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相府真千金-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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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呀,”刘溪诗脸上扬起羞涩的微笑:“跟我爹爹和兄弟们去郊外的马场练骑射去了。”
“哦?刘太傅竟然有这种闲情雅致,我还以为他只会拿笔写字呢,看来大家都很喜欢三王子。”
刘溪诗嗔怪道:“以前不喜欢,那不是因为家里兄弟们都文 * 绉绉的,没人会这个么,现在好容易找到一个擅长骑射的女婿,又愿意手把手教他。这几天我爹和兄弟们,整日里吵着要去骑马射箭,玩的花样百出,跟一群小孩似的。”
刘溪诗说着露出幸福的甜笑:“姐姐,如今我就觉得前半辈子吃的那些苦,为了跟他在一起,差点把命丢掉的事情,全都值得了。”
宋疏桐含笑托着腮看她:“你现在这样可真好,我彻底放心了。”
刘溪诗看着宋疏桐,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姐姐今天来的正好,他过些日子二十四岁的生辰就到了,这是他的本命年生辰,所以爹爹说想给他办个生辰宴,我私心里觉着我们现在客居在娘家,在这里办不合适,姐姐能帮我想想办法么?”
“这的确是个问题,即使刘太傅不介意女儿女婿一直住在家里,难保没人说闲话。”
宋疏桐蹙眉思索了片刻,忽然想起前几日岑子昂告诉她,闲云山庄已经盖好了,现在就差里面进家具装饰之类的东西了。
她拍手道:“有办法了,我在京郊的闲云山庄差不多就建好了,不如你们就做我开业第一贵宾吧,这样既解决了的问题,又帮我打开了知名度,岂不是一举两得。我跟你说,我的闲云山庄可好了,不仅能吃能喝能玩还能小住,保证是休闲娱乐好去处。”
刘溪诗自然是高兴地答应了。
宋疏桐兴冲冲地去找岑子昂商量赶工的事情去了,两个人一拍即合,越说越激动。
刘太傅的身份在那儿摆着,到时候全京城的显贵都会给他面子前来赴宴,等于替闲云山庄做了一波宣传推广,将来凡事家里要办宴席之事,管它是娶媳妇还是生孩子,只要家里不够宽敞的,必然都会想到闲云山庄。
闲云山庄就在龙尾山脚下,不仅风景秀美,而且地势绝佳,每逢初一十五,想上山抢个头香的达官贵人们,住在这里最合适不过了。
工作让人快乐,赚钱让人更快乐。
两个财迷眼冒金光,共同规划着辉煌的未来,因为要做的事情太多了,直到妙菱端了夜宵送过来,宋疏桐才发现不知不觉讲到了夜深。
她端起碗稀里哗啦吃着大肉馄饨:“先吃完,吃完接着谈。”
“不谈了,你该回去睡觉了。”
谢初静推门进来,他身上带着冬夜清冽的寒气。
谢初静忙完了今日的事情后去宋疏桐家里找她,结果扑了空,听仆人说她还在岑记议事,便寻到了这里。
岑子昂连忙起来给他行礼:“殿下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宋疏桐没想到谢初静会来,高兴极了,雀跃道:“殿下,你都不知道今天我们在谈什么激动的事,妙菱你快去给殿下端一碗馄饨来。”
谢初静含笑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宋疏桐,对妙菱摆摆手,淡淡道:“不必了,我来送你家小姐回去休息,再大的事情也没有睡觉重要,明日再议不迟。 * ”
妙菱顿时“哦”了一声,对岑子昂挤了下眼,岑子昂心领会神,两人就要出去。
谢初静叫住了岑子昂道:“我今日已经将你们岑氏一族的曲折禀告父皇,朝廷决定下旨给你们岑氏正名,新任的沙北郡守将和两名宣慰使不日将带着圣旨去边境。”
岑子昂一怔,旋即红着眼眶跪了下来:“多谢太子殿下成全。”
妙菱也跪下来:“奴婢也谢谢殿下。”
宋疏桐放下了勺子站起来:“我走了,大岑你赶快写信告诉老爷子这个好消息吧,妙菱肯定也有想说的话,一起写信吧,今夜不用回了。”
外头很冷,马车里有暖炉,宋疏桐的脸被热气烘的红彤彤的,看着就让人心里喜庆。
谢初静的手冻得冰凉,宋疏桐把他的手拢在自己手心里,责怪道:“这么冷的天,你还骑着马到处瞎跑,你傻不傻?”
“哪里傻了,有人心疼,还有人愿意给我焐着,多好啊。”
“下次再这样,就没人帮你焐了。”宋疏桐说完,抬起谢初静的两只手,一边一只,贴在了自己脸颊上,她觉得她的脸发烫,他的手冰凉,正好互补一下。
谢初静捧着她的苹果脸,只觉得手心里触感柔柔软软,暖得他的心都要融化了。
“你办的最聪明的事儿是哪一件你知道吗?”
