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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穿成相府真千金-第70部分

小说: 穿成相府真千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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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由宋姑娘做主,还望宋姑娘有成人之美,准了这件婚事。”
  “原来是这样。”宋疏桐笑道:“族长阿公你误会了,我不是妙菱的主人,她虽然名义上是我的丫鬟,但我们其实情同姐妹,我充其量算她的老板,我花钱雇她做工,她靠自己的手脚吃饭,一向活的堂堂正正,不依附任何人。”
  岑文俊更加满意,赞赏道:“这正说明我没看错人。”
  宋疏桐早知道妙菱一直对岑子昂心有好感,但爱情的事,拒绝或者接受,谁也无权替别人做主。
  于是宋疏桐道:“族长阿公,我理解你作为长辈为孙儿操心的一片苦心,但是我觉得婚姻大事一定要两厢情愿才好,咱们最应该问的是妙菱和大岑的意见,只要他们两都愿意,我一定风风光光送妙菱出嫁。”
  岑文俊放心地点点头:“好的,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妙菱姑娘的意思,我已经叫子昂去问了。”
  这件事说定了,岑文俊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便想起来方才宋疏桐也说有事找他:“宋姑娘,你找我何事?”
  “哦,是这样的,我听说族长阿公的医术了得,能枯木逢春起死回生,所以我有一事相求。”
  提到春蛊,宋疏桐真是一肚子牢骚想发泄,就在说出口的那一刻,她忽然意识到,岑文俊虽然是一位老人,可是他再老也是男人。
  跟春蛊相关的所有事情都太羞耻,太难以启齿了,这些事实在不方便对一个陌生男人说。
  宋疏桐憋得面红耳赤,最后她突然有了个主意:“对不起,麻烦您在这儿等一下好吗,我去找另一个病人来跟您沟通病情。”
  她跑得飞快去找谢初静,谁知道谢初静一听见宋疏桐的来意,就皱着眉头拒绝了:“不去,我要睡觉了。”
  宋疏桐气得吐血:“你这是什么态度!敢情这个春蛊没坑到你是吧?我告诉你,你看看岑文俊快七十 * 岁的人还保养的像个中年人,就该知道他医术很好,这可能是我们俩唯一一次得到解脱的机会,你要不是去问解决的办法,我现在就吃毒药,毒死那只雌虫,一了百了!”
  谢初静见宋疏桐气得晕头转向,怕她真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只好答应了。
  谢初静把春蛊的来龙去脉详细地告诉了岑文俊,包括发病时的感觉,男人之间说起这些事情,果然少了许多尴尬,但是说完症状之后,谢初静最关心的最渴望医生解答的问题却是:“岑族长,你说这种蛊毒,会不会影响我和宋姑娘以后生育之事?”
  岑文俊第一次听说这种蛊毒,他给谢初静号了脉,又捋着胡须思索良久,才缓缓道:“根据谢校尉的描述和脉象来看,应该不会影响到日后生育之事。不过就眼下来看,谢校尉你原本身体带伤,又多次强行发动内宫,导致元气大伤,若要完全复原,老朽需要多为你调理几日才可以。”
  谢初静放心了,感激道:“那就多谢岑族长妙手仁心了。”
  他心情大好,优哉游哉地走回住处,觉得连这陌生山谷里的月亮,都觉得比别处圆一些,亮一些。
  结果谢初静回去以后发现,宋疏桐还没走,像只饿狼一样,蹲在他房间门口等着他,一见他出现就眼冒绿光地扑过来,抓着他的肩膀恶狠狠道:“快说,岑文俊有没有给你解药。”
  谢初静哭笑不得,扒开了宋疏桐的手道:“你冷静点好不好,根本没有什么解药,岑文俊说了,他从未听说过这种蛊毒。不过他给我号了脉,确定这种蛊毒对身体无碍,不用治,也没得治!”
  “什么?没治了!”
  宋疏桐如同五雷轰顶。
  这不科学,怎么会没得治呢,虽然蛊毒的存在本来就是不科学的,但是宋疏桐坚决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她暴躁道:“你是不是没对岑文俊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老老实实地把一切症状都告诉他!”
  谢初静举手指向天空:“我可以发毒誓,我把春蛊的症状都告诉他了,毫无隐瞒。”
  只不过最后没要求岑文俊帮忙解蛊毒而已,但是这话就不必说给宋疏桐听了,反正她也没问。


第100章 100
  宋疏桐看谢初静言之凿凿的样子; 顿时泄气了。
  她心里明白,这个春蛊本来就是个反科学反逻辑的设定,当初只是觉得好玩,才强行捏造出来的; 编出来的时候就没想过要解开。
  宋疏桐没想到; 穿书以后自己竟然会莫名其妙栽在这上面; 一想到无药可解; 只能继续忍受; 她此刻的心情真是悲从中来,生无可恋。
  谢初静含笑看着她:“你还需要我发誓吗?”
  “不用了,”宋疏桐赌气道:“解不开就解不开吧; 我要回去睡觉了。”
  日子还得过啊。
  宋疏桐蹑手蹑脚地回房; 本以为这时辰妙菱早该睡了; 回去才发现妙菱躺 * 在床上翻来覆去; 压根没睡着。
  妙菱竟然失眠了,这太令人意外了。
  宋疏桐惊讶道:“你有心事吗?”
