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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穿成炮灰的我误拿万人迷剧本-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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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里如喷着火,咬肌紧绷,整个人犹如蓄势待发的□□,尖锐的利刃正划过一丝寒光。
  两人均没搭话,诧异着他怎么会在。
  季应闲盯着那双放在秦宁肩膀的手,目光寒戾,紧攥拳头。
  嗙——
  实木门被皮鞋狠踹一脚,多出又黑又显眼的鞋印。
  “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季应闲灰蓝眼眸盯着两人,表情震怒,活像被当场戴x帽。
  秦宁刚起话头:“我们——”
  “闭嘴。”
  季应闲凶巴巴吼道。
  秦宁:“……”
  季应闲默然一息,烦躁打断,“不准说!”
  不准说!
  他讨厌听“我们”这两个字,多亲密似的。
  更讨厌接下来秦宁可能会说的话。
  他一想到秦宁有可能对温辞……
  对温辞……
  不行!
  他不能喜欢温辞,不能!
  不可以不行不准!
  他眼神凶狠的看着两人。
  很快,秦宁意识到问题所在,主动避开温辞。
  难怪季应闲生气,他险些忘了,这是男主的官配。
  温辞手下一空,面色浮现了短瞬的失落。
  他拢起手,慢慢放下,虚搭在秦宁背后,继而漫不经心地偏过头,目视季应闲的方向。
  这一举动,霎时点燃季应闲的心头火。
  他大步冲进门,一把揪住温辞的衣领,眉眼锋利地睇着他,语气冰冷。
  “你信不信我打断你的手。”
  哪只碰过秦宁,就打断哪只。
  秦宁:“!”
  这吃醋方式未免太惊悚了。
  温辞被提着衣领,不适地皱起眉,手反擒季应闲的腕骨,力道不小。
  他嗓音冷淡,“你试试。”
  气氛渐渐凝重。
  季应闲眼神阴厉,握成拳的指节攥得发响,仿佛下一秒,拳头就要落在温辞清俊的脸上。
  “季应闲。”
  清润如泉的声音在身侧传来。
  手臂被白净修长的手抓住,向后轻扯了几下,力道不重。
  季应闲手臂微僵,慢慢转头,面色复杂地看了秦宁一眼。
  秦宁解释,“你误会了。”
  他站在两人旁边,轻轻拍了下温辞的袖缘。
  “温辞。”
  温辞率先松手。
  秦宁看季应闲,没出声。
  季应闲抿了抿唇,冷哼一声,也松开手。
  温辞离开桎梏,低声咳嗽。
  秦宁抬手想帮他拍一拍,手腕倏然被大掌截住,接着,被轻轻一拽,从温辞身边离开。
  季应闲抓住秦宁的手,一言不发地拽着他出门。
  温辞想阻拦,但视线受限,刚迈出脚,就被茶几一绊,往后趔趄半步,慌乱中扶住沙发边沿。
  季应闲寒眸睐他,温辞恰好抬头,两道恍惚间好似撞上。
  仅一眼,季应闲转过身,掐住秦宁手腕往外走。
  温辞望着门口的方向,脸沉如水。
  布艺沙发被他手指压出深壑,指节用力到发白。
  另一边。
  季应闲顾忌秦宁,没走得很快。
  期间,秦宁几次想甩开,但季应闲握得太紧,铁灌铜浇般难以挣脱。
  “季应闲。”
  秦宁不悦地喊着他的名字。
  季应闲视若罔闻。
  秦宁拧眉,“你弄疼我了。”
  季应闲侧目睨了眼,秦宁手腕那圈白皙的皮肤都红了,有点蹭破皮的迹象。
  果然娇气。
  季应闲心底这样想,手却暗中稍微松了几分力道,改为握手。
  再次触碰到柔软的那只手,季应闲心尖倏地一颤,满腔火气竟在这刹那消得七七八八。
  郁结心中的暴躁仿佛也渐渐被抚平。
  秦宁没注意他神色,只想抽回手。
  季应闲跟从内心,握得更紧,心想这手捏着真舒服,软软的,跟小年糕似的。
  他神色倨傲地目视前方。
  “别动,跟我走,我有事问你。”
  秦宁:“?”
  季应闲拉着秦宁一路走向电梯间,被旁观的汪海看见,以为他要把秦宁怎么样。
  “秦先生!”
  汪海急切地喊了声。
  但两人一前一后跨进电梯,没听见。
  汪海看季应闲神色不对,担心出事,立刻追去,错过电梯,他又赶紧爬楼。
  刚爬到六楼,没来得及喘口气,小季总的病房门砰地阖上。
  汪海:“……”
  他敲门,无人回应。
  汪海惊疑不定地看着病房。
  季少不会揍秦先生吧?
