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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第15部分

小说: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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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舒歌看书看得正是入神,听见慕曳白冷不丁的一句话,不由得心下一惊,放下手中的书册,说道:“前两日没有出去,一是伤心于秀莲姑娘的不幸,二是恼怒于大理寺官员的渎职。如今真相查明,尘埃落定,逝者长已矣,我自不会再为过往之事流连伤感,如今只是想陪着曳白兄看书而已。”
  云舒歌看着慕曳白,焕然一笑。
  慕曳白却微微皱起了眉头,说道:“陪我看书?为何?” 
  “倒也不为何,只是觉得世事无常,人生不过白驹过隙,却是变幻难测,逝去的固然让人伤怀,活着的更应该倍加珍惜。曳白兄,你说是也不是?”
  慕曳白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重新将目光移向案上的书册,片刻过后,方才又看向云舒歌,道:“那奇异阁中的书你不去看了吗?”
  云舒歌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慕曳白,等着他的答复,见他不答反问,连忙回道:“当然要去看啊,不过奇异阁中的书已经被我看去了大半,剩下的部分且等到下个月再去看吧。”
  慕曳白淡然道:“所以你所谓的好好珍惜也不过只有眼下这半个月的时间。”
  “啊?”这一下轮到云舒歌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一时间竟还有些窘迫。
  慕曳白嘴角微扬,继续说道:“心中有灵犀,天涯若比邻,在与不在身边又有什么区别呢?如此,我便收下舒歌殿下这半个月的陪读之谊了。”
  两人相视一笑,默然无语,却已胜似千言……
  

