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的我误拿万人迷剧本-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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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低头沉思这个问题,忽听身旁绑匪恶狠狠说了句脏话,这句话本身没什么,但他是用越南语说的。
前排开车的绑匪也用越南语说话,两人情绪激动的交流,能听懂越南语的秦宁全程低头,心底却微微震撼。
这两人居然是温奕派来的。
他们想暗杀温辞,但没成功。
他俩还把他错认成温辞,造成现下的局面,难怪会绑他,否则不就暴露真实目的。
另一边。
柯松将温辞从灌木丛中扶起,目露惊慌,“先生,你的腿需要马上……”
温辞冷着脸扫过流血的左腿,眸色沉冷如冰,异常可怕。
“没事。”
“立刻派人跟上他们,绝不能让他们上船。”
一旦上船,再救秦宁,难度会增加数倍。
柯松迟疑一息,考虑秦宁的安危,说:“先生,你先去找医生治疗,贯穿伤不能耽误,秦先生那边我想办法救秦先生,岛上有警察,我立刻联系。”
温辞却道:“不用,尽快救回秦宁,我再去治疗,他被绑架,会害怕,不能让他一个人。”
闻言,柯松犹豫着点了下头。
不多时,两人带着数人,定位秦宁他们车辆的行踪,开车前去西侧码头,追上秦宁他们行驶的车辆。
*
西侧码头。
一辆游艇在微亮的天色下,停靠在码头,一行人迅速下车,为首那人衣着简单,脸色格外阴沉,肩头隐隐可见绑着的一层绷带。
刘助理从船舱走出来,抬头看向郁郁葱葱的小岛丛林,翻开电脑定位页面,指着前方道:“季总,我们距离定位有十公里。”
季应闲灰蓝眼眸沉若深海,“不要耽误,立刻过去。”
刘助理点头,转身与游艇驾驶员沟通。
驾驶员是马来西亚籍人,居住在这座小岛,他女儿卡娅正是那位帮季应闲送信的女孩。
他了解刘助理所说的意思,联系到汽车司机,等车一来,一行人纷纷坐上车。
季应闲与刘助理单独乘坐一辆轿车,上车后,刘助理给季应闲递去药瓶与矿泉水。
季应闲就着水吞下两片止痛药,便依靠后座小憩,手指在太阳穴轻轻揉按。
不知为什么,他有些心绪不宁,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难以安定。
这时,一辆红色轿车与他们乘坐的车擦过。
季应闲突然心悸。
他不禁抬头看了一眼,但灰蒙蒙的天色,又隔着两层车窗,难以看清对面那辆车内的情况,影影倬倬晃过三道身影,很模糊,一晃而过。
季应闲莫名不安,他抬头,以英文吩咐,“加速。”
司机听得懂英文,于是一踩油门,飞快朝目的地驶去。
十多分钟后,车停在一栋木楼别墅。
季应闲开门下车,大步流星进入别墅内部,但被人阻拦,季应闲见秦宁心切,被拦在玄关,脸色特别难看。
“给老子让开。”
对方没听懂英文,用马来语说了两句,坚持不让。
季应闲心头登时火起,一拳揍上去。
那人莫名挨揍,不甘示弱,两人在狭窄玄关走廊打起来。
季应闲满眸喷火,动作凶狠,两三下把人揍得起不来,他绕开对方快步进入室内,四处寻找秦宁。
刘助理进来时,看见这情况,立马带来司机,充当翻译与其沟通,了解前因后果。
他很快得知秦宁被绑架,温辞前去营救的事,赶紧去找季应闲。
三分钟后,他在二楼一间卧室看到季应闲。
他站在画架旁,手中捏着一张勾勒清晰的双人卡通画,视线锁住右下角那利落干净的落款签名,手臂在小幅度的颤抖,嗓子眼宛如卡住般,艰难又沙哑的吐出两个字。
“……是他。”
刘助理不明白什么“是他”,茫然望着季应闲。
而季应闲捏着那幅卡通画的一角,想用力,却又极力克制,线条流畅的手臂因发力而凸起青筋。
他唇角压直,脸上浮现出各种复杂情绪。
狂喜、惊讶、谨慎、不可思议。
一一涌现在他神态之间。
他薄唇微颤,眼睛徐然泛红酸胀。
“是他,真的是他。”
第90章
“上去。”
绑匪用英文说了句; 就大力推搡秦宁往游艇走,动作粗暴,险些把秦宁推倒。
另一个受伤的绑匪则低喝一声; 越南语道:“动静小声点; 周围有渔民; 你嫌惹事不够多?”
