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治病的时候很撩我[快穿] 完结+番外-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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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随手扯起右手边的人,宇文翡被她吓得一个激灵,拍着蒋澜抓着她领子的手,发出了哭腔:“你放开…给本公主放开——”
上书房内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愣愣得看着抓了公主的蒋澜,宇文翡的发钗因为挣扎已经摇摇欲坠了,发丝凌乱,外面伺候她的贴身宫女想冲进来帮忙,却被蒋澜带来的紫苑拦着不让进来。
“蒋小姐,你还是放开我皇妹吧。”宇文郢也没想到这蒋澜脾气冲能冲成这个样子,他知道这场闹剧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这要是被她告到父皇那里,可是藐视皇权的罪名。严重点,要诛九族的。”
蒋澜才不怕他危言耸听呢,她只知道到了一个新环境,最开始不借此威慑一下,那之后可就没那么好的机会了。
她正想说什么,外面太傅正好进来,看见屋子里混乱的场景,眼睛一撅就想昏过去,好不容易缓了一缓缓过来了,又见蒋澜手里还握着六公主的领子。
他气急:“你还不赶快给我放开?!”
第57章 第三梦(十一)
看见太傅; 蒋澜这才放了手; 直接一推; 将宇文翡推到了后面不知道谁的怀里。
“这次就不予计较了; 但还是提醒你们一句; 我蒋澜可不是好欺负的。”她悠悠然地用目光转过每一个人的脸,似笑非笑:“蒋宁没提醒过你们么?”
“胡闹!简直太胡闹了!”太傅走进来,真切地环视过一塌糊涂地上书房; 气得胡子都抖了起来:“哪几个挑事的; 都给我出来!”
除了蒋澜; 没有谁是站出来的。
唐颂想说是怎么回事; 宇文郢却先他开了口:“老师; 都是学生们太玩闹,没想到蒋小姐会当真; 学生自愿与蒋小姐一起受罚。”
太傅点头:“今天一整天的课,你们两个就都给我站着听,四皇子再抄一百遍今天上的课文; 至于你!”太傅是重文,是真的看不过蒋澜在课堂上动粗,他用手指着蒋澜; 厉声道:“给我抄一百遍女戒!没抄好就别来上课了!”
宇文郢弯腰应是; 而蒋澜虽然不情不愿,但到底没反驳。
宇文翡还捂着眼睛在哭; 嘤嘤切切; 好不委屈; 她的贴身宫女已经随着太傅进来了,正在哄着,还时不时地白一眼门口的紫苑。
太傅挥挥手,放了她一天假。
让一个女子衣衫不整地待在学习的地方,简直是有辱圣贤。
蒋澜是个心大的,她体质好,站一天对她来说,根本就不算事儿,时不时还给唐颂扔个小纸条,说个悄悄话。
唐颂跟她急,叫她别闹了。
她一看唐颂搭理自己,甭管搭理的内容,总之闹地是更欢腾了。
“阿逸,阿逸,你答应我,我就不闹了。”蒋澜笑嘻嘻地轻声道,潋滟的凤眸里尽是粼粼波光。
唐颂拿着手中的纸条,上面龙飞凤舞的“娶我”两字占满了篇幅。
“好不好啊?”她悄悄朝他挪了一点距离,伸出脚,越过过道,碰到了唐颂的小腿。后者被他吓得整个人往另一边倒,桌椅与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
“蒋澜!”正在讲课的太傅发火了,他指指门外:“你给我出去听课。”
待她出去,太傅才重新拿起书卷,咳嗽一声:“上课。”
休息时间,蒋澜依旧不被允许进上书房,她也不恼,就笑吟吟地趴在门框边看唐颂。
里面唐颂正和小孩笑着在说什么,整个面部都是柔的,就算苍白,那也抵不住上面的柔光,蒋澜越看,就越是喜欢。
“蒋、蒋小姐。”那个被扔到门口角落的小公子,小心翼翼地与蒋澜搭话:“你、你的武功真好。”
“是吗。”蒋澜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认出是那个被自己抢了位置的人,她大发慈悲地多说了一句话:“多练练你也可以。”
“真的吗?!”小公子神情惊喜,还想说些什么,却见对方的一腔心思都摆在了前面风光霁月的七皇子身上,他恹恹地趴回桌上不说话了。
几日后,太子离开了上书房。
每个到了年龄的皇子与王孙贵族,若要子承父位,或是想在朝堂谋个一官半职的,都需要进明庆书院进修。
地位不同,进修的时间也不同。
而这明庆书院,自然是替不能进上书房的贵族子弟准备的,毕竟这天元国里当官的不知凡几,也不是谁都能挤进上书房,与皇子皇女共享教育资源的。
