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的我误拿万人迷剧本-第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沉吸一口气,用力抽腿,结果对方锢得更紧,甚至让他生出一丝痛感。
秦宁:“……”
他几次试图弄醒这人,但对方无动于衷,秦宁以为他是故意的,微微有些恼意。
“先生,请你松手。”
他语调略沉,透露出明显的愠气。
正常人听到这种语气,通常会识趣,可这位病友仍旧没撒手,面无表情地抱着他的腿,闭眼沉睡。
秦宁低头看他,观察须臾,逐渐意识到不对劲。
睡着觉作出匪夷所思的事,并且丝毫不受外界影响,表情停滞。
这种情况只出现在一种可能……
梦游。
患者常常沉睡后,在半清醒状态自由活动,甚至做出危险举动,但次日却对记忆全无印象。
这个人跟梦游患者的症状十分相似。
考虑到这种情况,秦宁便没有强行唤醒对方,而是满屋找寻呼叫器,现在需要专业医生的判断。
好在他距离床头的呼叫器很近,秦宁一眼找到,费力探出上半身,指尖勉强按下呼叫器。
呼叫器刚一响,秦宁眼前就阵阵发黑,撑着床侧护栏缓了会儿,再抬头,他额角已出了一层薄汗。
他舒出一口浊气,从衣兜中取出手巾,拭去满额汗珠,坐在床沿,浅浅喘气。
他真的没想过,原主这身体居然体虚成这样,随便活动几下就眼冒金星,难怪从小深居简出,照原主这情况,出门简直是灾难。
原主的病,但愿不会棘手。
他恢复些微后,趁值班护士过来的空隙,环顾这间病房,他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制造噪音。
一号房跟他病房户型相同,一室一厅,有单独浴室,室内物件摆放有稍微差异,他的病房有绿植、家具、壁画,偏温馨,而这间,没有生活气息,冷冰冰的,没人气。
观看片刻,秦宁没找出作案工具。
既然没有工具,那制造噪音的,只可能是眼前这个熟睡的人。
秦宁不禁沉思,这人究竟在做什么,可以每天不间断的造成异响,他不累么。
不多时,走廊外传来脚步声,一个戴着口罩的护士从门口探头,小心谨慎的开口说话。
“贺……贺先生?”
话落,她目光落在秦宁身上,怔了怔,脸颊泛红。
“不好意思,我走错了。”
说完,迅速退了出去,不容秦宁反应,她又立刻折返。
她按了按口罩,道:“小哥哥,这里是贺先生的病房,你……是不是走错了?”
“我是隔壁五号房的病人。”
秦宁简单解释前因后果,复又指了下脚边的病友,说:“一号房的病人好像有梦游症,能麻烦你帮我一起扶他么?”
护士“啊”了声,弯腰去看,这才发现地上还躺了一个,恍然反应,忙去找人帮忙。
很快,她带回两个人高马大的青年,他俩身穿黑色西服,表情冷峻,瞧上去应该是保镖类职业人员。
那两人进门,看病房多出一个秦宁,明显愣了一秒,似乎很疑惑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护士想及秦宁说的跳楼情况,考虑到病人状态不佳,颇为急切,“先将贺先生扶起来吧。”
闻言,几个人不再耽搁时间,合力将这一百来斤重的病人扶上床。
一号房病友平躺后,依然没松手,护士和另外两位青年费了不少力气,将他箍在秦宁腿上的手扯下。
随即,两位青年听从护士嘱咐,压住病友手脚,由护士为他注射镇定剂,并进行基础检查,看其身体有无异常。
秦宁见没他什么事,转身回自己病房。
刚从床边路过,他手臂一紧。
又被拉住了。
秦宁:“……”
护士:“……”
俩青年:“……”
秦宁睨着病友紧攥他的那条手臂,沉默数秒。
他温和一笑,“能麻烦你们帮我一个小忙么?”
