是个有大心的,想扶持她的奸夫上位把持朝政!”
君溪插言:“虎毒不食子,贵妃怎么可能联合奸夫杀自己的亲生儿子?”
楚覃扔了个‘你太天真’地表情过来:“当年要来当质子本来是我,是贵妃把老三推过来的。”
君溪惊讶:“什么?”
楚覃又叹了口气,幽幽道:“你们难道还指望一个女人对害死自己儿子的凶手能有善心?”说道这里,他看了君溪和宋宜一眼,无比唏嘘的说:“罢了,罢了,告诉你们也未尝不可。”
“贵妃原名黄媛爱,二十几年乃南秦太子宫中的一位歌姬。因长相貌美,被我父皇掳回北秦做了娘娘。但黄媛爱因以前伤了身子不能生育,便用宫女借腹生子。”“老三四岁,以前黄媛爱也曾视他如己出,后来黄媛爱自己又生了个儿子,那时候老三的的日子就过得比较凄惨,最凄惨的是老三和黄媛爱的儿子在池塘边玩水,和黄媛爱的儿子双双落水,最后只有老三活在世上。”顿了顿,楚覃抬头看着君溪和宋宜沉痛道:“虽然老三完全是无辜的,可黄媛爱是个下狠心的毒妇啊!”他目光豁然张大,炯炯有神地盯着君溪和宋宜:“难道你们就忍心让老三死得不明不白?”
君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说人话!”
楚覃握拳:“你们助我打倒黄媛爱,待我登基为帝,便和盛周结盟!”
君溪翻了个白眼。
宋宜冷笑:“你见过猎人帮助猎物的?”
楚覃愣住,然后叹气:“哎,咱们怎么说也有同生共死的情谊,帮我等于帮老三啊。”
君溪白了他一眼,牵着宋宜转身往石洞伸出慢慢走去。
“哎,别介啊,你们盛周的皇帝也是个扶不上墙的断袖。如果我登上皇位和你们结盟,怎么说盛周也有个撑腰的好兄弟啊。再说了,你们皇帝对你们也不见得有多好,只要你们从了我,我保管让你们活得潇洒如风,谁也不敢给你们甩脸色……”
楚覃还在身后絮絮叨叨的想策反,君溪和宋宜完全忽略他的存在,慢腾腾的往深处挪去。冬天的太阳落的早,现在虽然是下午两三点的光景,可太阳已经西斜,加上石洞缝隙倾斜,下午的太阳根本照不进来。
除了前方隐约透过来的光亮之外,洞内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宋宜拿出火折子吹燃之后,两人借着微弱的火光往洞穴深处走去。楚覃脚步踉跄地从后面追了上来:“诶,我说你们别走啊……嗷!”他一脚踢在大石头上,抱脚跳了起来:“痛痛痛!”
对于楚覃这个逗逼,君溪叹气摇了摇头。
宋宜却顿住脚步,用微弱的灯光照着他的脚下,慢悠悠道:“太子覃别激动呀。”
楚覃扯着他的裤腿从地上爬起来,痛的呲牙咧嘴。宋宜却在此时往后退了一步,凉凉道:“想抢我匕首,恩?”
被发现了?
楚覃倒吸一口气,识相的举起双手纯善笑道:“本宫行事坦坦荡荡,怎会做这般跌份的事情。”
见他装傻,宋宜冷哼一声,拔出匕首指着他:“袖子里的东西掏出来。”
楚覃装傻:“掏甚?”
君溪噗嗤一笑,和宋宜并肩而立,指着楚覃往下坠的袖口讽刺道:“坠着那么重的一块石头,你当我们眼瞎还是你眼瞎?掩耳盗铃你也真行啊。”
楚覃赶紧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石头仍在地上,毫不知耻的笑:“这都是误会,大约是石头见本宫长相帅气,自个儿滚到本宫袖子里头的。”
君溪皮笑肉不笑,宋宜忽然伸手握住君溪的手,晾冷搭腔:“太子覃,我劝你还是少打歪心思。你以为拿李晏的命来威胁我们就成?”顿了顿,他再道:“我们可以在此处杀了你,待我们出去之后自会找神医解开李晏身上的毒。至于你……”他目光冷冷地睨着楚覃:“死在此处最好。”
楚覃闻言,沉默片刻,才唏嘘道:“你竟然直呼你们皇帝的名字,可见你也不甘心臣服于他。”
宋宜淡淡抬眼,面无表情。
楚覃忽然凑近他,目光闪闪的说:“不如我们联手,搞死李晏,拥护你登基!”
宋宜唇角微勾,抬脚就踹向楚覃。
“哎呀呀,暴力!”楚覃往上一跳想躲开宋宜的飞毛腿,结果一不小心撞到了石壁顶上的钟乳石。他泪流满面的捂着脑袋上的包:“疼死本宫了。”手一拿下来,立马成了斗鸡眼:“啊!流血了。”说完双眼一番,倒地晕了过去。
君溪眨眨眼睛,看着楚覃躺尸。
片刻之后,她朝宋宜甜甜一笑:“晕了正好,咱们两出去,还不用担心被人暗算!”
