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相府真千金-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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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爵爷连忙派人接去打探,据探子回报的消息说,不知为何,沙塔国可汗似乎对太子殿下的行踪了如指掌,太子殿下率军刚靠近边境的塔辽山,连气都没有喘上一口,对方突然从山里出来几万兵马围追堵截,八千轻骑兵被冲散,太子不知所踪。
此事说起来真是匪夷所思,几万兵马越过国境线埋伏在大魏的地盘袭击太子,边境的魏朝守军竟然毫无察觉,简直废物到家了。
而这边境的将领邵洪峰正是自己的亲弟弟。
邵爵爷又急又气,加上他本来就病的半死,当即呕恼得大口吐了血,把铠甲下的半边衣裳都染红了,话都没来得及说,人就晕了过去。
所幸世子邵浩广率部已经到了,他留下一队兵马护送爹爹回京治病,自己带着大军紧急开拔去搜救太子殿下。
宋疏桐是跟负责押运粮草的队伍一起走的,一路急行军累得够呛,本以为到了塔辽河驻军的沙北郡就可以好好歇 * 歇了。
哪晓得大军刚刚在城外驻扎下来,她就听被冲散后找到大部队汇合的骑兵们说,太子遇袭那日有人在战场附近看见了刘太傅家的女儿刘溪诗,不知道为何她会出现在这里,不幸被沙塔国王子延苍峻掠走了。
宋疏桐当即就傻眼了。
这怎么个情况?
就算刘溪诗不听劝告还是来找男主了,但是按照剧情走,她应该先到男主身边救了他一命,然后再被男二掠走才对。
这个发展不对头啊。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蝴蝶效应?
可问题是男主现在还在悬崖底下昏迷不醒等人救命呢,女主就这样跟男二走了,谢初静那个倒霉蛋怎么办?
宋疏桐唉声又叹气,剧情乱得简直像破棉裤絮子,到处都是窟窿,她头都要大了。
京城还是秋天,沙北郡这里已经完全是冬季了,而且是干冷干冷的,岑子昂进城去买了些保暖的东西,他怀里抱着一大蓬东西刚进帐篷,就看见宋疏桐正在收拾包袱。
“外头虽然没下雪,可也天寒地冻的。”
他放下怀里的东西,拿出几个油纸包递过来:“我给你买了个狗皮袄子,你把你那棉花袄子换下来吧。午饭还没吃吧,我还给你买了几包点心果子。”
宋疏桐抬眼看过去,岑子昂鼻尖冻得红红的,身上也穿着一件狗皮袄子,头上斜扣着一个带护耳的狗皮帽子,正在苍蝇搓手。
挺俊俏一个小哥哥,这样一打扮,硬是像光头强,可是宋疏桐此刻一点笑不出来。
她没脱棉袄,直接把那狗皮袄子往身上一套,外头太冷了,多穿些暖和,然后她又把几包点心放进包袱里,抬头道:“你留在大营里,照应着咱们的生意,再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救刘溪诗。”
岑子昂又对冻僵的手呵了一口热气:“我不在大营我能上哪儿去。我听说守城的邵将军和邵世子已经安排人去那天跟太子走散的地方寻找他了,也派了使者过去跟沙塔国人谈判,让他们释放无关人等。”
邵浩广这个“无关人等”指的大概就是刘溪诗了,其实宋疏桐并不担心刘溪诗,说不定她现在正一边跟延苍峻你来我往斗嘴,一边心旌摇曳,享受爱情。
毕竟延苍峻那样的男人,浑身上下充满着上天赐予的毫不修饰的野性豪迈,他对刘溪诗表现出来的无遮拦的渴望与占有,是从小生长在京城的刘溪诗从未见过的男子气概。
再想一下孤零零躺在不知道那个犄角旮旯的崽儿谢初静,说不定已经被冻的硬邦邦了,宋疏桐立刻悲愤道:“我要去救儿……太子。”
岑子昂停下了搓手,惊诧道:“你?去救太子?一个人怎么救,你开什么玩笑!”
宋疏桐一脸视死如归:“你不要问我为什么,反正现在我只有能救他,不然他就死定了。”
这样的天气,在外头昏迷一夜,谢初静非冻死不可,就算他武功再高,可他毕竟是 * 个人,不能违反生物学规律,要是男主死了,那这文还能叫“甜文”吗?
虽然她不在原来的世界了,可她发出去的章节还在网络上挂着,要是有新的小天使点进来,骂她文案欺诈怎么办?
天地良心啊,宋疏桐一点也不想去,可这是她自己的文,她自己的男主,作为一个作者,她不负责谁负责?
