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的我误拿万人迷剧本-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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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得等那个受伤的肥胖男人醒来,再下结论。
房间内空下来。
季应闲瞥了眼温辞,说:“我送你回去。”
季老爷子正要说话,但迟疑了一下,又没说。
季应闲走过去,把秦宁的手从温辞手里抽出,表情不悦。
“他是眼睛暂时失明,不是手断了。”
握得那么紧做什么。
季应闲非常不爽。
温辞倒是垂着眼睫道谢,看不出他的喜怒,但他的语气显然冷淡客气许多。
秦宁以为季应闲不高兴自己接触温辞,笑了下,主动让开。
他错身站起时,无意间瞄到季应闲手背上有几条擦伤,血线很明显。
秦宁一愣。
是救他时受的伤?
季应闲扶起温辞,跟旁边的刘助理吩咐。
“你送他回去。”
他指的秦宁。
刘助理正要点头,季应闲又改了主意。
“不要你送,老头子,你安排人送他回去。”
语毕,他扶着温辞大步离开,险些把温辞绊倒。
秦宁:“……”
这真的没问题?
季老爷子眯着眼看季应闲离去的背影,眼神像在深思什么。
他看了几眼,转头跟秦宁说:“小宁,走吧,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秦宁颔首:“嗯,好。”
*
几位受邀参宴的老教授奇怪张望。
“小沈去哪儿了?”
其中一位也左右看了看,“之前还在,怎么忽然不见了?”
“会不会是提前回去,他好像一直不太喜欢出来喝酒应酬。”
“对,我记得他不能喝酒,会过敏。”
“我先前见他从宴厅离开,应该是去外面透气。”
“那他可能先走了,明天还得忙,我们也走吧。”
几人商量后,各自驱车从酒店离开。
*
司机将秦宁送至医院门口,便离开了。
秦宁下车,往医院走,没走一段距离,他想起季应闲手背有划伤,迟疑了一下,临到医院门口,他转身朝旁边一条大街走去。
他记得医院附近有自助售药机,或许有适用的药水。
走了几分钟,找到自助售药机,秦宁看了看,选中其中一样,拿出手机扫码。
拿上药水,他返回医院。
途径一条通往民居的小巷时,秦宁正面走来一个戴着口罩冬帽的男人,不高,很壮实。
那人靠近秦宁时,抬眸看了他一眼,目光让秦宁很不舒服。
秦宁转开视线,不由加快脚步,径直前往医院。
然而下一瞬,一张混杂难闻气味的布料从后面冒出来,突然捂住他的口鼻。
秦宁惊觉不对劲,立即屏息挣动,从对方手臂下一绕,避开禁锢,也脱离阻挡呼吸的奇怪布巾。
没等秦宁呼吸几次,他背后又探出一只手,猛地捂住他的嘴巴,用劲往后一拽。
秦宁不料背后还有同伙,来不及挣扎,瞬间被拖进深巷。
他被人一推,趔趄后退,后背靠在坚/硬冰冷的水泥墙。
那人还捂住他的嘴。
寒光锐利的刀片抵在他喉咙边,像嘶嘶吐着信子的毒蛇,稍微一动,足以要命。
“别说话,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秦宁:“……”
他这是什么运气,买一瓶药水也能碰上深夜抢劫的人。
“别轻举妄动,否则我就把刀捅进你喉咙。”
对方冷声威胁,露出来的双眼夹杂着血丝,看上去很凶戾。
制住秦宁的人个头高,偏瘦,脸上同样戴着黑口罩。
秦宁依他说的话,交出随身背包。
“还有哪,手机也交出来。”
对方似乎很气急,抖着手,不小心戳到秦宁。
薄薄的一层肌肤被锋锐刀尖轻刺,血珠立刻冒出。
刺痛袭来,秦宁不禁拧眉。
对方呼哧呼哧的喘气,像是很冷,他也察觉什么,往后撤了一分。
“快点。”
他催促道。
秦宁很配合地把手机给出去,想趁对方不注意逃出去。
对方把手机扔给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接过手机,却见地上落了张素净手帕。
他捏住手帕,抬头看了眼秦宁,目光锐利。
“女的?”
秦宁被捂住嘴,双手反剪背后,只能瞪着眼看这两人。
禁锢秦宁的人往他脖颈看去,摇头说:“有喉结,男的。”
“一个男人随身带手帕,恶心死了。”
那人把手帕甩开,嫌恶地踩了两脚。
他把秦宁所有现金搜罗走,走之前,两人将秦宁双手反绑,又拿胶带粘住他的嘴,企图推他进垃圾屋。
两人正推搡秦宁前行,其中一人拽了拽冬帽,露出铮亮的光头,复又赶紧扒拉两下,规规矩矩戴好。
仅仅一刹那,但足以让秦宁看清他耳尖上方的一道刀疤。
秦宁脑海中有一簇火光猛地擦亮。
光头,刀疤。
他瞳孔紧缩。
是他们!
