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配-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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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喜欢我,我就……更喜欢他了。”
“傻孩子。”
苏也宜抱着苏妈妈的腰,继续说:“我觉得这一辈子最幸福的事就是他也喜欢我。我有的做梦以为是假的,可是醒来却是真的,感觉好奇怪。”
苏妈妈笑着说:“傻孩子。你要知道,每个人看长相的感觉不一样,说不定哪一天有人觉得易绪长得不好看,他配不上你呢。你忘了常叔叔马叔叔他们?他们见我一次就提你一次,就说你长得好。”
苏也宜高兴的“嗯”了一句,奇迹的被安慰了。
就这样,苏妈妈暂时在苏也宜家住了下来。苏妈妈是个心态很年轻的母亲,来北京之前她带足了行头,在苏也宜和易绪上班的时候,她一个人背着相机在北京城里四处晃荡。晚上回家的时候会导出许多照片拉着苏也宜一起看。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挺长时间。
因为是长辈,苏也宜把房间让了出来,然后她睡易绪的房间,而易绪——睡客厅。好在是夏天,新家的沙发又很宽,所以,也没有多么艰苦。只是,苏妈妈出现之后,很多事情就变得拘束起来。
比如,易绪不再能随意的在客厅里把苏也宜扑倒亲吻一阵,比如,他们接吻的机会急剧的减少。
这天晚上,苏也宜正在厨房煮夜宵,由于心情很好,她一面收拾着一面哼着歌。新厨房很小很窄,几乎只够她一个人转身侧身。也就在她忙碌的时候,冷不丁听见一声咳嗽……
她吓了好一大跳,转头去看,易绪正抱臂抵着门而立。
苏也宜拍了拍胸口,放下手里的葱,道:“你怎么来了?”
易绪走过来,目光随意掠过火上正煮着的锅,随意问了句:“在煮什么?”
苏也宜神秘的说:“秘密。”
“你妈妈什么时候走?”
“啊?”苏也宜一时没从“锅上煮什么”的问题上回转过来,怔愣了一会儿,她结结巴巴的问,“你,你,你嫌弃我妈了?”
易绪的表情瞬间沉下:“你这么想?”
苏也宜做错事一样的低下头,这才回答:“我也不知道,她说她要在这里过完一个暑假。”
易绪的表情更难看了些。
这个时候,锅里煮的东西正好沸腾起来,苏也宜转了个身去揭开锅,将刚备好的小料丢进去,这才发现葱还没切,于是挥刀快速的把葱段切好,也一并丢进了锅里,又往锅里加了些凉水,这才盖上锅盖。
转头去看易绪,对方正直粼粼的看着她,苏也宜被那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就不自在的说:“厨房油烟味太重,你先出去……”
在她说完那句完整的话之前,她看见易绪的手伸过来,极其自然的拉过她的腰……
苏也宜贴向了他。
易绪另一只手抬起,苏也宜吓了一跳,忙问:“你要干什么?”
易绪嘴角勾笑,意味深长,然后,他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她。
他要吻她。
苏也宜在不知不觉中被推向了厨房另一侧的墙壁,因为空间太窄,她整个人就那么紧紧的贴着易绪,她被他的深吻卷走了一切思维,唯一的本能性反应就是伸出双手紧紧的抱着易绪,然后,双手作用在他背上的力道随着他吻的深度和力度而加重。
“……唔,唔……我妈妈会进来。”被按在墙壁上的苏也宜趁着喘气的机会急急的说。
易绪仍旧不放开她,就附在她耳边说:“你妈妈在玩游戏。”
苏也宜被他勾得七魂六魄都丢了,磕磕巴巴的说:“锅里还煮着菜。”
易绪封上她的嘴之前很果断的说:“让它煮着。”
苏妈妈离开的那天,苏也宜和易绪去机场送机,苏也宜哭得很伤心,直到苏妈妈登机离开,苏也宜还有些哽咽。
某人却松了一大口气。
回家的路上,苏也宜问起:“我妈妈来的那天和你说了什么?”
易绪认真开着车,高速公路上的路灯在他眼里明明灭灭,他沉声答:“很多。”
“她问了你为什么喜欢我吗?”
“问过了。”
“你怎么回答的?”其实她并不确定妈妈是否问过这个问题,她只是自己很想知道,顺便借用了一下妈妈而已。
等了良久,苏也宜却只听见易绪很柔声的问了句:“饿了吗?”
苏也宜郁闷的说:“你为什么又避开了我的问题!”
易绪笑:“不错,这次发现得很快。”
苏也宜恨声说:“你不告诉我我去问我妈妈。”
易绪不置可否。
又过了一会儿,从机场回家这个熟悉的场景让苏也宜想到一件事,然后,她有些瑟瑟的喊了句:“易绪。”
“嗯?”
“你……你喜欢养宠物吗?”
“什么?”
