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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重生窈窕庶女-第94部分

小说: 重生窈窕庶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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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庄子上的地契放在阿钰嫁妆里的,可是……”
    “这事就莫要提了,那地契既然云重紫给了老夫人,就先放在老太太那里。莫非咱们侯府就没别的地契了?再拿别的给她就是。”
    云致远虽然不喜沈怡琳拿庄子上的地契说事,但也不怠慢给云金钰筹办嫁妆,毕竟是嫁给太子,如果在嫁妆上小气,连带着云金钰嫁过去也没脸,他可还指望着做太子的岳父以后仕途坦荡呢。
    “最近就不要让阿钰来请安了,安心在房里绣嫁妆吧,她的腿可好些了?”云致远略微沉吟,“实在不行就让云重紫给她看看,毕竟她的医术也确实是好的。”
    “她……”沈怡琳给他倒了杯茶,捧到他面前,“三娘子进了府,她还从来没请过安呢,也不知道她每日在院子里做些什么,我听说……”
    “听说什么?”云致远疑惑地看她。
    沈怡琳却微微垂眸,目光似乎看着某处,云致远等着她说话,却听她突然尖叫起来,“哎呀,老爷……快把那茶杯扔了。”
    说着她猛地上前打翻茶杯,云致远唬了一跳,茶杯应声落在地上打碎,他不明所以地低头一看,就见到那破碎的瓷杯里有一只黑乎乎的粘虫从茶叶里翻滚出来,他心中一阵恶寒,“这……这是什么?”
    守在门口的夏妈妈听到声音也跑了进来,看到屋里的场景也吓白了脸,脱口而出:“居然有人下降头。”
    “什么意思?”云致远当然知道什么是降头,只不过在侯府的后院里,他可从来没听过有这种腌臜的事。
    夏妈妈低头站在一边回话:“老奴也是听以前带过自己的老妈妈说的,说是乡下妇女很多人都会用此术害人于无形,只要把这虫子吃进去,这虫子会在人体内慢慢长大,一点点吞噬血肉,那人不出半个月就会耗费精血而死……”
    云致远登时脸色苍白起来,第一直觉想到给他端茶的沈怡琳,可是若不是方才沈怡琳拦着,那虫子就会掩在茶叶下喝到肚子里了。
    沈怡琳对夏妈妈挥挥手,“你先下去吧,今日这事谁也不许提半个字。”
    云致远又拿眼睛斜睨她,“是谁想害我?”
    “老爷该不会是怀疑妾身吧?”沈怡琳万分委屈地垂下泪,“老爷,你我夫妻十几年,就是你往屋里抬了姨娘,不在我这过夜,我可曾说过半句埋怨的话,我要害也会先对付那赵姨娘才是,可是赵姨娘比我样样都强,我却也没起过那些心思啊。我怎么会是那恶毒之人。更何况我在后宅大院,持家多年,哪里懂这降头巫术……”
    “好好,别哭了,我也没曾怀疑过夫人。”云致远拉着沈怡琳道怀里,“只是谁这么大胆想害我……”
    他话还没说完,心里就浮现出另一个名字来,“你方才说最近云重紫只在屋里也不来请安,就是吃多了巴豆,这些日子也该好了,该不会是有什么猫腻!”
    “妾身不敢妄下结论。”沈怡琳低眉顺眼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小手搔弄着他的胸前,“不过说来也蹊跷,秀荷是和三娘子一起误食了巴豆,她俩都喝着姜汤,咱们二姑娘再傻总不可能自己也喝那巴豆汤啊,这事情太奇怪了,我总觉得是有什么人做了手脚。”
    云致远被沈怡琳撩拨得浑身燥热,双手不安分地钻进她的襦裙里抚弄,“这事确实要好好查查,我就知道那姐弟俩来府里是不会安分的,她要是乖乖地当她的大小姐,我也想留着他们的命有其他用处,如果她是想害谁,她就是自找死路。”
    “呃……”沈怡琳羞涩地轻吟,整个身子就窝在他的怀里,“到底是谁有这么歹毒的心思,这还只是降头,若是有人用那巫术……怕是以后家宅难安宁了。臣妾好怕啊。”
    “怕什么,有我在呢。”
    云致远抱着沈怡琳往里走,惹得沈怡琳一阵咯咯直笑,外面站着的夏妈妈让人去回了赵姨娘,今晚老爷要留宿在上桂园了。
    小半个时辰后,赵姨娘听到那下人的回话,满不在乎地撇撇嘴,“老爷难得在上桂园留宿,夫人也是久旱逢甘霖。”
    赵姨娘身边的丫鬟春晓笑起来,“姨娘这话说的在情在理。夫人一定是用尽了手段才能让老爷留在那的。”
    嘴上说是不在乎,赵红玉却知道,自己毕竟是个妾,如今云致远疼自己也是有限的,那沈怡琳再不受宠也是当家的夫人,这些年沈怡琳之所以不找她麻烦哪里是怕云致远不高兴,根本是利用她拴住云致远的心,省得他再一房房往屋里抬小妾。
