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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第74部分

小说: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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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又回头看向慕曳白,“曳白兄,你相信靠念药方就能把病治好吗?”
  慕曳白淡然道:“一个人如果只是呼嚎,脚下却没有半点行动,你觉得他能到的了对面的山顶吗?”
  云舒歌看了看对面的山顶,摇了摇头,撇着嘴道:“不能。”
  继而又看向老汉,“老伯,你得去抓药吃啊!”
  老汉慢悠悠地从云舒歌的手中拿回药方,又小心翼翼地折好收回怀里,叹气道:“唉,可我老头子现在穷得连饭都快要吃不饱了,哪里还有钱抓药,有药方读就不错了,说不定也能治好呢。”
  云舒歌心弦一紧,药方上面开的都是一些极其普通的药材,根本花不了几个钱,不过若是穷得连饭都吃不起了,又如何还能买得起药呢?
  云舒歌蹙眉道:“那您的孩子呢?他们都不管吗?”
  老汉像是被勾起了什么伤心事,眼睛一下子湿润了起来,“黄梅不落青梅落,老天偏害无儿人。老汉我现在孤家寡人一个,哪还有人管哦!”
  云舒歌心道:“难道这位老伯的儿女全都不在人世了?”
  就在这时,一个妇人的声音从几人身后传了过来:“又在抱怨什么呢,这一天天的,还没完没了了!”
  这声音不仅尖利,而且凶巴巴的,不用去看也知道说话的定是个平日里嚼惯了舌根的乡间悍妇。
  两人转身向后去看,果不其然,那妇人手里提着一个篮子,身材虽然臃肿,脸上却是颧高而无肉,唇薄下巴窄,一对眉毛仿佛两把拖尾的扫帚横在两边,活脱脱就是照着相书上的刻薄样长的,仿佛一个不称心,随时都有可能跳脚大骂起来。
  老汉一改方才的凄凉之景,浑浊的眸子里只剩下了对眼前妇人的恐惧,呆呆地立在原地,仿佛是一个被长辈训话的小儿,喃喃道:“没,没埋怨什么。”
  妇人来到几人跟前,斜着眼睛对着云舒歌和慕曳白从上到下各自扫视了一遍,一脸戒备地道:“你们谁呀?来我家干什么的?”
  那老汉方才明明说过自己现在是孤家寡人,此时却又突然来了一个自称也是这家的人。
  云舒歌觉得事有蹊跷,又见那妇人一副趾高气昂,老汉则一副唯唯诺诺,实在不合常理,于是决定问个明白:“这位大婶,我们只是途径此处,想要向老伯问个路而已。不过,此处是大婶的家吗?”
  再正常不过的一句问话,却不知是点着了那妇人神经上的哪根火引,妇人炸道:“不是我家,还是你家啊!”
  

