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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穿书后我把渣攻当替身 完结+番外-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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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准看向他,“我端正态度?”
  许净洲:“不然呢?”
  “你觉得我该用什么样的态度跟你谈什么样的条件?”脾气本来已经窜到喉咙眼,最后又被理智生生压下去,魏准好笑不笑,“你说说?我该跟你谈什么?”
  许净洲默了几秒,抬眸看他。
  “……”
  魏准很嫌弃那个一次性纸杯,无聊间不自觉开始摆弄桌上那对瓷杯。
  男人手指修长,天生桃花眼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他微垂眼皮,密且直的睫毛在灯光下落出阴翳,又在察觉到他的注视后抬起眼。
  眸子里的光温柔缱绻,开口时,连话里的语气都不自觉带上无底线的宠溺:
  “小洲,你怎么总喜欢买这种花样古怪的小杯子,还是瓷的,很容易碎啊。”对方笑着逗他:“你要是喜欢收集,哥哥就给你买个玻璃柜,专门用来放你这些花里胡哨的小杯子,好不好?”
  和这道嗓音截然不同的清冷声调打断这段场景:
  “许净洲?”魏准皱眉看他,“你发什么呆?”
  面前人红着眼睛回神,挪开视线,
  “你说,”他说话有些费劲,“为什么要住我这里。”
  “我住你这里需要原因?”魏准这时候早把先前宋淋交代他的那些话丢到脑后,说话别别扭扭:“之前的关系还没结束。”
  许净洲扯起嘴角,“怎么,还没操够?”
  说完也不管魏准是什么反应,起身往卧室里间走去。
  他呼吸有些急,脑子里在刚才那幕后便开始混混沌沌像团浆糊,回到卧室里就立马拉开抽屉,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又急躁拉出行李箱。
  屋里叮铃咣当乱响一片,活像是哪只小地鼠在窝里打洞。
  魏准起初等了一会儿,
  后来见动静没有要停的意思,便起身往里屋走。
  许净洲找东西找得相当投入,似乎也很着急,急得额角隐约渗出汗。
  魏准看他找了一会儿,问:”找什么呢?”
  许净洲在翻找东西的杂乱声响里吐出一个字:“药。”
  “什么?”魏准没听清。
  这人也没再理他。
  许净洲找不到东西,急得耳后和脖颈都开始泛红,明明已经翻过一遍的地方,他还要坚持不懈的再去翻一遍。
  桌上有瓶开过盖的冰水,他看都不看就拧开,直接往嘴里灌。
  魏准皱起眉,上前几步夺过冰水,“零下十几度的天,你喝冰水?”
  许净洲被他夺走瓶子,跟受委屈的小孩一样,突然泪腺崩坏似的淌起泪来。他也不出声响,就沉默睁着眼,一动不动盯着正前。
  魏准这才察觉出不对劲,“你怎么了?”
  许净洲依旧只是哭。
  魏准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欺负人过头了。
  他仔细想,也没觉得自己哪里说错做错,犹豫中把手里的冰水重新递了回去,试图用这种方式来阻止面前人掉泪。
  许净洲接过冰水,猛灌一口。
  魏准张了张嘴,刚准备说点什么。
  青年突然扯住他的外套拉链,整个人黏上来,他偏头,眼睫半阖,在尚未缓和的情绪中咬上他的喉结,冰冷的水从唇舌间顺着脖颈流出。
  “……”
  先前紧绷而布满尖刺的气氛在这瞬被撕破,袒露出情欲和暧昧。
  魏准呼吸不受控制急促起来,扣着人的后腰摔上床。
  那瓶没来得及拧盖的冰水在激烈动作间被打翻在床,浸湿了大片床单,和皮肤相触时会觉出刺骨的冷,直钻身体的每个角落。
  但魏准没精力去管这个。
  ·
  与此同时。
  周鲸在社区大门口下了车,顺着刚才魏准的方向跟过去。
  “你说说你,自打回国以后换了几个经纪人?当初说喜欢拍戏的是你,现在就因为魏准,要死要活不去拍戏的也是你。”电话那边的人埋怨他。
  周鲸觉得委屈,“妈,我回国就是为了他。”
  周母语气旋即软下:“新经纪人应该就在最近几天跟你交接,上岗第一件事就是帮你擦屁股。不过也是他幸运,许净洲今天居然自己往泥坑里跳。”
  周鲸没太听懂她话里的意思,看见消息框里弹出一个链接。
  “做公众人物,就要学会圆滑和面面俱到。像他这样不知好歹没有轻重的,就算有张好脸,也在圈里混不长久。”周母教育他:“你可要引以为戒。”
  周鲸迅速看完帖子的内容,近日始终沉郁的心情总算有所好转。
  “妈,我知道了。”他笑了笑,“那接下来还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你好好追你的阿准!”电话那边的人没好气道:“小准是个好孩子,当年早跟你说过要你好好珍惜,你非不听,现在也该吃点苦头。”
  周鲸低下头,声音微弱:“我会跟他好好认错的。”
  周母询问:“你现在到哪里了?”