  他发觉情况不妙,赶紧联系季老爷子。
  季少这煞神,只有老爷子镇得住。
  国道高速。
  一辆不起眼的灰蒙蒙货车极速行驶。
  货车头的驾驶室内,能容纳四五个人,这会儿正坐着五个人。
  后面三个并排坐,一声不吭,脸色惊惧。
  前面副驾驶的人偶尔回头看一眼,却是一句话不说,像在看管他们。
  李坦坐在中间,被他锐利眼光扫视着,如坐针毡。
  他默了片刻,挂着讨好的笑脸,问:“大哥,我想问问,咱们这是去哪儿?”
  副驾驶座那人并未看他,冷声回复。
  “不该问的别问。”
  李坦被呛了句,笑脸也快挂不住,比哭还难看。
  他爸妈坐在左右,也不敢吱声。
  前几天那位什么姓刘的青年找上门,他们原以为是小舅子找来的人,哪知对方是滨城季家的人。
  现在滨城是待不下去了,也不知会被送到哪里去。
  李氏夫妻满脸灰败。
  李坦安分坐着,看了眼他爸妈的脸色,心头也是悔不当初,他招惹谁不好,偏偏去招惹那个姓秦的,妈的,现在弄成这副样子。
  鬼知道姓秦的认识季家那个小阎王。
  他暗骂几句,又心虚地看了眼副驾驶。
  好在对方没回头,他松了口气。
  李家这边正在国道,极速远离滨城,而李小舅一家也满心奇怪。
  李展挂断电话,嘀咕一声,“姑妈怎么没接?”
  李小舅正在指挥服务员摆菜,听见这声嘀咕,说:“没人接就算了,等会儿有贵客过来,你别给老子丢人。”
  李展整理身上没拆标价的正装,说:“爸,我几十岁的人了,我有分寸。”
  李小舅说:“但愿你有,今天这几位可都是上流圈子的人物,其中一个还是京城那边退休来的。”
  他手往上指了指,隐晦表达对方的身份。
  “你别给我出洋相,你想办那个双秦,就得靠这次,东西你带来了么?”
  李展扬了下手里的u盘,说:“早备好了,别说,丁小凯那小子办事真的不错。”
  “这么短时间就把东西搞到手,看来有点能力。”
  李小舅挪动餐盘,觑他说:“东西收好,用处大着,说不定我们还能用这东西捞个几百万。”
  李展笑了笑,眼露贪念。
  先前季家打乱他赚钱的门路,让他少得了不少钱,合该他运气好,这不又送钱上门了。
  林菲那女人踹了就踹了,有这笔钱,还愁没女人跟他。
  李展盯着u盘看,脸上浮起阴笑。
  这时,豪华包间的大门被服务员打开,数名身着正装的企业领导人慢步入内。
  为首那人是个青年,长相冷峻,眉眼冷厉,他身后跟着个年轻保镖,正张目四望。
  见状,李小舅和李展双双恭迎。
  私立医院。
  秦宁抽回手,轻轻揉着被捏疼的腕骨。
  他问:“什么事?”
  季应闲没说话,反而倒了冰柠檬水,连喝三杯。
  杯中冰球哐啷响着,在安静的室内尤为突兀。
  秦宁见他不答,转身准备开门。砰地闷响,越过他头顶的手臂压在门板上。
  季应闲沉声说:“不准走。”
  他饮过冰水,鼻息仿佛也透出刺骨的寒意,铺在秦宁颈侧时,令他微微战栗。
  秦宁慢慢转过头,微仰着下颚,语气平静。
  “季应闲,你到底想做什么?”
  季应闲没有回答。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看到温辞俯身去亲秦宁的瞬间,他整个人都要疯了。
  温辞他怎么敢!
  季应闲胸膛起伏,强压下内心那股暴戾嗜血的冲动。
  他压直薄削的唇角,平复呼吸。
  “他刚才靠那么近做什么?”
  季应闲问。
  秦宁心知他在吃醋,以免给男主与官配造成感情危机,他如实回答。
  “帮他擦脸。”
  “帮他擦脸!”
  季应闲音量拔高,整个人横眉竖目,“手又没断,他要脸么!”
  秦宁:“……”
  季应闲强忍火气,抛出最想知道的问题。
  “你是不是……喜欢他?”
  季应闲心底恶狠狠的想,敢喜欢,就让他这辈子都回不了国。
  秦宁:“?”
  秦宁点头,想说这是朋友间的欣赏,不是恋人的那种感情。
  “你居然点头。”
  季应闲神情愕然,难以置信。
  这短短几秒,他表情又是一变,“你居然敢点头!”
  秦宁说:“你冷静一下,我跟他——”
  “冷静个屁,你居然喜欢温辞那个冰块脸娘娘腔!”
  季总要气炸了。
  秦宁:“……”
  季应闲怒极反笑。
  他探手擦过秦宁腰际,“哒”地将锁落扣,另只手臂撑在秦宁肩头,完全将他困在双臂间。
  季应闲冷声问:“那我算什么?”
  秦宁:“?”
  秦宁迟疑着说:“前未婚夫?”