  宋疏桐是那种心里有事就睡不着觉的人; 妙菱却相反,她是天塌下来都能头一挨枕头就睡着的人,睡眠一向好的让宋疏桐羡慕。
  妙菱坐起身来; 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宋疏桐; 难得一见地忸怩起来,最后羞涩地点点头。
  “快说快说!”
  宋疏桐一看妙菱这副表情,立刻猜到大概是什么事; 她忘记了春蛊的烦恼; 八卦之心熊熊燃烧,嗷呜一声扑倒在妙菱身边,激动地小腿在半空中乱摇; 等着听妙菱的恋爱经历。
  妙菱红着脸道:“刚才岑哥送我回来的路上,问我愿不愿意跟他结为夫妻。”
  “哇哦,这么直接的!”宋疏桐惊了个呆,又追着问道:“那你怎么说的,你答应了吗?”
  妙菱一想起方才的情形,就害羞到不行,她捂住滚烫的脸:“我没好意思说话,但是我拼命点头了。”
  说完又偷笑:“小姐,我是不是太不矜持了。”
  “哈哈哈,你呀,这个拼命点头就很传神了。”宋疏桐激动地跟着她傻笑:“我们的元气少女妙菱有人喜欢了呢,太好了,我太开心了。哎呀,你怎么不问问他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
  妙菱幸福地笑着:“我问了,岑哥他说喜欢我,但是对我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是把我当妹妹的喜欢,但是爷爷很中意我,他自己想到要娶我的事情,也并不觉得讨厌,所以决定向我求亲。”
  宋疏桐听傻了:“啊?这也行?”
  一瞬的懵逼过后,宋疏桐顿时急坏了:“这怎么能行呢,他这说的都是什么混蛋话!”
  妙菱认真道:“小姐,这怎么不行呢,我觉得挺好的啊。岑哥是我喜欢的人,我这辈子能嫁给自己中意的人,不比那些盲婚哑嫁的闺女们强多了?”
  宋疏桐:“妙菱,话不是这么说的,这是婚姻大事啊,不能儿戏的,你千万不要冲动,不然将来会后悔的。”
  妙菱微笑着摇摇头:“小姐,我不是一时冲动,我仔细想过了,我这么平凡的一个女子,确实没有让他特别动心的地方,我嫁给他以后,就一辈子对他好,他总有一天会喜欢上我的吧。就算他到底不喜欢我,我这辈子能陪在自己喜欢的人身边,也比嫁给旁的阿猫阿狗强。我懂小姐是在心疼我,我也知道婚姻不是儿戏,我只是觉得,既然要成婚,那喜欢我的和我喜欢的,我总要占一头吧。”
  一向大大咧咧的傻大妞妙菱竟然把这件事情看得如此通透,令宋疏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岑哥说了,他做孤儿做了这么多年,竟没想到自己能熬到这一天,有长辈操持婚事,还能娶到长辈喜欢的女孩子,他觉得这是老天爷待他不薄,能娶到我是他的福气,他会一辈子对我好。”
  提到岑子昂的时候 * ,妙菱的眼神不自觉地就带着一层柔光。
  宋疏桐被她的痴情感动了:“别人怎样我不清楚,但岑子昂是个标准好男人,他说会一辈子对你好就肯定会一辈子对你好。妙菱,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那我肯定是支持你的,我要风风光光送你出嫁,而且我还会跟岑子昂说,如果他敢欺负你,我第一个饶不了他,以后我就是你的娘家人,我替你撑腰!”
