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窈窕庶女-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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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姑娘,我为何要害你们?”云重紫抬眼看向云秀荷,因她背着人,嘴角的讥讽只有云秀荷一人看得见。
云秀荷果然受住她嘴角的嘲笑,柳眉一拧,忘乎所以地喝道:“你还有脸问我为何?还不是因为你想为你娘亲出气,所以才做这么下作的事!”
云金钰躺在床上气得直咬牙,她假装咳嗽了一声,却还是没拦住云秀荷的口无遮拦,云秀荷气极又道:“我告诉妳,我娘亲才是爹爹的原配!”
云重紫的笑意更深,果然是经不起激的小女娃,“我既然恨你们一家人为什么还要去侯府治病呢?”
“你……你……”云秀荷结巴了半天也没找出合适的解释,“你是假惺惺当好人,如果不是救云锦鹏,你怎么割我大姐的肉!”
“二姑娘真的很会编故事。”云重紫冷眼一瞪,朝着众人忽然叹了口气,柔弱道:“各位街坊邻居,本来这只是家务事,我不愿向旁人解释,也是想给威信候府之人留些颜面,毕竟威信候在名义上还是我和祥哥儿的爹爹。可是,大家也瞧着了,威信候负心忘恩负义,教导的女儿也比常人刁钻。亏威信候府还是高门大户,居然有这样不懂礼节的女儿上门滋事,步步逼着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没有好日子。我是记恨威信候抛弃我母亲,但我却没因此事对威信侯府吐过一口唾沫星子,甚至见到二姑娘也多番忍让,若是二小姐再逼我,三娘也不再念旧情,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让大家评评理。”
旁人听了她这番期期艾艾的痛诉,也觉得其中必有隐情,纷纷要求三娘子把事情说出来,更何况三娘子说的甚有道理,哪个大家闺秀会登门滋事的,若是有理何必上门挑衅!
云秀荷被一些妇孺又喷了口水,尤其是想到威信候的所作所为,教养出这样不懂礼仪的小姐来,真该一口口水喷死算了。
她的脸上青白交错,不知所措地看向云金钰,她心里着急,怕是事情又被她搞砸了,云金钰气恨她不长脑子,刚要开口,云重紫就蹲下握住了她的手,抢白到:“威信候再怎么不堪,生养出来的女儿也各有不同,我想大姑娘是明理之人,肯定不会像有的人混淆视听,既然大家都让我说出实情,那我就说了。”
所有人屏住呼吸听着,云金钰也只能先忍着一时,不管云重紫怎么说,她都有办法应对,“我也想看看三娘子怎么说。”
“各位街坊邻居,我和母亲、幼弟初来永康,多亏你们照顾,你们是知道的三娘和祥哥儿是没有父亲,从小我也这么认为的,只以为父亲进京赶考遇了天灾,功名没考上,反而留下我们和娘亲相依为命多年,娘亲这些年什么苦没吃过没受过,夏天挖野菜,冬天给人缝补衣物补贴家用,我们的父亲十几年来杳无音讯,我们也一直以为他命丧他乡。”
云重紫垂着头,声音低而缓,她说的平淡无奇,却十分让人动容,不少人是知道她们家情况的,还曾一度唏嘘阮如玉命苦,好在一双儿女争气,妇孺听了为此感伤,汉子听了因其愤怒,她继续又道:“好在家里从我学医后有了改善,青州老家没了亲戚,娘亲让我来永康做学徒,去威信候府前,我见过威信候夫人,那会我手上有许多拜帖请我上门坐诊,我都一一推辞,但威信候夫人为了求我,在雨夜站了一夜,侯爷看我家失了金字招牌,怕我被郡王怪罪,亲自为我重新打造一块免了责罚,我被威信候一家人的诚意深深打动,所以就同意了。”
她看向云金钰和云秀荷,“我说的可是事实?”
事实确实如此,但母亲并没有那般委曲求全,而是将计就计,父亲也是迫于无奈才送了金字招牌,可是这些话如果说出来,就显得母亲奸诈,父亲奉承七郡王。
两个人都没话狡辩,云秀荷想了又想,嘲笑道:“三娘子别把自己说的那般高风亮节,好像是迫于无奈给我家看病似的。你还不是要了一万两银子的诊费去?”
“二姑娘说的好!”云重紫点点头,“那一万两银子正是关键。我只问你一句,侯府请我去坐诊,我可治好了你们家小少爷的病?”
云秀荷想否认,但一想到她提那一万两银子,就发觉自己错的离谱了,如果否认,那云重紫一定会拿一万两说事,如果承认,她又会接着否认自己根本没有害侯府。
她暗自咬了咬舌头,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正觉得为难,担架上的云金钰哎哟一声,摸着腿,也学着云重紫的样子期期艾艾道:“本以为三娘子医术了得,却也是个口灿莲花之人,你当然治好了我弟弟,若不是你治好了他,我们怎么会亲信了你的话,说什么割肉入药引锦鹏才会痊愈,就当真这么做了,可是我割了肉的后果又是什么?”