“养、宠、物。”苏也宜字句清晰的重复。
并没思考多久,易绪很干脆的答:“不喜欢。”
苏也宜不死心的问:“你……确定吗?”
当初保留这个问题一直没问是因为苏也宜一直以为莫宁给的这个问题很有深意,比如可以从不同的答案分析出他对她的感觉什么的。所以,得到这个答案的当天晚上苏也宜就把这个它提交给了莫宁,满怀希望的等着莫宁的答案,谁知道莫宁只回了句——这么看来,他是真的不喜欢养宠物。
五四面
在网络剧盛行的时候,飞鸽网赶热潮也学别人做起了网络门户剧。也正因此,苏也宜迎来了人生中最长的一次出差经历。
飞鸽网投资拍摄的第一部网络门户电影讲的是一个武侠故事,苏也宜作为电影组的勤勉员工,首当其冲被派去拍摄地点进行采访。
然后,她这趟差一出就是一个半月。
滇城处于国境之南,因为自然风光美丽,很符合这部武侠剧的气质,所以,剧组选了此地作为主要拍摄地点。因为想着可以去那儿旅游,苏也宜出差之前还是很兴奋的,她的兴奋让某人深深的不兴奋。
当天晚上收拾行李的时候,易绪泼冷水似的说:“滇城地处热带与亚热带交接地点,蚊虫鼠蚁特别多。你做好准备了吗?”
苏也宜兴奋的点头:“我带了花露水和杀虫剂。”
“那里白天很热。”
“我带了防晒霜。”
“探班记者很辛苦。”
“总不至于每天都辛苦吧,我会好好找时间休息的。”
“……”
苏也宜欢快的收拾着行李,完全的忽略了身边那人。这种忽略得到的反馈就是——后者也忽略她忽略得彻底。直到送她上了飞鸽派出的开往机场的班车,易绪都没再和她说过什么。
所以,走的时候,苏也宜心里还是很郁闷的。
不过,更让她郁闷的是,易绪让她去滇城之后别给他打电话发短信,别给他诉苦……
滇城真的很热,苏也宜到这里的时候,地面温度已经超过36度。剧组包下了一个三星级的宾馆,苏也宜被分到和新闻组的一个同事住一间。到达滇城的第一天是开工前的自由活动,苏也宜坐飞机坐得头晕,到了宾馆房间就睡了,也错过了这一天的活动。
第二天剧组开工,苏也宜背着照相机到达拍摄现场,一上午都在忙碌中度过。好在工作地点是在滇城有名的歌江旁,苏也宜撑着伞,一会儿四处跑跑,一会儿去江边吹吹风,倒也乐得清闲。
接下来几天,苏也宜一直都是这样忙碌的,因为工作关系,她和剧组的人也熟了起来。当然,和剧组熟起来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苏也宜十分热心、乐于助人。她也因为能帮助别人而感到高兴,自我存在感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也正因如此,她更加卖力的打杂,同时还辛苦地做着本职工作。
那个周三,剧组放假。苏也宜早上睡得昏昏沉沉的,没能起得来。新闻组同事喊她出门的时候,她只说自己累,想继续睡。结果,她这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多,还是被电话吵醒的。
拿过电话,苏也宜发现自己的手有些抖,她想起身,怎料还没起得来她就整个人瘫倒在了床上,头痛欲裂。
电话还在想着,苏也宜却有些害怕——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个状况是发生了什么。艰难的把电话递到耳边接起时,熟悉的声音带着焦急的语气从彼端传来:“怎么不接电话?”
苏也宜脑袋很晕,辨识了半天,才道:“易绪?”
只这两个字,易绪就听出了苏也宜话里的不对劲,赶紧问:“你怎么了?”
苏也宜摸着自己的额头,想让自己舒服些,体内还是有火浪一样的东西在翻滚。她嗫嚅着说:“头晕。”
“发烧了?”
“我不知道。”
“你现在在哪儿?在外面?”
“在宾馆。”
易绪后来还问了什么问题,苏也宜头疼的厉害,便把手机移到很远的位置,就带着那丝毫不清晰的思维,沉沉的睡过去。
电话一直在响着。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新闻组那个同事回来,见苏也宜还安静的躺在床上,以为她已经睡了,便轻手轻脚收拾着,也没制造出多大的动静。
就在她静静的打算去洗澡的时候,房间门突然被敲得咚咚作响。以为是剧组临时有事,她急急走过去开门,迎面就见到了易绪。
她自然是认识易绪的,易绪的“美名”在整个飞鸽网都是响当当的,她震惊的盯着门口的人,门口的人却深皱着眉头越过她朝里看,同时问:“苏也宜住这里吗?”
“啊,啊?”
“苏也宜。”易绪重复了一遍。
听清楚易绪的意思后,她下意识的抬手指了指房间里,话还没说出口,易绪已经冲了进去。她的话几乎算是自言自语:“她已经睡了。”
大步跨至苏也宜床前时,易绪喊了句:“苏也宜。”
苏也宜躺在床上毫无反应。他心里更急,声音也高了一些:“苏也宜?!”
