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脸不决,量子力学[穿书] 完结+番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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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朗克第一帅:他今天的直播真的超有魅力,解题讲题的时候也太帅呜呜呜!不要只看脸!他超迷人!姐妹信我,入股不亏!!】
【薛定谔的喵:……】姐妹,你这想太多了,这个脑洞不去写小说可惜了。
应渐辽心里默默想着,这讲题纯属巧合,毕竟里面直接换了个芯,原主大概率看起来真的不太聪明的亚子,审美也奇奇怪怪。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名叫“普朗克第一帅”的朋友误解会这么深。
而且有句话不知应渐辽一时不知当讲不当讲,估计录完这个节目他就直接退圈了,入股他的话,大概……是血亏,赔率百分百。
但看着兴致勃勃一直说个不停的“普朗克第一帅”,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她的开心和神色飞扬,应渐辽选择保持沉默,没有给她浇上一盆冷水。
——再看看吧。
自己没什么追求,但是……他也不想去轻易抹杀掉其他人的追求。
应渐辽津津有味地听着“普朗克第一帅”像撰写编年史似的大讲特讲各种原主的事迹,就跟听书似的,还知道了原主的一堆事情。
除去那些过于粉丝滤镜的发言,应渐辽收获不少,通过这次单方面的粉丝交流,已经对原主之前的生活、性格以及公司都有了初步的轮廓。
交流完以后,应渐辽被这个热情的“普朗克第一帅”,拉到了一个群——“应渐辽后援会”,这后援会稀稀拉拉,统计一下,稀稀疏疏只有十几个人。
应渐辽一进群,就看到“普朗克第一帅”在群里发话:“我又拉了一个小樱花!我们的大家庭又多了一人!”那语气,简直像是某传。销组织发展下线现场。
应渐辽这才知道粉丝名叫“樱花”,很好听的名字——同时,也象征着热烈,希望,高尚。
“普朗克第一帅”把他介绍给大家,说自己是控评小能手,刚刚大家转的那个厉害的分析贴就是出自他之手。
大家听完“普朗克第一帅”的介绍之后,纷纷热情地欢迎了应渐辽的加入,将他归类成了稀缺的战斗粉,给予了他殷殷期望,并亲切称呼他为“斗战胜佛”。
大家过于热情,热情地让应渐辽有点不知所措。
群里众人在热火朝天地商讨着怎么证明应渐辽没有作弊,现在网上又开始传应渐辽提前一周已经拿到了答案,像剧本一样全部都背了一遍,今天在现场的表现全是演的。
看着大家卖力地安利与热火朝天的讨论方法,比自己还要认真和真情实感,应渐辽突然久违的有些感动。
他觉得很不可思议。
隔着薄薄的手机屏幕,通过电磁波把素不相识未曾某面的人联系起来,对自己这么热烈与尽心尽力,不求回报的付出。
这不是理性的做法,但应渐辽感觉自己就是在某个瞬间,被这种感性击中了。
原来真的会有人,不求回报的去为了另一个人好。
但是当大家珍重地对他道谢,感谢他为应渐辽做的这一切的时候,这感动化成了沉默与窘迫——
拯救应渐辽的是自家经纪人打来的电话,他丢下一句“我去工作了,大家别担心,应渐辽的团队应该会处理好的”,便匆匆下了小号。
“今天你表现太好,让有些人感到了威胁,”听到电话那头李静文的冷笑,一种不详的预感爬上心头,“既然他们要搞你,那就让他们搞。”
“反正他们也没有证据,这种送来的热度,不要白不要,”对方听起来心情挺愉悦,“ 毕竟公司根据你之前的表现,定位的就是逆袭或者黑红。”
“通知你一下,公司决定要抓住这次机会,打出你的知名度,”李静文的声音带着强势与不容拒绝,“即使以后有人说你作弊也不用在意,黑红也是红,别人羡慕不来,而且对方也没有实锤。”
“你们这是想把事情进一步扩大,让大家都知道我是谁,即使没有作弊,但是仍然觉得我作弊了?”应渐辽瞬间听懂。
虽然他不在乎被污蔑,但是种处理方式还是超越了他的想象力。
他感觉这样处理简直令人匪夷所思,这波反向操作,竟让他一时分不清对面到底是敌是友。
应渐辽反问李静文:“没做过的事情,公司为什么不澄清,反而要推波助澜?”
“这不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管你做了没做,名声虚无缥缈,只有流量和钱才是能抓在手里的。”
“你到现在还不懂吗?”
“怕的不是口碑不是讨论,而是连讨论都没有,”对方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艺人最怕没有讨论度,比起烂名声,没名声才是最可怕的。”
“那不会成为污点艺人从而被抵制吗?”应渐辽反应迅速,他没被对方忽悠,“这种原则性问题不会被谅解,只会被抵制,怎么可能赚钱?”