宋宜揉了揉君溪的头顶:“真聪明。”
话落两人手牵手的往外面走去,走出老远之后,才听见楚覃的声音飘飘忽忽的传来:“你们……不能见死不救啊!”
君溪笑道:“不想死就跟上!”
宋宜偏头轻哼,觉得自己媳妇脾气太软了,这样不好不好!
不知走了多久,越往里走,洞穴越窄。前方光亮大作,隐约还能听见水声传来。洞穴内沿途散落了不少碎石,偶尔还有碎石从上方滚落下来。
宋宜将君溪护在怀里,轻声道:“小心些,若我没猜错,前面应该是云安寺后山的瀑布。”
君溪好奇:“你怎么知道?”
宋宜微笑:“咱们跌落的山崖,一直往北走就是云安寺一带的山脉。大约算一下,咱们在山腹也也走了二余里的路途。”
君溪跪服:“好厉害的方向感。”
楚覃插话,有些苦逼的说:“瀑布?可怜本宫受伤,又失血过多。冬日入水,本宫这娇弱的小身板可怎么经受得住着冰冷的摧残。”
君溪暗暗翻个白眼,忽然有点怀念楚覃假扮安陵君的日子,那时候多风光霁月一点也不聒噪话唠啊。
宋宜淡道:“说人话。”
楚覃弱弱道:“本宫不会游泳!”
宋宜只是听着,并不答话。
楚覃急了:“你们若是抛下本宫,本宫就带着你皇帝自杀!”似乎觉得威胁不够,他冷哼一声:“本宫所下的逍遥散乃陈煜特制,除了他的解药,就是神仙下凡也救不得!”
他不说还好,一说君溪就想起李晏为了这个二货拿金牌把自己砸向悬崖的事情。她磨牙,寒气森森地道:“你可以原路返回,李晏定然会派人来寻你。大不了你们两带着毒,做一对断袖背背山,然后一起去死就好了。”
楚覃抖了抖身子,做捂胸状:“可别提那个死变态,这些天老子受够了他的视奸。想想隔夜饭都能吐出来。”
宋宜挑眉:“不说本宫了?”
楚覃:“…………”
这对夫妻是猴子派来玩他的祸害吧?
“可美的你,你以为他看你是你好看?得了吧?如果不是你和楚知白有几分像,他可不会视奸你!”君溪讽刺一笑,话落忽然想起那霁月清风的人儿,心下一沉,情绪有些低落。
宋宜握了握她的手,无言安慰。
君溪回握住的他的手,脑袋忽然灵光一闪,对刺客的事情恍然大悟。
她咬碎了一口银牙,暗暗骂道:“李晏那个混账,竟然为了一枚荷包派刺客来暗杀自己!”
宋宜闻言眉头一簇,眸光阴冷。
他早就看出刺客不对劲,只是不愿相信和自己从小到大,被他视如兄弟的侄子居然会这样做?心底隐隐有一股愤怒和失望,真不知盛周落在他这样的君主手里是好还是坏?
此时他们已经洞穴口子上,望着眼前如银河直泄湍急的瀑布,楚覃心里有些发虚。他正在苦恼该怎么说服宋宜和君溪带着自己淌过这飞流匕坠的瀑布时,听闻此言连忙回头笑道:“来来来,咱们同盟吧,我扶持你登上……啊啊啊啊……”话还没说完,楚覃被宋宜一脚踢下瀑布。伴随着他的尖叫声,还从袖子里飞出两块石头砸在石壁上。
君溪:“…………”
我去,这哥们儿是来搞笑的吧?
☆、第四十六章
云安寺北边的山崖,一座气势磅礴的瀑布仿佛从天而降的银河悬挂在山崖之间。瀑布绕山而过,渐渐汇聚成一条清河流入护城河中。
却说楚覃被宋宜一脚踹下瀑布之中,身上的厚重衣衫浸湿了水便重若千钧一般,拉着他直直往潭底坠去。冬日水温冰冷刺骨,冰冷的潭水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灌在他的耳鼻口里,呛的他撕心裂肺:“救……救命……我不会水,我不会水……”
宋宜和君溪两人踩着水,冷眼瞧着楚覃在水里挣扎浮沉。
楚覃四肢胡乱在水中划动,想抓住什么东西不让自己沉下去。可惜越挣扎,越沉的快。他意识慌乱,还不忘大骂宋宜和君溪两人“你们……卑鄙……无耻……”每骂出一句话,他便多灌一口水,没多久就脸色发青,显然已经被水灌的差不多了。
宋宜见状,冷道:“你接近盛周到底有何目的?”