塔辽山太大了,确切的说,它不是一座山,它是一个有许多山岭和山谷组成的山脉。
谢初静先是在受伤半昏迷的状态下,策马进山一路狂奔,后来他在战马跃过一道窄窄的山坳时,从马背上颠下来,先摔到一个坡上,又从坡上滚下了悬崖,过程那叫一个惨烈,要不是他轻功很好,加上男主光环附体,换个人都死了八回了。
宋疏桐知道谢初静在哪里,这座山里所有的路,和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就存在她的潜意识里。
最好最快的办法是去找邵浩广,说她知道太子在哪里,她可以带路。
但她不敢这么做,因为她没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清楚一切。
不是所有的人都像岑子昂那样,知道她是个奇怪的人,却依然把她当成自己人,信任她,陪伴她。
岑子昂借口自己摔伤了,给军医官塞了些银子,要了点上好的金疮药,又借了一匹马,把宋疏桐送到了塔辽山脚下。
塔辽山很多地方人迹罕至,这不是山路难行的问题,问题是根本没有路,所以尽管宋疏桐心里有地图,可以抄近路,走最优路线,依旧艰难地在山里手脚并用走了四个多小时才找到谢初静。
“可累死老娘了,救命之恩你要怎么报答,三千两肯定不够。”
宋疏桐气喘吁吁地扒开一处杂草丛,果然看见谢初静安静地躺在枯草上,脸色苍白,银色的盔甲上到处都是干涸的血迹。
他肩膀上中了一箭,箭杆被他用剑砍掉了,箭头依旧深陷在他的血肉里。
虽然她早有心理准备,但是真正看见和脑子里想象毕竟是两回事。
宋疏桐鼻子一酸,她分开杂草朝他走去,路上被一个什么东西绊倒了,差点砸在他身上。
她狼狈地爬起来:“好险好险,差点就把箭头全砸你肉里了。”
她把草丛里的东西拖出来一看,是谢初静的剑,他人高马大,他的剑拿在宋疏桐手里,自然是好长的一把。
“死沉死沉的,这玩意当登山杖我都嫌累。”
不管怎么说,总算找到男主了,宋疏桐伸手把谢初静额头上一根草叶子拂开,凝神看去,发现谢初静失去血色的皮肤更白了,也衬的他的五官更优越,鼻梁挺拔,嘴唇薄而漂亮,睫毛像两朵乌黑的小翅膀一样,在山风里微微颤动。
不愧是男主。
她自言自语道:“啧啧,虽然说你连晕过去的样子都很好看,可你长得这么大号,我该怎么把你弄走呢。”
宋疏桐挠挠头,目光落在谢初静两条长腿上,要是把他的 * 两条腿扛在肩膀上拖着走,说不定能行,反正他身上头上全是铠甲,拖不坏的。
“啊呸!”说干就干,宋疏桐朝手心吐了两口唾沫,摩拳擦掌活动筋骨,打算把谢初静拖走。
结果她刚刚气沉丹田,手还没碰到谢初静呢,他就睁开了眼睛:“把你手上的唾沫擦一擦。”
宋疏桐:“……”
哎呦我去,他嫌弃我。
第77章 77
谢初静一开口; 宋疏桐的自尊心瞬间受到暴击。
她气愤地收回手,叉腰骂他:“没晕你装什么晕,以为老娘想拖你,长得跟烧火棍子似的; 你要是长成个球; 老娘可以把你一脚踢下山!”
她冒死进山救他; 他却嫌弃她; 别说太子了; 天王老子也得骂两句消消气。
谢初静其实并没有晕倒,他早就听见有人过来,不过只是一瞬间; 他就听出来人是宋疏桐了; 于是继续躺着运功疗伤。
因为宋疏桐是个话篓子; 哪怕自己一个人也能说个没完没了。
这一路上; 她为了给自己打气,也为了抵挡孤零零一个人待在山里的恐惧; 一路嘟囔着“哎呦我去”、“这啥玩意儿”、“累死老子了”,总之嘴是半点没闲着。
谢初静肩膀上中的那一箭,并不足以让他重伤至此; 但是那箭上有剧毒; 毒一见血立刻弥漫到全身。
就在谢初静眼前一黑,要摔下马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的身体里突然冒出来一股强大的力量; 刺激着让他醒了过来。
之后,他的身子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就像一场拉锯战。
那个时候; 昏昏沉沉的谢初静已经控制不住受惊的战马了,只能勉强抓紧缰绳不掉下马背,任由战马疯跑进塔辽山。
后来他滚下了悬崖,不过那时候他的状态已经有所好转,拼命使出了轻功,才没被摔死。
宋疏桐到的时候,他正躺在草丛里努力凝结内功疗伤,本来是想停下跟她说话的,但是心里突然升起了些隐隐的期待,他很想知道,她看见受伤的他,会是何种反应。
她会疼惜他现在的样子吗?
或者,她会不会趁他不清醒的时候,做出些越过男女大防的举动?
于是,谢初静带着隐蔽的难以启齿的渴望装晕,他没想到的是,宋疏桐倒是随口夸了他一句,然后就朝手心里吐唾沫,按照她那随心所欲的尿性,下一刻极有可能会把唾沫抹在他脸上,谢初静只得睁开了眼。
宋疏桐被嫌弃了很恼火,但是看着谢初静撑着自己的身体想坐起来,她又不计前嫌地去扶他:“你怎么样啊,有没有没事?”