“公司知道要怎么操作,没有实锤,找不出来证据,只是添些茶余饭后的讨论罢了,你就不用怀疑公司的做事能力了。”
李静文说完后彻底失去了耐心:“这些事情都不是你需要考虑的,少上网,别乱发言,也别到时候受不了再去跳楼就行。”
“还有,别自己再乱搞些瞎操作,乱发声,流量变肯定有黑,除非你不想在娱乐圈混下去了。”又一次没等应渐辽说话,那边已经挂掉了电话。
这经纪人说的都是什么歪理啊。
这就跟对自己说实验不用保证质量,随便做一做,不怕结果不对,就怕没结果?
这彪悍的逻辑让应渐辽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极大震感。
应渐辽在电话忙音的“嘟嘟”声中摇摇头,心里下定决心,录完节目必须要把“退圈”这个计划完成。
然后好好的跟那些喜欢原主的粉丝道个别。
——毕竟,他们喜欢的是原主,而不是现在穿过来的他。
那种感情,是对的原来的那个“应渐辽”,而不是现在这个,不值得被爱的他。
而他……只是一个没什么目标胸无大志实验都失败卡住了的,没人疼没人爱的小白菜罢了。
应渐辽拎的很清。
根据刚刚电话里的信息,应渐辽分析地很透彻,如果大家都是按照这一套思维逻辑来生存,他发现了自己目前的孤立无援——现在没有人会帮他,除了他自己。
自己公司因为所谓的流量和金钱现在已经开始推波助澜,而节目组也因为这个热搜让他们得到了更多的关注度,他们只会乐见其成。
他又登上那个“薛定谔的喵”的小号,熟门熟路进了粉丝群,准备编辑消息。
毕竟大家喜欢过原主,应渐辽想提前告诉粉丝们自己要退圈的消息,让大家去换个人喜欢。但看到粉丝群里的小粉丝们都在努力地转发着他那小号随手写的分析,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在各路水军的推动下,这水已经被搅得极浑,吃瓜群众的怒火被挑起,那些舆论像潮水一样扑来,裹挟着怒火狠狠砸下来。
而在这巨浪滔天之下,有几个小破船,摇摇曳曳,每一个浪花随时可能将他们淹没打到,但他们却奋不顾身地逆流而上。
她们真的像樱花那样,虽然花朵小小的,但是开得热烈灿烂,被舆论碾落成泥时,也英勇果断,不污不染。
应渐辽看着群里的消息,心里莫名酸酸涩涩的。
应渐辽心里丝毫不怕经纪人的威胁,自己还真是不想混圈——
要是因此被公司开除更好好,还省下自己琢磨方法。
而之前自己没公开发声,不是怕威胁,只是觉得没必要——自己在现场已经表现的够明白了,也没必要去在网上计较这些。
打嘴仗当网络喷子打字可太累了。
况且那些人说他作弊的又不是真的想搞懂题目的人。
他一向懒得理,搅浑水的人,甚至觉得这污蔑过于好笑——那么简单的题目,真的会有人作弊吗?
但是现在看着粉丝这样卑微,他反而有点不好意思。
久违的热血突然就涌上头,为数不多的粉丝都在为自己帮忙,而自己却没有站出来表明一下态度。
这样不对,他才不要当个拟水龟属爬行动物。
应渐辽动作麻利地切了大号,也学着刚刚粉丝们的操作,转了自己小号的分析,并配上了一段文字。
做完这一切,应渐辽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心中彻底舒服了。
@应渐辽V:自己做题,难道不比背答案再演出来要简单多了吗?以及,以后黑子们过来学一下逻辑。//@薛定谔的喵:从逻辑上分析一下应渐辽为什么没有作弊……
应渐辽的微博一发,火力瞬间集中转到了应渐辽微博下,各种声音一片混乱。
【啊啊啊啊啊啊!我居然被飒到了!霸气!】这是“普朗克第一帅”。
【这公关一看就不合格,不过应渐辽倒还挺硬气,不过写的还有算有点道理,蹲个后续。】
【分析的有道理,不知道这些操作是不是自炒。】这是理智路人。
【丑人多作怪,前后对比这么大解释一下?】这是被洗脑成功的路人和嘴硬的黑子们。
后来,各路水军纷纷下场,到后来居然歪到了相貌和人品是不是成正比,以及“相由心生”这种玄学问题上。
而应渐辽表明完自己的态度,直接关了手机。
假设生气守恒,自己不生气,那对方就更生气一点。
而且,生气要做功,累人。他困了。
应渐辽蒙头就睡——明天还得上班录节目,睡觉最大。
他困得不行,今天经历的事情比他过去任何一年经历的事情都要多,未来他推演不出来,现在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意识即将陷入黑暗的的时候,虽然知道实现的可能性不大,脑海中还隐隐有些期待,说不定明天醒来发现一切都是一场梦。
而另一边的楚绝,也在拿着手机刷微博。
今天的热搜让他心情有点复杂。他拿着手机,页面一遍又一遍的播放着 #应渐辽作弊# 的那个对比视频。
“你也在吃瓜啊!”助理江小寒看到了楚绝刷的视频,兴致勃勃地上来讨论。
“嗯。”楚绝垂了垂眼,看不出什么表情。
“你觉得他是作弊吗?”楚绝突然抬眼问道。
“我也不知道,”江小寒挠挠头,表情里充满了困惑,“我感觉他平时那个脓包性格应该不会敢作弊,但是今天表现……我下巴都惊掉了!”
