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美人师尊[穿书] 完结+番外-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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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治百病的新药,还带着人参味……
寒青筠嘴角抽了抽,敢情他喝的感冒药,是慕容昊天的洗澡水。
慕容昊天在仙灵峰呆久了,似乎被戚霞传染了话痨,在寒青筠识海中滔滔不绝:“师尊,大师兄成天被人欺侮,你都不管吗?”
“还有人欺侮他?”寒青筠本以为上次历练,他的立场已经很明确,宋修羽那帮人,应当不敢再像原著中一般了。
“二师兄在的时候,他们不敢,这两天二师兄和三师兄,带着一班内门弟子去历练了,他们就又肆无忌惮了。”
寒青筠听着就有火,正好杂役们卸完蔬菜离开,他立时起身:“你大师兄在哪个班?”
“出食堂左转第二间课堂。”慕容昊天爬出来,又捧了一颗新鲜白菜,继续躲回去啃。
寒青筠也没心思挑拣伙食了,随手拿了两团番薯塞进乾坤袋,赶往邢烙的课堂。
…
讲学殿名为殿,其实是一间大院,其中划分十六间小殿,按弟子天资、修为等排班。
邢烙所在的求索殿,属二等殿,比他两位师弟低了一等,比宋修羽也低了一等。
不过这并不妨碍宋修羽从隔壁殿跑来无事生非。
下一堂课尚未开始,邢烙独自坐在角落,认真阅读接下来要讲学的中级符箓课本。
宋修羽盛气凌人地迈入大门,见他进来,一帮拥趸者们开始起哄。
“宋师兄,您又来指导大师兄了。”一人道。
“宋师兄,昨日您的指导令我们获益匪浅,今日也请务必多说几句。”另一人阴阳怪气地说。
“那是自然。”宋修羽径直走到邢烙案边,“大师兄,看书呢。”
邢烙头也不抬,只当他是空气。
宋修羽挥手把他的书本扇到地上,他不敢打邢烙,从前吃过亏,每次来最多也就摔人东西逞威风。
宋修羽一脚踩在书上:“大师兄,师尊病好了吗?”
寒青筠除了历练,显少下昭明峰,加之肖云水、左珏明不在,宋修羽便在这称起大王,气焰嚣张无比。
“仙灵峰的师妹们说,师尊得了寒症,是你日日照料?”宋修羽道,“你也配!”
“不配!不配!”弟子们一叠声起哄道。
邢烙听他羞辱了几十年,原本心中总难平怨念,但如今师尊对他器重,再听宋修羽为难,他便不觉得多难挨了。毕竟和师尊的眼光比起来,宋修羽在他心中,不过是不入流的虫豸。
他兀自闭眼,只等旁边的跳梁小丑废话完。
“装什么清高。”宋修羽又把他的毛笔砸在地上,“大师兄,你倒是教教我们,怎么讨师尊欢心?不过去山下历练了一趟,师尊怎么就对你改观了?是不是你与那魔教妖女联手,对师尊做了什么?”
“听说那魔教妖女精通魅惑之道。”一弟子小声道,“宋师兄,你说他会不会……”
“说得有理。难怪女修们私下都讨论你,你定是从那妖女处学了魅术,用在了师尊身上!”宋修羽喝道,“邢烙,师尊是何等尊贵,我修真界第一美人,岂是你能肖想的!”
邢烙猝然睁眼,修真界第一美人乃是私下戏称,虽是事实,但尤为不敬,宋修羽身为弟子,怎敢如此称呼师尊。
他双手握拳,隐忍至极。
宋修羽继续道:“你不过脸长得还能看,修为比得上三师兄、二师兄,比得上我们嘛!”
一众修为比邢烙高的弟子高声起哄,宋修羽乜笑:“再怎么说,师尊也轮不到……”
邢烙猛然起身,狠狠一圈砸在宋修羽脸上,这一拳未用灵力,但几乎用上了全身力气。
宋修羽压根没想到他会反抗,毫无防备,被撂倒在地,咳了一口血,吐出一颗门牙,一怒之下忘了邢烙身有护咒,扬起拳头就还手。
“宋师兄,别!”
弟子们惊呼,却见他的手竟切实地砸在了邢烙脸上,虽说最后还是被弹了回来,但与之前相比,这份力道实在有些弱。
邢烙双目通红,顾不上擦嘴角的血,坐到他身上,挥手又要揍。
“住手!”
