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相府真千金-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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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灵慧本以为宋疏桐和刘溪诗会羡慕她,或者回来找她求她,结果宋疏桐和刘溪诗头也不回地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
李碧莲嗤了一声道:“灵儿你别管她们,等下要是迷路了回不来,连饭都吃不上呢。”
刘溪诗听了这一句,担忧地对宋疏桐道:“姐姐,这里这么大,我们会不会迷路?”
宋疏桐轻轻松松道:“放心吧,有我在,没问题。”
她要带刘溪诗去找一个宝贝,这东西是刘溪诗后来能顺利当上太子妃的重要原因之一。
刘溪诗虽然找到爹娘成了刘府千金小姐,可是她到底曾流落民间多年,更是一直在京城里抛头露面当街卖点心,少不得曾被地痞混混们调戏过。
她这个身份做太子妃、做未来的国母,难免让敏德皇帝迟疑,后来让皇帝最终下定了决心的,就是因为太子不慎沾惹了某种奇怪的毒药,非女主不能治愈。
按照书里的时间线,在这次清泉别院参加宴会的剧情里,小炮灰宋疏桐已 * 经死了很久了,备受排挤的女主刘溪诗被以邵灵慧为首的一众恶毒女配害得在山里迷了路,还滚下山坡差点丢了命,最后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好东西。
这次宋疏桐不想再虐刘溪诗了,所以决定陪她一起去。
刘溪诗看着面前的山坡道:“姐姐,咱们是要上山吗?”
“咱们不上山,随便转转。”宋疏桐拉着刘溪诗的手,绕着山坡走了一段,找到一个小小的山坳:“这个山沟沟里面阴凉得很,咱们过去歇歇吧。”
大夏天的走了半天,确实把人热坏了,刘溪诗毫不起疑心,跟着宋疏桐走了进去。
宋疏桐找到一块光滑些的石头坐下,指着旁边一个老树桩子对刘溪诗道:“我坐这儿,你坐那儿,咱们乘乘凉。”
刘溪诗的腿早就累软了,一屁股坐了上去,谁知她刚坐上去,老树桩子就轰然一声陷了下去,地面上露出一个一米见方,半米深的坑,刘溪诗吓得尖叫一声,连滚带爬从那坑里爬了上来。
宋疏桐连忙起身来扶她:“天哪你没事吧!”
刘溪诗扶着宋疏桐瑟瑟发抖:“这里怎么会有个坑?”
宋疏桐拍拍她:“别怕,大概是这树被人砍了,年深日久地下的根茎也干枯了,雨水冲刷之后就变空了吧。”
“桐姐姐说的对,幸好你在这里,不然我就吓死了。”刘溪诗脸色发白,再次看向那个坑,忽然惊呼一声:“那里好像有东西。”
泥土里露出一个漆器匣子,扁扁的,只有巴掌大,匣子暗红的颜色跟土色差异很大,所以很显眼。
“还真有个东西呢,不知道是什么?”宋疏桐假装十分意外,她跳下去将那匣子拿出来,递给了刘溪诗。
“这上面还有字,”刘溪诗用袖子拍掉了表面的泥土,轻声读了出来:“功夫深。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猜这应该是里面东西的名字吧。”宋疏桐眨眨眼:“不如打开看看喽。”
功夫深是一种鸳鸯蛊的名字,这是宋疏桐搞出来的一个奇葩设定,简单地说,功效类似春。药,一旦两个人都吃下这种药,他们将会再也离不开彼此,必须经常亲热缓解毒性,否则就会烈火焚身般痛苦,虽然不至于死,但是比死还难受。
所谓功夫深,就是要把男主的铁杵磨成针。
宋疏桐觉得自己当初真是够拼的,为了让男女主的感情升温,她连这么bug的设定都给编出来了。
刘溪诗摩挲了一下那匣子上的字,打开了盖子,里面是两枚比钱币稍微大一些的牛皮纸包着的茶饼,异香扑鼻。
刘溪诗喃喃道:“真奇怪,这外头的名字让人想起功夫茶,闻起来也像是普洱茶饼,莫非是茶?”
宋疏桐接过盒子,凑近了抽抽鼻子道:“这味道香浓醇和、沁人心脾,不是普洱茶饼还能是什么呢听说普洱茶越陈越香,看这个样子八成有年头了,应该是个好东西。”
她把匣 * 子合上,假装无意中翻过来一瞧,惊讶道:“哎呀你看,后头还有字呢。若有幸得之者,将此物赠予知己,可得长久。”
刘溪诗忙靠过来看,果然刻着一行这样的小字。
宋疏桐道:“哎呀我懂了,它这个意思就是说,如果谁找到这个东西,一定要把它跟自己最在意的那个人分享,然后那个人的心就会永远和你在一起了。”
她把盒子塞到刘溪诗怀里:“这是你找到的,就是你的缘分,赶快好好收起来吧,一定要物尽其用哦。”
刘溪诗懵懵懂懂地抱着盒子道:“什么叫我最在意的人?”