警方追捕的那两个逃犯,打伤季应闲手臂那群人的头目。
秦宁心中凛然,想起这两人身上可能有木仓。
他趁他们商量怎么安置秦宁。
秦宁用肩头撞开其中一人,立即转身逃离。
那两人反应片刻,抬腿就追,秦宁跑不快,没几步就停下,眼见着两人要拽住他的后领。
陡然,秦宁肩膀一紧,整个人被揽着旋转方向,稳稳站到一道身影后面。
紧接着,一根通体银亮的钢管猛地直击,狠狠敲在那人的手臂。
疼得他五官扭曲,惨叫骤起。
“啊——!”
第35章
被打那人疼得满头冷汗; 他小心捧住手臂,腕骨凸出,明显被那一棍打骨折了。
后面跟来的男人见状; 眼神阴鸷; 迅速从后腰一把掏出黑乎乎的冰冷武器; 对准手持钢管的高挑青年。
秦宁站在青年身后,看不见对方的脸; 更不知道对方的表情。
他透过青年肩膀; 瞧见那男人手中的漆黑武器; 瞳孔紧敛,喘了几口气; 低声提醒。
“小心,很可能是真的。”
如果他没认错这两个人; 那他们手中的武器; 极有可能是真木仓。
情况严峻。
护住秦宁的青年没有出声。
对面的男人听秦宁的话,不禁冷笑,“这特么的还能有假?老实点; 把钢管放——”
话至一半; 青年抬手撒出一把白灰。
男人“啊”地一叫; 下意识捂住眼。
紧接着; 劲风骤起; 深巷中“嗙“地一响,漆黑手木仓陡然被钢管打落; 青年探脚一扫; 顷刻远离。
男人捂着脸在雪地打滚; 痛苦口申口今。
另一个被打断手的男人满目恐惧; 转身就跑; 速度太快,在铺满白雪的地面还踩滑一脚,立即稳住后,拔腿狂跑。
青年捏住钢管,另一端在掌心轻巧地掂了掂。
接着,他以一个非常标准的掷标枪姿势,朝着逃跑那人的背心,将钢管陡然投去。
钢管精准击中那个男人的背心,他痛嚎一声,倒在雪地,半天起不来。
青年慢步走去,抓起男人的头发,朝结冰的雪地狠狠一砸,男人头破血流,骤然晕厥。
秦宁长舒一口气,拿手机果断报警。
这时,昏暗幽深的巷子中传出低声一笑。
“呵。”
笑声有种刺骨寒意。
青年踩着昏迷男人的背脊,缓慢弯下腰,拾起地面的银亮钢管,白雪折射在钢铁材质,显得钢管像一把锐利的长刀。
他慢慢在地面拉动钢管,发出“嘶啦”的刺耳响音,声音不大,却莫名让人毛骨悚然。
青年转过头,看向秦宁这边。
暗处光线非常差,秦宁难以看清对方的长相,视野中只有一个大概轮廓,看得出他很高,至少180以上。
秦宁明明看不清对方样貌,却能感受到对方落在他身上的视线。
他的目光很锋锐。
秦宁不禁退后一步。
他看了眼倒在地上的两个人,抿了抿冻得发白的唇,说:“谢谢你。”
“过来。”
对方朝他抬了下手。
他的声线略哑,带有一丝磁性,很悦耳。
秦宁没动。
对方低笑,“不过来?”
秦宁隐约感受到这句话中的威胁感。
不知缘由地,他心中对他生出一丝忌惮,只动了两步,始终与对方保持一定距离。
这人有种亦正亦邪的乖佞气质。
秦宁拿不准对方想做什么,将自己置身在安全范围以内。
对方见他十分谨慎,轻笑一声。
“你怕我?”
秦宁温和笑道:“先生想多了,警察快到这里,我站在巷口显眼些,他们容易找到。”
“哐当”震响,银亮钢管落在结冰地面,轱辘滚来,慢慢停在靠近秦宁的地方。
青年把钢管扔了。
钢管平滑的管身照映出两道人影,暗处的高挑黑影缓步朝向巷口,脚底碾在雪地,发出细微的嘎吱声。
天渐渐飘落雪花。
一片雪被穿堂风吹进秦宁眼睛,迷了视线,秦宁不禁闭着眼轻揉。
下一瞬,他被轻轻推抵在水泥墙壁,修长手臂倏然按在他肩侧,控制他的活动范围。
鼻翼间弥漫着冷肃的风雪气息。
凛冬的寒风呼啸如浪潮,在深巷中扯出鬼哭狼嚎般的可怕声音。
秦宁不适地眨了几下眼睛,重新睁开。
这时,一辆开着远光灯的汽车疾驰而过,刺眼的光芒夺取所有视力,眼前亮得不可思议。
秦宁不得不闭上眼。
紧接着,他下颚被掐住,强行抬起,迫使他仰起头。
对方在打量他。
秦宁不悦皱眉,起手格挡。
对方反应很敏锐,霍然锢住他的手腕,压在墙上。
强光持续几秒,视线逐渐恢复。
秦宁看到的,是噙着邪肆笑容的唇角。
他戴着很宽松的兜帽,遮住大半张脸,看不清模样。
对方笑了声。
“原来他喜欢这种长相。”
秦宁无暇在意他说的话,费力挣动四肢,但无用。
他低头,猛地去咬对方掐住下颚的手指。
青年倏然松开手,撤身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退入昏暗深处。
他睨了眼险些被咬的手。
“脾气倒不小。”
秦宁脸色冰冷,“你想做什么?”
