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品天下 番外完结-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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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众们开始对着宋歌和端木夏忆指指点点,端木夏忆从没遇过这样的情况,气得拍拍小孩子的肩膀,“小朋友别怕,说出真相来!这人是当官的,专门抓坏人那种!”
小孩子受到鼓舞,看了看地上眼神凶狠的那群男人,终于颤颤巍巍地开口:“他……不是我爹……他们是坏人……大哥哥赶紧把他们抓走!”
地上那群男人怔住,当官的?有几个率先反应过来想要爬起逃跑,宋歌随脚踢起地上的一颗石子,狠狠击中他们的膝盖,他们痛得摔在地上哀嚎求饶。
宋歌脚下那男子也认识到错误,终于不敢乱说话,颤声求饶,“大人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
“你错在哪里?”宋歌冷不丁地问道。
“我……我不该打小孩子,不该侮辱大人你。”男子见宋歌的脸色丝毫没有转好,心里吓得抖两抖。
宋歌没有听到应有的道歉非常不悦,下意识地冲口而出,“我喜欢她十年都不敢说出口,你算那根葱竟敢假冒她丈夫诬蔑她!”说罢他猛地惊住,大脑一片空白。忘了言语,忘了动作,他只是呆呆地看着捕快赶来将那群人抓走,看着人群逐渐散去。
许久,在他认为所有人都已经离去后,方才缓缓转头。
那里,没有那个人。
明明在意料之中,宋歌却说不清楚地难受。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却在下一刻,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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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事不远。”端木弈浅笑,“端木夏忆该开始忙了。”
蓝以陌对他这种笑容已经产生免疫,顶多心里提前为端木夏忆默哀两秒。这半个月端木夏忆闲得慌天天黏着她,端木弈因此惨遭冷落,心有怨气。以他的性子,怎么可能不让端木夏忆吃点亏?
事实上,知夫者莫妻也。不久后的将来,当端木夏忆成亲前看到礼仪教育的那位嬷嬷时,成功地晕过去了。宋歌不明所以,端木弈好心情地解释:“熟人相见分外激动,别担心。”蓝以陌看着狡猾的端木弈,深刻地体会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句话。她同情地看了看端木夏忆,夏忆啊,原来这家伙还记得十年前你把嬷嬷弄醒害得他私会被抓那件事,毕竟那是我出的主意,所以昨晚我已经很尽力地吹枕边风了。只是刚吹个开头就被打断,然后……然后累得睡了过去……对不住了……
“夫人。”一陌生男子走到蓝以陌身边,恭敬称道。
蓝以陌微微诧异地颔首,只见他拿出一把剑,“公子托我转交给你。”
蓝以陌抱着南宫曦儿不方便,端木弈眼尖认出是谁的剑正要拒绝,南宫唯以已经开心地抱住它:“是爹的宝剑!”
端木弈眯了眯眼:“爹?”
南宫唯以急忙识趣地改口:“顾干爹。”话音刚落,他发现“心怀不轨”的爹打算把剑拿回去,死死护在怀里躲在蓝以陌身后。
那名男子完成任务后趁机早早消失于人群里,端木弈只好作罢,心里盘算着回去该怎样好好教育一番这个胳膊往外拐的儿子。
蓝以陌看着那把剑,没有了血玉珠的穹剑完全不似从前,内敛而平静。她释然一笑,虚拦住端木弈,“孩子喜欢,随他吧。”
端木弈见蓝以陌终于放下当年林徽悦挡剑身亡的心结,松了口气,轻轻地替她将飘至脸颊的发丝捋到耳后。
适逢此时。
“嘭嘭……”烟火宛若是从地上扯出的一道道光带,飘到半空中骤然绽放,化作无数五彩花瓣,洒落四方,尚未消逝之际,新的花伞已然打开,又是一轮绚丽。
买卖的停止吆喝,行走的停下脚步,所有人暂时放下要做的或即将要去做的事情,齐齐仰头望向烟火灿烂处。漆黑的夜空被照亮,映衬出大家充满笑意的脸庞。