  ☆、大荒泽围猎1

  大荒泽位于中扈行洲、南瞻部洲和西牛贺洲的交壤之处,早年就被一分为三,分属三洲。此处多茂林大泽、奇珍异兽,上至达官显贵,下至山野莽夫,无不喜爱来此处狩猎。
  博学鸿词馆自建立以来,每年都会举行一次声势浩大的围猎,因围猎之地多选在大荒泽,故称大荒泽围猎。
  而自古以来,便有春蒐,夏苗,秋狝,冬狩之说。
  狝者,杀也,秋主杀,正是万物收成之季。所以大荒泽围猎便一如既往的选在了暮秋时节。
  又到了博学鸿词馆一年一度的大荒泽围猎,与以往不同的是,此次围猎中所得猎物最多者不仅会得到“博学鸿词馆勇武第一”的称号,还会由南瞻国国王云鸿亲自授予“冠军将军”的头衔,可谓无比殊荣,博学鸿词馆的学生们无不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博学鸿词馆的围猎营寨就安札在大荒泽的外围,一是为了方便狩猎者在必要的时候往来拿取工具,二是为了在有人遇到危险时大本营能够及时给予救援。
  参加围猎的每一个人的配箭上都带有博学鸿词馆特制的标记,凡是被射中的猎物自会有侍猎官找到并将其运回大本营。
  为了方便筹算和防止有人作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专属标识,而且凡是已经被做上标记的猎物便不能再被标记第二次。
  待到第三日狩猎结束后,大本营会举行盛大的篝火晚宴,同时也会对这三日来所有人的狩猎成绩进行筹算排名。侍猎官会根据所狩猎物的体格大小和狩猎难度分配合理的算筹,所得算筹最多者将会以第一名的成绩被授予“博学鸿词馆勇武第一”的称号和“冠军将军”的头衔。
  围猎的参与者在一切收拾妥当后,便可自行去往大荒泽中狩猎,单打独斗也好,组队结群也行,不拘一格,不加约束。但是大多数人都会选择一个人单独行动,因为这样狩到猎物的几率会更大一些,尤其是在这种竞技味道浓厚的大围猎中,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的竞争对手。
  慕曳白和云舒歌一个不屑争逐,一个不爱争逐,所以两人心照不宣,结伴而行。
  云舒歌对自己的文治武功向来颇为自负,自诩在同辈当中自己天下第二,无人敢做天下第一。
  可是自从遇见了慕曳白,一切都变了。
  虽然两人从未正式交过手,但是云舒歌还是感觉自己那曾经力拔山河的蓬勃自信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像沙漏里的沙砾快要流失殆尽了。
  以往他就曾经多次要求和慕曳白就射御剑三术各自比试一下,但无一例外地都被慕曳白无情地拒绝了。所以他决定利用这次大荒泽围猎找准一切机会和慕曳白好好切磋切磋,以挽救自己那江河日下的自信心。
  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走进了大荒泽的一片茂林深处。
  云舒歌看见不远处矗立着几块巨大的山岩,一时计上心来,从背后的箭囊中抽出一支羽箭,拉满弓弦,只听嗖的一声,箭竟然直直地穿进了岩石,整个箭头瞬间全部没进了石头里。
  云舒歌看向慕曳白,得意地说道:“曳白兄,你也射一箭,看看咱两谁更厉害!”
  慕曳白有些无语,脚下未做半刻停留,说道:“我的箭从来只射敌人和猎物,从未用来射过石头。”
  云舒歌看慕曳白并没有张弓射箭的意思,不依不饶地央求道:“凡是都有第一次嘛!曳白兄这次不妨试上一试,石头那么坚硬,岂不比那些血肉之躯更考验射手的箭术!”
  慕曳白没有接话,依旧自顾自地向前走着,云舒歌只得悻悻的跟了上去。
  突然,从前方传来一声震雷般的怒吼,一团硕大的黑影在两人的碧眸里逐渐清晰。
  云舒歌嘴角微扬,说道:“是黑熊!好家伙,来的正好!曳白兄,交给你了。”
  慕曳白微微颔首,答应了一声,却并未立刻去射,而是静静地看着那黑熊逐渐靠近,直到距离两人仅剩十步之遥,方才拔出一支羽箭轻轻一拉便射了出去,倏忽间正中黑熊的脑门。
  那黑熊被这一箭射的骨肉俱裂,还未来得及嚎哭,就轰然扑地了。
  两人站在原处稍作观察,见那黑熊倒地后纹丝未动,想来是已经死透了。
  云舒歌几个箭步跑了过去,正要蹲下身去细看那支射进黑熊脑袋的羽箭,只见慕曳白张起满弓,朝着黑熊的方向又是一箭。
  云舒歌余光下发觉有箭射来,心下一惊,正要用剑去挡,那箭却已经从他的耳边倏忽飞过,然后便听见一声痛苦的哀鸣,而那声音分明是由一个人发出的。
  云舒歌迅速朝着箭矢飞去的方向看去,一个全身黑衣的蒙面人正左手捂着右肩半跪在地上,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从他那几近蜷缩的身体可以判断出他现在必定非常痛苦,地上有一团鲜红的血迹,血迹旁还躺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
  云舒歌迅速站起了身子,将刚才抽出的子吟剑又放回了挂在腰间的剑鞘,踢了两下脚边的黑熊,见黑熊确实没有了反应,这才朝着那个黑衣人走了过去。
  云舒歌走近黑衣人,拾起地上的大刀,看了一眼,连连摇头道:“这刀太钝了,连块石头都切不碎,还是丢了吧。”
  说完,云舒歌便将大刀朝着一边远远地掷了出去,然后才将目光移向了黑衣人的身上,然而黑衣人的肩上却并没有箭,可是鲜血却分明已经染透了他的大半个肩头,并顺着他的左手向下滴漏。
  云舒歌下意识地向黑衣人的身后望去,果然在一块石岩上发现了一支被鲜血染红了箭羽的羽箭。
  原来那箭竟直接穿透黑衣人的肩膀,径直地射入了后面的石岩上。
  云舒歌禁不住赞叹道:“好厉害!”转头看向正朝着这边走来的慕曳白,又道:“曳白兄,你好厉害啊!”
  慕曳白没有回答,而是一脸肃然地径直走了过来,左手拿着弓,右手抽出挂在腰间的流光宝剑,朝着黑衣人的脸上轻轻一划。
  黑衣人的面罩瞬间裂成了两半,露出的竟然是一张被毁了容的布满了结痂的脸。
  两人皆是一惊。
  继而,慕曳白冷声道:“你是何人?是谁派你来行刺的?”
  云舒歌刚才打了个没趣,这时方才想起了正事,也对着那黑衣人道:“你莫不是来刺杀我的?”
  黑衣人刚才还是紧闭着双眼,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此时却哈哈大笑起来,道:“人总归是一死,今日能死在二位殿下的手里也算是值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请两位殿下赐我一个痛快吧!”说完,又闭上了眼睛,把头一扬,敞出了脖颈。
  慕曳白依旧冷声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便想得个好死,世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死确实算不上什么难事,这世上有着千百万种远比死更可怖的事情。