  到一栋破旧不堪的居民楼楼下。
  挂断母亲的电话后,周鲸又在楼下等了半小时,见依旧没有动静,就起了上楼看看的念头。他实在想不通魏准来这里干什么。
  这么破的小区,会有谁住在这里?
  许净洲?
  一旦冒出这个猜想,周鲸便再难压制满腔的嫉妒和好奇。
  自打他回国以后,一直都没勇气和魏准正式见面,两次谈话都是在电话里草草说了两句,连句亲近点的问候都没有。
  他是觉得,应该给第一次见面留个好时机。
  最起码不会在这种地方、这种状况下。
  “喂魏先生,您的外卖到楼下了,楼道底下有门禁,您能不能下楼开一下?”身后冒出一个急切男声:“要等十分钟啊?”
  周鲸扭头去看,看见一个外卖小哥刚挂断电话,急得满头是汗。
  也察觉到周鲸的视线,外卖小哥慌忙跑过来,央求:“先生能请你帮个忙吗?我有一单马上就截止时间了,只剩两三分钟。”
  周鲸一愣,“我帮什么?”
  “您就拿着这包东西,在这里等另一位先生下来取就行。”外卖小哥看了眼手机,“手机尾号是3149,您能帮我这个忙吗?”
  3149
  魏准的手机尾号。
  周鲸抿紧唇,接过他手里的黑色塑料袋,“好。”
  “另外麻烦您也把手机号跟我说一下。”外卖小哥面露歉意,“万一人家没收到,我也好找您问问情况。”
  周鲸所有注意全被那个黑色塑料袋吸引过去,也没多想,就把一个不常用的手机号给了他,目送小哥从拐角处跑远。
  他站在原地,盯着手里的黑色塑料袋一动不动。
  身体逐渐僵硬。
  什么东西会被商家刻意用黑色塑料袋包装?
  盒装、轻巧、大小都跟他猜测中的某样物件一模一样。
  从身后楼道里隐约传出脚步声,大抵是有人想要拍亮声控灯。楼道里的声音逐渐靠近,灯光从六楼亮到三楼。
  周鲸看了眼周围,咬紧牙,迅速解开黑色塑料袋的包装。
  只是一个简单的蝴蝶结,解开容易,稍后再系上时更容易。周鲸拆开后飞快看了一眼,旋即整个人愣在原地,刚缓和不久的眼睛又开始泛酸。
  避孕套、润滑、还有抹擦伤的药。
  魏准买的。
  “你好,”身后楼道的门被推开,一个冷淡男声从不远处传来。
  周鲸手忙脚乱把塑料袋系好,胡乱抹了抹眼角。他下意识把口罩和帽檐都拉得十分严实,也没敢立即转身。
  魏准喊了一句,没得应。
  他皱起眉,觉得这送外卖的有些奇怪,“你好,东西给我一下?”
  面前人方才低着头转身,把手里的黑色塑料袋递给他。
  魏准接过塑料袋,侧身。
  “那个,”对方突然出声,动作间似乎要拦住他的去向。魏准停在原地,盯着这个人从身后绕到身前,看起来很焦急。
  “你不能上去。魏准,你能不能醒醒,你这样是在浪费时间。”
  周鲸开口的时候,便笃定魏准一定能认出他。
  他从不怀疑两人之间的心有灵犀,以前就一直是这样,魏准比任何人都懂他。
  直到面前人冷声开口:“你谁?”
  陌生疏离的语气,在一瞬间将他自以为的亲近距离拉出十万八千里。
  “我,我本来是想去公司找你,但是正好看到你上车,就只能跟着一起过来。”周鲸有点委屈,“阿准,我有急事要找你,我没想跟踪你。”
  “……”
  阿准?
  魏准重新盯向他,这才认出面前人是谁。
  “我知道以前的事是我不对,但你不要因为以前的事这么折磨自己。”反正都已经狼狈丢脸到这地步,周鲸索性破罐子破摔,“又出钱又出资源,还护着他,许净洲他根本不值得你这么做,你不要被他骗了。”
  一口气说完这大段,他屏息凝神,等待面前人的反应。
  几秒后。
  魏准突然低笑出声,似乎这是一件多么荒谬好玩的事。
  周鲸以为他是不信自己,就从手机里找出许净洲回他的消息。他特意把上面的照片截掉,只留下许净洲那几句话。
  又害怕魏准会觉得他有心机,周鲸厚着脸皮解释:“王承铭觉得许净洲有猫腻,就拿照片试探他,然后他是这么回的。”
  魏准垂眼去看。
  “他说跟你不熟,还撇清你跟他的关系,他根本没把你放心上。你,”周鲸注意到他的神情变化,也觉出自己似乎情绪过于激动。
  他深吸口气,“阿准,你别被骗了。”
  屏幕上的消息字字清晰。
  魏准看过两行,抬起眸子冷冷瞥他。
  “被骗?”他笑了笑,“谁还能有你周大少爷骗人的手法高明?”