护士脸红:“我、我可以。”
俩青年对视,继而迟疑地点了下头。
从一号房解脱,秦宁回到病房,洗了个澡,重新躺回被窝,但有些失眠。
他辗转反侧到深夜,悬在心头的事,实在让他心绪难宁,便起身披好外衣,打开笔记本电脑,找到相应专业网站,查看心脏疾病相关的研究资料。
电脑屏幕湛蓝的光映在秦宁干净俊秀的脸上,描摹着他眉宇间的病郁之色。
他很担心。
原主身体有很大的问题。
咳血症状持续不减,不是一个好兆头,体虚气弱,时不时的心绞痛,更让他万分忧虑。
无论是心脏疾病,抑或是肺部疾病,都是相当棘手难治的重病。
原主留给他的,真的是一个病骨沉疴的躯体。
沉思时,秦宁下意识地扶了下眼尾,指尖一空,他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无需戴眼镜。
秦宁滞了一瞬,转手捏了捏眉心,心中思绪万千,最终沉淀。
明早医生会为他做基础诊断,先看书中世界的医生诊断,以及检测结果,再做决定。
他合上电脑,靠枕倚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耳边徒然炸开一道闷响。
秦宁猛地惊醒。
他急喘了几口气,贴放在被褥上的手倏地收紧,目光涣散的看了几秒天花板,视线的焦距才慢慢回笼。
秦宁稍微清醒些,平复着心跳。
天光大亮,隔壁的闷响仍在继续。
秦宁缓过神,穿好衣服,打算去一号病房看看情况。
路过客厅,他倏地瞥见窗外簌簌飘过什么,走过去推开窗户,探出手,掌心一凉。
是一片融化的雪花。
接着,越来越多雪片落在他手心,化成细水。
下雪了。
秦宁是南方人,没见过几次雪,顿觉很稀奇。
他将窗户全开,远眺被白雪铺遍的建筑、绿植、街道,万籁俱寂,整个城市非常安静,仿佛远离喧嚣与嘈杂,沉浸在空白又宁静的世界。
秦宁闭目,呼吸新鲜空气。
哪知寒气过冷,灌入喉咙,宛如裹了尖刃,刺激得他连连咳嗽,直至嗓子眼泛出铁锈味,才慢慢缓过来。
他压了压那抹腥味,拭去嘴角的血沫。
原主身体状况实在太差了,吹个冷风,跟要挂了似的。
秦宁遗憾地推动窗户,打算关上。
猝然,素白的视野中,多出一抹醒目的暗黑。
他低下头。
不远处,有人撑了把直柄黑伞,迎着初冬的风雪,在皑皑白雪间,笔直走来住院大楼。
秦宁的病房在二楼,他可以很清晰的看见对方轮廓。
是一个非常高大的男人。
秦宁目测他的身高应该超过了一米八五。
这人穿了件挺括的深灰色大衣,握伞的左手戴着一块银黑色腕表,西裤笔挺,脚下踩着一双漆黑皮靴,近乎陷入薄薄的积雪,他步姿矫健,衣摆带风,浑然有股凌人气势。
伞檐始终遮住这人的脸,秦宁看不见他的样子,光看他的外形,已经能预料这人是个长相出挑的人。
对方似乎有所察觉,伞面轻抬,缓慢露出完美坚毅的下颚。
秦宁有种抽盲盒的隐秘期待。
他紧盯着下方。
伞檐浅浅抬起,划过冷硬薄利的唇角。
然后是……
“咚咚咚——”
徒然,病房门被敲响。
秦宁回头,叩门不息,陌生的问声传来。
“请问秦先生醒了么?”
他迟疑一瞬,合上窗户,转身去开门。
与此同时。
楼下那人昂起头,目光停在二楼刚合上的窗户。
作者有话要说: 季总:老婆注意到我了!
一号房病友:他“抱”了我
不愿透露姓名的某人:他叫了我的名字
季总:(磨刀 jg)
————————————————
二哈:谢谢大家的留言与鼓励,么么叽=3=
第4章
秦宁打开病房门。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身形魁梧的青年,他肤色略深,浓眉大眼,长相很端正。
是昨夜在一号病房帮过忙的青年。
秦宁刚吹了冷风,太阳穴隐隐抽痛,他倚在门边,揉着额角,语速平缓的问:“请问有什么事?”
青年直言来意:“秦先生,我家老板有请。”
秦宁很疑惑:“我认识你老板?”
青年摇头。
秦宁觉得奇怪,“那你老板为什么要见我?”
不认识他,却点名要见他。
秦宁在原主记忆中搜寻一番,并未发现有对得上号的仇家,至于朋友,那就更没有。
青年不答反道:“请秦先生移步。”
秦宁浅笑,“我不去会怎样?”
按照先前的套路,一旦踏出医院,一切将读档重来,他恐怕也见不到这人所谓的老板。
闻言,青年一脸愁容道:“秦先生,如果您不去,老板会扣我工资,扣三倍,我儿子刚满月,六十岁的老父亲前不久又去世了。”
秦宁:“……”
秦宁哑言片刻,问:“你老板在哪儿?”
