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男主小师叔的崽后,魔君带球跑了[穿书]-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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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未凌看了他一眼,魏雨宁顺势避开他的目光,但紧攥的双拳让钟未凌能明显感觉到,他心情不太好。
“他是本座夫君,有什么好注意的。”钟未凌白了风迹一眼,并没搭理魏雨宁,而是将死境之中的事情简要向风迹描述后,冷声道,“你跟本座过来一下,本座有话问你。”
风迹惊愕看着他,听力还停留在钟未凌说他和谢之钦进了死境腹地,拿到了死境秘籍的事。
谢之钦不解的伸出手,在风迹脸前晃了晃:“师兄,你在想什么?阿凌跟你说话呢。”
风迹这才回过神,确认道:“你们真的进了死境腹地?那地方不是从没人进去过么。”
“现在有了,而且还是两个。”钟未凌扫开谢之钦要来扶自己的手,“你先去沐浴,我稍后去找你。”
说完,钟未凌就用胳膊肘捣了捣风迹,冲他使了个眼色,便转身进客栈了。
两人去了风迹房间,风迹给钟未凌倒了杯水,目光落在他肩头和腰侧的伤,问:“我看你身上的伤也不轻,要不先去让医修看看,有话稍后说?”
“不必,小伤而已。”钟未凌开门见山,“谢之钦幼年之时,是不是容易躁怒?而且,日常会因为一点小事动杀人的念头?”
风迹闻言,眉头一蹙。
此事事关谢之钦的名誉,风迹从未对外说过,就连当年那些见过谢之钦发疯的人他都令其封了口,钟未凌是怎么知道的?
难不成:“谢之钦告诉你的?”风迹狐疑道。
得到钟未凌的肯定之后,风迹一脸恨铁不成钢:“我早就告诉过他,这种事不能往外说,他竟然、竟然就这么轻松便告诉了你。”
钟未凌不耐烦道:“本座又不嫌弃他,不过看你这反应,应该是真的了。”
风迹见瞒无可瞒,坐下来,猛灌了一口茶:“没错,不过我也很纳闷,他品性分明纯良,为何会因为那种小事便对人动了杀心,”风迹叹了口气,道,“他当年甚至把一个抢他糖吃的同岁小弟子差点打死,要不是沈棠发现的早,就真闹出认命了。”
钟未凌震惊道:“这么夸张?”
风迹嗯了声:“我当时一度怀疑,这孩子是不是被夺舍了,可几番查探,却并未查出任何夺舍迹象。而且,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会疯,一有察觉,便会把自己关在房中,宁愿伤害自己,也绝不去动别人。”
“所以,你才让他去修炼你们仙门的清心禁术的?”钟未凌道。
风迹失笑:“他对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瞒。不错,修炼禁术虽然有可能会疯,但他总这么下去,不比疯好多少。”风迹顿了顿,眉眼一舒:“不过,后来也确实证明,这禁术对他确实有用,而且,他十四岁那年,突然要求独自下山,我也不知怎么,就迷迷糊糊答应了,等回过神,人已经走了。后来,他是被一个戴面具的男人抱回来的,从那时开始,便几乎没有过任何情绪失控的行为。直到仙魔大战结束之后,便完全再失控过了。”
又是戴面具的男人,钟未凌皱眉,他记得自己有次做梦,梦见自己遇上了谢之钦,大概也是谢之钦十四岁那年,自己也戴着面具,但是这段时间他的过往记忆虽然一直在复原,可却也一直没有关于此事的确切记忆,以至于钟未凌并不太确定,这到底是梦,还是事实。
十四岁,也就是二十一年前,钟未凌努力回想着,但也只是勉强想起些零碎片段,而且这些片段里并没有谢之钦的影子,反而都是樊芜心。而且印象里,好像也是在那前后,自己开始能看见原文文字的。
“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风迹看钟未凌这神色,貌似有什么心事。
钟未凌淡淡道:“没事,只是想多了解了解他。”
而且,他总觉得所有事情发生质变,就是在谢之钦十四岁那年。
从那开始,作者对自己的命运安排开始进入疯魔状态,自己从那时开始能看见原文文字,谢之钦从那时开始,不再被莫名其妙的心情悸动而折磨。
那是一个转折点。
不过,既然是二十一年前发生的事 ,那本从死境中带出来的书说不定会有线索。钟未凌谢过风迹,便转身去找谢之钦了。
出门刚拐过弯,又碰见了从后院出来的魏雨宁,原以为魏雨宁会跟方才一样不给自己好脸色,但他出乎意料的冲自己温润一笑。
“魔君安好。”魏雨宁冲钟未凌恭敬做了个礼。
钟未凌冷淡嗯了声,便朝走廊尽头去了。
小二给谢之钦安排了个最大的房间,钟未凌准备推门而进,但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
“谁?”谢之钦干净温柔的声音从房中传出。
“我。”钟未凌失笑,“大白天关什么门?”