  ☆、失魂症2

  所谓乱丝难理,泼妇难治。
  云舒歌可不想跟这个妇人产生什么口角,否则,万一惹得她在自己和慕曳白面前肆无忌惮地撒起泼来,那还了得,因而便任由她大喊大叫,依旧不失礼貌地道:“大婶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要确认一下。不知大婶和这位老伯是何关系?”
  妇人却不识好歹:“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和这老不死的什么关系,关你们什么事?要你们来管?”
  云舒歌见她非但蛮横不讲理,还口出恶言,一时间火冒三丈,可奈何对方只是个女流之辈,纵然气不过,也只能憋火道:“大婶,我们又没有恶意,您为何如此咄咄逼人?”
  妇人一听,气焰更盛了,昂首挺胸地向云舒歌走了过去,两只眼睛被她瞪得圆溜溜的,仿佛是要将面前的少年吃了一般,直逼得云舒歌竖拧着眉毛,连连后退。
  “我不仅咄人,我还咬人呢!”
  眼看着这妇人已然撒起泼来了,正当云舒歌不知所措之时,只听啪的一声,妇人低头去看,只见竹篮的把子还套在自己的腕上,不过只剩下了一半,另一半则连同篮子的身子一起掉在了地上,几个又干又黄的窝窝头纷纷滚落了一地,再看另一边,慕曳白正慢悠悠地将锋芒如雪的流光剑插回鞘中。
  妇人一时惊呆了,半晌,方才晃过神来,“啊!杀人了!杀人了!”就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山鸡,大喊大叫着夺路而逃。
  云舒歌长舒一口气,俯下身子将窝窝头挨个拍了拍灰,一一拾回了篮中,然后端着篮子站了起来,问道:“老伯,刚才那位是您的什么人?”
  老汉一脸愁容:“唉!那是我侄媳儿,平日里可是凶得很呐,我老汉今后怕是连馒头也没得吃咯。小伙子,你们赶紧走吧,我那侄媳儿刚才吃了这么大的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现在定是跑回去叫人来打你们了,快走吧,快走吧。”
  云舒歌平日里最看不得老弱病残受人欺负,更何况事情的由头还是由他挑起的,自然不可能一走了之。
  只见他一手端着篮子,一手拍着胸脯道:“老伯您放心,祸既然是我们惹下的,我们就一定会负责到底,绝对不会连累您老的。”
  说着,还不忘朝着慕曳白轻轻扬了扬下巴,“是吧,曳白兄。”
  慕曳白微微颔首。
  老汉见他们俩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直道是年少轻狂,连连摆手道:“唉,你们是不知道,我那侄媳儿的娘家有好几个弟兄呢,人称村头五虎,若是将他们全喊了来,你们可是要吃大亏的。”
  “老伯,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就是来了五头真的老虎,我们也不在怕的。”云舒歌将老汉扶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下来,继续道:“不过,这馒头是送来给您的吗?”
  “是啊,我就一个儿子,三年前上山打猎的时候突然染上了怪病,疯了一段时间后就变成了痴呆,媳妇后来也改嫁了,没办法,我这一身老骨头连自己都照顾不了,哪里还能照顾得了他。我的那个侄子就提出由他来照顾他堂哥,还答应会给我养老送终,所以我就把所有的家产都给了我那个侄子。想不到……”老汉长叹一声,“唉,想当年我在咱们村子里也算是个富户,如今竟落到了这番田地。真是命由天定,造化弄人啊!”
  若说造化弄人,确实不假,可若说命由天定,云舒歌则要第一个站起来投反对票。
  在他看来,村民们口中的这个怪病确实是怪的很,蹊跷的很,但也可疑的很。所以他就更不能一走了之了,他要留下来查个水落石出。
  云舒歌道:“那您的儿子呢?”
  “早死了,两年前就掉河里淹死了。”老汉的眼角间闪起了泪花,接着又是一阵咳嗽。
  很多伤痛是永远也愈合不了的,每一次有意无意的想起,都是在揭开伤疤,重温旧痛。
  云舒歌本想用焱淼玦试试看能不能为老汉的儿子唤回丢失的魂魄,却不想他的儿子竟已经死了,同情之余,哪里还敢在老汉的伤口上继续撒盐。
  静默了片刻,云舒歌慌忙转移话题,“老伯,我好饿啊,您的馒头可以分我们两个吗?”
  老汉略显犹疑,倒不是因为舍不得,而是因为篮子里的这些馒头不仅又黄又干,刚才还落了地沾了灰,他自己自然是不会介意,可是他面前的这两个翩翩少年一看就是平日里锦衣玉食的富贵子弟,如何能够吃得下他的这些脏馒头,可是他又实在是拿不出更好的东西来招待这两位年轻的客人,为难道:“当然可以,不过它们都沾了灰了,你们能吃得下吗?”
  云舒歌虽然是在金窝里长大的,却丝毫没有王族豪贵常有的那种娇气,可谓是既住得惯金银台,也下得了黑泥潭。
  云舒歌一脸坦然道:“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会吃不下呢,我可是连糠都吃过的。”
  老汉吃了一惊:“哦,是吗?我老汉有幸活在这太平盛世,这辈子还没吃过糠呢!看你的模样,也不像是过过苦日子的人呐,那你为啥要吃糠啊?”
  云舒歌笑了笑,拿起一个馒头,仔仔细细地剥去上面薄薄的一层沾过灰尘的外皮,道:“也不为什么,就是一时好奇,想要尝尝它是什么味。”
  老汉道:“那你尝出什么味了?”
  云舒歌啧啧道:“没味道,喇嗓子,咽不下。”
  “哈哈哈……你这个小伙子,真是逗的很!”老汉被云舒歌的一席话逗得哈哈大笑,许是笑得太猛了,又咳嗽了几声。
  云舒歌确实吃过谷糠,但并非是因为一时好奇的主动尝试,而着实是因为被逼无奈,不得不吃。
  当初,姬怀瑾在中扈国暴毙,云舒歌主动请缨,亲自送棺到东胜国,结果不仅被东胜国关了禁闭,更是吃了整整七日参杂了谷糠的冷饭疏食。
  不过云舒歌不知道的是,当时慕曳白虽然远在千里之外的昊京,南瞻国的流星探却早已密插在东胜国的每一个角落。所以当慕曳白得知云舒歌受到了如此虐待的时候,竟也让人找来了谷糠参杂在自己的饭食里,然后就如此这般地隔着千里的疆域,陪着云舒歌也吃了整整七日的谷糠冷食。
  云舒歌剥鸡蛋壳一样将手里的馒头整个退了一层皮,还颇为不放心地检查了一遍,方才递向慕曳白,道:“都弄干净了,你也吃一个。”
  慕曳白没想到他是剥给自己的,顿了顿,接过馒头,微微笑道:“谢谢。”
  云舒歌起初还担心慕曳白会不愿意吃,此时见他非但没有拒绝,还非常乐意地接受了自己给他剥的馒头,脸上虽然也只是微微一笑,心里却简直就要乐开了花。
  云舒歌又从篮子里拿起一个馒头,却没有再去剥皮,而是直接塞进了嘴里,大口吃了起来,许是真的饿了,干巴巴的粗面馒头竟被他吃出了丝丝的香甜。
  云舒歌见老汉只顾笑呵呵地看着他俩,自己却没有要吃的意思,问道:“老伯,您怎么不吃?”
  “我牙口不好,得用水泡软了才能吃下,你们尽管吃着,不够再拿,我去给你们倒点水来。”说完,老汉便起身走进了屋子。
  “谢谢老伯!”云舒歌一边称谢一边继续啃他的馒头。
  然而,两个人手里的馒头还没吃完,院子外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纷乱的脚步声。
  接着,便有一群人乌泱泱地往两人来时的方向跑了过去。
  两人相视一眼,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老汉却好像司空见惯,一边端着水走近,一边叹道:“唉,定是又有人发疯了,真是造孽啊!”
  听老汉这么一说,两人心下了然,这是又有人丢了魂了,哪里还能坐得住。
  “老伯,您在这坐着,我们过去看看究竟,这水我们等会儿回来喝。”云舒歌话音未落,便和慕曳白几乎同时站了起来,大步流星地紧追人群而去。
  人群在山头的一个地方停了下来,呜呜咽咽地似乎还有哭泣之声。
  待到两人走近,方才看清原来人群的中央竟直挺挺地躺着一个大汉,而那个大汉不是别人,正是两人初来时遇见的那个扛着锄头的农夫。
  农夫已经被半指粗的麻绳从上到下捆得个结结实实,半点也动弹不得,嘴里也堵着一团布料,只能发出呜呜呜的闷哼,布料的颜色和农夫身上的衣服一模一样,应该就是从他的身上撕扯下来的。
  一个农妇泪流满面地瘫坐在农夫的身边,不时地用手帕擦拭两腮的泪水。
  云舒歌穿过人群,走了上去,征询道:“大婶,我先前在名医门下学过一些医术,此次正巧路过此处,是否方便让我为这位大哥看一下病症?”
  云舒歌此话一出,人群里纷纷议论了起来,不过绝大多数人的脸上都是一副极不信任的表情,要知道,凡是得了这个怪病的,到最后不是呆了就是死了,这么久以来,还从没有谁是被治好了的。
  农妇闻言抬起头来,见说话的不过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心里虽然也没抱多大希望,但自己的丈夫既然已经这样了,哪怕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也应该尝试一下,于是点头同意。
  农妇人应允了,云舒歌这才蹲下身来,从怀中取出焱淼玦放在农夫的天庭上。
  依照瑜公子所说,若是丢掉的魂魄或散掉的灵识能够重新返回身体,焱淼玦应该会变成火一般的红色,然而,等了好一会儿,焱淼玦却并没有出现任何的变化。
  云舒歌眉头紧蹙,他虽然也只是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希望焱淼玦能够帮助失魂人找回丢了的魂魄,可当那万一的希望也彻底落空了的时候,强烈的失落感还是让他如坠深渊。
  “对不起,我的医术还是太浅薄了。”云舒歌喃喃道。
  站在一旁的一个大汉道:“本来就是治不好的病,又不是你的错,道歉个啥子。好了,好了,大家也都别在这杵着了,我们还是赶紧把徐大哥抬回去吧。”
  大汉的身后也不知什么时候推来了一辆板车,几个人合力把农夫抬了上去,一群人便围拥着回去了。
  慕曳白见云舒歌没有动作,抚着他的肩头低声道:“你已经尽力了,我们也回去吧,老伯还在等着我们呢。”
  云舒歌没有说话,他不想把他现在的情绪传染给慕曳白,于是勉强挤出一点笑容,默默地点了点头……
  