  妙菱眼泪汪汪道:“小姐,我就知道,我没跟错人,我就算嫁给他,也会永远陪着小姐的。”
  明明是高兴的事情,两个女孩子说着说着居然没出息的开始哭了起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
  就这么莫名奇妙地哭了一阵子,宋疏桐吸吸鼻子,用手指戳戳妙菱的脑门:“行了别哭了,这是好事儿,咱俩在这儿哭个啥?快睡吧,不然明天早上顶着个黑眼圈就不漂亮了,你的岑大哥该心疼了。”
  妙菱听话地躺下睡了,说出来心事之后,她这回挨枕头就睡着了,大约是梦到了甜蜜的事情,梦中脸上还挂着幸福的笑意,可是宋疏桐却完全没有睡意,瞪着房顶发呆。
  回忆起最近发生的事情,宋疏桐心情复杂,说实话她最初穿进自己这本书里的时候,总带着总高高在上的怜悯感去看所有人。
  因为她觉得这书里的世界是她创造的,这里一切人物的命运都是她给予的,她在这本书里,不是上帝,胜似上帝。
  可是最近宋疏桐却总有一种无力感,她发觉自己并不能掌控所有事,也不能左右别人的思想。
  刘溪诗和妙菱都是活生生的人,她们有自己的想法,谁都不可能控制别人的灵魂。
  宋疏桐从最初笃定地认为自己可以把握局面,到现在,开始自我怀疑,她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里,命运到底给她安排了什么。
  这一个月来,她最在意的两个好姑娘,刘溪诗出乎意料地跟男二私定终身,妙菱跟男三也由长辈做主要成婚了,目前看来,这两对鸳鸯都姻缘美满。
  宋疏桐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不像作者,倒是像个媒婆。
  可令人遗憾的是,男主的官配被拆了,剧情线感情线乱得一塌糊涂,目前看来,虽然媒婆做的挺成功,但是作为作者,很失败。
  人类的本质是复读机,这句话不仅仅是一个网络梗,作为社会性动物,人类真的难以避免从众心理,当看见身边的朋友都成双成对有了归属,宋疏桐忽然有点羡慕,她也想谈恋爱了。
  可谈恋爱这件事情,并不是网络购物,今天看中了下单付款,隔几天就收到了,不满意还能退换。爱情得看缘分,而缘分又是那么难以捉摸玄之又玄的事情。
  这真是,地主家里没余粮,媒婆自己还单身。JSG
  宋疏桐无计可施,长吁短叹地睡了。
  因为前一晚失眠到半夜,第二天早上宋疏桐起不来床了,她在迷迷糊糊中 * 听见春婶好像来送早餐,妙菱让先放在外头,可是她困得完全睁不开眼睛,便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
  妙菱怕吵醒了宋疏桐,起床穿衣裳的动作一直都蹑手蹑脚的,她开门想出去拿饭,不料门口竟然无声无息站着个人,把妙菱吓出一声嘹亮的尖叫。
  宋疏桐打了个激灵醒了,她坐起来抓狂:“妙菱你搞什么?”
  妙菱哆嗦道:“殿,殿下来了,他,他的样子好吓人。”
  谢初静像尊石头雕刻的门神一样,面无表情地堵在门口,挡住了外头的阳光,他抬起右手对宋疏桐道:“我好像毒发了。”
  宋疏桐揉揉眼睛:“什么毒?”说完打了个哆嗦:“不会是蛊毒吧,你发作的频率要不要这么快!”
  谢初静走进来,伸出右手给宋疏桐看,他的手掌整个肿胀了,看起来像把一只橡胶手套吹成五根手指形状的气球。
  谢初静郁闷道:“我的手指没法弯曲了,木木的完全没有知觉,不能拿剑也不能拿筷子了。”
  宋疏桐见到他的手之后愣了了一下,然后就在床上笑得直打滚:“哈哈哈,昨天就警告过你,你不听,现在活该了吧,你要庆幸只有一只手碰到了肿肿花,不然你整个人都要肿成皮娃娃了,寨子你的小孩子们一定会喜欢你。”
  宋疏桐笑个不停,谢初静的眸色越来越黑,他又好气又好笑,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妙菱打量着太子的脸色,怯生生地叫宋疏桐道:“小姐,你别笑了,你快看看殿下这手该怎么办啊?”
  宋疏桐擦擦笑出来的眼泪,盘腿坐着对谢初静道:“哎呀不碍事的,这其实就是皮肤碰到肿肿花粉末之后的过敏反应而已,不用治,两三天就自己消了。殿下你就先回去吧,我还要睡回笼觉。”
  谢初静他其实早知道没有大碍,早上来给他送饭的仆人已经解答过了,但他就是想来给宋疏桐看看,像一个孩子摔倒了想要妈妈抱抱一样,他只想让宋疏桐心疼他一下而已,可她却笑得这么开心。
  谢初静心里很失望,他没回去,反而在桌旁坐了下来,黑着脸道:“怎么不碍事,我现在单手不方便,左手拿不好筷子,我吃不了饭。”
  妙菱很有做保姆的自觉,立刻把春婶刚才放在门口的早餐端了进来道:“那我伺候殿下用膳吧。”
  谢初静哼了一声,眼睛看着宋疏桐道:“孤乃是一国太子,岂是人人可以近身的。”
  宋疏桐眨眨眼睛:“那你这意思,是让我伺候你喽?”
  谢初静故意眉头一蹙,勉强道:“孤就凑合一下吧。”
  宋疏桐翻了个白眼。
  谢初静假装没看见,又若无其事道:“此次你和岑子昂有功,回京以后,孤一定让户部优先将尾款结给岑记。”
  宋疏桐“你做梦”三个字还没说出口,硬生生在舌头上打了个滚儿变成了:“你做什么这么客气嘛,扶弱助残本来就是我 * 该做的事,殿下如今要养身体,一定要好好吃饭。”
  她从床上跳下来,无比自然地接过妙菱手中的粥,舀起一勺吹凉了之后,再小心地喂给谢初静。
  谢初静眼中染上了一层笑意,他心满意足地咽了下去,觉得这粥无比香甜,喝下去之后一股暖流行遍全身,四肢百骸都妥帖备至。
  妙菱挠挠头,觉得这气氛有点不对,但她已经一晚上没见过岑子昂了,一心想去找她的岑哥哥,顾不上想这么许多,急匆匆告退了。
  屋里只剩下宋疏桐和谢初静了,宋疏桐硬逼着自己温柔娴静的给他喂饭,其实心里一肚子火气。
  为了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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