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乡村的悠闲日子[种田] 完结+番外-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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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楠觉得,今天她撞了衰神了。曾经的“室友”被病精附了体,调、戏她;到森林里摘点山货,动物也欺负她。
看看快要装满的背筐,罢了,我就大人大量放过这些家伙!
萧楠默默在心里找着借口安慰自己,其实连“作案人”的影子都没瞧着。
再度上路的时候,萧楠这次学乖了,砍刀提着,木棍也不断的搅着草丛。惊得草丛里飞起一只只山鸡麻鸟!这次萧楠再也不敢贪心,直接朝着目的地奔去。
很快,萧楠就来到上次做记号的那棵大树下。这是一棵麻柳树,树干有两人合抱大小。从三米高的树干开始,树干分叉无数,一直到20多米高的高度。
这个时节,麻柳树也开始掉叶子。树底下此刻已经铺了一层褐色的枯叶。尽管如此,麻柳树上仍然有许多叶子,浓荫挡住了大部分的阳光,间隙漏下一簌簌阳光,空气中的灰尘在阳光的映射下,一览无遗,像一个个调皮的小分子游离在空气中。
其中,那两个巨大无比的像放大几百倍的黑色蚕茧状马蜂窝,稳稳当当的悬挂在半空中。没了浓密的叶子遮挡,其震慑力更甚从前。
两个月不见,竟然又大了??
以萧楠的视力,自然能看清它此刻的状态。和竹蜂差不多大的大马蜂嗡嗡嗡的进进出出,离了地面十几米高,那声音竟然像从耳边发出来的一样。
愣愣的望着大马蜂窝,不知怎的,萧楠突然生怯了。
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千万别去招惹它们!
这时,树上的一只大马蜂似乎发现树底下有个不速之客,正盯着自己的家园。它进洞的一刹那,突然转了个方向,嗡嗡嗡的朝树底下飞来。以一种不可抵挡的气势!
眼看离自己越来越近,那嗡嗡的声音越来越大,萧楠吓得直往后退,身子一个趔趄,脚踩在一根枯枝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嘎吱声。
就像在集体午休的安静的教室里,突然一个玻璃杯破碎的声音,瞬间打破这片静寂的森林。
这下玩大发了。
倏地,树干上一群黑乌乌的大马蜂在瞬息之间,似乎排好了一种特殊的队列,直接冲下来。
萧楠瞬间脑海一片空白,额头上的汗大颗大颗的往下落,仿佛被硬生生的钉在原地,浑身僵硬,视网膜上倒映着一群黑乌乌的小黑点。
消失!
消失!
终于消失了。
不过消失的不是她,而是那群大马蜂,包括树上的那两个半人高的大马蜂窝。
原本是挂大马蜂窝的地方空了一大片,孤零零的,有些萧瑟,阳光直直从那巨大的缝隙里迫不及待的涌进来,拍打在萧楠脸上。
感受着这丝异样的温暖,萧楠才渐渐缓过来。
此刻,她才发现自己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地上。想爬起来,浑身却酸软无力。
她现在终于知道什么是生死一线间了。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她宁愿花点钱买一窝家养蜂,也不争强好胜的去捉大马蜂。
突然,高空中传来一声嘹亮的尖啸声。
嘎——嘎——
这是……?
萧楠猛地抬起头,大金雕!是大金雕!兴许是遇着“熟鸟”的缘故,萧楠腾地一下从地上站起来,透着树枝的那个巨大缝隙,大声吼道:
“金雕——!金雕——!”
嘎——?
高空中的金雕叫声一顿,姜黄色的锐眼里人性化的闪过一丝疑惑,似乎是上次那个两脚兽的声音?
循着声音,它飞到麻柳树的顶端上定住,脆弱的枝丫在它巨大的翅膀下妥协着弯了腰,摇摇晃晃的,似乎在表示着无奈的欢迎。
金雕锐利的视线朝密林里一阵扫射,终于发现站在树底下的萧楠。
得益于这个□□柳树的霸道,它周边的树木都长得比较弱小。金雕看见萧楠,又换了一个位置,这次离萧楠更近了。
这次萧楠终于看清楚这大家伙的体型,不像当时受伤后蜷缩着翅膀,这次它完全展开来,拖着两米多宽的大翅膀,站在高枝上骄傲的俯视斜睨她。
“你媳妇呢?”萧楠问的是最先救的那只,也就是后来的引路雕。
金雕默不作声的盯着她,天空霸主的气息扑面而来,总觉得下一刻就要被它撕碎。
可不知怎的,萧楠却不怕它。
“你的孩子呢?两颗蛋,都孵出来了吗?”
似乎是不想听萧楠在那啰嗦,金雕带着威严的竖瞳,淡淡瞥了她一眼,然后腾的一声就飞上天空,几息之间,就消失不见。
萧楠:“……”
她这是被嫌弃了?
站在原地郁闷了一会儿,萧楠就打道回府了。今天的刺激比得到空间还要让她刺激。至少空间没让她感觉到危险,而那些大马蜂,差点要了她的命。
她有种预感,下次进空间,会给她一个大的惊喜!
