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治病的时候很撩我[快穿] 完结+番外-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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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来走过去,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如同狗一样趴在他脚边傅冬生:“可惜了,你不能死,不过前几日有人给了我一种药丸,你猜猜,这种药丸会有什么作用?”
见傅冬生不说话,只是死死地看着他时,傅冬心陡然笑开了。
“听说吃了这药的人,会变成一个傀儡,药丸里参了谁的血,他就会听谁的话,堪比死士的存在,不,你会比死士还要听话。”
他边说边从袖口处拿出一个青花瓷的精致小瓶,从里面拿出一颗药来。
小小的药丸呈诡异的红色,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真期待你变成一条忠心的狗的模样。”
“呵,这药真那么厉害,你怎么不给那宇文逸吃?”傅冬生表情不屑,显然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东西,且他这次是抱了必死的决心,既然对方并没有真的放过他的想法,何必还要活着做个让人逗弄发泄的玩具。
只不过临死前,他也不要傅冬心好过就是了,“说起来,那个宇文逸好像根本就不喜欢你啊,还对我百依百顺的,你说你有这么好的药,索性就给他吃一颗,至少不用再像条阴沟里的臭虫,觊觎着真正的天之骄子,还能让他不那么犯贱地贴着我……”
“闭嘴!”
“恼羞成怒了?我刚刚说到哪了,哦,犯贱,那可不是犯贱嘛,你是没见到那天晚上,宇文逸见我搂着小倌时的眼神……”
傅冬生还想继续说,却死活都憋不出半个字,因为傅冬心正捏着他的脖子,用力到给他一种下一秒就会死去的错觉。
“我叫你闭嘴没听见?!”傅冬心有一瞬间,是真的想直接拧断傅冬生的脖子,但想治好唐颂的念头胜过了一切。
等傅冬生抑制不住地翻白眼时,他才像甩恶心的脏东西似地将他甩到一边。
“给他吃下去,解决好所有问题,给哥哥送过去。”
傅冬心突然没了待在这的兴致,将药甩给身后玉静后,便出了这地下室。
只不过刚出地下室,就收到了汇报:“天元国的人潜入了皇宫,应该是冲着逸皇子来的,他们正试图混进常华宫。”
“天元国?”傅冬心蹙眉,想了想却道:“静观其变。”
“是。”
待来人走后,傅冬心看着身边槐花纷飞,想起他第一次在天元国的御花园里见着哥哥时的光景——犹如一道耀眼光芒,劈散破开了荆棘,神祗般降临在了小小的他身前。
或许,回去天元国,才会让哥哥真正地感到轻松愉悦。
第69章 第三梦(二十三)
唐颂以为傅冬生能给予他一定的自由; 不再将他拘在常华宫就算是退步了; 但当他一睁眼,看到眼前的这几人; 才知道那人放开地有多彻底。
“皇上已经知道您在千凤国的处境,特派属下前来接您回国。”跪在地上假扮成太监模样的男子沉声道; 从他说话时冷硬的神情来看; 确实很像是皇家死卫。
“我父皇是如何得知的?”唐颂前些日子还被糖果因为这个嘲笑,宇文捷派在他身边的人,哪会被允许留下来。
傅冬生又怎么可能这样容易就让人混进来?除非,是他故意的!
可他放这些人进来是做什么?
“七皇子身边不是有小安子么?就是他传出来的消息。”
唐颂冲站在床沿的小安子投去询问的眼神; 后者肯定得点了点头; 但眼中还是透着一些意外,他也没想到那消息真的能传出去。
“那你们打算如何接我回去?”