南宫唯以抱着手里的剑忘了动作,嘴巴半张地看着天空,被烟火盛宴亮瞎了眼。
从未出过宫的南宫曦儿第一次在这么热闹的环境里跟大家挤着看烟火,在蓝以陌的怀里开心地挥手蹬脚,一边咧嘴笑,一边吐着口水泡泡。
端木弈接过不安分的女儿,宠溺笑道:“看,新的一年到了,曦儿又长了一岁。”
蓝以陌微笑地牵过儿子的手,静静地看着天空。
新的一年,新的起点。
人世间的缘起缘灭,不过一场轮回。旧的故事已经结束,新的篇章,还会开始。无始无终,无休无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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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故事,新的开始:《爹本红颜之赏金猎途》,猥琐怪蜀黍,瘦弱小白脸,童颜爆乳萝莉……各类谜案层出不穷,且看赏金猎人云来和两包子如何逐一破解,直击终极大BOSS。此外,附赠美男数枚,彪悍公主一位(这是肿么回事……)。
新文明天挖坑,7月13号开始填坑。有兴趣的亲们欢迎跳到碗里来。没兴趣的亲们,来日方长,咱们江湖上有缘再见,挥挥
番外之顾琰篇
有人说过,大多数人三岁以前的事情是没有记忆的。也有人说过,这种情况因人而异。而我,很不幸地,不是大多数人的一员。因为,我能够记住三岁前一个月的事情。不多不少的一个月,决定了我的记忆从一开始便是梦魇。
我叫顾琰。这个名字我两岁又十一个月时才有。在这之前,所有人只要“喂”一声,我便知道是在叫我。
那一天,我因为在尝试用剑时没抱住沉重的剑身把它掉了下来,被门主罚进小黑屋。小黑屋是个很恐怖的地方,它只是一间空房,隔光隔音,却能让人心里难受地发疯。在里面,看不见任何东西,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清晰的心跳声告诉着自己,喂,原来你还在这里呢。后来长大后我才知道这是一种活着的感觉,可惜到那时候,我已经连活着的感觉都体会不到,可以平静如同死人一般地呆在小黑屋里了。
我哭喊着,哭得喉咙沙哑眼睛肿痛,始终没人理会。直到我声嘶力竭,房门终于被打开,光线透过门射进来,刺得我眼泪直涌。但我倔强地不肯闭眼,其实我是害怕,害怕一闭上眼就重新回到黑暗,再也见不到光明。
泪眼模糊里,一个人影逆光走到面前,说:“顾琰。你以后的名字。”我不由地打了个寒颤。我从来不知道有人的语气可以那么冷,也自此才知道,原来在我的世界里是存在“母亲”这个名词的。
我母亲是一名舞姬,淑姬是她的称号,没人知道她的原名。她的出现让我的生活有所改变。我每天的事情除了吃饭睡觉训练,多了去看她这一项。她对我的态度很冷淡,甚至当着我的面一脸厌恶地令我不要再去烦她,但我仍是控制不住想多看她几眼,于是改为偷偷去瞄。不过让我疑惑的是,好几次明明觉得她发现了我,但她却若无其事地继续干自己的活没有赶我走。
有一次林溯浩叔叔带我出去买东西,我无意中看到一个小女孩拽着她母亲的衣裙稚声稚气地问道:“娘,我是你亲生的吗?”她母亲正挑着首饰,头也不回地回答:“不是,垃圾堆里捡来的。”小女孩顿时嚎啕大哭,她母亲只得哭笑不得地蹲下来哄她:“傻瓜,逗你呢。”
不知为何,这一幕一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以致于我那天原本打算偷偷瞄两眼就走,结果迷迷糊糊地走进了母亲的房间。等我意识过来后,母亲已经站在面前,冷冷看着我。不知哪来的勇气,我抬头努力看清她的脸,问道,“娘……你为什么生我?”这是我 第 093 章 城瞿。其实我并没有出多大力,她很聪明。她设计阴了章城瞿,毁了血玉珠,玄誓门很快被我控制。
离开那天,她抱着林徽悦的骨灰盒,多日黯然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情绪。
我知道那是什么,却还是明知故问,“要走了吗?”
“恩。”她的语气平静无痕。
我知道她不怨我,可是我更希望她对我有所怨恨,这样我在她心里的痕迹,说不定更深几许。我也知道,即便没有端木弈,即便我是被血玉珠控制下拔的剑,我们之间隔着林徽悦的死这个既定的事实,以后,再无可能。但我还是问了,一个明知道答案的傻问题。“可不可以留下?”