刚说完,就听见了抽拆门闩的声音,紧接着,房门打开了一条一乍宽的缝,谢之钦披着一件外袍,胸口衣服有些凌乱:“你不是让我回来沐浴么,店家刚把水送上来,我方才正在脱衣服。”
“脱衣服?”钟未凌站在房门看,眯细眼,“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再脱?”
谢之钦耳朵尖瞬间红了:“你、你没说,我就自己先脱了。”
“那我现在说了。”钟未凌一手挡开一扇门,进去后,反手把门给关上,落了门闩,顺便还下了个结界。
刚转过身,就见谢之钦背对着自己,拘谨的解开衣带,脱掉了外袍。
钟未凌缓步走过去,从谢之钦身后搂住他的腰,谢之钦浑身一僵,结巴道:“阿凌,你做什么。”
“不做什么,跟你一起洗。”钟未凌拨开谢之钦解衣带的手,自己下手帮他把衣服解开了。
浴桶很大,但两个一米八以上的成年男人进去,着实有些挤。
不过钟未凌并不在意,躺在谢之钦怀里,完全把谢之钦当成了一个人形靠枕,手里翻着那本从死境带来的书。
正翻看的时候,耳朵边一直萦绕着谢之钦嘟嘟哝哝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钟未凌烦躁道,“念经吗?”
原本就是随口吐槽一句,没想到谢之钦竟然认真嗯了声:“是云都清心经的戒色篇。”
“……”钟未凌嘴角一抽,“有用?”
谢之钦摇头:“没有。”
“那你还念?”钟未凌用手肘捣了他一下,“你先把你那些烂七八糟的想法给收收,待会儿给你弄。”
谢之钦眼睛瞬间瞪圆:“给我弄?”
搞什么?别以为本座不知道你上床那德行,装什么纯洁。钟未凌不耐烦道:“之前在死境不是跟你说过了么,等我们出来,你想怎样都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还能骗你不成?”
谢之钦哦了声,忍不住小声问:“那待会儿是多久?”
“……”钟未凌努力保持核善的微笑,指尖微动,凝结出一把魔气刃,架在谢之钦颈间:“你再给本座多问一句,信不信本座割了你喉咙?”
谢之钦喉结上下滑动了个来回,不说话了。
钟未凌见他终于老实,继续翻起来那本书,可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这上面并未提及自己曾在谢之钦十四岁时与其见过面的情节,反倒多了一个自己酒醉被樊芜心勾引,最后还被勾引成功的情节。
可是,钟未凌的印象里貌似并没有这段。
而且当初在姑山时,自己进入长央宗,窃听到的也跟这不一样。
樊芜心当时跟于饶说他爬上了自己的床,可自己却只是把衣服披在他身上,然后说了声自重,便走了。
事实与书里对不上。
“谢之钦,你现在的年龄是按照什么生辰算的?”钟未凌问。
谢之钦道:“是风迹师兄将我捡回来的那天算的。”
“你十四岁下山的时候,是不是还有一个月便是你十五岁生辰?”钟未凌问。
谢之钦嗯了声:“怎么了?”
钟未凌掐了掐眉心,强行抑制住脑中不断轮回闪过的记忆碎片,皱眉:“无事。”
谢之钦大概是满月前后被风迹所捡到,也就是说,他现在过的生辰其实比真实的生辰晚了一个月。
而他下山之时,刚好是十五岁生辰前后,故而才会突然觉醒鬼界血脉。
而自己当时在干什么呢?
钟未凌突然头痛欲裂,过往记忆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姑山城内,长街两侧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钟未凌站在一个卖小木偶的摊位前,看着那只活灵活现的小兔子木偶,一时有些失神。
小球球好像很喜欢这种玩意儿,尤其是小兔子木偶,当年自己还给他刻了几个,只是刀工不太好,削出来的兔子奇丑无比。
一晃眼,小球球今日也十五岁了,也不知道长大之后,还喜不喜欢这种东西。
见钟未凌拿着一只兔子木偶走来,少年谢之钦茫然:“原来前辈还喜欢这种吗?”