“赶紧上船,妈的; 刚才小瞧那小白脸,枪法居然那么准; 要不是赶着走; 老子非得把他手废了,草。”
他低声咒骂; 语速太快; 以至于秦宁没太听清,但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
前头领路的绑匪抓住秦宁隔壁; 拖着他进入船舱; 操作舱内空无一人,两人迅速检查,确认没有多余的人在船舱,便脱离港口; 朝对岸开去。
两人把秦宁绑在角落; 就熟练操作地启动游艇; 并时不时的沟通。
他们把秦宁误当做温辞; 以为他听不懂越南语; 说话肆无忌惮,却恰好让秦宁了解这两人是什么情况。
温奕找到两人,以两百万的价格买温辞的命; 让温辞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他们从越南坐船出发,来到马来西亚,在地下交易场所买到温辞行踪,偷入小岛,乘坐的是渔船,在岛上已经踩点近一周,摸清温辞的作息便开始动手。
截止当下,他们依然误以为秦宁是温辞,想到更隐蔽的地方,把他偷偷处理掉,去获得温奕的尾款。
两人边开游艇边商量,语气有些激动,似乎两人对佣金的比例感到不满意,互相认为对方多分钱,自己很吃亏,争得脸红脖子粗。
秦宁:“……”
秦宁默然听着两人的争执,目光时不时看向旁边的舱门,但没有具体行动。
目前游艇已经离开海岸,他就算从操作舱出去,也没法安然回到海岸,可如果不走,对方暗中下黑手,他生还的几率很低。
秦宁心中暗自估算体力,很快便放弃。
游艇距离海岸有一两百米远,哪怕他是个健康的人,这样游回去,也会消耗大量体力,难保安全。
他迅速考量几中脱身办法,细思后,不得不放弃。
秦宁选择静观其变。
*
另一边。
西海港口岸边。
温辞乘轿车至港口,见那艘安排好的游艇开远,脸色不悦。
柯松也心急如焚,不断联系游艇驾驶员,让他加紧时间过来。
游艇驾驶员是岛民,居住地距港口有一定距离,过来需要时间。
柯松挂断通话,远眺承载秦宁和两名绑匪的游艇,现在已离他们有一段距离,得抓紧时间追上去,否则差距拉大,容易失去追踪对方的机会。
温辞唇角抿直,顾自镇定的问:“游艇定位系统,能黑进去么?”
柯松说:“我试试。”
他从车上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尝试。
温辞则望向远处的白色游艇,微眯着眼睛,目光冰冷。
两人正在岸边棕榈树下,等候游艇驾驶员,忽见一辆轿车驶近,停靠在某片空地。
一道高挑身影走下车,眉眼鲜明,周身笼着冷肃与阴戾,那双灰蓝眼眸更似暴风骤雨将临,沉戾可怕。
对方下车的瞬间,瞧见棕榈树下的一行人,视线猛地落在温辞身上,眼眸锋利如刀,恨不得直戳入他心脏。
温辞也沉下眼眸,神色更冷一分。
季应闲脚步飞速地朝他靠近,不等柯松阻止,一击重拳狠狠砸在温辞脸颊,把他打倒在地。
季应闲攥紧拳头,陡然揪起温辞的领口,发狠似的揍他。
温辞神色未改,也没还手。
这场单方面的殴打,直于柯松一句话。
“别打了!”
他喊住季应闲,“季总,现在最要紧的事,是救秦先生!”
季应闲倏然松开手,温辞跌倒地面,眼神冰冷的盯着季应闲,不紧不慢地拭去嘴角的血渍。
“我不会把他让给你。”
季应闲听见这话就来气,但被刘助理阻止,他道:“要你让?他是老子的人,你算什么鬼东西?”
他指着温辞,冷声威胁,“等我把他救回来,再找你清算那一木仓,和你把我扔下轮船的事,至于你。”
季应闲指着柯松,满目阴鸷。
“给老子等着。”
他对柯松的讨厌值拉到满格,如果不是这王八蛋,秦宁压根不会来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罪魁祸首是柯松,更是他背后的温辞。
刘助理不等季应闲气消七八分,直言道:“季总,那艘游艇已经走远,驾驶员现在不在这里,他刚才回家一趟取东西,正在赶来的路上。”
季应闲皱眉,“谁允许他离开?”
刘助理低下头,“……抱歉,季总,是我办事不周。”
季应闲也没时间怪他,转而吩咐:“你去问有没有其他人会开游艇,价格不是问题。”
刘助理正转身去询问周围的渔民,就听季应闲拦住他。
“不用了。”
刘助理诧异回头。
季应闲正看着不远处,那有一艘随浪波动的黑色摩托艇。
*
游艇中。
秦宁被两人遗忘在角落,他安静坐在地面。
看一眼墙壁挂钟,时间在七点整,距离平时早餐时间点,有半小时。
秦宁闭了闭眼,心说,饿了。
他昨夜没吃晚餐就睡觉,醒来时,床头柜上有酒精灯温着的粥,应该是温辞让人准备的,但他那时没胃口,没想吃,现在回想,不禁有点后悔。
秦宁调整坐姿,让空荡荡的胃稍微舒服些。
按照往常的惯例,超过七点半没有进食,他的胃会不舒服,倘若时间延长,也会更难受。
秦宁开始思忖哪种方式狗带,会比较没那么痛苦,是饿得疼死,还是被他们搞死。
没等他想出来,为首绑匪突然接到一通视频电话,大着嗓门聊了几句,便倏然把手机屏幕对准他。
秦宁:“?”
