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的我误拿万人迷剧本-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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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先生。”
秦宁有礼的冲他点头。
他眸底的疏离很刺眼,季应闲心尖一痛,说不上来有多痛,就是心口空荡荡的,堵得慌。
刘助理隐约察觉这两人间的微妙气氛,说:“秦先生,你昏迷了好几天,这些天,季总一直在医院——”
“刘勋。”
季应闲喊住他,试图制止他说下去,脸颊有几分恼羞的难为情。
秦宁醒来看他在这里,又听刘助理这番话,大抵也猜到是季应闲这几天在医院照顾他。
这一点,是他没想过的。
秦宁漂亮的黑眸注视季应闲,微微弯成月牙。
“季应闲,谢谢你。”
季应闲含糊地“唔”了声,不知怎么的,他好像不想听秦宁对他说“谢谢”二字。
他对秦宁这几个月来的记忆中,听得最多的,也是这两个字,先前想他愿意疏离自己,听着客气话,心里舒坦。
可现在听来,却怎么也舒坦不了。
这俩个字,倒像秦宁在两人之间划上一条分界线。
泾渭分明。
他没由来地不爽快。
小季总又开始别扭上,“哼”了声,大步离开。
秦宁眨了下眼睛,茫然看他,心说,果然是小学鸡,幼稚。
刘助理转而打开食盒,问:“秦先生,饿了么,这是我季总吩咐我买来的,最近几天都备着,就今天遇上您醒了。”
秦宁说了声“谢谢”,刘助理便给他盛了一碗,秦宁手背上插着输液针,不太方便。
刘助理正犹豫要不要把季总叫回来。
那黑着脸出去的季总,又黑着脸回来,拉开座椅,大马金刀地落座,抢过粥碗,用碗勺舀了一勺小米粥。
“喏。”
他示意秦宁快喝。
秦宁伸出完好那只手,打算接过来。
季应闲却不爽道:“快点喝,手都酸了。”
他边说边把粥凑到秦宁嘴边。
秦宁被他催促,下意识张嘴,温热香甜的小米粥立刻被喂进嘴里。
季应闲嘴上嫌弃,动作却极其细致小心,一点也不粗鲁,瓷勺在秦宁嘴边轻轻刮过,以免滴落小米粥在他身上。
这种精细的照顾程度,连季老爷子生病也没见过。
刘助理目光在季总身上转了圈,暗暗偷笑,心说,季总你就嘴硬吧。
原本季应闲在病床前守着,已经足够秦宁惊愕,现在又来喂粥,让他完全猜不透对方的目的。
季应闲会不会是气疯了?
秦宁心底模模糊糊的想着。
直至季应闲喂完半碗小米粥,秦宁自己擦擦嘴,说:“季先生,稍等。”
正在收碗的季应闲:“?”
下一瞬,温凉的手背轻轻贴到他额头,像挨着一块上好的细腻羊脂玉,非常舒服。
季应闲被这突来的亲密弄得面红耳赤,猛地一口气,却不料秦宁袖缘浅浅的皂香灌入鼻端,搅乱他一池心湖。
那瞬间,他呼吸都乱了。
“你你、你干什么!”
季总羞恼瞪着秦宁,却又没往后撤,老实地任由秦宁探他额头温度。
稍微停顿几息,秦宁撤回手,满心疑惑,这没发烧啊,季应闲怎么怪里怪气的。
被误认为发烧的季总,见秦宁摸了摸他额头,垂头沉思,不知想什么去了,表情有些困惑。
季总:“???”
身为局外人的刘助理看得透彻,秒懂秦宁的含义。
季应闲却是迷迷瞪瞪的,他灰蓝眼睛瞪着秦宁,口不择言道:“别拿你手随便碰我,我、我……”
他“我”了几声,也没说后话,耳尖倒是红得滴血,不知是气是羞。
秦宁也被他这反应弄得一头雾水。
刘助理本着助理职责,适时解围,说:“季总,季董事长让您在秦先生醒后,给他打电话。”
季应闲敛住被扰乱的心绪,把陶瓷碗一放,起身整理西服。
“哦,对。”
他恢复往日的倨傲神色,很快出去,除了耳尖特别红。
刘助理轻轻颔首,也随之离开。
秦宁闭了闭眼,压下心头那丝异样感,他差点以为季应闲对他……
他低声浅笑,是他想多了。
按照现在的时间线与剧情发展,一年以后,温辞与季应闲的感情线也将步入正轨。
想必他和季应闲的接触也会变少,他得想办法离开医院,久居医院,反而不利于他行事。
他这边冷静分析利弊,为将来谋出路。
季应闲这边照旧一张倨傲冷脸,但耳尖的温度却迟迟难退。
刘助理拿东西给季应闲镇定。
季应闲面无表情道:“不用,是病房温度太高了。”
刘助理冷漠脸,哦,随你怎么扯谎,你开心就好。
季应闲大概也觉得这借口蹩脚得很,不爽的“哼”了声,掏出手机打电话,转移注意力。
他简单通知季老爷子后,便挂断了。
刘助理问:“季总,要回病房么?”