青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身消失在深巷另一头,如同他到来般,神秘莫测。
秦宁追了几步,但心脏频率加快,就没有再追。
他擦了擦下颚被捏过的地方,眼神不虞。
那人到底是什么人?
*
警察很快到来。
跟警察做过笔录后,秦宁在警察的陪同下,回医院病房。
两人正好遇见出来找秦宁的汪海,他一看秦宁身上脏兮兮的,就意识到有事发生,立即过来询问情况。
汪海得知秦宁经历的事,一时间又惊又怕,季老先生那边联系他,问秦宁情绪如何,谁知秦宁竟然没回病房。
季老先生让他立刻去找,半小时找不到报警。
汪海正出门,就见警察送秦宁回来。
他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两人一起回病房,秦宁先洗澡换了身干净整洁的衣服。
出来时,kiko围着秦宁脚边转来转去,还耸/动鼻尖,嗅着秦宁身上的气味。
秦宁挠了挠它下巴,它朝秦宁“喵呜”的叫着。
换好衣服,秦宁拿上药水,出门。
汪海问:“秦先生,方便问你现在去哪里么?”
秦宁说:“我去603。”
汪海点头,“好。”
秦宁离开,汪海坐下沙发,没两秒,他徒然反应过来。
秦先生去603?!
另一边。
秦宁乘电梯到603号病房,在门口停顿两秒,抬手轻轻叩门。
很快,门从内打开。
穿着休闲睡衣的季应闲出现在门口。
他似乎也洗过澡,头上搭着浅白毛巾,半湿的黑发被压垂在额前,略微遮挡他的眼睛,抬眸看秦宁时,半敛着眼,有种慵懒散慢的随和感。
季应闲擦着头发,撩起眼皮看他。
“什么事?”
秦宁看了眼他正在擦拭头发的手。
那只手背有几条红痕,似乎已经结痂,没有流血的迹象。
他伸出手,把手中的药水递过去。
“今天的事,谢谢你。”
季应闲睇了眼,“什么东西?”
秦宁说:“你手背有伤,涂这个药会好一些。”
秦宁露出温和的笑容。
季应闲灰蓝眼眸一瞬不眨的注视他。
眼前的青年黑眸澄澈,眉眼浅淡。
秦宁:“?”
季应闲转开视线,落在那瓶未拆封的药盒,挑眉问:“你买的?”
他眉眼飞扬,嘴角隐含笑意,似乎心情不错。
秦宁说:“回来时,在医院附近买的。”
“特地买的?”
秦宁想了一秒,点头。
“谢了。”
季应闲接过药水。
秦宁转身离开,没走两步,季应闲叫住他。
“你回来。”
秦宁:“?”
他回过头,不解的看着季应闲。
季应闲轻咳一声,眼神偏到一边,表情十分的不自然。
“你会抹药么?”
秦宁:“?”
*
603号房间。
秦宁坐在沙发一端,用棉签沾着药水轻轻抹在季应闲手背。
季应闲另只手最近拆了石膏,仍在恢复中,还需一段时间理疗。
擦药这种精细活,没办法自己操作。
季应闲今夜来救温辞,顺带帮了他,替他擦药,也是应该的。
秦宁一向做事认真,他抬着季应闲的手,一点点小心翼翼的消毒擦药。
季应闲手很修长,骨节分明,比秦宁的手大了一圈。
秦宁垂着眼,专注帮他擦着药。
季应闲靠着沙发,目光落在秦宁的侧脸。
秦宁不是浓颜长相,偏温和素净,很耐看。
他的眼睫浓密纤长,橘色壁灯在眼下投落一片暗影,他肤色冷白,唇色浅淡,微微泛着水润色泽,透出薄薄的粉色。
季应闲转开目光,扫至秦宁那双白皙的手。
上次磨破皮的地方似乎好了,看不见丝毫痕迹,温凉细腻的手握着他的手,两只手相近,秦宁的手被衬得像一块浅白无暇的玉石。
“好了。”
秦宁清润的嗓音响起。
季应闲思绪回笼。
他默然拿回手,说了句“谢了”,指腹无意识地轻轻摩挲残存的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