秦宁嘴巴被胶带封住,无法说话,他不明所以的抬头,望着视频连线的另一方。
画面中满目怨毒的人冷不防看见秦宁,脸上神色骤消,满脸懵逼。
秦宁:“……”
温奕:“……”
秦宁和他对视了足有半分钟。
温奕:“???”
温奕脸色猛变,用越南语怒斥,“你他妈抓了个啥!”
付了两百万,让他们抓到温辞弄死,这他妈怎么抓到一个陌生人。
这两个愚笨如猪的蠢货!
温奕在那头气得半死,把办公桌面的用具划拉扫落,办公室外仅剩的几个员工登时噤若寒蝉。
远在马来西亚这边。
绑匪两人不料雇主忽然生气,很莫名其妙,分明是他要求见“温辞”,怎么见到“温辞”被绑,反而暴跳如雷,仿佛气得不轻。
难道他们理解错误,此死非彼死?
他俩面面相觑,很是迷惑。
温奕脸色铁青,气得简直要当场厥过去,“你们告诉我这是温辞?你们当我眼瞎,好糊弄?”
绑匪两人有五十万尾款没结,当然不会跟雇主翻脸,立马开始解释这就是他们抓来的“温辞”。
言辞中提及绑架过程之艰辛,有要求涨价的嫌疑。
而温奕听出第二层意思,气得在通话中,数次用中文骂“蠢货”“哈批”。
他滨城口音不重,很容易明白,秦宁听懂了,但俩绑匪没听懂,茫然看着手机中的温奕,不解其意。
温奕骂完出气,言简意赅告诉两人抓错人,却没让绑匪放了他。
绑匪义正辞严的表示:“不放他的话,怎么处理?我们不会退款。”
退款是不可能退款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退款。
温奕生生气笑,“他的钱我不会支付,这笔钱只买温辞的命,你们不能解决他,那别想拿尾款。”
恶狠狠的放话结束,他单方面挂断通话。
两个绑匪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整齐看向秦宁。
秦宁:“……”
只短短一秒,他们转开视线,用越南语沟通怎么处理秦宁。
秦宁越听越毛骨悚然,这两人竟然以“今天气候温和”的口吻,商量怎么让他从这个世上悄无声息的消失。
知道两人是亡命之徒,手上必定不会干净,但没料到他们能明目张胆的算计,如何处理自己。
秦宁趁两人背过他说话,偷偷打开驾驶舱的门,迅速跑出门。
门被海风灌得猛然关回去,惊动舱内两名绑匪,他们极快追出来。
秦宁也跑不远,他在出驾驶舱,顺手捞过桌面的小刀,现在手腕那里的麻绳已经快割断。
秦宁和绑匪在游艇上追赶时,忽听不远处传来嗡嗡嗡的震动声,类似发动机的声音。
两人不约而同地循声看去,浪花四溅的中间,一辆格外显眼的黑色摩托艇从平静的海面极速驶来。
离游艇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驾驶员的轮廓也渐发清晰。
白色简约的短袖,咸腥的海风肆意吹拂,令他眉眼愈发鲜明,俊美无俦。
掌住车头的青年紧紧盯住这边,尤其紧锁秦宁,见他安然无恙,心底稍微松口气。
秦宁对季应闲的出场感到惊讶,但同时,内心深处有股酸胀的感觉,鼻尖也开始发酸。
他从未如此期待季应闲的出现。
这一刻,秦宁清晰意识到一件事。
他很想季应闲。
季应闲看着秦宁,轻轻挥动手臂,以防被狙击,保证秦宁看到后,很快又放下。
秦宁稳定心神,回头看向逼近的绑匪,在对方扑向他的瞬间,侧身避开,脚尖勾住对方脚踝,让他一下栽进海里。
他动作轻巧,绑匪又低估秦宁的能力,没防备他,这才坠海。
绑匪正漂浮在海面,使劲喊另一个绑匪的名字,抬头就见摩托艇朝他笔直驶来,吓得他一头扎进海里,憋得快窒息才抬头,然而摩托艇与游艇已经离开很远。
他没法再呼救。
而现在的游艇上,秦宁也抬手示意季应闲,季应闲飞快驾驶摩托艇靠近游艇。
两者距离缩短到二十米,秦宁抓住护栏,看着季应闲所在的方向,两人相视一笑。
倏然,秦宁手臂一凉,接着是火辣辣的剧痛。
他低头看,是一道灼伤擦痕。
秦宁敏锐意识到什么,立即抬头,果真见驾驶舱门口,另一名绑匪举木仓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