谢初静苍白的脸上露出些笑意,他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怎么会来?”
再坚强的男人,在这种时候都难免脆弱,此刻能见到宋疏桐,说谢初静不惊喜是假的,但同时他又觉得意外。
“我和岑子昂跟着邵世子的大军一起来的,皇商不是要随军嘛,所以我就来了。”
宋疏 * 桐说完才意识到谢初静问的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山里,她支吾了一下道:“呃,是刘溪诗让我来救你的,她本来是想亲自来的,然后她忽然有点事情走不开,所以就托我来救你一下,你看她对你多好啊。”
“刘溪诗?你是说刘老师家的千金。”
谢初静有些奇怪,他不知道这事儿怎么跟刘溪诗扯上了关系,他听过这个姑娘的名字,但是并不认识这个人,只知道她是刘太傅的女儿。
谢初静忽然又想到,宋疏桐是刘太傅的干女儿,这样说起来,八成是老师放心不下自己,知道宋疏桐要随军出征的时候,托她照看一下自己,而这话是通过刘溪诗转答的。
谢初静自认为把事情捋清楚了,笑了笑:“不管是谁让你来的,你来了就很好。”
宋疏桐一脸庆幸:“谢天谢地,你醒着才是真的很好,不然我真不知道拿你怎么办。”
她小心翼翼地扶他站起来,生怕弄疼他肩膀上的伤口:“野兽都是夜里出来觅食的,咱们不能在这里过夜,得赶紧去找个安全的地方,趁着天还没黑,我扶着你走。”
谢初静指着宋疏桐当成拐杖的剑,微弱道:“别怕,野兽来了,我保护你。”
宋疏桐:“……”
可拉倒吧,就这家伙现在这娇羞无力的样子,指不定谁保护谁呢。
但是考虑到他男人的自尊,她无奈道:“好好好,行行行,你保护我。可问题是就算没有野兽,在外头一夜冻也冻死了。”
走了几步,宋疏桐发现谢初静身上的铠甲太重了,索性帮他脱了下来,但这样一来,他的衣衫又太单薄了,宋疏桐灵机一动,把自己身上的狗皮棉袄脱下来给谢初静套上。
“这也是刘溪诗为你准备的,穿上可抗风了,心里是不是也暖洋洋的,充满了力量。”
谢初静不明白她为什么一直说刘溪诗,但走山路牵扯到他的伤口,他疼得大汗淋漓,又不想在喜欢的姑娘面前显露出脆弱的一面,便低头看着路,抿着嘴一言不发,任由她叨叨。
宋疏桐看见他额头沁出冷汗,知道他痛,安慰道:“就快到了。”
并没有走太远,宋疏桐停下了,兴奋道:“找到了,我们今晚在这里过夜。”
谢初静抬头,赫然发现眼前不远处伫立着一座土夯的小屋,墙壁上已经长满了藤蔓,不注意看根本发现不了。
他转头看宋疏桐,狐疑道:“你怎么会知道这里有座小房子?”
他肩膀虽然受了伤,脑子还是好使的,宋疏桐一步路都没绕,径直带他走到这里,实在太奇怪了。
宋疏桐眨眨眼:“……”
废话,这就是我安排的,这书里我最大。
再说了,男女主落难野外,百步之内必有木屋,这是铁律。
“你管那么多干嘛,有地方住不就行了,我们进去吧。”
谢初静站着不动,直直地看着她。
宋疏桐头大,这人真是不好糊弄,还好她 * 最擅长的就是编故事。
“这是猎户们临时落脚的地方,每座山里几乎都有,我刚才过来找你的时候恰好看见了。您身娇体贵的,想必连京城都没出过,肯定不知道喽。”
谢初静虽然还是半信半疑,但也只好跟着宋疏桐进去了。
门没锁,宋疏桐推开门进去,因为这小土屋没有窗户,进不去灰尘,里面还挺干净。
她把谢初静扶到床上,放下包袱后,又熟门熟路地从柜子里翻出被子给他盖上。
谢初静又觉得奇怪:“你为什么……”
宋疏桐没好气地抢白道:“为什么为什么,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别问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问题也比答案多。天黑了,走山路不安全,就在这儿凑合一夜,天一亮咱们就走。”
她在屋里转了一圈,看到角落里有个火盆子,便打算出去找点枯树枝当柴火烧了取暖。
可是外面天色已经擦黑,对面树林里影影倬倬的,好像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宋疏桐光站在门口看着都觉得害怕,于是她二话不说把门关上,从上到下三道门栓全部栓死了,总算有了些安全感。
不过这样一来屋里就一片漆黑了,她回到桌边,摸索着从包袱里取出了蜡烛和火折子,蜡烛点亮,暖洋洋的光芒瞬间充满了这间小屋,让人莫名心安。
宋疏桐举着蜡烛笑了:“挺好的。”
她的脸蛋被烛火映照的红彤彤的,谢初静靠在床头,情不自禁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