“我……我……”楚覃双目紧闭,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之后,便直直朝水底沉去。
君溪见状有些紧张:“不会真死了吧?”
宋宜也皱着眉头,见他似乎晕厥过去,急忙游过去抓住楚覃的头发把他从水里拽起来。这时楚覃忽然睁开眼,死死挣扎着想去扒拉宋宜。
君溪静静地看着自己男人和另一个男人在水里上演一出经典旖旎的水下纠缠。三秒之后,画风一转,由香艳辣文变成了虐恋情深。
宋宜一边拽着楚覃的头一边把他往水里按,动作狠戾丝毫不手软:“说!”
楚覃被呛的泪流满面,嗓音嘶哑的求饶:“我说,我说,我就是想来看看那个战场上不费一兵一卒就躲去南秦几十万大军性命的云遥。”
宋宜手一顿,冷道:“你说什么?”
“咳咳……”楚覃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良久之后才嘿嘿笑道:“你以为这是秘密?”说着,他把目光瞥向君溪,冷静道:“你的所作所为本宫早就知道了,在盛周根本没有你施展身手的余地。只有和本宫合作你们两才能安然无忧!”
君溪笑眯眯地看着他,在楚覃认为自己的游说成功后,君溪一掌把他按进水里:“当我三岁小孩子这么好骗啊!”
“唔唔唔……”楚覃在水里挣扎,直接被呛晕了过去。
君溪朝宋宜眨眨眼睛:“这就晕了。”
宋宜点头:“水里冷,咱们先上去再说。”
楚覃其实还有意识的,但他不敢醒,他怕再这样折腾几下,他真受不住就把底细全盘拖了出来。索性就闭气装晕,他赌这两夫妻不敢拿李晏的命来堵。
很显然,他赌对了!
宋宜和君溪两人将楚覃拉到了岸边,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四周朦胧一片。
君溪从水里站了起来,风一吹就冷的她打了个颤,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宋宜用手将她圈住,用内力将两人的水迹烘干,这才站起来看了看四周地方向。
借着微弱的月光,只能隐约瞧见一条蜿蜒的小道通向远处的小山坡。远处就是云安寺,此时寺内点起了灯火,朦胧的火光嵌在山色中有些诱人。
宋宜拉着君溪,轻声道:“走吧,咱们先去云安寺借宿!”
君溪点头,回头看了眼还在苦逼兮兮装晕的楚覃:“那他怎么办?”
宋宜勾了勾唇角:“待会儿自由寺里的僧人来抬他回去。”
对于立场不同的阶级敌人,君溪从来不会心软。她乖巧地点了点头,被宋宜牵着往山上走。
等他们走远了,楚覃才敢睁开眼睛。
他从地上爬起来,风一吹冷的他菊花一紧。他赶紧用内力将自己身上的衣裳烘干,瑟瑟发抖的骂道:“这对奸夫淫妇,本宫迟早有一天要收拾他们!”
当楚覃冒着寒风走到云安寺厢房的时候,君溪和宋宜两人正捧着热茶烤着火炉好不惬意的笑望着他。
楚覃挤出一抹狰狞地的笑:“老子决定了,你们皇帝的解药我不给了。”
宋宜懒得理他,从火炉里扒拉一个烤红薯塞给君溪。
“喂,你们难道就不担心皇帝的命吗?”
君溪觉得这人真幼稚,对他翻了个白眼,掰了一块热滚滚的红薯喂给宋宜吃。看着两人秀恩爱,楚覃这只单身汪表示受到一万点伤害值。
三人在云安寺还没带上半个时辰,李晏就拥着朱殊急慌慌地冲进门来。含忧目光先在楚覃身上转了转,这才落到宋宜和君溪身上,面上端着得体的笑意:“丞相和护国公无事朕也便安心了。”
君溪腹诽“瞧你这脸色红润、满面春风的模样丝毫不像担忧来着。”目光又隐隐地在他身上打量了一下,心里一赛“喵的,这荷包刚抢了去就急不可耐的挂在腰间。真当自己是皇帝,可以为所欲为啊!”
宋宜顺手握住她的手,无声安抚。
他面上却带着一丝微笑,踱步到李晏跟前,轻声道:“圣上可安好?”
李晏一怔,和宋宜打小一起长大自然知晓他话中的含义。沉吟片刻,遣退了左右侍卫,沉声问道:“可有什么不妥!”
宋宜拿手点着楚覃,将白日发生的事情着重说了一遍。
李晏不敢置信的张大眼睛,满目忧伤:“你怎么能?”
楚覃“呸”了一声,讥笑:“本宫最讨厌你这样叽叽歪歪,拿着情怀当饭吃的人。你害死了我兄弟,我给你下药都是轻的。”
说道楚知白,李晏身子一晃,似乎压着一股生命不可承受的悲伤:“罢了,朕不怪你。”
君溪:“…………”
舞草,怎么感觉李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