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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第58部分

小说: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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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营帐外突然响起的几声怯怯私语引起了慕曳白的注意。
  慕曳白放下书卷,轻声走出了营帐。
  原来是之前派出去采购水粉首饰的侍卫,此时已将满满一整箱的东西抬到了慕曳白的营帐外。
  军队里的将士都有固定的作息时间,慕曳白自从巡视军务以来,每日清晨都会去检阅士兵操练,若是往常的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在操练场上了。
  可是今日却不同往常,慕曳白迟迟没有出来,侍卫们也不敢冒然进去,便一直候在营帐外等着里面的传召。
  慕曳白吩咐值守的侍卫等里面的人起床后再将东西搬进去,自己便往操练场上去了。
  因为不想扰了云舒歌的清梦,慕曳白比往常迟了半个时辰才返回营帐。
  此时营帐外盛放水粉首饰的箱子已经不见,应该是被抬了进去。
  慕曳白走进营帐,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自己的书案已然变成了女儿家的梳妆台,书册卷轴换成了金匣玉箧,笔墨丹青变成了胭脂水粉,四下望去却不见云舒歌的身影。
  整个营帐本就不算很大,也没有什么可以用来遮掩的东西,要想藏起一个人基本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是在慕曳白的眼皮子底下,难不成是云舒歌不告而别,独自行动了?
  想到这里,慕曳白碧如秋水的眼眸不禁泛起了几点涟漪,转身便要找人询问,“来人”二字刚说出口,便见云舒歌悠然打开门帘,从营帐外走了进来。
  “你去哪了?”慕曳白总是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即便内心翻如惊涛骇浪,声音却依旧平缓的让人听不出一丝的波澜。
  “我本想着去看看王老爹,不想等我去时,王老爹早就送完菜蔬离开了,我就顺便在伙房吃了点东西,这不,刚吃完就回来了。”
  云舒歌漫不经心地从慕曳白身边走过,径直来到那张已经面目全非的书案前。
  慕曳白这才放下心来,也跟着也走了过去,道:“你要的东西都已经备齐了,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云舒歌摆弄着满满一盒的金银玉簪子,又拈起一张鲜红的唇脂,笑吟吟地看向慕曳白,道:“曳白兄,你要不要试一下?”
  云舒歌虽是这么说,却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动作。
  可是慕曳白却还是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满脸拒绝道:“不用了……不过……你果真会女子易容之术吗?”
  云舒歌见慕曳白急忙躲闪唯恐不及的模样,又听见慕曳白依旧把女子妆容当做是易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若说是易容,我倒不敢开下海口,可若是妆容嘛,我倒确实是有两把刷子。其实所谓妆容,也不过是些涂涂抹抹,简单得很……”
  说道这里,云舒歌忽又一本正经地问道:“蓝田郡离此处有多远?”
  慕曳白道:“并无多远,快马加鞭,不消两个时辰便能赶到。”
  既然东西已经准备齐全,两人的身体也没有什么大碍,自然也就没有继续待在这里的必要,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云舒歌觉得还是早日行动比较稳妥,又说择日不如撞日,于是决定今日便向蓝田郡出发。
  云舒歌此行是去做诱饵的,玄衣教的人向来狡猾多疑,若是冒然前去必然会引起怀疑,商量之下两人决定让以蓝田郡郡守远方子侄的身份入住蓝田郡守的府邸,有了这么一个身份做掩饰,行动起来自然会方便很多。
  蓝田郡守虽然可靠,但是郡守府邸上上下下几十双眼睛,保不齐就有玄衣教的眼线,既是做戏就要做足,云舒歌决定当下便以女子的身份一贯到底,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撸起袖子装扮起来。
  看似漫不经心地信手涂抹,云舒歌一番妆容下来,一个疏朗俊逸的美少年活脱脱变成了一位粉妆玉琢真国色,这让坐在一旁一向处变不惊的慕曳白直看得目瞪口呆,不禁疑惑道:“云祝,你果真是第一次做这种女子妆容?”
  云舒歌被他问得一愣,努力搜寻着记忆,以往他都是为宫娥们描眉画黛,在自己脸上涂脂抹粉倒确实是第一次,继而得意地说道:“怎么样,我画的是不是特别好看!”
  慕曳白微微颔首,道:“你若是不说话,与女子便无不同。”
  “只是这样?”云舒歌似乎并不满意这个回答。
  “亦颇有几分沉鱼落雁的姿容。”
  云舒歌挑眉道:“这还差不多,曳白兄可想学吗?”
  慕曳白眉头微蹙,不解道:“我学它作甚?”
  云舒歌故作深沉,一本正经地道:“曳白兄,虽然你现在并无妻室,但是以你的身份,今后必定是妻妾成群,到了那时,保不齐什么时候就想为一两个小娇娥扑粉画黛,你说你学它是不是很有用处!”