“这个嘛,我觉得肯定不是亲人,因为亲人就不能叫知己了对吧,应该是朋友,比如说你有没有什么比较喜爱的人,男性友人之类的。”
宋疏桐觉得,她给刘溪诗的这个暗示不能更明显了,希望女主可千万不要辜负了她的一片苦心,一定要把她精心设计出来的鸳鸯蛊喂给男主谢初静。
他们俩尽早锁死,她就能赶紧跑路。
她梦寐以求的,骄奢淫逸、鲜肉环绕的快乐富婆人生,就要开始了。
第55章 。 面具掉了 55
宋碧荷觉得自己近水楼台先得月; 邵灵慧做不到的事情,她更要做到,方能显出她才是最有实力的那一个。
所以她回府以后,每天跑到宋疏桐那里软磨硬泡; 非要宋疏桐把宝石匕首送给她; 被拒绝后; 又提出借给她赏玩两天; 依旧被宋疏桐冷漠地拒绝了。
宋碧荷面子上挂不住; 气得发疯,正要发飙的时候,刘溪诗来看宋疏桐了。
宋碧荷只好气哼哼地走了; 在花园里遇上了出来散步的李碧莲。
李碧莲见妹妹黑着脸从后院那里过来; 知道她肯定又是如意算盘没打成; 蹭了一鼻子灰; 便阴阳怪气地挖苦宋碧荷道:“你又去自讨没趣了呀,不是我说你; 你何苦非要拿热脸去贴冷屁股,人家如今跟往日不一样了,不仅是宋家的女儿; 还是刘太傅家的干闺女; 可不是尾巴翘上天了。”
宋碧荷一路都在想那日宴会上抓阄和射覆之事,越想越觉得有古怪,见到李碧莲后; 顾不上理会她话中的奚落; 一把拽住李碧莲的袖子,央求道:“大姐,你见多识广些; 你快说太子哥哥怎么会两次都抽中她,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
她不提还好,一提起来,李碧莲就想起,家里三个女儿,那日宋碧荷得了皇后的赏赐,宋疏桐得了太子的赏赐,两个妹妹都出尽了风头,偏偏她这个老大无人问津。
李碧莲心里酸溜溜的,可这股无明业火又不能撒在自己的亲妹妹宋碧荷身上,那只有冲着宋疏桐了。
李碧莲拉着宋碧荷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我觉得,上次事后她不肯死,不过是想着她那丑事儿没人知道,若是她的丑事被大家知道了,她就没脸活着了。”
宋碧荷一怔:“姐姐的意思是,咱们 * 接着害她?”
不等李碧莲回答,宋碧荷又忙不迭地自己又点头:“好啊好啊,我跟娘说过好几次了,娘总说要稳妥起见,怕让人生疑心,要再跟爹爹商量商量。其实我早就想把她彻底弄死了,可惜我比不上姐姐足智多谋,我想不到办法。”
李碧莲自信道:“办法我已经想到一个,咱们找机会喂她吃春。药,然后再送几个男人去她房里,等她狂蜂浪蝶之时,咱们冲进去抓奸在床,看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宋碧荷迟疑了一下:“仿佛有点不妥呢,咱们毕竟同是宋家的女儿,她这事若是传出去,对咱俩的名节也不好啊,就算大姐你无所谓,我可是要做太子妃的人呢。”
李碧莲气得翻了个白眼:“哪个无所谓了,我的名节怎么就不重要了。怕什么,到时候只要她死了,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宋碧荷道:“她是死了,可不还有几个男人呢?”
李碧莲早已胸有成竹:“放心吧,咱们找家里买断身契的家丁,挑那种一家老小都是奴籍的,他全家的身家性命都在咱们手里捏着呢,看谁敢往外说。”
宋疏桐被宋碧荷纠缠了好几天,她觉得这把宝石匕首放在自己身上终是不保险,还是放在岑子昂那里比较好。
找了一个月黑风高的夜,宋疏桐打算去一趟岑记百货行,把匕首送过去给岑子昂,再问一问生意上的事。
她刚□□出去,落在地上,就跟一个高大的黑影脸对脸。
我的妈呀。
宋疏桐吓得一个哆嗦,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她刚想伸手去摸怀里的匕首自卫,便听那黑影低声道:“是我。”
宋疏桐在吓晕过去之前听出了这个声音,她捂着胸口安抚狂跳不已的心脏:“兄台,是你啊,你可吓死我了。”
谢初静清清嗓子,故作轻松道:“是啊,又遇到你了,真巧。”
宋疏桐毫不客气地拆穿道:“巧个屁啊,你躲在这里,难道不是故意在蹲我。”
谢初静:“……”
被人看破心思的尴尬,让他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面红耳赤吭哧了半天,最后没头没脑冒出来一句:“我带你去最高处看风景。”
“看什么风景,今天没月亮,到处黑……”
可惜宋疏桐来不及反对,耳边就传来风声呼啸而过的声音,他施展轻功,拎着她在城市上房飞檐走壁,片刻之后,宋疏桐就又站在最高的钟楼顶上了。
来都来了,反对无效的宋疏桐只好无奈地闭嘴,她给找个稳当安全的地方站好,又下意识地去找紫禁城里的端央宫,那是魏朝的东宫,也是她的男主谢初静登基前住的地方。
夜色黑漆漆地,只有地上的建筑物里有光,紫禁城那片地方灯火通明,很容易就能认出来。
谢初静看她盯着紫禁城,压抑着内心的喜悦,问道:“又在看太子殿下么?”