太傅教的东西单一却实用,而明庆书院,教的东西就杂了,也更注重学生的德智体美劳,比较倾向于学生全方面发展。
因此,冲着这方面,不管是谁,都要在步入仕途前,拿到一张明庆书院的证明。
当然,靠自己的实力,通过考取功名或者立下战功的,那就不需要明庆书院的证明了,毕竟能在这么多人里脱颖而出的,本身就足够优秀了,并不需要其他东西的陪衬。
当初太傅给傅冬生的建议,也是叫他进明庆书院,而不是陪着七皇子在上书房蹉跎,过一天上课,一天不上课的日子,如此这般,再好的苗子,也得被养废。
但这书院没有建立在燕京,而是在燕京隔壁的宁北城,坐马车赶路也要个一天一夜,傅冬生不想离开唐颂,自然不肯。
但他更明白,离开了皇宫,他才有机会壮大的实力,充实自己,所以他给自己立下了期限,一年后再走,在这一年内,他就想黏在哥哥身边。
蒋澜的出现,又叫他犹豫了。
他放不下心离开。
他害怕待在明庆书院的他,接到哥哥的来信说,他要成亲了,他要娶蒋澜了,他要抛下他了。
他太自私了,他一点儿也不想做那个被抛弃的人。
他抗拒着离开这个让他复杂的地方,但最后,事实教会他,实力,才是他能为所欲为的依仗。
一年不到,傅冬生就踏上了去明庆书院的路程,临走的时候,是夜晚,黑幕将整个构造华丽的皇宫笼罩,盈盈月光白纱似的,在黑幕上覆盖了薄薄一层。
唐颂将他送到了城门口。
城门吏见了小安子出示的令牌,很快就给开了城门,外面黑压压的,像是黑海的浪翻涌过来,要将人吞没。
唐颂以为小孩会哭,但其实那双眼里一滴泪都没有,小孩只是牵着唐颂的手,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抿着唇,仰头望他,深邃的目光锐利地要刺进他的心间。
“哥哥,等我好不好。”
唐颂不知道对方要他等什么,他只知道,这个时候,小孩说什么,他都要哄着他,所以他点头说好。
得了满意的答案,小孩就展颜,即使年级还小,但面容已经初具风华,一勾起唇角,就有了常人难有的出众气质。
“小生,哥哥会想你的,也会去看你,你好好学习,想哥哥了就写信过来,这些东西,你先拿着。”唐颂从小安子手里接过一个包裹,放到小孩的怀里:“就算是学院,我知道那也需要上下打点的,哪里都能用得到银子,这里面的你先用着,先紧着自己的吃穿,若是不够,提前写信回来,哥哥会叫人送去的。”
“我家的小孩,哪里都不能别人差。”
小孩抱住包裹,将自己埋进唐颂的怀里,轻声说:“我会回来的。”
唐颂没听见,在笑着拍他的背脊后就推开了他:“路上小心,玉静会跟着照顾你,金文金武只能护送你到那边,其他的,只能靠你自己了。”
月光逐渐黯淡,只有马车四角挂着的灯笼还有微弱的光辉。
哒哒的马蹄声,踏着那夕阳色的灯笼光芒,一步一步离开了燕京城。
小安子知道唐颂心里的惆怅,但他更在乎对方的身子,夜风吹久了,又会是一阵兵荒马乱的大病,所以等傅冬生坐的马车一走,他就说道:“主子,我们也走吧。”
“恩。”唐颂点头,踏着小凳子,被小安子扶上了马车。
坐上车的他没发现,出了城门的马车,在城门快关上的时候,撩起了帘子。
傅冬生想最后再看一眼唐颂,但真正映入眼底的,只有与他渐行渐远的马车背影,最后就连马车的背影,都被冰冷的城门替代了,他能看到的,只有马车踏过的草地。
即使是这样,他也不肯放下手里捏着的窗帘,一双黑眸,眨也不眨地看着。
哥哥,一定等我。
自小孩走后,唐颂唯一的乐趣也没有了,宇文捷见他不开心,就从宗室里要了个小孩送到了他宫里。
送来的小孩浓眉大眼,长得很是端庄,一双眼睛水灵灵的,及其有神,见着唐颂,也是一口一个“七哥哥”,喊得十分亲热。
唐颂还蛮喜欢他的,但他对于宇文捷的做法不敢苟同,这么小的孩子,当然是承欢父母膝下最好,哪能因为他的心情,就被剥夺了这个机会。
所以他又将小孩送了回去。
到时蒋澜还没放弃他,时不时就约他出去游玩,唐颂能推就推,推不了找宇文捷当借口也要推掉。
但每次他一推辞,蒋澜就能找到宫里来,她正大光明地进不了,就夜夜晚上潜入宫。
唐颂有多受宠啊,这天寄宫的宫里宫外,明里暗里,保护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她功夫再好,也差点被当做刺客就地杀了。
但蒋澜就是不记打,第一次这样,下一次还能摸着黑过来。
宇文捷为此还找了蒋显弘,但后者除了锁门,还能干什么?打也打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打着打着,就衍生成两个人练武。
“皇上,臣也不能时时盯着这丫头啊,她入宫也没个章法,臣实在是没辙啊!”