  慕曳白的一句冷言就如一把冰锥直直地刺进了黑衣人的心窝,竟让他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
  黑衣人猛地睁开了眼睛,说道:“两位殿下多虑了,我并非受谁指使,不过是看不惯你们这些王公贵族的行事作风,想要杀一两个泄愤罢了。”
  云舒歌道:“你的脸被毁了容,断然不可能是博学鸿词馆的人,可是你竟然知道我们的身份,而且在这么多王公贵族当中偏偏找上了我,想来已是蓄谋已久,又如何让人相信你只是想要杀几个王公贵族泄愤呢?”
  仿佛一张遮羞布被人突然揭了去,黑衣人大怒道:“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说了没有受谁指使就是没有受谁指使!”
  云舒歌见鱼儿已经上钩,轻叹一声道:“我自认打从入了博学鸿词馆以来也算安分守己,唯独处置了一个徐秋白和一个司马安,莫非你是司马……”
  云舒歌故意拖着尾音没有说完,暗中观察黑衣人的反应,“不对,司马安已经死了,他的父亲司马炎向来胆小怕事,断然不会有这个胆量。徐秋白虽然被关押在了大理寺,可是毕竟他还活着,你若不说,我便只好认定你是徐秋白派来行刺本殿下的了。”
  黑衣人顿了一下,随即说道:“都是我自作主意,徐老爷并不知情。”
  云舒歌冷笑了一声,道:“这么说,你果真是司马家的。”
  黑衣人大惊,一时间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云舒歌则继续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何能猜出你的身份?”
  黑衣人依旧只是将眼睛睁得大大的,没有说话。
  云舒歌道:“刚才我提到司马氏的时候,你突然变得非常紧张,可是当我说到徐秋白的时候,你却反而轻松了许多,如果你真是徐秋白的人,那未免也太不合常理了吧。”
  黑衣人如当头棒喝,方才反应过来自己中计了,竟兀自冷笑了起来。
  云舒歌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李武吧,你曾是司马安最宠信的侍从,却在一年前不知为何突然离开了司马府。”
  黑衣了怔愣了一下,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名字竟然会从云舒歌的口中说出来,道:“都说大殿下博闻强识,睿智神机,如今看来,果真是名不虚传。大殿下猜的没错,我就是李武,当年谢秀莲姑娘就是被我打晕后掳进了司马府。我以为能做司马公子的小妾也不算折辱了她,谁曾想她竟宁死也不愿屈服,我们从池塘里将谢秀莲姑娘捞上来的时候,她还有一息尚存,本来是可以救活的,可是司马公子定要杀了她才能泄愤,我虽心有不忍却也不敢违逆,只能看着他们将谢秀莲姑娘活活掐死,也是自那以后,我便离开了司马府。”
  云舒歌冷哼一声:“你脸上的烙疤又是怎么回事?”
  “我自知此行必死无疑,为了不拖累司马大人,就自毁了容貌。”
  云舒歌眉头紧蹙,沉声道:“司马安横行霸道,不仅欺压百姓,还强掳奸…淫良家妇女,我看你也算一个好汉,却为何不辨黑白,助纣为虐?”
  黑衣人道:“殿下身在庙堂之高,生来就拥有极尊之位、天下之富。可是小人自出生起就只能在乡野瓦巷替人牵马放牛,耕田锄地。是司马公子赏识我,将我一手提携,给了我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司马公子之恩不能不报。”
  云舒歌道:“所以你就自甘堕落,与他一起无视王法,胡作非为?”
  黑衣人缓缓闭上了眼睛,长叹一声,“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云舒歌冷笑道:“好一个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走吧。”
  黑衣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被烙铁烫毁的狰狞面容也难以掩盖他此刻内心的震动,一字一顿道:“您不杀我?”
  云舒歌淡然道:“我为什么要杀你?就因为你要刺杀我你的右臂已经彻底废了,也算是为秀莲姑娘报了仇。你为了不被认出自己的身份,亲手毁了自己的面容,又不惜一死来刺杀我,对于司马安,该报的恩你也报了。如今你的这条命是本殿下的,念你也算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所以本殿下暂时还不想要了你的命,只需你今后多做善事,莫要再助纣为虐,且好好活着去吧!”
  黑衣人吃惊地睁大着眼睛,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他向来听闻当今的大殿下宅心仁厚,也知道云舒歌武艺精绝,可是主公的提携之恩不能不报,所以此次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而来。如今,眼前的这个他要刺杀的人竟然要对他网开一面,黑衣人一时间羞愧难当,更加不知所措起来。
  慕曳白见云舒歌确实没有要杀他的意思,冷声道:“你若再不走,他不杀你,我便要杀你了。”
  黑衣人这才晃过神来,忍着肩膀上的剧痛,脑袋瓜子在地上重重磕了十几个响头,方才踉跄着步子渐渐走远。
  

  ☆、大荒泽围猎2

  慕曳白看着黑衣人已经走远,一个回转将流光剑插回鞘中,沉声道:“太过仁义宽厚可是为君王者的大忌。”
  云舒歌却焕然一笑,道:“我又不是君王,而且也压根就没想过当什么君王,曳白兄多虑了。”
  慕曳白眉头微蹙,正要说话,突然,温如玉急促慌张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救命啊!救命啊!”
  温如玉一路飞也似地朝着这边奔来,突然看到了云舒歌,仿佛见到了救世神佛,直跑到云舒歌的身后,方才停下了脚步,一手拿着弓,一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一时间,又有十几个人也纷纷往这边跑来,其中竟然还有魏宣仪。
  云舒歌转身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温如玉,问道:“如玉,出什么事了?”
  温如玉边喘着粗气边指着自己来时的方向,说道:“那边……那边有一个好大的怪物,发了疯一样地追我们,眼睛足有铜铃一般大,腿足有柱子一般粗,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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