“不喜欢。”钟未凌把兔子木偶塞进怀里,挑眉道,“家里孩子喜欢。”
少年谢之钦震惊:“我看前辈也不比我年长多少,原来已经成婚生子了,恭喜恭喜。”
钟未凌嗯了声:“孩子差不多都跟你这么大了。”
小谢之钦:“……”
最近不悲山不太平,两人原本约好入夜之后,一起去不悲山看看的,但钟未凌心事重重的快走出城时,突然止步:“你自己去吧,我有点事。”
钟未凌把一块刻着奇怪纹路的令牌递给谢之钦:“这个拿着,遇上危险可以保命,我若是感应到,也会立刻去找你。”
说完,没等谢之钦接话,他便走了。
那天晚上,他喝了好多酒,原本是想缓缓心情,但未曾想,一下子喝多了。
他原本在城中的一家客栈落脚,醉酒之后,便下意识去了那里。
推门而入的时候,看见自己床上躺了一个人,被子盖到腋下处,双肩裸|露,貌似没穿衣服。
钟未凌以为自己走错了门,道了句失礼,便立刻退出去,去找自己的房间了。
可走了一大圈,再回来,床上还是有个人。
“谁?”钟未凌冷声问。
一声柔弱的声音从床上传来:“公子,是我。”
“樊芜心?”钟未凌眉头一蹙,疑惑间,樊芜心从床上坐了起来,后背裸露着,“我思来想去,我觉得公子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没想当公子的道侣,我只是想伺候公子而已,只要公子愿意,芜心就是公子的,哪怕只是藏起来也行。”
钟未凌此刻除了不爽就是不爽,但脑中却不断被灌入奇怪的意识,强制他走向樊芜心。
不过,没走两步,钟未凌眼前就出现了一行字,看见那句自己不胜酒力,终究完全走向樊芜心时,钟未凌蓦地回神,原地沉默片刻后,黑着脸脱掉自己的外袍,扔到樊芜心身上,冷声蔑然道:“我跟闻渊不一样,我不会对属下下手,也对你没兴趣。”
“自重。”钟未凌抛下这两个字,便趔趄走了。
一个人躺在客栈屋顶,盯着那只小兔子木偶看了好几个时辰,才勉强被夜里的冷风吹醒。
之后,便是他之前做过的那个梦,谢之钦晕倒在山中,血脉觉醒。
至于帮谢之钦压制血脉,并将其送回云都的人,也确实是他……
那次,好像是自己第四次突破控制,所以,一切是从那时发生的质变吗?
这次头疼的虽然厉害,但时间却不久,钟未凌看着正准备把自己抱出浴桶的谢之钦,失笑:“我澡还没洗完,你想抱我去哪?”
谢之钦一愣,担忧道:“阿凌,你没事了吗?”
钟未凌嗯了声:“没事,就是方才想事情,又触发了之前的记忆点,过往之事闪回了些而已。”
谢之钦松了口气:“那就好。”
钟未凌重新躺回谢之钦怀里,看着手里那本书,皱眉道:“如果我猜的不错,一切都是从你十四岁,准确的说是你十五岁那年开始发生质变的。”
其实,谢之钦也这么觉得,而且,他垂下眼,小心翼翼的拨弄了下钟未凌被水打湿的头发:“阿凌你有没有发现,这本书把我写的好坏。”
“岂止是坏,简直是丧心病狂。”书里的谢之钦,差点把沈棠推进黑渊,后来还将一名小弟子活活打死,埋在了云都后山。
可按照风迹所言,但是谢之钦是被沈棠制止了的,而且谢之钦也强迫自己收手了。
而且,书上说,谢之钦十四岁那年下山,因为血脉觉醒,暴戾之气失控,一下子屠了一整个村子。
事实情况却是,谢之钦怕自己的气息伤到无辜之人,自己一个人跑进了不悲山,最后才出现了钟未凌梦中的那副景象。
钟未凌翻页的手一顿,脑中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他匆匆将书翻到前半部分,试图找到自己将谢之钦从鬼界带出来的剧情,可却怎么也找不到。
最后把书翻烂,也只找到了一点关于谢之钦的只字片语。
上面说,当年鬼界内乱,谢之钦是在谢寒临死之际,托付给婢女,让婢女从密道把他带出去。
婢女带着谢之钦四处逃窜,最终婢女实在受不了这种生活,一月后,把谢之钦一个人丢在仙鬼交界的废墟里,逃跑了。
之后,风迹来此,捡到了谢之钦。
全程根本没有钟未凌一点事。
而且,父母双亡,被人丢弃,被捡回去之后,性情暴戾,甚至因为一点小事便能活生生把人打死,这特么不就是神经病反派吗?
所以,在作者原本的设定里,我是主角,谢之钦是反派?钟未凌愕然看着谢之钦。
虽然这个结果一时有些难以接受,可如果这么说,一切都通了。
这本书里,钟未凌和谢之钦一直是站在对立面的,而且按照书里的谢之钦的设定,他基本对于养育自己的人没有什么恩情,而他这副样子,钟未凌也一定不会喜欢他,准确的说,按照钟未凌的手段,如果谢之钦敢在掩月山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杀一个人,钟未凌就敢杀了他。
所以,他如果继续留在掩月山,反派就不存在了。
故而当初谢之钦突然从自己这里凭空消失,应该就是作者意识到了这一点,然后试图调整剧情,只是他是如何操控剧情,就不得而知了。
书里,谢之钦十五岁那年,在姑山因为血脉觉醒而屠了一整个村子,也成了他日后被修真界排挤,被世人所不容的一个理由,而且,也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