“变化确实挺大。”楚绝点点头,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抿了一下薄薄的嘴唇。
“但是我也有变化,楚绝哥你之前车祸醒来以后也有些变化,”江小寒有点迷茫,“大家都有变化,只是应渐辽他这变化也太大了……”
“我们说不定可以总结规律,”江小寒喋喋不休,“我是因为受到了家里的刺激,奋发图强变化的,楚绝哥,你是为什么会变啊?”
楚绝没回答,只是用右手指尖有规律地轻点着腕表的表盘,垂了垂眼,陷入了沉思。
…………………
第二天应渐辽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的,那敲门声平缓有力,莫名跟应渐辽梦中的木鱼声重合。
门外传来节目组上工的嘈杂,睁眼时应渐辽还恍惚了几秒,发现自己还在这个世界里的时候,应渐辽有种预感——短时间内,自己大概率是回不去了。
睡眼蓬松,顶着一头呆毛的应渐辽开门,对方那张没什么表情的帅脸让他瞬间清醒,脑中得瞌睡虫瞬间灰飞烟灭。
楚绝,当代提神醒脑神器。
对方也在应渐辽刚打开门的时候愣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楚绝那略带探究的目光在应渐辽身上流连,还带了点审视的意味。
视线落到某地以后,楚绝蹙了蹙眉,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就在应渐辽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要被楚绝穿过睡衣看光了的时候,他看到对方抬手并向他的胸口袭来,感觉像是要打人的样子。
应渐辽惊恐躲开,双手抱胸,眼神中带着浓浓的警惕:“你想干嘛?打人犯法!”
对方沉默了几秒,盯着自己的睡衣,终于出声了——
“你睡衣穿反了。”
“胸前的扣子,还开了。”
第5章 丢人了
楚绝话音刚落,应渐辽的脸上的毛细血管瞬间扩张,红成了个大番茄。
应渐辽身手敏捷地“唰”一下飞速把门关上,一瞬间带起来的风把自己的头发吹地更乱。压根没注意到关门瞬间,楚绝那好看的眉毛轻轻蹙了一下。
他感到自己的脸有点烫——见鬼,为什么每次见楚绝,自己都在出糗?
应渐辽深刻怀疑自己和楚绝气场不合。
门外,楚绝那熟悉的声音传来:“我到楼下等你。”
应渐辽居然从楚绝那冷冰冰的僵硬语调中,听出了一丝诡异的温情。
继而,应渐辽很快反应过来楚绝说的话,他的神情变得像是见了鬼:前脚经纪人要求蹭楚绝热度,自己还没想好怎么拒绝,后脚这热度就自己凑上来了?
这是什么迷惑操作。
匆匆收拾完,应渐辽下楼就看见楚绝站在大厅明晃晃地等自己,楚绝站在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仿佛都化成了背景。
即使还隔着老远,即使应渐辽近视看不清脸,但是依旧可以清晰地从人群中把他一眼就分辨出来。
他太显眼了。
今天的楚绝一身白色正装,从脚到头发丝都透露着纤尘不染一丝不苟,就连腕表上的碎钻反射的光都体现着低调奢华。
应渐辽低头,看了看自己抓起来套在身上的黑色卫衣,歪歪扭扭的字母冲着自己呲牙咧嘴。
他突然感觉,即使是有狗仔来拍他和楚绝,拍出来的效果,可能也不是自己蹭热度,而是大明星和他的助理小弟。
下楼梯的时候,应渐辽感受到楚绝那目光又看了过来,不过好在这次没说出来什么惊天动地的丑事——应渐辽长吁一口气,跟着楚绝上了车。
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终于弄清楚了是什么回事——
好家伙,这一阵子,两人居然都要坐同一辆车,一起去节目组录节目的。
应渐辽这才知道,原来楚绝和自己是一家公司的。
这抠门公司为了省钱,只他们给分了一辆保姆车。
身为糊咖,应渐辽当然是不配单独拥有保姆车,但是公司又觉得让应渐辽自己一个人打出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