苏也宜仍旧一动不动。易绪管不了那么多,冲过去就拉她的手臂将她翻转过来,她的双眸紧闭,手臂却发冷。
易绪心中一紧,下手却温柔了许多,他轻轻的摇她,道:“苏也宜?”
等不到她的回答,易绪没再含糊,一把抱起她,抬腿就朝外走去。
医院离宾馆并不远,给苏也宜挂了个急诊,易绪又马不停蹄的抱着昏迷不醒的苏也宜去了诊室。中年大夫满脸凝重的走进诊室,很快给苏也宜做了初步诊断。开口说话之前,大夫松了口气,目光移向满脸担忧的易绪,他说:“不用担心,只是中暑而已。”
“她为什么不醒?”
大夫抬步走去案前,边写病历边说:“一天没吃东西,就是普通人也得饿晕啊,何况是个中暑的病人?”
易绪还是眉头深锁的样子,看苏也宜的眼神里除了担忧还是担忧。
大夫又叹了口气,摇头:“年轻人这是不信我的医术吗?”写好病历,大夫将诊断书和药方递给易绪,道,“待会儿去买些吃的,清淡为好。”
易绪点点头,说了声“谢谢”。
苏也宜这趟病得确实很严重。直到十一点多她才从昏迷中醒来,抬眼虚晃了半天,先看见了雪白的天花板,然后才慢慢的挪,看见一瓶亮闪闪的药瓶,正挂在自己眼前。她抬了抬手,看见自己手上插着针孔……
“醒了?”
苏也宜模糊的听见这个声音,然后她定了定神,慢慢转头去看。眼眸里映入易绪的脸时,她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她的嘴唇很干,说话也涩得很:“易、绪?”
易绪没答话,起身将苏也宜扶起,又顺手从柜子上拿过温水,递到苏也宜面前,说:“喝水。”
苏也宜乖乖的喝水。
喝完水,易绪开始喂她吃东西,一颗一颗浑圆的小饺子,易绪二话不说喂到苏也宜嘴里。
苏也宜吃着那饺子,只觉得嘴里苦苦的,她的脸色很苍白,看易绪的眼神也有些小心翼翼,好半晌,苏也宜才弱弱的问:“你,生气了?”
易绪无声的抽了张纸巾替苏也宜擦了擦嘴,又继续喂她吃。苏也宜看他的样子很吓人,也不敢再问什么,只好听话的把那一整碗饺子都吃进嘴里。
直到饺子吃完,易绪也没再开过口。
十二点,病房的灯熄了。易绪刚好起身,苏也宜以为他要走,一把拉住他的手说:“你要回去吗?”
她正在挂瓶,易绪不敢太用力,只是,他不用力,苏也宜倒是卯上了劲,直把脸贴向他的手臂,在无人的病房里轻声道:“你别生我气呀。我知道你肯定是因为我不打电话给你才生气的。”
“我这几天很忙很累,可是……你又不让我打电话给你,我就……”
易绪终于挣开她的手,只是,与此同时,他也很快转了个身,黑暗里,他的眼睛亮若星辰,准确捕捉到她的眼睛,以及她眼睛下的唇,他吻上她的时候,苏也宜从他的唇舌里品出来浓浓的气愤。可是,在这甜蜜的纠缠里,那气愤被渐渐化解,最终,易绪只是用异常温柔的声音说:“我不让你打电话给我你就真的不打给我?你可不可以别这么听话?”
苏也宜被他揽在怀里,身处黑暗的环境中,她的味觉变得灵敏,她闻着他身上清新舒适的味道,嘴角禁不住一直弯,一直弯,弯到有些酸了,她才乖巧的点点头说:“嗯!”
那天晚上,易绪抱她抱得很紧,这种抱法不止没让苏也宜难受,反而让她出奇的觉得舒服,后半夜的时候,她就在他怀里睡去。
苏也宜第二天上午就出了院。她原本还想去片场上班,被易绪一句话给吓住,于是,病好前去上班的念头被生生掐断,而且,她愣生生被易绪领去另一家宾馆。
易绪订的是标间,条件比苏也宜上班住的地方好,而且临江,推开窗户就能看见碧波荡漾的歌江江面。窗户开得再大些,能清楚的听见江面传来的各种声音,吆喝声、水声、渺茫的歌声、车声……关上窗户又立即与世隔绝,一片静谧。
玩了一会儿窗户,苏也宜笑眯眯的说:“这里隔音条件真好。”
易绪刚打完订餐电话,听见她的话,他也走过来,和她一起站在窗前凝望那一片镜子一样的江面,就在这样的情景下,苏也宜极其自然的将头一歪,歪进易绪怀里,道:“以后我们结婚,可以来这里吗?”
易绪闻言一笑,也点头道:“好。”
苏也宜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