云金钰的眼睛充满了悲伤,只是她看向云重紫时,悲伤的眼里带着跳跃的火焰……
云重紫心中乐了,之前她还诧异云秀荷这次学精了,没有直接反驳她的话,而云金钰更是有模有样地学着她惹同情呢,果然是不能小觑,她上辈子去庙里当姑子真是可惜了她这个人。
干点啥不好,非要学她娘的装!
云金钰已是做了完全的准备,对着云重紫痛诉:“三娘子你看看,我用了你的药,如今这腿成了什么样?我知道你恨我爹,恨我们家,你为了报仇无所不用其极,先是假装治好了我弟弟的病,知道我们家拿弟弟当宝贝,别说是割肉,只要三娘子一句话,就是倾家荡产也会全听你的,我们账本上明明没那么多现银,也还是同意了,可是你就是看清楚了这点,才会狠心要割肉,然后又给了我假的药膏,就是让我这条腿残废!”
说着,她一把撩开腿上的襦裙,豁出命地撕碎腿上的亵裤,男子避嫌不看,不少妇孺已经伸长了脖子,看到那大腿上一片血肉模糊,全都倒抽口冷气,那条腿只怕留疤是小,日后要残了!
云重紫见所有人都看了个遍,她才慢条斯理地给云金钰遮盖好,小声道:“大姑娘这是何苦,让旁人看了你的腿,你的名声就是这么毁了。”
云金钰脸上一白,心道她是要拿自己的名声说事呢,她一把推开云重紫的手,镇定地痛斥:“三娘子,不要左右而言他,你若真是好心,又怎么会这么害我!你别把世人都当傻子,你不伤害云锦鹏是因为她的母亲只不过是个妾,而真正阻碍你成嫡女,让你弟弟成为未来世子的只有我们母亲,父亲这些年对你们不管不问这其中必有缘由,但你也不能因为恨他,而伤害无辜的我们啊!”
她缓了口气,冷叱道:“我今日不是来为难你的,只想让三娘子给我个说法!敢做就要敢当,你当着众人的面承认了,就给我下跪磕三个响头,我便原谅了你。父亲毕竟是你的血缘之父,也不能因为他没教养过你,你就学得如此阴狠手辣,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你这样的歹毒女子,根本就不配进我们家门,不用大理寺判和离,父亲也直接写休书,让天下人知道知道你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教出你这样的女儿,也无怪父亲会抛弃妻儿!”
老百姓看热闹顾着前顾不得后,掐头去尾只看精彩的部分,人云亦云,别人说什么都信,像极了墙头草,谁说的更有理,就信了。
云金钰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更何况她腿上的伤就足以说明一切,若是三娘子真的没有害人之心,怎么不去治好云金钰的腿?
云金钰听到旁人议论的声音,几不可见地勾起嘴角,这一次就是七郡王来都不可能就她!她不只是让三娘子身败名裂,还要让七郡王知道三娘子的真正面目,以后就不会再帮她,只要没了郡王的帮助,看她三娘子还有什么能耐!
云重紫差一点忍不住就要为云金钰的这番话鼓掌纳威了,原来云金钰今日来是为了帮云致远休妻来了,为了找回面子,她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名声?
不……她所认识的云家人一个比一个薄凉,所有的利益都是为了自己,上一回云金钰割肉是为了不想嫁给太子,那这一回又是为了什么?
不管为了什么,既然人家主动要丢了名声,她哪有不成全的道理。
云重紫不再看云金钰,径直走到她身边,让两个家丁把她放在地上,云秀荷上前拦着,“你还想做什么?”
“你大姐的腿还在流血,需要及时救治。”
“少在这里假惺惺的了,你是想让我大姐彻底站不起来吗?”
云重紫斥道:“我没那么蠢,若是想害人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愣着做什么,把你们大小姐放下来,”
云秀荷激动地跳起来,像是抓到了她的把柄,“三娘子,你终于承认害我们了吧!”
“你给我闭嘴!”云重紫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她,“你拦着我不给你大姐治病,莫非她腿上有什么蹊跷?”
“你胡说什么!都已经烂成那样怎么会有蹊跷!”