“今晚子时,是整个千凤皇宫最消极怠工的时候,也是巡逻侍卫交替换班的时间; 大概会有半个时辰可供我们行动。”
唐颂轻点头; 想起还被傅冬生扣着的傅冬心; 又说道:“我要带一个人走; 你们现在去查查看他现在在哪儿。”
待那些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后,唐颂才若有所思地躺回床榻上; 怔怔地看着头顶明黄色的纱幔出神。
【果果,你说这是什么情况; 我越来越看不懂小生了; 但总觉得他的行事给我一种熟悉感。】
【还记得那什么神医说的话吗?说不定他就是单纯想让你开心; 当然了,肯定还有另外的可能,比如他只是在试探你,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离开这里的想法,又或者说,他的确完全没察觉到有人混了进来,不过这个可能微乎其微,你可以忽视他。】
唐颂听完惊呆:【你说要是他真的只是试探我,到时候会有什么后果?】
【没多大事,毕竟你身体不好,他不敢打你,也不会刺激你,你在治好病之前,安稳极了!】
【那我就安心了。】
安心的唐颂顺意身体的本能,闭上眼睡了过去,等他再次醒过来,正对上床边一双死寂的目光。
他疑惑地眨了眨眼,不太看得明白这是谁。
“哥哥,你醒了。”
门外又走进来一人,手上端着膳食,面上的笑容纯粹干净,唐颂即使不能单靠自己认出来,但一看两人现在的处境,以及后来之人对他的称呼,也算勉强能弄清楚谁是谁了。
只不过,傅冬生脸上的笑容,叫他很是莫名其妙,且心惊胆战。
傅冬心见唐颂一个劲地盯着傅冬生,心里不悦,面上却丝毫不显,装作毫不在意地说:“看到他,哥哥开心了吧。”
“小生……”唐颂斟酌着开口,心里是令他难以忽略的难受。
“开心就多吃些东西吧?”傅冬心阻断了唐颂的话,他端着碗坐到唐颂旁边,柔情似水地给唐颂喂食。
由于身体的缘故,唐颂都只能吃些没油水的东西,但是寡淡的食物哪能提起他的食欲啊,这饭量就日趋减少,直到最后每餐连半碗饭都吃不到了。
莫千寻看唐颂的情况,亲自调配了不少药膳,味道意料之中的不错,但唐颂腻烦的速度比他研发的速度快了不知道有几倍。
傅冬心为了能让他多吃点东西,老妈子一样地操碎了心。
唐颂想着今晚若真能回到天元国,这也是他最后一次与傅冬生的见面了,既然如此,多顺着他些也无妨,就当做是最后的,美好回忆。
他破天荒地温顺地吃掉了傅冬心喂来的所有食物。
按以往的发展,这个时候,傅冬心也该上床搂着唐颂陪他睡了。
但他这次没有,“母皇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说不定哪天就驾崩了,皇姐玩乐惯了,暂时还不顶用,所以我这几天大概都有些忙,就不能来见哥哥了,哥哥会想我的,对吗?”
唐颂点点头,余光瞥见一言不发地站在一边的傅冬生,手指攥住了傅冬心的袖子,将他起身的动作又拉了回来:“冬心是怎么了?我总觉得他不太对劲。”
傅冬心笑着安慰他:“没事的,我单独关了他那么久,暂时还适应不过来,呆点很正常。”
“哦。”唐颂还是紧攥着傅冬心不放,他想找些话题与对方再说说话,却突然词穷,连说一个字都显得困难。
“哥哥还是早些歇息吧。”明日会很劳累的。
傅冬心以轻柔却不容拒绝的力道,将袖子从唐颂手中拉出,又给他掖好被子后,徒留一个被仕女宫灯倒映的背影。
唐颂将视线转到柱子一样的傅冬生身上,幽幽地探出一口气,心里有些怅然若失。
【我觉得我有点犯贱。】
【怎么了?】
【明明应该高兴的,但我就觉得很忧伤,惆怅地要死。】唐颂苦着脸,是真的不太开心:【他先前还关着我呢,我都想好一条死路了,可真正要离开的时候,又舍不得。】
【人之常情吧,毕竟你们在一起待了那么久,他又是真心对你好的,会生出这样的情绪也是难免。】
糖果虽然不太高兴唐颂因为人类而难过,更何况这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梦境,但他早已经习惯将唐颂的情绪放在第一位了,此刻也是真心诚意地替唐颂分析着。
【可我不是人啊。】唐颂说:【我不该对一个现实里完全不存在的人,有这种情绪。】
太可怕了。
【所以尽早离开,才是上上之策。】
那些人来得十分准时,子时刚过,就穿着夜行衣窜进了唐颂的寝殿。
“七皇子,换好衣服,属下会带您出去的。”
领头的那人递过来一个包裹,里面是成套的夜行衣,最上面那套套明显质地较好,摸起来十分地柔软,甚至在收拢的袖口处,还有由金色丝线所勾勒的暗纹。
小安子快速地接了过来,他先拿着好的那件伺候着唐颂穿上,之后又拿出一件黑色斗篷,将唐颂遮地严严实实,等唐颂收拾妥当了,他才给自己换。
几人刚要走,唐颂却指指木头人傅冬生:“带上他。”
“主子,多一个人就相当于多万分的危险……”
“不带他走,我也不走。”
“可……”小安子还想说些什么,那领头人却已经斩钉截铁地说:“带!”