青年面容一喜,转身叩响九号病房,
“老板,秦先生来了。”
秦宁:“……”
敢情老板就是隔壁那位贺先生。
青年让出路来,高兴的说:“秦先生,请。”
秦宁推门而入,一抬眸,便对上一张过分冷酷的俊脸。
这人长相俊美,有一双凛厉如狼的双眼,看上去不太好相处。
他穿着病号服,端坐在客厅的棕色皮质沙发上,脸色阴沉的盯着秦宁,素净的衣服,愣是让他穿出西装革履的架势。
而他的脚边,放着一卷乱糟糟的医用绷带,从外观来看,曾经遭受过猛力摧残。
对方正是昨夜梦游跳楼的贺先生。
秦宁神色平淡地迎上对方的目光,面色如常,丝毫慌乱也不曾在他脸上展现。
贺先生微眯眼睛,注视着站在客厅的秦宁。
秦宁穿了身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脸色霜白,唇角染了一抹浅红,整个人病气恹恹,但与他对视的眼神,却透着一股韧劲儿。
这个人,不怕他。
他审查般的目光从秦宁乌黑的眼瞳,缓慢游弋过浅淡泛白的唇,再是瘦削单薄的肩胛,连对方眉宇间的细微变化,也卷入他深黑的眸底。
这人看上去弱不禁风,反应却超乎预料的从容。
和传言完全不一样,跟那天宴会的表现,亦有差别。
须臾,他朝秦宁抬了抬手。
秦宁不明所以,忽听身后响起合门声,回头一看,昨夜那两个青年正一左一右守在门口,都面无表情,像极了两尊凝固的石像。
某一方面来看,他好像被挟持了。
秦宁镇定自若地转过头,“贺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贺先生冷冽的视线一寸寸刮过秦宁的脸,答非所问道:“是你。”
是你?
这是什么意思?
秦宁心中疑窦丛生,难道这人和原主认识?
有了这个认知,他迅速阅览原主的全部记忆,但查无此人。
原主与这人并不认识。
秦宁心中一凛,莫非这人知道他不是原主?
贺先生将他神色尽收眼底,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冷笑道:“被你弄脏的西服还躺在垃圾桶里,需要我找回来给你看?”
闻声,秦宁顿了一息,一簇火光在脑海中猛地擦亮。
他重新审视这个男人,以一种认真的眼光打量他,一分钟后,在记忆的某个犄角旮旯搜寻到他的踪迹。
秦宁惊讶道:“是你。”
贺先生面无表情,“是我。”
秦宁满含歉意的浅笑了一下。
他真没想到,在退婚现场病发吐血,那个险些被他溅了一身血的型男,会在这儿遇见。
门边的两个保镖对视一眼,两脸懵逼,全然看不明白他俩在打什么哑谜。
贺先生则面色沉冷,眼神阴恻恻的睇着秦宁。
秦宁诚恳道歉:“那天的事,真的很抱歉,我愿意赔偿你的损失。”
贺先生没接话,用戴了一次性手套的手挑起医用绷带,往茶几一扔,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句话。
“这也是你想的?”
这个“也”就很灵性了,秦宁从中听出算总账的意向。
他睨了眼那团杂乱的绷带,点头承认,“这是不得已采取的措施。”
昨夜这位贺先生不老实,唯恐他做出可怕的事,秦宁“被迫”想出最原始的方式——
把他捆在病床上。
显然这不是最好的方法,至少当事人不太满意的亚子。
贺先生非常不满意这个答复,看秦宁的眼神又冷了几分,企图用眼刀将他扎成刺猬。
秦宁一向不在意外界对他的眼光,自动屏蔽贺先生的冷冽目光。
他说:“贺先生,或许你对梦游症状不太了解,这是一种或轻或重的疾病,病发时没有可控性,稍不留意,可能会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将你禁锢在病床上,也只是为了方便医生对你进行治疗,想必你听他们说过,病发时,你在跳楼。”
“昨夜恰巧我看到,但若是以后没人看见,后果不堪设想。”
贺先生沉默听完,露出一副“我信你个鬼”的表情,说:“所以你提出把我绑了?”
他冷笑,“很好。”
说着,他从旁边的钱夹抽出一张崭新的银行卡,放在洁净如新、一尘不染的茶几桌面。
“这张卡你拿去,算是感谢你昨夜救我。”
秦宁全然跟不上他的脑回路,婉拒说:“你误会了,我不是需要你的感谢,而是希望你可以重视,以免——”
贺先生冷声打断,“秦宁,没必要在我面前装,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钱在这儿,这是你该得的。”
秦宁:“?”
这人说的每一个字他都懂,怎么合在一起,却宛如听了个寂寞。
贺先生微微前倾,寒眸睐着秦宁,一字一句道:“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季应闲看不上的人,当我贺凌寒就看得上么。”
秦宁:“???”
他在说什么鬼?
秦宁正为他的前半截话在风中凌乱,冷不防听见后面“贺凌寒”三个字,神色讶然。
贺凌寒……
秦宁怔然看着眼前的贺先生,满目惊讶。
他就是贺凌寒?
凡事看过原着的读者,谁不知道贺氏的冷酷执行长贺凌寒。
这人行事诡谲言语犀利,与男主实力旗鼓相当,是原着出了名的洁癖毒舌男,读者们对他又爱又恨,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