“我觉得我每件事都办的很聪明。”
谢初静认真道:“你为什么把宅子买的离皇宫那么近,近到我觉得顺风的时候,我都能闻到你。你是为了我吧,我要是没猜错,你肯定早就对我有意了。”
“谁对你有意了?”宋疏桐笑嘻嘻道:“你是狗吗,鼻子那么灵。我只是因为离皇宫近的地段房子最贵而已,有钱我自然要买最好的。”
两人就这样一路甜蜜斗嘴,等到了家之后,谢初静不许她再磨蹭,看着她老老实实洗漱上了床,又替她掖了掖被角,才算放心。
他打算离开的时候,宋疏桐却从床上伸手拉住了他衣袖的一角,像个孩子似的小声道:“你能不能别走。”
谢初静的心跳顿时快了半拍,他眸光闪闪地看向宋疏桐。
第120章 。 完结章3 120
“你别误会。”宋疏桐红着脸:“我没别的意思; 就是想让你再陪我一会儿,你看着我睡着好不好,我怕黑。”
她就是舍不得他,想跟他一起多待一会儿。
谢初静笑了笑; 在她床边坐下来; 吹了屋里的蜡烛; 带着歉意柔声道:“如果可以; 我恨不得一夜不走; 可是今年的变故如此多,父皇不能主政,除夕又快到了; 朝廷千头万绪的事情实在太多。等忙完这个除夕; 我会着手开始我们的事。”
宋疏桐一双大大的眼睛在微光里明亮莹润:“我知道的啊; 你有计划有原则; 这很好啊,我又没怪你。”
谢初静将她一只手握在手心里; 耐心地陪她聊天:“我今日不仅禀告了岑家在边关的事情,还将延苍峻的 * 事情也告诉了父皇,父皇召见了延苍峻; 双方洽谈后; 父皇答应在恰当的时机借兵给他,但是要求他回国登上王位后承认大魏是宗主国,以后年年向我朝上贡。”
宋疏桐一愣:“把人家一个好好的独立国家变成附属国; 这种过分的条件; 延苍峻会答应吗?”
谢初静沉声道:“无论他答不答应,我大魏也迟早要将这块地方打下来,卧榻之侧; 岂容他人鼾睡。幸好他是个聪明人,他答应了,两国百姓都可以免于刀兵之灾。”
想起那日的会谈,谢初静面色如水:“只是他说,他并不是为了权势地位,只是咽不下这口气,他恨那个名义上是他父汗的人,他所有珍爱的女人,他都要夺走,所以他要报复回来。”
宋疏桐听完之后久久无言。
像延苍峻那样的驰骋天边的骄子,竟然也会说出,不是为了权势地位,只是咽不下这口气。
听起来好荒谬啊,然而它就是真实的存在,这世上有多少人咬牙坚持,承受种种磨难死不认输都是因为咽不下一口气。不管男人女人,只要你还不甘心,在红尘里就同样虚弱至极,被那些放不下的执念牵着鼻子走。
宋疏桐叹息道:“唉,其实这样对两国的老百姓来说也是好事,沙塔国的那个延苍光确实不是什么好玩意,他作的恶值得死一万次。”
她又跟谢初静说了今天早上在茶楼里跟人吵架的事,再骂了一遍那说书先生。
最后她觉得有些困了,抱着谢初静的胳膊打了个呵欠道:“我猜啊,除了说书先生,背后议论刘溪诗的人肯定还多着呢,殿下你这么厉害,你能不能帮忙想想办法,让那些讨厌鬼闭嘴啊。”
在宋疏桐的心里,谢初静是最最厉害的人,她遇到什么事情都想跟他说。
谢初静当然感受到了她的依恋,他笑了:“堵不如疏,我会找个恰当的方式,让世人知道,延苍峻是朝廷的贵客,连皇家都以礼相待,自然就没人赶在背后议论他们了。”
谢初静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醇厚的低音如春风般让人沉醉:“你先睡,记得在梦里等着我。”
*
敏德皇帝已经能拄着拐杖慢慢地走几步了,但是考虑到有损帝王威严,通常他只在寝宫里在会用拐杖下地走走,出了寝宫,都是让太监们用步撵抬着。
因为腿脚不便,除了天气特别好的日子,他基本不上朝了,命人在金銮殿的龙椅下方摆了一个座位给谢初静,只有遇到棘手的事情,才会召见大臣到上书房来谈谈,其余的时候都是放手让谢初静在处理。
这一日,他照例和谢初静一起用了晚膳,饭后一反常态地没有让太子早些回去休息,而是留太子说了会话。
难得饭后闲暇,敏德皇帝不想再谈论政事,拿出了他新近画成的一副《沙洲鸳鸯图》给谢初静观看,兴致勃勃道:“瞧瞧朕这一对鸳鸯画 * 的如何?”