唐颂没武功,带着他,本就很不容易了,如今还要带个一看就是累赘变数的傅冬生,所有人都提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更是为了以防万一,将傅冬生捆地结结实实,嘴巴里也塞了东西。
领头那人武功最高,跪在地上对唐颂说了句“七皇子恕罪”后,便搂上了那被腰封勒地纤细的腰肢,脚尖一点,轻轻松松地上了屋顶。
后面跟着抱了傅冬生的属下。
习武之人大都身轻如燕,走起路来没有半点声响,那些琉璃瓦片被踩过之后,纹丝不动,更没有发出互相碰撞的响声。
所有人都很紧张,就连呼吸声,都尽量放轻着来。
真正的月黑风高夜,唐颂的斗篷被吹得簌簌响,被人搂在怀里让他极度没有安全感,全身都冰冰凉的,露在外面的指尖更是像一块冰块。
大约一炷香后,他们总算到了目的地。
那是个极度冷清的宫殿,乱草丛生,牌匾破败,蜘蛛网嚣张地布满了各个角落,随便轻轻地一走,就能激起万千灰尘。
很难相信,如此金碧辉煌的皇宫,还能有这么一处连普通民宅都不如的宫殿。
唐颂被放了下来。
那人轻轻地推开灰白的朱门,露出一条只供一人走过的缝隙,他率先进去查探了一会后,才小声地说:“请随属下来。”
唐颂跟着他进了那扇门,这大概是谁的寝殿,在门的左侧边上,是一张足够三四人打滚的大床。
掀开大床的床板,就是一条密道。
密道很黑,领头之人从怀里掏出一颗硕大的夜明珠,荧荧绿光瞬间照亮了周围的景象。
他们走了不知道多久,才探到了密道的尽头,打开那个石门,外面是一片宽广的树林,甚至还有清澈的湖水。
石门门口已经有人驾了马车等在那里了。
马车上放了许多平民百姓的衣物,还有不少的乔装之物。
唐颂时隔多日,又感受到了人皮面具凉丝丝的滑腻之感。
他闭着眼,任凭自己的脸被折腾,心头萦绕的,是说不出的怪异感和熟悉感。
但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即使心里再不安,他也只能强压下去,努力安慰自己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不要后悔。
【这是宇文捷的人,对吧对吧?我做的没错,没错,没错……】
【别多想。】
凭借着这高超的易容之术,他们又伪装成了普通商人的一家老小外出游历,而且在千凤国,男子害羞,不欲让外人看到容貌,许多扭扭捏捏的动作也变得极其自然,很快,马车就驶出了上襄。
离开上襄,那其他城门的检查就不足为惧了。
他们一路顺畅地回到了天元国。
马车畅通无阻地进了皇宫,唐颂提着的心终于落地,能这样正大光明驾着马车进皇宫的,那些人肯定是宇文捷的人。
马车最后停在了唐颂最熟悉的地方,他自己的寝宫——天寄宫,只是等在门口的人,叫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那人也望见了他,露出一个极其温柔缱绻的笑容来,饱含隐忍的思念。
第70章 第三梦(二十四)
“蒋宁?!”唐颂下马车的脚迅速地缩了回去; 与身后同样一脸不敢置信的小安子对视一眼,整个人都惴惴不安; 不知该如何了。
【作死啊作死啊!】他在心里不住念叨着。
外面蒋宁早已走到帘外了; 带着笑意的声音传了进来:“阿逸; 车内闷。”
明明是青年磁性好听的声音; 传到耳边; 唐颂却觉得惊悚不已; 在惊悚的同时,心底有有个声音冒出来,这蒋宁为何在宫中也这般嚣张?宇文捷呢?
一触及到这个想法; 唐颂就更像是被胶水粘在垫子上,怎么也不肯动。
外面的蒋宁等了半晌,伸手一把将那碍眼的帘子扯落。
嗓音早没了先前带着哄骗的笑意; 透着一股嶙峋的寒意:“下来。”
唐颂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心里还不住地吓着自己; 此刻脸色苍白; 一口气没喘上来,昏了过去。
“阿逸!”
蒋宁原本也只是想吓吓他,心里见到唐颂还是高兴的,他费尽心思,要的; 不过就是这人。
但唐颂太过苍白的气色; 唇瓣更是宛若白蔷薇的花瓣; 好看; 却难掩脆弱。
“去传太医!”蒋宁见他直直栽倒在小安子的怀里,什么都顾不上,便抱起他赶往寝殿。
太医来得很快,他战战兢兢地替唐颂把这脉,不敢看身边盯着自己的蒋宁,就连汇报唐颂的身体情况,他都埋首小心翼翼地说,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怒了对方,“七皇子没有大碍,会昏过去只是连日舟车劳顿,再加上情绪波动太大,只需好好休息几日便可。”
“舟车劳顿,情绪波动太大?”蒋宁蹙着眉,将话又重复了一边。
“是的。”老太医的腰躬地更弯了。
“我不是叫你们行事多顾忌七皇子的身体吗?!”蒋宁一掌将身后站着的人击飞,后者重重地带倒了那饰物架,掀起一连串的噼里啪啦的声音,想重新站起来,却连这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忍了忍,还是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属下知错,主子恕罪。”
那领头之人不顾地上的瓷片,笔直地跪在地上,即使腿被扎地鲜血淋漓,却不敢发出一点儿的呼痛声。
“自行去领罚。”蒋宁冷声说。
“是。”
那暗卫低低呼出一口气,好歹是捡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