  ☆、诬陷1

  “官爷,那两个小贼又回来了!”
  一个尖利的声音好似隆冬三月里的冰锥,直直地刺进了云舒歌和慕曳白的耳朵。
  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七八个身穿吏服的衙役提着明晃晃的大刀已经从院子里飞冲而上,将他们俩团团包围了起来。
  那个声音继续尖利道:“官爷们小心,他们身上有剑,可是锋利着呢!”
  云舒歌听出了那个声音正是之前那个落荒而逃的妇人,心中隐隐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恭然道:“各位官爷,不知我们犯了什么事,竟要劳烦各位如此兴师动众?”
  这时,从院子里又走出一个衙役,像是个领头,后面跟着那个妇人和一个农夫装扮的大汉。
  衙役头的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留着两撇小胡子,个子不高,神气却是十足,仿佛是担心别人看不到自己,下巴总是抬得老高。
  衙役头将二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道:“你们既然已经杀人潜逃,为何还要折回来?莫不是觉得良心不安,回来自首?”
  云舒歌不明所以,便要询问,却被那妇人抢先道:“官爷千万别被他们的样貌骗了,别看他们长得俊俏,心里可是歹毒着呢,哪里还有什么良心,否则也不会抢劫不成,杀了我家大伯……”说着,妇人竟呜呜呜地哭嚎了起来,“我家大伯真是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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