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的我误拿万人迷剧本-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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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秦宁被迫接受柯松递来的手套和耳罩。
他掩着唇,低咳几声,说:“不用给我,我不冷,你拿回去吧。”
秦宁也想把耳罩摘下来,还回去。
柯松制止他说:“秦先生,你身体比我弱,冷不得,你看你都咳嗽了,还是戴上,免得感冒。”
柯松跟在秦宁身边有段时间,每次见秦宁都在医院,想不知道他身体差都不行。
他想故技重施,给秦宁戴手套。
刚一拿起,还没挨到秦宁的手,手套就被一只突然介入的手抽走。
秦宁和柯松一起看去。
季应闲把手套朝柯松扔回,拿起刚从车中找出的全新围巾,给秦宁套上,还顺手摘掉耳罩,扔给柯松。
柯松:“……”
他一句话没说,一气呵成做完,转身回到那边屋檐下,继续忙工作。
秦宁:“?”
柯松不清楚季应闲的身份,被他这波占有欲极强的操作弄得很莫名,不禁好奇他是谁,探头看了他一眼。
季应闲似有所察,抬眸看来,眼神阴鸷。
柯松浑身一抖,赶紧转开头。
他拍了拍心口,暗说,这眼神也太吓人了。
柯松安抚自己后,问:“秦先生,你要喝热水暖暖么?我去给你倒杯水过来。”
秦宁摇头,说:“不用,我现在去监控室,你回去忙吧,我有事再让你过来。”
柯松略失望的“哦”了声,说:“那好吧。”
他蛮喜欢跟秦先生呆一起的,有点可惜。
随后,他在老钱催促下离开。
秦宁和老钱一同前去监控室,他们也想知道究竟是人为纵火,还是一场意外。
按理说不可能是意外,仓库有火星子的几率很低,但他人纵火,又说不过去,这得多大仇,竟跑来纵火,万一仓库有人,那岂不是要背上杀人罪名。
两人很快前去监控中心。
刘助理目送两人离开,低声说:“季总,秦先生他们往那边去了,我们要去么?”
季应闲摆摆手,“不必。”
刘助理倒也没说什么,安静站在他边上。
季应闲忙了片刻,抬头朝秦宁离开的放向望了眼,又继续低头敲击键盘。
不多时,刘助理听到自家季总的话。
“查查那个人。”
刘助理顺着季总手指的方向,看见端着一杯热水走出办公楼的年轻人。
刘助理:“?”
刘助理问:“查完他之后哪?”
季应闲:“挖过来,然后开除。”
刘助理:“???”
秦宁和老钱进去监控中心时,警察们正拷贝完视频,准备离开。
对方跟秦宁交谈几句,大意是侦查结果过几天就出来,有问题会及时联系双秦。
秦宁也回应对方,全力配合调查。
几名警察很快离开,监控中心的负责人不认识秦宁,但他认识老钱,关系还不错。
老钱介绍后,那位负责人瞬间拘谨很多,他抓抓头发,莽笑说:“我还没见过双秦最上面的老板,这娃娃可真俊啊。”
老钱手肘捅他一下,负责人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连忙道歉又改口。
秦宁笑了下,“没事。”
负责人赶紧把视频调出来,方便秦宁查看。
他头一回见最顶尖的那位领导,又点方,手点错文件夹好几次。
老钱哭笑不得,把人赶出去,干脆自己来点开。
两人照着时间把昨夜到今晨的视频调出来,逐一查看。
老钱边看边说:“还是秦先生有远见,上次那个丁小凯来研发楼偷拍,你就让公司增设监控,还专门放在不起眼的地方。”
他原来还奇怪怎么要选那么刁钻的位置,现在一看,秦先生考虑不是没有原因。
如果不是这几个增设的摄像头,谁能看见那翻墙头的黑影,至于起火原因,怕是难以调查清楚。
老钱默然想着,眼睛却紧盯着视频中翻跃的黑影。
秦宁说:“我原以为这人会对实验室不利,但没想到他会对仓库动手,仓库内对方的废纸占了很大一部分,若是这人纵火,烧起来非常容易。”
老钱也道:“现在得看警方调查,把这人找出来,看是不是这人纵火,看他鬼鬼祟祟翻墙进来,又专程避开摄像头,想必不是什么好人,指不定这次起火,跟这人有关。”
他说着,看了眼暂定画面中的黑影。
可惜太暗,看不清对方的长相,难以确定是什么人,只能由警方调查。
老钱刚说完,见秦宁掩着唇,偏头咳嗽,咳得像喘不上气来。
这时,柯松恰好送来倒好的温水,正给秦宁顺背的老钱赶紧拿过来,让秦宁喝一些。
他关切的问:“好些没?”