  “我们婚约是爷爷们的约定,按照法律,其实它一开始就是无效的,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们也不是未婚夫夫,而是熟悉的陌生人。”
  季应闲:“……”
  季总胸口中了无数箭,血窟窿哗啦啦的淌血。
  他瞪着秦宁,“你!”
  季应闲觉得自己快被气死了。
  秦宁说:“刚才回答的喜欢,意思是,我和温辞是朋友间的欣赏,没有恋人那层的爱意。”
  峰回路转。
  喉头呕出一口老血的季总抿了下唇,活过来了,却听秦宁下一句。
  “季应闲,你放心,我不会介入你和温辞的,退婚,我是真心的。”
  后半句心凉透了。
  前半句让季应闲怔愣一晌。
  他皱眉,“什么不会介入我和温辞,你在说什么?”
  季应闲古怪的看着秦宁,一脸“你在说什么鬼我怎么听不懂”的表情。
  秦宁说:“我明白的,你喜欢他。”
  季应闲:“???”
  季总一口气险些上不来。
  “谁喜欢他了!”
  秦宁跟他接触这么久,自然清楚他是个傲娇,口是心非。
  他懂他懂。
  季应闲看他一脸“我懂你”,活活气笑了。
  “你从哪里看出老子喜欢他,老子喜欢的是——”
  突然卡住。
  季应闲没有说下去,眼神凝视着秦宁。
  秦宁仰着头看他,纯澈透亮的黑眸隐隐点缀着星光,双眸带着一丝茫然,在疑惑他怎么不说了。
  季应闲怔然说:“我喜欢的是……”
  是什么,他迟迟没有说下去。
  季应闲也不知道自己要说谁,但笃定绝不是温辞。
  秦宁喊了声“季应闲”。
  季应闲低着头,回视秦宁。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滋生,从深黑潮湿的泥土中,冒出一点鲜绿的嫩芽。
  “我……”
  咚咚咚——
  房门被大力敲响。
  紧接着,季老爷子苍老醇厚的声音传来。
  “季应闲,给老子滚出来!”
  秦宁跟汪海下楼。
  汪海围着他看了圈,问:“秦先生,季少没把你怎么样吧?”
  秦宁摇头,就是问了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秦宁走之前见温辞险些摔倒,想去看看他的情况。
  让汪海回病房后,他前去隔壁204号病房。
  护工已经回来,正在整理屋内留下的一片狼藉。
  秦宁脸颊微红,这是他造成的。
  护工是个四五十岁的阿姨,她见过秦宁,问:“秦先生,你找温先生么?”
  秦宁点头。
  护工阿姨说:“温先生刚才被他哥哥派人接走了。”
  他哥哥?
  秦宁沉思了一瞬,说了声“谢谢”,就回了自己病房。
  而楼上。
  季老爷子杵着拐杖坐在沙发边,脸色不虞的看着自家孙子。
  “你怎么回事?”
  季应闲倚着橱柜台面,手里端着玻璃杯,正往里加冰球。
  他闻言,说:“我又没欺负他,你来做什么?”
  “你这叫没欺负?”
  季老爷子气得想跳起来,拿拐杖揍这气死人的孙儿。
  “你是眼睛近视了,小宁手腕那圈红印子你看不见?幸好我今天正好准备过来,否则他那手是不是要被你掐断?”
  “哪有那么夸张,谁说我要掐断他的手。”
  季应闲转身回到客厅,给季老爷子递去一杯热水。
  季老爷子哪有心情喝,看也不看一眼。
  “你就这么讨厌小宁那孩子?”
  季应闲顿住喝水的手,“谁说我讨厌他。”
  季老爷子懒得跟他争辩,说:“反正你的手也好了,明天就出院回家,别打扰小宁修养。”
  又想到什么,他补充道:“先前我们那个约定也不用作数,你不必每周抽两天来陪小宁,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会找到合适的对象。”
  季应闲立即反驳,“不行!”
  他不在,沈见溪、贺凌寒、陆修、温辞,还有淮山那个愣头小子,都能往秦宁病房里扑。
  秦宁这家伙,真会招人。
  季应闲越想越气。
  他说:“我手还得做理疗,根本没——”
  “我问过小刘,你的手在半个月前就能出院了,怎么,医院很舒服么,住到不愿走?”
  季老爷子笑眯眯的看他,锐利眼神好似能一眼洞穿他的心思。
  这不是一个慈爱的笑容。
  季应闲:“……”
  季老爷子看他一眼,杵着拐杖慢悠悠起身。
  “解除婚约是你自己要求的,你别现在告诉我,你后悔了。”
  后悔?
  季应闲在心头默念这两个字。
  他后悔么?
  想了想,他没想出来。
  季老爷子说:“你不能后悔,否则……”
  他摇了下头,没说后话。
  否则后面是什么话,双方都清楚。
  季老爷子还得去楼下看秦宁,说完就离开了。
  季应闲独自坐在沙发上,沉默地慢慢喝完冰柠檬水。
  远在公司的刘助理接到季总电话时,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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