至于到底是惊吓还是惊喜,那就不得而论了。
再也不想一个人留在这,萧楠提起全身的力气,快速的朝来的方向奔跑。脚步每次踩在软绵的枯叶上,不会停留超过3秒。
半小时后,她终于看见自家的西瓜地。
此刻,夕阳下的西瓜是如此的可爱!
就在这感慨之际,天空中又传来一声尖啸。
嘎——
随着这声尖啸,一颗黑点越来越大,直到近至眼前。然后:
砰的一声。
一头死去的野山羊掉在地上,尘土飞扬。
金雕嘎嘎的在空中盘旋了一圈,盯着萧楠打量了一会儿,振翅翱翔至天空,重新变成了一个黑点。
这是……?
以为她没吃的,可怜她送的猎物么!
第69章
正当萧楠呆愣的看着死山羊不知所措; 山下冲上来几个人。
远远的; 就传来帅哥那家伙的狂吠声; 肥黑的身子像一头黑猪仔; 拔足狂奔在山路上。
“萧楠,怎么回事儿?刚刚好像听见——”
声音戛然而止。
显然来人也正好看见了地上的那头死山羊。
来人正是陈家两兄弟。说话的是陈亦青。
刚刚他们在院子里,就听见山上方向传来一声尖厉的皋叫声。一想着萧楠下午好像就是往那个方向跑了,心顿时高高提起; 以为是她发生了什么事。几人直奔上山。
陈亦松瞥了一眼地上的山羊; 步子明显一顿; 随后默不作声的走上来。
殊不知; 他心里怒气一层一层往上涌。太阳穴青筋高高崩起,眸子里压抑着浓浓的怒气,语气低沉; 仿佛从牙齿里一字一顿的挤出来:“你是不是又一个人去深山了?”她难道不知道别人会担忧么?为什么总是这么任性?
野山羊一般在山林外围看不见这点常识他还是知道的。因此他一眼断定萧楠一定是去了深山里。
原本还围着山羊转圈观察的陈亦青闻言也停下脚步; 担忧的看了萧楠一眼。
一个人去深山?
放眼望去; 这片山脉不知道绵延至何方,在夕阳的笼罩下; 雾气朦胧,充满神秘又危险的气息。就是他以前在军营里拉练的场地,一般也很少选择这种大深山。
“那个……我、我没去; 这山羊不是我打的。”萧楠吞吞吐吐的,死不承认,还别说,发怒中的陈亦松看着还挺可怕的。
“你们看哈; 这山羊是被利爪割破喉咙抓死的,我哪有那么锋利的武器?”越说越顺溜,就连萧楠自己也觉得从没去过深山老林里,“再说了,我一个人上哪去找羊群?我连这东西在哪个山脚都不知道呢!”
“刚刚那声尖啸声是雕的?”陈亦青一针见血。
“雕?真是雕?”后面刚爬上山坡的陈芳,喉咙里喘着粗气,还没缓过气,耳朵里乍然一听“雕”字,瞬间炸了。她没两兄弟跑得快,落后了好几分钟。
三两步扭过身子,陈芳提起一巴掌用力捶到萧楠脊背上:“你这死闺女!作什么妖?那雕是好惹的么,几百斤的东西轻轻松松的就叼起来了,你这一百斤的肉还不够它塞牙缝的!”
“妈、妈、妈!我没招惹它,有次我无意间撞到受伤的它,救了它,它这是报恩呐!喏,东西还在这呢!”萧楠急得跳脚,指着地上的山羊向她妈佐证,余光瞥见陈亦松的脸色黑如碳头,瞬间感觉完蛋了。
咦?她为什么要感觉完蛋了?她和他又没什么关系。
转念之间,萧楠灵光一闪,这才想起她和陈亦松根本没啥关系呀,顶多就是好点的朋友而已。瞬间又大胆起来。
陈芳看看地上的山羊,又看看萧楠,疑惑道:“真是那雕报恩送的?”
“老天作证!”萧楠指天发誓。
“算了,这次就饶过你,下次还这样小心把你皮剥了。”说完,陈芳就心大的去看那山羊,果然不愧是母女。
山羊看样子还是一只小羊羔,角都还没长大。这会儿闻着血腥味,将帅哥体内的那点儿野性激得蠢蠢欲动,脑袋尖已经伸到羊羔的伤口处,东嗅嗅,西闻闻。
陈芳一巴掌拍到它脑袋上,“滚过去,丑狗!嗅什么嗅!”
“汪——”嗅嗅而已。
帅哥委屈的瘪着宽嘴,焉耷耷的退到一边,眼睛里却闪着一簇亮闪闪的光。
陈亦松看着母女俩就这样淡而化之的跳过这件事,将关注点转移到了山羊身上,忍不住头痛。
陈亦青仿佛看懂了自家老弟那黑脸下的担忧无奈,拍拍肩,相视无言。
加油吧,等真的是自家的再慢慢教吧。
没察觉到兄弟俩之间的暗流,萧楠看她妈的样子,就知道这关差不多过了,立即松了一口气。
突然,“哎呀,糟了,这会不会是保护动物呀?”