  慕曳白一时无语。
  云舒歌意犹未尽,继续侃道:“其实这女子妆容便似作画,亦颇有一番理趣和乐趣在其中,今后我必要找个机会好好说与你听。”说着,又用石黛在自己的嘴角点了一点,名曰美人痣,“好了,我的画作已经完成了,事不宜迟,咱们现在便出发去蓝田郡。”
  慕曳白上下打量道:“你的衣服不用换吗?”
  云舒歌这才想起自己身上穿的还是男子的衣服,连忙说道:“要的,要的。”
  云舒歌转身又从箱子里拿出一套量身缝制的女子服饰和一顶遮面用的帷帽,一齐换上后,又披了件斗篷。
  两人便带着十几个乔装后的金沙卫离开了军营。
  慕曳白此次去蓝田郡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并没有去蓝田郡守的府邸,而是住进了郡守府附近的一家客栈。
  云舒歌则在慕影的陪同下来到了郡守府。
  慕曳白虽然不能亲自出面,可是他的金沙卫却是一直都在追查玄衣教的事情,所以慕影并不需要忌讳以金沙卫的身份出现在郡守的面前,于是便向府衙前执卫的衙役递上了一块金沙卫专有的宫禁玉牌。
  别说是这南瞻边陲的一个小小郡县,便是在皇城黎都,这金沙卫的身份也是极好用的,衙役虽不认得宫禁玉牌,却也能辨识出这块牌子必然来头不小,不敢私作主张,于是匆匆跑了进去向郡守禀报。
  这几日,蓝田郡中已经有十几名妙龄女子接连失踪,上至蓝田郡守,下至士卒衙役,个个忙得焦头烂额,苦不堪言,可案件却迟迟没有半点进展。
  此时突然有人递上这么一块宫禁玉牌,倒是把郡守着实吓得不轻,不消一刻钟的功夫,便见一个官员模样的人慌慌张张地走了出来。
  来人走上前来,不由分说便要作揖,却被慕影一把扶住。
  慕影低声道:“此处人物混杂,还请大人带我等入衙内详谈。”
  来人正是郡守,立即会意这几个黎都来的官差想必是不想在外人面前暴露身份,便也不再拘礼,带着一众人走进了府衙。
  来到了厅堂,郡守遣去仆役侍婢,方才敢行礼作揖道:“卑职蓝田郡守刘文均,不知几位金沙卫大人怎么称呼?远道而来有何贵干?”
  慕影道:“在下周景,职领金沙卫五品中郎将。”
  刘文均忙道:“原来是周将军,失敬失敬。”
  慕影沉声道:“蓝田郡这些日子以来很不太平,接连失踪了十几名女子,不知道案件可有什么进展吗?”
  都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些金沙卫果真是来问责的。
  刘文均深感自己顶上的乌纱帽快要保不住了,只祈求项上人头还能留在脖子上,支支吾吾道:“尚……尚未有什么进展。”
  慕影本就深沉的声音又多了几分冷然,道:“这都几日了,竟还没有半点线索吗?”
  刘文均战战兢兢,额头竟浮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脑袋低垂的都快要触到地板了:“都怪下官办事不力,请大人息怒。”
  云舒歌感觉自己若再不去安慰一下,这位郡守大人估计就要被那位官威十足的“周景”将军吓得惊恐至极,心猝而亡了,于是上前道:“刘郡守莫要紧张,我们就是知道此次的案件颇为棘手,所以才特意赶来贵郡帮助大人一起查案。”
  这个声音温文舒缓,比先前的声音要悦耳的多,也和善的多,光是听音便能让人紧绷着的神经舒缓不少。
  刘文均窃窃地抬起头,问道:“这位大人是?”
  云舒歌此时还戴着帷帽,披着斗篷,看不出女子的装束,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从现在开始,我便是刘郡守的远房侄女,特地来投奔叔父,因为小时候得了一场大病,所以不能言语,希望能在这蓝田郡找个好姻缘。还望刘叔父多多照顾。”
  刘文均倒也机灵,当下便明白了云舒歌话中的意思,道:“大人莫不是想要扮作女子,引那些贼人出洞,然后顺藤摸瓜,乘机将他们一网打尽?”
  云舒歌点头道:“刘大人果真神思聪慧,一点就通,若非那些玄衣教徒实在狡诈奸猾,又怎会连累大人陷入如此为难的境地呢?”
  刘文均刚才就已经舒了半口气,此时郁结在胸中的另外半口也终于舒散了开来,道:“大人过奖了,下官实在不敢当。大人口中的玄衣教徒莫非就是此次女子失踪一案的贼人?”
  云舒歌道:“刘郡守可知道玄衣教吗?”