季应闲摆了下手,问:“双秦纵火案嫌犯抓到没?”
刘助理答:“警方那边锁定了嫌疑人,但那人有所察觉,连夜出逃,坐的还是长途汽车,怕是走得远,不易追踪。”
“是谁?”
刘助理拿出手机,对照手机资料道:“是李坦表兄,李展。”
季应闲对李展这人没印象,但对李坦有点记忆。
他冷呵,“他?”
刘助理扶了下眼镜,“是。”
季应闲目视窗外,市医院外银装素裹,满地白雪,来往病人行色匆匆,多不胜数。
刘助理:“季总?”
季应闲摩挲着袖缘的黑色袖扣,迎着冷风,耳尖温度渐渐褪却。
“找人把他抓回来,在警方之前。”
刘助理毫不意外他的吩咐,点头应“是”。
秦宁醒来的消息先是传到季老爷子那处。
他正跟贺氏谈合作一事,两家算是世交,他对贺父为人处事也较为满意。
两家公司主营不同,多年来鲜少合作,这次贺家主动伸来手,哪有不合作的道理。
季老爷子接到季应闲打开的那通电话,恰好正在会议室谈论合作。
贺父见他挂断电话后,神色颇为高兴,一时忍不住问:“季老,什么事这么高兴?”
季老爷子也没避讳,直言说:“家里一个小辈前几天生病住院,听说今天醒了,我心中那块大石总算落下。”
贺父大笑,“那确实是一件喜事,这小辈该不会是小季那孩子吧?”
李老爷子摇头,“是我老朋友的孙儿,临终托给我的。”
贺父拉长音“哦”了声,这人他自然知道是谁。
旁边的贺凌寒听完这段对话,神色微变。
秦宁……他醒了?
得知秦宁住院,他去过几趟医院,全被季应闲那疯狗堵回来,一次也没见到秦宁。
他这次是醒了?
贺凌寒思绪几变,片刻,他倏然起身,说:“爸,我临时有事,需要去处理一下。”
贺父看他向来冰冷的脸,多出几分情绪,又想起前些日子儿子说的“儿媳妇”,立刻爽快放人。
话音未落,身边的人已经推门离开。
贺凌寒一走,贺父捧着茶,乐呵呵的说:“这小子总算开窍了,我以为他要单身一辈子哪。”
季老爷子稀奇地“咦”了声,大笑说:“那可太难得了,办喜宴时,记得请我这老头子去喝喜酒。”
贺父回应,“季老说哪里话,自然要请您这位长辈了。”
豪华别墅。
钢琴房。
一曲终了,有人为弹琴的温辞送来温热的湿毛巾擦手。
温辞动作娴熟又优雅地擦拭着手,不遗漏任何手指,擦得很认真。
这时,厚重实木门被人推开。
温奕步入钢琴房,目光在空荡荡的钢琴房扫荡,最终停在木凳上的温辞身上,眼神鹰隼般锋锐,含着无法忽视的鄙夷与憎恶。
旁边的仆人见了,忙垂下头,这位大少爷贯来讨厌二少爷,自从二少爷车祸造成眼疾,大少爷更是变本加厉,丝毫不掩饰他的讨厌。
仆人余光瞄了眼二少爷,见他身条笔挺,满脸柔和,心中叹了口气,真是好惨。
温奕站在门口,没完全踏进琴房,像是极其不愿踏进什么肮脏地盘。
他冷声说:“父亲让你去他书房。”
温辞温柔颔首,好声好气的答:“好的,大哥。”
他端得是一副清贵冷衿的贵少模样,温雅端方,叫人瞧不出丝毫错处。
“别叫我大哥。”
温奕不悦道:“我可没有你这种弟弟,你还不配,少在我面前装出那副模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温辞丝毫没有恼怒,笑容依旧。
“大哥训斥得是,温辞引以为戒。”
温奕冷冷扫他一眼,这继弟那张脸跟他母亲如出一辙,让他见了就厌恶。
他传达完那句话,转身就走了。
仆人正要关门,就见有人疾步走进门,是二少爷的人。
那人俯身在温辞耳边低语一阵,继而退开。
温辞目不改色,温和笑道:“杨妈,把早晨我做的点心都打包好,仔细些,交给他。”
杨妈点头,“好的,二少爷,我这就去。”
她出去后,温辞不紧不慢地起身,执起旁边的拐杖,转头看身边的人。
“把东西好好交到他手里。”
那人点头,“我明白。”
温辞莞尔一笑,离开钢琴房。
他目视前方,眼中却是冰冷若雪。
季应闲去了一趟公司,再回来时,秦宁病房就不止他一个人了。
贺凌寒坐在床前凳上,正在给秦宁递什么东西,听到开门声,不禁转头。
他敛着寒眸与季应闲对视,不屑地“呵”了声。
季应闲明显听到他的那声冷呵,脸当时就黑了。
他背后的刘助理见到他,后颈一凉,心说,这贺执行长未免来得也太快了些。
季应闲沉着脸跨进病房,一步步走到病床边,瞪着贺凌寒。
秦宁和贺凌寒在说话,他没开口,眼神倒是异常冷厉,宛如要将贺凌寒盯成筛子。
贺凌寒无视他,把u盘递给秦宁,说:“这东西想必对你有帮助。”
秦宁不料贺凌寒会知道双秦研究资料被盗的事,他问:“贺先生,能问一下,这是从哪儿来的么?”