她没有直接回答,这令我多多少少没有那么难堪。她看着悠远的天朝方向,轻声答道,“他在等我。”
影卫亲自前来保护她,我连送她的机会都没有。我只能停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看着她的背影离我远去。
之后的发展都在意料之中,只是得知她大婚后我还是在石阶上坐了彻夜。我散了玄誓门,杀了章城瞿,发动起以前蓄积已久的力量造反。内战下,在我的形势逐渐稳定后,我在北番人民心中的地位越来越高。即便我算是旁支血脉,古家仍是自豪地将我的名字纳入族谱。于是,他们终于答应不惜一切代价解生生不息蛊。
我把得之不易的解药给了端木弈。并且即便知道困难重重,我仍是答应为他的孩子解蛊。因为,那是她的孩子。
我很羡慕端木弈。因为他能够毫不掩饰地告诉所有人,他爱她。而且有勇气让以陌站在他身边,携手去面对风雨。
而我做不到。我是一个一直走在黑暗里的人,她是我期盼,珍惜,担心一不小心就会破碎的微光。我步步谨慎,小心翼翼。企图抓住我把柄的人很多,我对她的在乎只能藏于心里,因为我怕,怕她因为我而湮没于黑暗中。我企图为她撑起一片天,挡住所有风雨后才抓住她的手,却没想到因此而终生错过。
然而,即便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条路我仍会选择独自一人走在前方,哪怕我已经知道她是恣意于天地间的阳光,不会轻易被黑暗吞噬。因为我太清楚被黑暗侵蚀的感觉,哪怕阳光有一瞬间的被乌云掩盖,我都舍不得。
所以,以陌,去吧,不用顾虑,不要回头。自此以后,你的背后留给我,不管是拒绝,还是噩梦,只要能触及你的身影,便好。
你是我此生的阳光。可惜,我终究无缘拥有。
所幸,阳光的背后总有阴影。那么,就让我在这片阴影里,守护你。
——我是亲妈之以下为开放性剧情(紧接在结局之后)——
派去送剑的手下回来了,看他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我便知道事情已经办妥。起身,身体因为长时间不变的坐姿有点发麻。是时候回国了,即便每次来天朝前都会先赶着把当下的事情一一办好,但一国之事,岂有终止?这次在天朝呆的时间久了,回去估计又已是事务繁重。
“抓住她!”才走出街道上没多久,听到阵阵呼喊声由远及近。只见前方一头雾水的人群被一拨拨地拨到两侧,中间开出一条小道,一个小巧玲珑的身影疾速奔来,一边回头看一边挥动着手臂大喊:“让开啊!撞死不偿命的!”
眼看着她只顾回头没有留意前方即将撞上来时,几名护卫及时拦在前面,两名护卫一左一右将她扣住,她仍保持着跑步的姿势费劲地迈了几步,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被抓住了。出乎我意料,她并不惊慌,反而左右看了看两名护卫,两眼放光地问道:“你们要英雄救美吗?”
明显地看到所有护卫脸皮一抽。不用说,我也猜到他们此刻的想法。我想在场只要眼睛没瞎的都不会认为这叫“美”。身上大红大绿的衣服搭配起来就像一个移动的西瓜,满脸胭脂浓厚地看不清本来面目,用的香料浓郁得反而令人觉得难闻。就在此时,她的视线移到我身上,定住,脸上的神情因为浓妆而显得诡异。
黏黏的视线和以前别有心思的女人如出一辙,刺鼻的味道恶心不已,心里的厌恶油然而生,我不喜地皱了皱眉,对那两名护卫下令,“扔掉。”
她神色骤变,在护卫前将她甩出去前狠狠将左右两护卫的脑袋靠近一撞,挣脱束缚后指着我骂道:“靠!不救人你们还拦我路!别以为长得一副比女人漂亮的脸就了不起,你只是丑得不明显!”
“大胆!竟敢……”
“下一句就是竟敢这样跟皇上说话对不对?”她不屑地看着那护卫,“台词老掉牙了。”
真是胆大妄为。我看着她无所顾忌恣意的身影,不知为何,虽然不悦,厌恶反而减退了些。
此时,一群人先后涌上,将我们团团包围住。周围的空气里顿时弥漫着萎靡的味道。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走上前喘着粗气,骂道:“让你好好打扮接客,你竟然弄成这副鬼样吓走客人,还敢逃?我看你逃到哪里去!”
我心了然,原来是青楼妓女逃跑被抓。
“西瓜”拍拍胸膛,理直气壮地说:“我就喜欢大红大绿怎么着?这样的打扮是流行,是前卫!随便走到哪里都绝对艳压全场,是你们不懂得欣赏而已!而且谁说我逃了?我是在跑步锻炼身体,有利于丰胸!”
我下意识地打量她一眼。她前面一大段话不敢恭维,最后那句话,她的确有这样的需要。
她估计看穿了我的想法,挺胸叉腰狠狠瞪了我一眼。
没有兴趣继续在这里被这恶心的气味熏,我抬步离开,那群人想拦,我扫了他们一眼,他们立即吓得眼神闪烁,当作是无意中让出一条道来。想到西瓜刚刚的言行,不禁对这群粗俗的男人更加不齿,一群男的还不如一个女的有胆量,只知道欺软怕硬。
“站住!”那个西瓜朝着我的方向喊,我继续走我的路。
接下来发生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她竟然瞬间越过我的层层护卫,感觉到异样气息靠近的我正要出手,没想到她直接像八爪鱼一样趴到我身上。我最讨厌女人不识好歹地近我身,抬手要将她拂走,她突然声泪俱下:“客官啊,当你刚刚答应用一千两为我赎身时,我便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了。我知道你不会抛下我,打算去搬救兵。但事情其实很好解决,一千两就可以了。你不要因为看到老鸨长得又凶又丑就心疼那一千两,不舍得给她啊!”
我感觉到自己的眼皮直跳,嘴角抽了抽。周围的护卫也忘了来把她扒走,宛若五雷轰顶般地呆站在那里。
老鸨迅速挡在路前,眼睛流露着对那一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