宇文捷气:“你给朕把她带回边城去!”
“皇上,依这丫头的性子,臣把她逮回去,她也能再跑回来啊,到时候臣在边城,那就真的爱莫能助了。”
谁不向着自家孩子啊,蒋显弘观望了这么久,自然知道自家女儿是真的对七皇子有意。
他也不嫌弃七皇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挑了,反正他们蒋家还有男丁呢,传承蒋家也不靠这一个嫡女,
“皇上,臣相信以蒋澜的执着,定能打动七皇子的,您就给她个机会吧。”
宇文捷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没给过机会?婚都差点赐了。他挥手指着御书房的大门口:“你给朕滚。”
“臣遵旨。”蒋显弘就当宇文捷答应了,语气欢快地退出了御书房。
蒋澜已经及笄了,将军府的媒人络绎不绝,但她就死活吊在唐颂这棵树上。
偏生自家那个庶弟还要与他作对。
蒋宁是看不得蒋澜得意,蒋澜约唐颂,他也递帖子。而每次,唐颂两个都推不了,自然就为了让蒋澜死心,而应了蒋宁的邀。
这一来二去的,蒋宁与唐颂的关系出人意料地好了起来。
气得蒋澜直接冲进了蒋宁的院子:“蒋宁!你给我出来!”
第58章 第三梦(十二)
蒋宁一看到蒋澜气急败坏的样子; 就心情好得不得了。
他正在看书; 因为说起来; 他实在不是读书的料,通俗来讲,他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聪明人。太傅没讲过的东西; 他完全没有知道的可能; 太傅讲过的东西; 他要反复琢磨好几遍; 才能看懂大概的意思。
为了让自己不落于庸俗; 蒋宁对自己的要求很高。
蒋显宏没时间教他武艺; 他小时候在意,但长大后意识到在意是没用的,他便将这些在意都放在了心里头,若无其事得; 请蒋显宏的副将教他些拳脚功夫。
蒋澜学的东西,他要一点不落得学到!蒋澜没学过的东西; 他也要能学多少是多少!
可以说; 蒋宁对蒋澜的敌视,是从小被忽视; 一点点得积累起来的,直至发展成现在的水火不容。
“姐姐,找我有事么?”蒋宁放下书卷; 起身给蒋澜倒了一杯茶。即使心里再不喜; 表面上的工作; 他还是做得一滴不漏的,即使对方对他的真实想法心知肚明。
蒋澜与他正相反,最不屑的就是做表面功夫,她一把挥开了蒋宁递过来的杯子,冷声道:“你也不用和我假惺惺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就说吧,你干嘛要和我作对?!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总还是你姐姐吧?你刚刚还叫了我一声。”
她想到自己要说的话还挺多的,考虑了会,她拿过蒋宁还捏在手里的杯子,仰头一饮而尽。
“血缘关系总是断不了的吧,你说你干嘛把我当个仇人似的?居然还想要坏我姻缘!你到底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姜澜坐在了凳子上,自顾自得说:“我就当你没听过,那我现在讲给你听,行不?这句话叫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你但凡有点良心的,也不会做得这么狠。”
“姐姐都知道我没良心,又何必再来说这番话?”蒋宁接过蒋澜的话头,唇角的笑意不减:“而且,任谁说话那都得讲三分理吧?我是做了什么了,让姐姐恨不得将所有不好的词汇都扣在我头上。”
“不是你约的阿逸?!”
“约七皇子出宫游玩,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也不是我绑着七皇子来的,是他自己坐了轿子出来的,姐姐与其这般气冲冲得来找我算账,不如想想自个儿,有哪儿是值得七皇子喜爱的?”
蒋澜性直,哪里说得过他,最后是气得拿了鞭子出来,直接擦着蒋宁的耳朵轮廓,在地上甩出一道深刻的印记。
蒋宁依旧唇角生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即使耳朵被劲风扫到,红了大半。
“姐姐这般来我院子胡闹,是真的看不起我蒋宁?”他说这话的时候,冷了脸,笑意消弭。
有些长开的脸上,已经颇有威慑人的味道了。
蒋澜不吃他这套,握着鞭子的手用力到泛起青筋,她勉强压制着自己,没有将鞭子甩到蒋宁的脸上。
“啧,蒋宁,做人做到这么假的,也就独你一份了。”
她说完,转身就要走,这一趟,算是白来了,不,应该是帮她看清了蒋宁,对方是真的非常讨厌她,那么日后,她要提防的名单里,便多了这个,与她同姓的人。
“等等。”蒋宁叫住她:“给你个忠告,离七皇子远些,他不是你能染指的人。”
蒋澜头也不回。
整个燕京城银装素裹,淅沥的雪花落得洋洋洒洒,有钱人家都披着裘衣,拿着暖炉,穷人家则穿了身打着补丁的棉衣棉裤,将自己包得严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