    赵红玉神情没落地摸了摸肚子,到底还是她的肚子不争气啊。
    春晓伺候赵姨娘多年哪里不懂她的心思,她替赵红玉找了件外衣披在身上,说道:“姨娘还年轻有的是机会。”
    “只你这话我都听了许多年了,我总不能一直以色侍人,不然以后的日子还不如魏玲文,她起码有老夫人做靠山,还有个女儿呢。”
    她忽然想起什么,对身旁的春晓道:“你明日一早就请老爷来我这来,说我身上不舒服。”
    春晓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赵红玉决定再拼一把,她就是不和沈怡琳争什么,也该为自己的以后打算,孩子,她必须要个孩子。
    ※※※
    威信候府后宅的每个院子之间都隔得较远,几个院子里的人都甚少走动,这府中的人是一个比一个凉薄的。大姑娘腿上有伤,又马上待嫁,日日在院子里呆着,云秀荷自从拉了肚子就整个人都脱了像更是不想见人,就是魏姨娘对亲生女儿也很少过问,平日没事就在院子里吃斋念佛,要么就去老夫人面前伺候着。
    不过自从云重紫姐弟俩来了之后,府中的气氛比以前更加微妙了些,那唯唯诺诺的庶女云裳姑娘日日要到巧兰园去,两个庶女天天腻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合计什么,旁人也猜不出所以然来,不过明里暗里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那巧兰园的大门看,这府上是太过平静了,一点也不像那位当家主母办事的风格,所有人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这一日,云裳还没来,巧兰园倒是迎了位娇客来。
    芍药亲自把那位娇客迎了进来,云重紫穿戴整齐的站在门口,就见那人笑吟吟地走进来行礼,“大姑娘。”
    云重紫也笑着让过礼,客气地点点头,“赵姨娘。”
    赵红玉今日穿了一身粉红色的缎裙,内衬紫色薄衣,腰间束着织锦攒珠缎带,芊芊细腰不禁风,头发松散的挽起,发间斜斜的插着一根宝蓝金钗,数十根金色细丝垂下,冰肌玉骨的纤手上带着玉镯,暗香萦际,虽然脸上有风尘之色,但花开媚脸,星转双眸,举止间有着动人的妩媚之美。
    难怪这些年赵红玉盛宠而不衰,她是有的美是在骨子里的,即使当年她说自己流落风尘多年,但并没有**,第一次是给了云致远,不过她的媚态已经无需用其他语言来证明了。
    云重紫来威信候府之前就猜到赵红玉会找上门来,她比自己预想的要早许多,“赵姨娘快请坐。”
    赵红玉就坐在云重紫的左手边,一坐下也没急着开口说话,拿眼睛仔仔细细地打量这间屋子,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心说那阮如玉真是要拿云重紫当软柿子捏呢,她只是没想到云重紫还真沉得住气,一进府就装病,如今日子长了,彻底就把晨昏定省的事情免了,也省得沈怡琳再提,只是住在这样的屋子里也着实憋屈。
    小雪给赵红玉上了茶乖觉地到门口守着去了,云重紫也不出声打断赵红玉,只端着一旁的茶杯默默地押了一口。
    又过了好半晌,赵红玉确定屋外是没人听的,才道:“三娘子学医可听说过降头之术?”
    “这和学医没关系,学医是治病救人,那可是伤天害理。”云重紫淡淡地回答。
    “可是就算不相通,也总有办法让人会联系到一处去,恶人总是有办法的。”赵红玉偷偷观察云重紫的表情,小声道:“我最近倒是打听出来一件惊悚的事,三娘子可想知道?”
    云重紫笑笑,“愿闻其详。”
    赵红玉满意地点点头,她就知道云重紫是个聪明有心机的,凡事一点就通,也不会像旁的逢高踩低露出半分不耐,至少她们彼此知道,敌人的敌人就是一个战线,即使不成为朋友,也可以一起合作。
    “前日晚上,老爷在夫人房里喝茶,那茶里被人下了降头,老爷不让此事声张说是要好好查此事呢。”
    云重紫面上波澜不惊,“是该好好查查到底是谁做的,省得让旁人受了冤枉。”
    赵红玉也点到为止,她把手状似无意地搭在桌子上,“是啊,若是查到咱们头上,连个帮忙的都没有,可怜你我都是无依无靠的。但凡我有个依仗能说上话,以后三娘子有什么事我也可以帮衬些,可如今也是有心无力了。”
    云重紫笑了笑,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捏了捏,“姨娘可别说丧气话。”
    她静默了片刻,皱了皱眉,疑惑道:“姨娘喜欢用香?”