云秀荷担心云重紫瞧出什么来,就要拦着,云重紫勾了勾嘴角,一把推开拦着她,走到云金钰身边蹲下,再一次掀开了她腿上的襦裙。
既然云金钰不担心被旁人看到她的大腿,那就成全她好了,云重紫掀开的时候用力过大,整个大腿都露了出来,不少人既想看那白花花的嫩腿,但再一次被那伤口骇住了。
旁人在一边嘀咕:“那大姑娘的腿就是好了她的名声也完了,怎么能当众露大腿呢,不知羞耻。”
“那还不是被三娘子害了,不然人家好端端的姑娘怎么可能会毁自己的名声,她是来讨回公道的。也不知道三娘子又想耍什么把戏。”
听到那人这么说,又有人嗤笑:“你傻啊,如果是你要害人可是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手?三娘子既然敢给大姑娘看病,肯定是身正不怕影子歪,我觉得这事有蹊跷。”
讨论的老百姓分成了两派,大多数还是支持云重紫的,云金钰听到他们的话也不介意,三娘子想借着她的伤腿耍花样,没那么容易。
云金钰凑到她面前低声道:“名声这东西确实很重要,但如果被人知道你害人,这辈子你都别想再在永康城里待下去。”
对旁人的指指点点,还有云金钰的恐吓,云重紫只是充耳未闻般地笑笑,她的目光仔细地看在她的伤口上,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云金钰对自己还真是能下得了毒手。
云重紫忽然敛气眉目歪过头对她道:“大姑娘,你这是何苦呢?”
窸窸窣窣的窃窃私语在她的声音中渐小,所有人不明所以地看向云重紫,云金钰冷眼看她:“我不明白三娘子是什么意思。”
云重紫扬起眉来问她:“你说我害你?”
云秀荷插嘴道:“这不明白的事嘛,我大姐用了你的药膏,伤势不仅没好,反而更严重了,而且谁知道你那个什么割肉入药的方法是不是坑我们的。”
“二姑娘这话欠妥当。当初我说割肉入药引,医书上可查证此法,我相信在场的应该是有人家听说过这种古法的,至亲之人的血肉对药物有良好的功效……”
不少人已经点头附和。
云重紫又道:“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我故意要害大姑娘,可是那日我明明记得是大姑娘主动代替侯夫人割肉,拦都拦不住,怎么如今反倒落在了我的头上?说我故意要害她?”
她看到云秀荷想狡辩,云重紫讥讽地笑起来,“当日除了我可还有其他人在场,不如你们现在就让家丁回去把府上的小少爷请来,既然你们说平日里最是疼他,他应该与你们最亲厚,想必是不会说谎的,只要把他找来说出当日的事,就一清二白了是不是?”
“他……他……锦鹏还的病还没有好。”云秀荷说完就后悔了,糟糕还是上当了!
“哦?”云重紫哼笑,“是真的没好?他若是没好,我为何会收到诊金?还是害怕他来了说出实话。让所有人知道我当日根本只是提出割肉的想法,侯府夫人也是同意的,偏偏大姑娘不知什么原因要凑热闹,不过现在想来大姑娘是一片孝心呐,知道自己的母亲嫁给威信候名不正言不顺,才会找此借口替母出气,来寻我们家的麻烦。”
云重紫无所谓地耸耸肩,“算了,反正你们也不是一次两次为难我了,之前在府上二姑娘就放蛇要咬我,后又有人放火要杀我灭口,我当时只以为是一场意外,回到家中后,侯爷舔着脸说没钱复诊费来铺子上打欠条,当他看到我母亲就是之前的原配夫人时,为了赖账才想出在面馆当跑堂的借口,我才明白为什么我在侯府中会起了大火,想来是要杀我啊……”
云重紫说得虚虚实实,但旁人听了把前后所有事一联想终想明白了,之前只以为三娘子福大命大能逃过火灾,原来是有人想害她,那威信候去面馆当跑堂怕也是心术不正。现在这两个侯府小姐又找上门来,不用说,绝对是故意找麻烦的,想来那姑娘腿上的伤也是作假的。
云金钰不慌不忙地垂下眼帘,掷地有声道:“三娘子明明知道那放火之人已经被抓到,为何还要诬陷在我娘亲的头上,你故意混淆视听又是何意?三娘既然要请我弟弟出来作证来证明割肉之事,那不如先找来大理寺卿来问问看,到底是谁放的火,也好让所有人知道到底是谁撒谎!”
她勾起冷笑,三娘子玩花招,难道她就不会?
“我也不是来计较割肉入药的事到底是不是可以治病,只是我这腿上的伤可不做假吧?我确实是替母亲割肉,若不是如此,只怕伤腿的就是我母亲,我母亲仁厚又怎么会与你计较这些!可是我还没有嫁人就如此这般被毁了腿啊……你这般狠毒的女子,就是求爹爹,也不会让你入家庙宗祠!”
云金钰说到激动之处,哀怨地落起泪来。
云重紫看出她四两拨千斤的想法,既不提割肉的经过,也不想找出放火的真相替她母亲辩白,她是想各自退一步,专说是她腿上伤口的事,让所有人认为她是给了假药膏,一是为了损她的医德,二是为了帮云致远主动休妻,三是不让她们在永康呆下去,赶尽杀绝?
云重紫沉声打断她的话,“大小姐,我给的药膏你可带了?”
“你那害人的东西我还留着做什么!”云金钰哼道。
“那不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