  周鲸被这话刺得心口发痛。
  雪停后,空气中弥漫着雪水消融的气息,冰且发苦。
  周鲸在原地愣了很久,眼睛酸胀得难受,
  等到他回过神的时候,面前人早已离开,面前的楼道门禁被解开,大敞的门宛如野兽巨口,似要将所有人情冷暖全部吞噬。
  周鲸忍了半晌,还是没憋住泪。
  他现在几乎能想象得到,魏准跟那个许净洲在床上缠绵做爱的场景,许净洲顶着跟他几分相像的脸,从魏准那边骗取爱意和宠溺。
  王承铭剥了个橘子,塞进口中一瓣。
  他隔几秒看一眼手机,仿佛早有预料似的,在吞完最后一瓣橘子的同时擦了擦手,恰巧这时候电话响起。
  王承铭挑起眉,接通电话。
  “我见到魏准了,魏准他,去找许净洲。”音孔那边的人哭得泣不成声,“他不听我的,我都说了许净洲是骗他。”
  “你说他能信?”
  王承铭丢了橘子皮,“你得让许净洲做出点什么,魏准他才能信。”
  ·
  魏准进屋的时候,没在床上看到人。
  许净洲披了件衬衫,就这么倚在落地窗边探头往外看。他看得很专注,整个人都和窗外漫天漫地的雪景融为一体。
  魏准故意用力碰门,闹出声响。
  许净洲也没回头。
  “药和套都买回来了,你看是先做,还是先涂。”魏准坐会床边,盯着他的背影,“许净洲,你光着站在那里不嫌冷?”
  他这么说,那人才算有了反应。
  许净洲转过身,也没看他。
  满身刚做完的痕迹触目惊心。魏准以前是故意,现在是完全收不住力,总是会在做的时候留下许多伤。
  他倒也从不介意。
  魏准盯着这个人坐回椅子上,撕开药品包装。
  “许净洲,”他滚了下喉结,“你刚才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这人涂抹药膏时很坦然,似乎不觉得现在这个动作有多么羞耻,也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面红耳赤,总要避着他。
  许净洲不像从前那么娇气。
  魏准看得出他大抵很疼,但也只是稍稍蹙起眉,唇角抿成条线。
  “我看到又怎样,跟我有关系?”面前人涂好药膏,随手把包装丢到桌上,淡着眸光回头瞥他,“魏总,既然你要住在这里,我们就要事先说好。”
  魏准还没从他前句话里缓过情绪。
  他有些不悦,觉得许净洲多少应该吃醋,怎么会丁点反应都没有。但转念一想,又记起刚才周鲸给他看的消息。
  大抵是醋吃过头了,气得厉害。
  他舒开眉心,“说好什么?”
  “这里有两间卧房,我现在住侧卧,你住主卧。平时用餐都在公共区域,你那间卧房有一个独立卫生间。”许净洲说:“我平时很少在家吃饭。”
  “所以,”他穿好衣服,“除了有做|爱需求的情况下,你可以进入我的私人领域,剩余情况,我们应该和彼此保持距离。”
  魏准闻言抬眸,盯着许净洲走向客厅。
  突然觉得有些看不清这个人。
  明明刚才在床上时又哭又闹,恨不得黏在他身上,被搞得呼吸不上也都不忘凑到他耳边喊哥哥,像是除了这两个字就不会说别的。
  许净洲这时候才从收纳盒里找到了那半瓶药。
  他盯着小药盒看了半晌,最后垂敛眉眼,把那半瓶药随手丢进垃圾桶。
  “非要跟我闹脾气,是么?”魏准站起来,觉得这人幼稚到好笑,“行,那我就陪你闹到底,我看你能闹到什么时候。”
  许净洲没理他。
  这人显然不准备再跟他纠缠这些,自顾自拿着剧本去餐厅练戏。
  魏准闲得无聊,开始打量许净洲的这个小房间。
  起初只是随便看看,心里琢磨这人为什么要住在这么破的地方,明明开个口求一句,自己就能再给他找个好上成百倍的住处。
  魏准视线扫过一圈,注意到旁边衣柜的门没有关好。
  他走过去,想帮着把门关上,但几次没能关严实,里面明显有什么东西卡住。魏准啧了一声,只能把衣柜门拉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老式衣柜,拉门时会发出咯吱咯吱的怪异声响。
  魏准抬起目光,在里面看到一套版型很正的纯黑西装。看款式是经人手工订做,西装细节处镶嵌许多银丝,袖口处吊着具体尺码。
  明显不是许净洲的尺码。
  魏准不自觉问:“嗯?这是谁的?”
  他话音刚落,还没来得及摘下来看,突然听到从客厅里冒出一声咣当巨响!
  某人像是不小心把什么东西撞翻,又急忙跑过来,脚步声慌且乱,连推门进来时都像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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