“嗯。”宋疏桐点点头,收回目光看盯着谢初静脸 * 上的银面具,她脑子里忽然冒出一种冲动的想法,这个大侠武功这么厉害,飞檐走壁如履平地,他要是愿意带她偷偷去找太子殿下就好了。
宋疏桐现在真的很想把黑心师爷一家人弄死,可她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只好从长计议,虽然她有信心自己一定能成功,可是耗时太长。
这段日子以来,宋疏桐觉得心有点累。
仇恨是一种强烈的容易让人身心俱疲的情绪,所以报仇,尤其是一个人单枪匹马报仇,其实一件很辛苦的事。
穿书以后的命也是命,宋疏桐真的真的不想把日子过成秋菊打官司。
她想要个更厉害,更有能力的人帮助她,她的男主在这书里是无所不能的存在,宋疏桐觉得,男主一定能帮他解决这个困扰。
可是就算这个大侠真的把她带到男主的面前,她又该如何对他解释自己的身份,又该用什么样的立场,要求他去帮助自己报仇呢。
宋疏桐一声叹息,踮起脚看向紫禁城的方向,不再说话了。
还是得靠她自己啊。
站在这样高处,俯瞰整个京城,灯火通明和漆黑的区域夹杂共存,有一种别样的美,风中送来不知是谁家歌姬的低吟浅唱,宛转悠扬。
明天如何谁能知道,但这一瞬间宋疏桐觉得心底某处被触动了,她还活着,这就很美好。报仇的事情虽然令人苦恼,却正是为了捍卫这种美好,再辛苦也得坚持一下。
谢初静看着她安静的侧脸,她沉默的太久了,他忍不住问:“你在想什么?”
宋疏桐的嘴比心更快,没来得及思考就冲口而出:“我在想太子殿下啊。”
谢初静:“……”
他的脸红透了,幸亏在夜里,她没有发现。
谢初静觉得胸膛里像有一万只小鹿在乱撞,撞得他站不稳,这一瞬间心情激荡,有些话必须要说出来:“其实我是……其实太子……”
话就要说出口的时候,大约是近乡情怯,谢初静忽然停住了。
他发现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要坦率地向她表明身份,让她知道自己在人前人后的模样并不一样,也有不高贵不完美的一面,他竟然有点紧张,有些羞怯。
谢初静努力了半天,叹了一口气,觉得他还是需要再酝酿一下勇气。
宋疏桐听见他叹气,随口道:“我听人说过一句话,如果错过太阳你低头叹息,那你又要错过月亮了。”
谢初静认真道:“今晚上没有月亮。”
宋疏桐尴尬:“那就错过星星。”
谢初静抬头在天空寻觅了片刻,再次认真回答她:“也没有星星。”
宋疏桐:“……”
她对着夜色翻了个白眼,这家伙咋这么会抬杠,他要是去岑子昂的码头仓库里干苦力,肯定是个骨干吧。
“我说你这个人真是,我想给你灌点心灵鸡汤,你一点不配合。”
谢初静没听懂:“心里鸡汤是什么?”
“就是一些真真假假混在一起,但是听了 * 会让人心里快活的话语。”宋疏桐叉腰,歪着脖子仰头看天:“你别说话,让我来找找,今晚肯定有点啥。”
她这样子着实有些可笑可爱,谢初静眉梢带笑,眸光闪动:“虽然没有星星和月亮,但是还有你,你的心灵鸡汤很有趣。”
宋疏桐用力看了半天,也没在天上找出一颗星星,泄气道:“好吧,还有我,鸡汤本汤,今晚你也只有我了。”
她把下巴收回来,眼神正好撞进了谢初静的目光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宋疏桐觉得,她竟然从这双眼睛里看出一丝潋滟柔情的光。
四目相对,一瞬间心跳狂跳,宋疏桐用力眨眨眼,赶紧把目光转开,气氛有些暧昧怎么肥四,难道是错觉?
其实她方才还有后半句堵在心里没说,她转过来看他本来是想发牢骚的:我是被你胁迫来的,我还有正事要干啊,老兄。
谢初静坐下来,从怀里摸出一个酒囊喝酒,他一边喝一边思考,在该在这种情景下,向她坦白自己的身份,还是换一个更合适的时机比较好。
比如,他穿上东宫太子的华衣美服,梳洗一新、器宇轩昂的时候再表明身份,或许会给她留下更加美好的印象。
宋疏桐无聊地蹲下来,看着这个静静喝酒的男人,觉得他喝酒的样子挺帅。
他们也算有缘,等她报了仇之后,大约会出去游历山水,以后他们都不会再遇见了,但相逢是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