    “这味道可好闻?”赵姨娘脸上露出几分得意,“这香可是老爷专门请人给我调配的,名字还是他起的,叫妖娆,连夫人都没有呢。”
    她这么说着,立即就察觉到云重紫这话中几分不寻常的味道来,“可是有什么不妥。”
    云重紫收回手,“下次姨娘再来带来给我看看,仔细些稳妥,我瞧着姨娘身子是好的,只怕旁的出了什么问题,不过姨娘也别担心,既然那伤天害理的人都可以有,姨娘自然也不会少的。”
    两个人在屋里打了哑谜,心中各怀心事,芍药拨开珠帘进来,向两人行礼:“姑娘,四姑娘来了。”
    赵红玉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这帕子上都熏了那妖娆的香,她心里起了疑心,也觉得那味道比以前难闻,扔到地上踩了踩,“有些人表面看着和和气气,背地里还不知道做些什么勾当来,各个都是狼子野心。”
    芍药听出她是指桑骂槐,但又不知道到底指得谁,不免疑惑地看向云重紫。
    云重紫笑笑:“你让四姑娘进来吧,每日都来,若是今日因着赵姨娘在,咱不让她进来,不定以为我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更好让旁人抓了把柄。”
    赵姨娘叹气,“还是你想的周全,原是我想不开了。”
    她也不嫌弃那丝帕脏,捡起来放到怀里,“我看你这几日气色好很多,但要常出去晒晒太阳,也不知道你在屋里都做些什么?旁人又要构陷你了。”
    这最后一句说完,芍药正给云裳打帘子进来,云裳见到赵红玉也在,立即怯懦地低下头,唯唯诺诺地行礼,“赵姨娘。”
    赵红玉只坐在位置上点点头,“四姑娘是这里的常客,你向我行礼倒让大姑娘尴尬了。”
    云裳不知所措地立在一旁,云重紫拉着她到跟前坐下,“今日怎么晚了?”
    “我刚从夫人那边过来。”云裳小声回答,她似乎很怕赵红玉的样子。
    云重紫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快告诉姨娘咱俩平日在屋里做什么?”
    云裳点点头,从随身带来的包袱里翻了半天,拿出一个小型的布偶来,“大姐姐最近教我寻位扎穴,这还是大姐姐送我的布偶呢。”
    云重紫几不可见地挑起眼眉,这布偶怎么还在她手中,那埋在美人居外面的又是谁做的?
    赵红玉头疼起来,“你们这些东西我弄不懂,看着都要发困了,我也就是来看看那大姑娘的身体好些没有,既然没事你们俩聊着吧,我先走了。”
    云裳和云重紫起来,赵红玉笑着摆摆手,“都坐着别送了。”
    站在屋外的芍药又打起帘子送她出去,等赵红玉一走,云裳吁了口气,云重紫笑她:“怎么怕成这样?”
    “大姐姐刚来是不知道赵姨娘的。”云裳抿了抿嘴,想了想才开口:“她心眼是这院子里最多的,不好相与,与旁人很少来往,她这是来做什么?”
    “她听说我病了总呆在屋里以为我有什么猫腻就来打探一下。”云重紫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云裳低下头嗫喏道:“大姐姐还是少与她那样的人来往吧,不知道藏了什么坏心。”
    云重紫笑笑:“她也不常来,我也不会到她那里去的。今日你来晚了,还说她做什么,我倒问问你昨日教你的,回去可练习了?”
    “大姐姐教我的怎么敢不上心。”
    云重紫拿过她手中的布偶,又从拔出上面的银针仔细瞧着,这确实是她亲自做的,难道说昨夜的是云裳照着自己做的?
    连自己都分不出来,真是好手艺。
    云重紫心中冷然,“记得就好,这穴位针灸需要避忌许多重要的穴位,若是施不好就会致命,其中一个就是脐下一寸五分,气海穴。切不可乱刺,明白吗?”
    云裳认真地点点头,笑容有些飘忽。
    当天晚上云裳走后没多久,云重紫就熄灯睡下,不到子时,巧兰园传出一声尖叫,院子里的所有人听见纷纷走去查看,只见主居室亮点燃了烛灯,海棠披着衣服急急闯进去,就看到云重紫一脸苍白地坐在床上瑟瑟发抖。
    “姑娘这是怎么了?”
    云重紫摇了摇头,“我没事的,你们都出去吧。”
    海棠不信,却还是拉着芍药出了屋细细盘问。
    芍药也有些紧张地回答:“夜里风大惊醒了姑娘,可能是做了噩梦。”
    “那晚上你守夜的时候就把门窗关紧些。”
    海棠疑惑地看了看屋里,心里忍不住犯嘀咕,赵姨娘来后只坐了片刻就走了,看起来没说什么,而云裳天天来也只是学针灸,她们之间应该也没什么阴谋,大姑娘有精神去见客,怎么还是日渐消瘦呢?
    忽然一阵风吹来,海棠没由来地打了个抖,难道真如府里的人所传,这个院子不干净?
    ※※※
    又过了两日,云重紫终于出了房门,这些日子她对外称病,就是院子里的下人婆子都甚少见到她的尊容,那日大姑娘来了院子也不过是匆匆看两眼,还一身湿漉漉的又狼狈,但见今日她还是穿着那身旧衣,清丽的姿容上更平添了几分病容。
    真真是造孽,没回府就是可怜巴巴的,回了府不是被责罚就是被害,要么就病了这么久,几个下人婆子都于心不忍,见到她也没有几个趾高气昂的,纷纷向她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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