秦宁端着水杯,平复呼吸。
“没事,大概是早晨出来时,吹了冷风。”
他想早些来双秦,提前在医院门口等着季应闲,没想到又有些受寒。
柯松也吓坏了,很关心的问着秦宁。
老钱拿空调遥控把室内温度上调,又随口把柯松打发走。
直到柯松出去,他才把门关上,说:“秦先生,别怪我老钱话多,你这身体就是块玻璃,脆弱得紧,你……”
他顿了一息,表情颇为复杂,“你老师对生物瓣膜材料有研究,你应该也了解心脏瓣膜病,多爱惜自己身体,别轻易感冒生病。”
“实验室的事,你可以放心交给我,我一定尽最大的努力做研究,你尽管放心,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老钱说了一番肺腑之言,秦宁也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含笑点头。
他说:“钱叔,我明白的,你不用担心我。”
老钱却没怎么放心,又多叮嘱他几句。
两人看完了视频,老钱专门用u盘拷贝一份,以便秦宁回去后,想再看一遍。
忙完后,他们回到仓库那边,消防员已全部出来,仓库内部的火苗全部熄灭,现在需要做的是后续整理。
消防员们走后,申总有条不紊的安排公司后勤去打扫仓库,秦宁跟申总在沟通公司这次的事。
秦宁把汪海也派去帮忙打理被烧的仓库。
刘助理看秦宁回来,又说:“季总,秦先生回来了。”
季应闲撩着眼皮看他,“你老跟我汇报他行踪做什么?”
刘助理说:“想问季总我们现在是否离开。”
季应闲这会儿没用电脑,正在看项目书。
他听刘助理这么问,说:“不走。”
刘助理点头,拎着电脑站直身,没再发问。
季应闲看似认真阅览项目书,实际余光正睇着秦宁。
刘助理假装自己没看见。
这边,秦宁听申总安排好接下来的事,也放心很多,不过临近年关,仓库出事,势必会影响公司年底清算,有些难办。
申总的办事能力,秦宁很放心,接下来的事只能交给他,他对双秦的业务和公司结构不熟,不方便插手。
秦宁一笑,“那就交给申叔叔了。”
申总也笑道:“秦先生哪里话,是我应该做的。”
秦宁淡淡一笑,很快,他脸色微白,拿出手帕掩唇咳嗽。
申总一惊,忙去扶秦宁。
然而这次他咳得厉害,申总一眼看见他手帕和嘴角的血丝。
“秦先生!”
只听一声疾呼。
季应闲视野中的那道瘦弱身影倏然倒地,像一片没有重量的落叶,跌倒在雪地。
刘助理显然也注意到了,惊愕看向自家季总。
“季总,秦先生他——”
话至中途,眼前就掠过一道黑影,一看旁边,已没了季应闲的人影。
季应闲强行咬住舌头,稳住精神,不让自己晕血。
他沉着脸从申总怀里接过晕倒的秦宁,将他打横抱起,迅速走向双秦门口,眉眼间是他从未有过的紧张与恐惧。
刘助理也马上拿出手机,联系司机开车过来。
宾利车上。
秦宁双目紧闭,脸白如纸,浅淡唇瓣被鲜血染红,宛如多了分艳色。
他眉心痛苦的拧紧,手攥着心口的衣襟,指节泛白。
昏迷过去,也掰不开他的手,可见有多疼。
季应闲扶着秦宁,眸底深沉,情绪难以窥探。
他手指微曲,颤着指背擦过秦宁唇角的血。
那抹血印在他手上,像滚烫石炭,灼烧他的皮肤,又像千万根尖针,狠狠锥刺。
整个人好似被什么东西照胸狠锤。
心脏密密匝匝的痛。
季应闲沉着脸,灰蓝眼瞳直直注视着秦宁,眼底拉满血丝。
秦宁有心脏病,病发时会咳血的事,他一向清楚,但从未见过。
秦宁知道他有晕血的毛病,从不在他面前露出这一面。
他没生过大病,没想过是这样。
甚至在那次晚宴,他狠狠羞辱秦宁,只为跟老头子赌气,不顾他是个病人。
该死。
他真该死。
季应闲拳头紧攥,二十年来,头一次对一件事感到后悔。
前排。
刘助理正在副驾驶座联系医院,安排好一切,忽听后排传来一道清脆的掌掴声。
声音大到司机都愣了一秒。
刘助理一顿,继续跟医院沟通,片刻后,他挂断电话,抬头看了眼内视镜。
后排座什么也没发生,秦先生如旧昏迷未醒,但……
季总脸颊多了泛红的掌印。
谁打的不言而喻。
刘助理不着痕迹敛回视线。
下午两点。
季老爷子在保镖的陪护下,乘电梯上楼,到门诊楼。
叮——
电梯抵达楼层。
季老爷子急不可耐,门一打开,立刻跨出梯厢,朝着走廊左侧前行。
他走得快,拐杖都有些跟不上脚步。
转过走廊,在急救室见到自家孙儿。
季老爷子快步上前,拐杖狠狠打了下他的腿,气道:“是不是你让小宁生气了!”