当初他自己还是太子的时候,十分喜爱绘画,工笔花鸟画的尤其精细,可惜作画之事太费功夫,端康太后说储君不该如此不务正业,严厉地制止了,现在空闲下来,敏德皇帝又重拾了这个爱好。
太监福来连忙把这幅画轴在案上铺开,又把宫烛的焰心挑亮了些。
谢初静弯腰细细地观赏了这幅画,赞叹道:“沙洲染绿,苇草丛立,鸳鸯成双,雌鸟踏浪,雄鸟立岸,父皇这幅画工写兼备,用笔细致,设色淡雅,实在是大成之作。”
敏德皇帝笑了起来:“你这孩子啊,知道的,是你在恭维朕,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夸哪个丹青圣手呢。”
谢初静含笑看着仿佛重又年轻起来的父皇,想起了宋疏桐拍完马屁后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父皇此言差矣,儿臣并非恭维,就是说了几句大实话而已。”
敏德皇帝顿时笑得更开怀了:“跟谁学的油嘴滑舌,净捡着好听的哄朕。”
父子俩其乐融融,连带着旁边的太监们都跟着高兴起来。
敏德皇帝扶着拐杖走过来,指着画上那两只鸳鸯意味深长道:“四时与日月,万物各有常。朕的太子是时候该迎娶一个太子妃了,你觉得邵灵慧如何?”
谢初静脸色一变:“父皇,儿臣一直将邵家小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看待,并未有男女之情。”
敏德皇帝扶着福来的手坐下来:“罗夫人前两天来找过朕,她说了这重意思,朕考虑了一下,英武候是国家栋梁,也是对朝廷有功,对皇家有恩的人。将来朕若是提前退位,让你登基,娶了邵家女,也可助你稳住局面。再有一个,邵灵慧跟你从小一起长大,也算知根知底,总比盲婚哑嫁强些。”
敏德皇帝不是不知道邵灵慧性子骄纵,这几天他也深思熟虑了一番,他原本更中意刘太傅家的刘溪诗,为人温婉知理,可惜刘溪诗已经名花有主。
其他年龄相当容貌合适的,还有淮西将军孙维谷家的四小姐孙潇湘,只是这位小姐自小父亲常在边疆,缺少管束,导致脾气直来直去,恐怕将来进宫后,跟皇室宗亲们难以相处和睦。
敏德皇帝衡量利弊,最后觉得,虽然邵灵慧本人不是太子妃的上上之选,可是她爹邵洪峰刚正不阿,是个信得过的忠臣,与邵家结亲,有助于谢初静巩固皇位,至于邵灵慧本人,大可以娶回来当个花瓶摆着。
不料谢初静听完这话,立刻跪下来磕头道:“父皇,儿臣以为,是国家栋梁者要重用,有功者要赏,有恩者要报,稳定天下大局靠的是君王勤勉。”
“哦。”敏德皇帝思索了片刻道:“这么说来,太子是不愿意了。让朕来猜猜,你不愿意无非两个原因,一是你不喜欢邵灵慧,二是你心里有喜欢的女子了。”
谢初静猛地抬起头,可还没等他说话,敏德皇帝又道:“太 * 子,你还太年轻,所以不懂,即使你有别的喜欢的女子,也不妨碍你娶邵灵慧,寻常男子三妻四妾且是合情合理,何况你生在君王之家。那个你喜欢的女子,你日后纳进门多宠着些便是。”
“可是我想给她的不是宠,是爱。”谢初静眼中含泪,一字一顿道:“父皇,若是有一个机会,能让娘活回来,代价是父皇要舍弃三宫六院,父皇可愿意吗?”
敏德皇帝鼻子一酸:“哪里有这样的机会能让朕选呢,若是你娘还活着,朕当然是只要有她一人就够了。”
他说完这句话就沉默了,陷入过往那些甜入骨髓又痛彻心扉的追忆之中,良久才发现太子还在眼前跪着。
他无力地挥挥手:“退下吧孩子,你想娶谁都行,带来给朕看看,趁着朕脑子还清醒,赶紧把婚事办了。”
“儿臣多谢父皇成全。”
谢初静跪久了,起身的时候脚步微微踉跄,他急切地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宋疏桐,跑出去的时候开心的像个少年。
敏德皇帝看着他雀跃的背影,自言自语道:“朕这一生没有得到的东西,朕愿意看着自己的儿子得到。”
此时四面宫门早就已经关闭了,谢初静急匆匆回寝宫去换夜行服,打算不走寻常路出宫。
他的贴身大太监刘松愁眉苦脸道:“殿下,还要出去行侠仗义吗,这大冷天的,就是小毛贼也怕冷,都不出来了哇,再说您如今都管着事了,若是看谁不顺眼,直接让官兵去治他不就成了。”
谢初静笑道:“自从刘玉川任京兆尹以来,京城治安良好,早已用不着孤行侠仗义了。”
刘松挠挠头:“不行侠仗义那您出去做什么,难道去谈情说爱?每次还带那么多银票。”
谢初静点点头:“没错。”
刘松:“……”
偷偷摸摸去谈情说爱,而且必须花钱才能爱一次,这也太不对劲了吧。
刘松冥思苦想半天,忽然想到了,他猛地捂住了嘴,惊恐道:“殿下,你,你你该不会是去……嫖了吧。”
谢初静顿时哭笑不得:“胡说什么,孤找的是正经姑娘。”
“老天爷啊!”刘松一听太子承认了,当即崩溃了,他乍开胳膊,堵在谢初静前头,跟老母鸡似得拦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