“有人拿这东西,想卖给我,我见他神色不对,稍微查了下。”
中间他省略了对秦宁个人资料的探寻,只提及u盘的事。
季应闲跟贺凌寒不对盘多年,对他那点招数再清楚不过,这人必定还查过秦宁的信息。
他心里顿时有些不舒服,像属于自己的园林玫瑰被害虫肆意侵噬。
就……很气。
秦宁感谢了贺凌寒几句,贺凌寒也没久留,他隐隐能察觉秦宁对他的抗拒,不多留招嫌。
他一离开,盯着他的那只姓季的疯狗也紧随其后出门。
两人一前一后远离病房。
季应闲出声喊住他,“喂。”
贺凌寒站定,转身,寒眸回视。
季应闲双眸阴冷,“离他远点。”
贺凌寒冷着张俊脸,却是冷笑一声,“你有什么资格?”
季应闲被噎一句,更气了。
他沉冷着灰蓝眼眸,“少废话,让你滚远些,再靠近他,我不介意让你在隐疾上加个腿残。”
贺凌寒回道:“不见得谁残。”
语毕,贺凌寒忽而冷笑,“说起来,我真得感谢你。”
季应闲皱眉,隐隐觉得他不会说什么好话。
贺凌寒难得露出一丝笑容。
“谢谢你放手,让我有机会靠近他。”
季应闲眼眸骤敛,睐着贺凌寒的眼神相当狠戾。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季应闲被这话气得脸色阴沉。
贺凌寒慢条斯理戴上雪白的手套,眼神冷利地对上季应闲。
“你主动放弃他,没资格留在他身边的人,只有你。”
季应闲拳头捏得喀嚓作响,恨不得立刻打在贺凌寒那张脸上,好让他闭嘴。
他显然是个行动派。
季应闲挥出重拳,被贺凌寒挡住拳风,他再反手猛拽,想以过肩摔的方式制服对方。
贺凌寒侧开身,削弱力道。
两人在狭窄的走廊一言不合打起来。
刘助理看看两人,完全不知道该先劝谁,看了片刻,决定再等等。
他们三人完全没有留意到一个拎着蛋糕盒的人,绕过他们,靠近秦宁的病房。
秦宁转动手中的u盘,黑眸沉沉。
贺凌寒知道双秦的研究项目,怕是不止那么简单。
眼睫微微垂下,视线落在这枚不起眼的旧u盘。
他在查自己。
秦宁笃定。
但贺凌寒为什么会查他,又查他做什么?
这点让秦宁不明白。
他正思考这个问题时,半掩的病房门被敲响。
“秦先生。”
秦宁抬头,见到一个非常陌生的年轻男人。
秦宁疑惑,“你是?”
青年说:“我是温辞先生的司机,他麻烦我送样东西给您。”
“温辞?”
青年点头,随后拎着蛋糕盒一样的东西走进来。
他将边柜上的杂物移动,把小巧精致的小盒子放在上面。
“温辞先生今晨做的新鲜蛋糕,听说您醒了,特意让我给您送来,让您尝尝。”
听是温辞做的,秦宁就让他留下了。
青年放置好小蛋糕,便告辞离开。
秦宁对甜食兴趣不是特别大,但对方一番心意,他总不好扔掉。
温辞似乎也发觉他不太爱吃甜食,做的点心口味很淡,完全不会腻,秦宁吃过几次,也记得。
他拆开小纸盒,见里面有两个小巧精致的蛋糕,少奶油,多蛋糕。
温辞很细心。
秦宁取出其中一个,正打量着,门口就传来轻轻地关门声。
一转头,见到季应闲。
他微愣,诧异道:“季应闲……你的脸?”
这会儿季总嘴角乌青,唇边也破了皮,有血渍,失了平时西装时的矜贵,反倒增添了几分狂野恣意。
“我脸怎么了?”
季应闲刷然拉开床边凳,眉心紧蹙,心情像是特别差。
刘助理不敢在这时候撞木仓口,安静在外面等着季总消气。
秦宁看着他脸上莫名多出来的伤,心说,这该不会是跟贺凌寒打的吧?
季应闲脸色难看,后悔没多踹贺凌寒那王八蛋两脚,也敢想秦宁。
贺凌寒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