旁边的刘助理忙拦住季老爷子,解释道:“董事长,董事长,不是这样的,秦先生的事跟季总没关系。”
季老爷子大口喘气,俨然气得不轻。
他顺过来气后,见季应闲右边脸有些红肿,问:“你脸怎么了?”
季应闲舌尖:“没事。”
刘助理自然知道怎么回事,但季总不说的事,他也不可能说出去。
季老爷子气过后,说:“红成那样,去拿药擦擦。”
季应闲“嗯”了声,态度像是没听进去。
季老爷子知道他是个什么性子,也没逼他,转而问:“小宁情况如何,什么时候进去的?”
刘助理说:“秦先生进去快一个小时了,似乎情况比较严峻。”
他说完,旁边的季应闲眸色微沉,面色罕见的浮现一丝痛意。
季老爷子恰好看见,惊奇地多看两眼,怀疑自己是不是要瞎了。
他也没多在意,满心想着秦宁的事。
“手术后不乐观,立刻转去国外,我马上让人联系国外的医院。”
季应闲压直唇角,“我已经联系了。”
季老爷子头一次见他这么积极,倒也没说什么,只撑着拐杖在旁边坐下。
他坐下没几分钟,旁边神色难看的孙儿开口了。
“老头子,那天……”
“哪天?”
季应闲抿紧唇,隔了许久,说:“公司周年庆晚宴那天,秦宁是不是也是这样?”
季老爷子不听还好,听他提起,气不打一出来,隐隐压住揍人的怒火。
他反问:“你说哪?”
季应闲紧皱眉心,少见的没怼回来。
“我知道了。”
他转身从急救室的走廊离开,一改往日恣意倨傲,精神不太好。
季老爷子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知想了什么,转头吩咐刘助理。
“小刘,你去跟着他,有什么问题,及时处理。”
刘助理颔首,“好的,董事长。”
他匆匆追上去。
季老爷子叹了口气,眉宇间颇为疲倦。
他转头看了眼急救室的红色灯光,亦是满目忧虑。
第55章
秦宁醒来时; 天色已暗。
整个病房中一片黑暗,他转动着干涩的眼睛,正要坐起身。
忽地; 他顿住。
平复呼吸后,慢慢转过头,见到坐在床前座椅的人。
他手肘撑在边柜一侧,虚握拳头抵在额角; 闭目休憩,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 一只手把住,以防坠落。
窗帘半敛遮去室外一拢光,鸦羽般的长睫垂落一片暗影,鲜明凛冽的眉眼削弱几分,失了往日恣睢; 多了难掩倦意。
秦宁心绪斗转; 汇成一句疑惑——
他怎么在这儿?
是自己睡糊涂了么?
正迷惑时。
嘎吱。
病房门悄声开了。
察觉动静; 对方眼睫微微睁动; 似乎要醒来。
秦宁闭上眼,佯装未醒。
等室内响起细碎的脚步声,他后知后觉想; 自己为什么要装睡?
想了想,他没得出结果。
季应闲习惯性转头看了眼病床; 见秦宁如旧躺在病床上。
他娴静地睡着,脸色苍白,唇色浅淡; 薄削的肩胛骨被病服笼着; 脖颈颀长; 薄透的皮肤下纵横着浅青脉络,脆弱得叫人看了都心尖一疼。
季应闲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这几天心脏酸酸涩涩,时不时像被揪了一把,闷闷地发疼。
短短几天时间,简直要把他这二十年没感受过的情绪,体验了个遍。
他抬眸看拎着食盒进门的刘助理,默然坐直身,把笔记本电脑放置边柜,故作镇定地捋直手肘的衣服褶痕。
刘助理睨着病床,压低声,悄然问:“季总,秦先生醒了么?”
季应闲只摇头。
一连两三天,秦宁都没醒,躺在这张病床上,无声无息的。
刘助理把食盒放在柜台,说:“季总,别担心,医生说过他这几天就会醒,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季应闲揉捏眉心,闻言顿住手,口是心非的反驳,“我可没担心他。”
他就是愧疚,对秦宁没有……
没有那种心思。
这话在他心底,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他说完,面上又掠过一丝懊悔,似乎想改口,然而被刘助理的惊喜声打断。
“秦先生,你醒了啊。”
“嗯。”
季应闲:“……”
听着那声软糯的回应,季应闲浑身僵硬,半晌才转过头,对上秦宁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
“季先生。”
秦宁有礼的冲他点头。
他眸底的疏离很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