“现在才提这个你不觉得晚了么?”陈芳睨她一眼,转头对其他两个人道,“陈先生,来,大家帮个忙,先把它抬下去吧。”
抬下山,半途中又遇到了才爬到半坡的姜毅,他脸色潮红、气喘如牛,正倚在一棵树上歇息,看见下来的几个人,满脸尴尬:“你们跑得太快了。”
明明是同一时间出的门,结果前面两兄弟跑起来像一道闪电,就连那个中年老大妈跑得也贼快,就他一个大男人被甩在后面,弄得他脸皮子都搭不住了。
陈芳笑着道:“小伙子,该练练了,呵呵!”
姜毅:“……”
路过他的时候,萧楠特意瞅了他两眼,弄得姜毅脸皮子红得像猴屁股,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里哀嚎:
我的形象!!
对于这个野山羊,萧楠也不好私自悄悄处理了,请来了村子里说的上话的几个老人和村长,一致表示下不为例。
陈定山这老头歇了一觉,此刻正神清气足,他用拐杖戳戳山羊,叹道:“哎哟,多可惜哟,这血要是能留下来,该得多补人。”
“老哥,这有什么?”萧学志操着一口椒盐味的□□,朝陈定山道。好在他们这里的话和普通话也差不了多少,只是声调不同而已。陈定山勉勉强强连猜带蒙的也能听懂他说的话。
萧学志和陈定山两人差不多的年纪,比陈定山小两岁,看着却像小了十岁。他在村里的辈分高了去了,按辈分喊,萧楠也该他一声祖祖。
“等你家那房子修好了,你在村里住个几个月,让这水土养养,每天干点小农活,保证你吃嘛嘛香,睡觉睡得香极了。哪像在城里,整天关着,好人都关成病人来。”
几个老头会在一起,相互之间的情况一会儿就摸清楚了,是以萧学志才这么对他说。
“真的?”陈定山一听,顿生兴趣。谁不想多活几岁,别看他都这么老了,梦想还是一百岁嘞。
“嚯(哄)你干啥子!”
当晚萧楠就把羊肉割了一些出来炖给这些老人吃,这些老人下着小酒,吃得喜滋滋的。陈定山被限制了酒,一脸郁闷的瞅着别人碗里的酒,吃到嘴里的山羊肉都没啥滋味了。
到底是野山羊,萧楠也不好真的一家人吃了,要是有那眼红的去告了,她有百张嘴也说不清。和陈芳说了一下,第二天到村里借了几个锑锅,在院子外砌了一排临时的灶台,一咕噜全炖了。炖的时候,她还悄悄往里面掺了点潭水。
炖肉中途,萧楠才想起镇上的两人,赶紧一个电话过去,“孝洋、思思,野山羊肉,吃不吃,要吃的话就趁早找个机会过来。”
电话刚一搁下,突然又想起疗养院还有一个。于是又给全健去了一个电话。
陈亦松坐在灶火旁,听着他一个又一个电话,握着火钳的手紧了紧。他低头敛了敛眼皮,神色暗沉。
“诶,那个、陈亦松,火现在可以架小一点。”萧楠看锑锅里热汤涨得咕咚咕咚的,弱弱的提醒他。
陈亦松哪里会烧什么活,他思考了一秒,直接就用手握着露在土灶外面的柴块往外抽。
嘶——
陈亦松顿时脸色一变。
右手好像被烧得通红的热铁紧紧咬住,又疼又辣。
“你这个呆子,不知道扔了啊!”萧楠将视线从锅里抬起来,就看见这一幕。一个箭步上前,把木块从他手里拍开。
木块又重新掉落回灶里。
橘红的火蛇瞬间重新将它纳入噼里啪啦的狂欢当中。
“快让我看看,烫成什么样了?”萧楠焦急的把他的手抓过来一看,手掌心烫红了一大片,中间赫然立着一个玻璃珠子大小亮晶晶的水泡。
顿时气急,气话像炮弹珠子从嘴里噼噼啪啪滚出来,“早就让你不要烧了,你哪会烧这些!逞强干什么?又没人因为你烧了火就夸奖你。不会就不会,又没人强着要你干?你说那咋个这么倔呢?”
“走,我带你去处理一下。”
低头看着女孩,只见她秀眉微皱,浓密的睫毛频繁的上下眨动,似是急切,似是担忧,视线一直盯着他的手心。陈亦松嘴角一勾,手上的那股灼热刺痛感仿佛消失了。
“我没事。”
“没事个屁啊!你——”萧楠一听这话更气,粗话直接蹦了出来,抬起头,眼神猝不及防的落入一双深邃黝黑的宛如星空的眸子里,神秘,充满诱、惑。
顿时说话变得结结巴巴的,“你、你干嘛笑啊?烫傻了?”
“你说呢?”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
“我怎么知道!”萧楠不自在的拔高音调,好似这样就能掩饰她的尴尬。“走了,去处理一下,小心烂手了你!”
萧楠前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