  刘文均道:“这玄衣教可是臭名昭著的大淫窝,下官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据下官所知,玄衣教组织严密,教徒众多,而且还颇会玩弄些歪门邪术,怕是会很难对付。”
  云舒歌道:“这就不用劳烦刘郡守操心了,刘郡守只需按照我们所说的去做就可以了。切记一定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我们的身份,即便是郡守的至亲也不可以。”
  刘文均忙道:“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刘文均作为一郡之长,自然是谙熟官场上的文章。
  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面前的这些人还是从皇城过来的。
  退一步说,即便这些人的级别没有自己大,光是皇城金沙卫的这个名号也足以把他这个地方上的小郡守压得肝胆俱裂。
  如今,这些金沙卫奉命过来查案,只要自己乖乖地服从命令,便是天塌下来了,还有这些金沙卫顶着,自己自然是求之不得。
  “从现在开始,刘郡守就莫要再称我作大人了,便唤我……薰儿吧。”云舒歌说着,便将身上的斗篷和帷帽都摘了去,丢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从云舒歌打扮成女子模样伊始直到现在,见过他的相貌的也只有慕曳白一人,即便是慕影也没有看过云舒歌现在的模样。
  此时,摘掉了帷帽的云舒歌,宛然一个国色天香的俏佳人,直看得在场的所有人目瞪口呆。
  云舒歌见众人吃惊的模样,打了一个响指,焕然笑道:“莫不是我的模样太丑,吓到各位了?”
  刘文均回过神来,连忙摆手道:“不不不,不是太丑,而是太美了,大人,哦不,薰儿的易容术实在是太厉害了!下官还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子!”
  云舒歌端起一杯茶水喝了起来,心道:“又是一个把我的化妆术当作易容术的,真是没趣。不过话说回来,这女子的化妆术若真是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便是罗刹女也能化作九天玄女,与易容术倒也没什么差别。”
  慕影方才也是吃惊不小,此时强作镇定道:“刘郡守,接下来的这几日我们便会在贵府住下,还请你挑几个聪明伶俐的侍婢服侍这位薰儿姑娘。”
  刘文均唯唯诺诺:“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慕影继续道:“你们这里最热闹的是什么地方?”
  刘文均道:“我们蓝田郡最繁华的地方莫过于落霞街了,虽然比不上黎都的朱雀街,酒楼馆肆倒也是鳞次栉比,应有尽有。”
  云舒歌单眉微挑:“落霞街?好名字,倒是与北俱芦洲的霄霞落有异曲同工之妙,想必也是个好地方。那便劳烦刘郡守明日在落霞街的街心摆上一个招亲台,本姑娘要在咱们蓝田郡抛绣球择夫婿了。”
  ……
  因为云舒歌是以刘文均远房侄女的身份住进的郡守府,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怀疑,晚膳当然就得依照普通家宴的模样正常进行,来不得半点特殊。一阵不冷不热的寒暄过后,“一家人”围成一桌各自吃了起来。
  刘文均有一房正室和两房妾室,膝下两儿三女。大儿子刘修文和云舒歌的年纪相仿,容貌虽然不是很出众,却也算得上是个温文儒雅的翩翩公子。
  十七八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更何况还遇上了个沉鱼落雁的尤物佳人。
  再加上云舒歌为了使自己看上去不会太奇怪,举止动作都比往日柔缓了几分,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更是令见者春心荡漾,情不自禁,便是女子见了也要犹生爱怜。
  云舒歌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牺牲色相,苦心撒下的诱饵,还没等玄衣教的鱼儿上钩,面前的这个少年倒是先被勾去了魂魄。
  奈何那两团焰火实在是太过灼热,云舒歌还从来没有被男子这般看过,只觉得周身的毛孔都倒竖了起来,无奈之下,只得用脚抵了抵坐在旁边的“兄长”。
  慕影正一心专注地吃着碗里的饭菜,突然被云舒歌抵了一下,先是一惊,继而立刻会意,抬头看去,正好撞见刘修文两只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身边的这个“美人”。
  只见刘修文的一只手拿着筷子,一只手端着碗,筷子在碗里不停地拨弄,却是一口也没有往嘴里送。
  慕影轻咳一声,道:“表兄,今晚的饭菜是不合胃口吗?”
  刘修文被这突然而来的关心吓得一惊,这才从满目的秀色中回过神来,只觉得尴尬至极,羞愧至极,满脸通红道:“合胃口,合胃口。”说完,赶紧埋头吃了起来。
  刘文均久历官场,向来善于察言观色,他刚才就已经察觉到了自己这个儿子的失态,只是离得太远,又不好当着贵客的面公然训斥,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此时听了慕影的话,刘文均赶紧缓和道:“你这臭小子,又在发什么呆,莫不是读书读傻了吗!吃完饭给我回书房抄十遍般若经。”
  刘修文哦了一声,继续埋头吃饭。
  刘修文的母亲刘夫人见儿子一副可怜兮兮、坐立难安的模样,心下不忍,道:“老爷,你就莫要怪文儿了。薰儿实在是长得太俊了,真是我见犹怜,更何况是文儿呢。薰儿也莫要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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