拳头在堪堪触及宋修羽的瞬间停住,邢烙回过头,只见寒青筠走进求索殿,站在讲坛前,拿戒尺指着他,眉宇紧锁道:“阿烙,过来。”
邢烙太熟悉这副表情,曾经他与弟子们起冲突,被寒青筠知晓时,他也是用这副表情说:“过来。”
邢烙放开攥着宋修羽领子的手,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寒青筠身前,随后在众目睽睽下,咚一声跪下了。
“阿烙,你……”寒青筠懵了,立时想起原身惩戒邢烙时,便曾这样站在讲坛前,厉声呵斥,让邢烙跪下,以灵力稍稍穿透邢烙护咒,拿戒尺一下一下狠狠抽他的手心。
可他完全不是这个意思,生气是因为在殿外听到弟子们围攻邢烙,拿戒尺也是指向其他弟子,让邢烙过来,更是只想让他离这帮伤害他的人远些。
他跪得那么习惯,寒青筠难以想象,原身到底如此惩戒过他多少次。
“师尊,讲学殿明令禁止斗殴,邢烙把我打成这样,请师尊为我做主!”宋修羽缺了颗门牙,说话漏风,声量却半点没减。
“做主?”竟然还能如此理直气壮,寒青筠怒极了,竟冷笑出声,“你要我做主?”
他的笑容如冰峰般,比以往冷脸的寒青筠更骇人,弟子们顿时噤声。
“你说,我该如何做主?”寒青筠拿戒尺指了指宋修羽。
宋修羽以为他真要重罚邢烙,便道:“回禀师尊,按讲学殿规矩,殴打同门,需酌情以戒尺……”
“戒尺施惩?好,我便替你做主。”寒青筠看向邢烙,“阿烙,把手伸出来。”
邢烙毫无怨言地摊开双手。
宋修羽和一众弟子幸灾乐祸地看着,然而下一瞬,他们脸上的笑就僵住了。
啪一声轻响,温柔得仿佛秋叶坠地,若不是弟子们屏气凝神等着,几乎要听不到这一声响。
寒青筠收了戒尺:“阿烙,起来吧。”
“师尊这……”宋修羽惊了,一时语塞。
“这是罚你殴打师弟的,以后不许这样,可记住了?”寒青筠语调还带着怒气,对着邢烙却努力温和了许多。
邢烙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忘了站起来,直到寒青筠伸手扶他,才后知后觉地站到师尊身边。
寒青筠再次冷下脸:“接下来,该替阿烙做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寒青筠:竟敢欺负我宝贝徒弟弟!严惩!
第20章
一众弟子们尚未反应过来,只听寒青筠冷冰冰的嗓音喝道:“宋修羽,过来!”
宋修羽方才还了手,论斗殴,他也有份,他却不甘受罚:“师尊,徒儿方才出于自保才……”
“跪下。”寒青筠戒尺一拍讲坛,啪一声回荡在殿中。
宋修羽只得不情愿地跪下,伸出双手。
寒青筠却放下戒尺:“我不打你。”
宋修羽刚松了一口气,却听寒青筠冷漠的声音道:“怕脏了戒尺。”
宋修羽的脸顿时白了:“师尊,徒儿方才确是自保,不信您问问在场……”
“为师不瞎。”寒青筠再次打断他,“是阿烙先动的手,无可置疑。但他为何动手,你不清楚?”
宋修羽不知师尊把他前面的话听了多少,顿时成了哑炮。
“宋修羽,以下犯上,出言不逊,侮辱大师兄。且目无尊长,对为师不敬。”寒青筠清亮的嗓音,犹如冰霜扫过殿内每一处角落,“不配做我明昭峰内门弟子,现将其逐出我门下!”
一众弟子面面相觑。宋修羽欺压邢烙不是一天两天了,从未受过惩罚,偶尔被肖云水发现,也不过不轻不重地警告几句,想不到今日第一次受罚,便是被赶出明昭峰。
讲学殿中,虽有对弟子品德的规范,但毕竟与明文规矩不同,没有明确的惩罚指标。对弟子们来说,寒青筠今日如此罚,显然是重了,但他是一峰之主,还是灵修第一人,别说在这讲学殿中,就算是宗主来了,都要对他礼让三分。
弟子们无人敢质疑,宋修羽却难以接受,反正已经要被逐出明昭峰,没有更坏的结局了,他干脆状着胆子,指向邢烙问道:“师尊,凭什么他不如我们,却还能做您的真传弟子?”
寒青筠拿起戒尺,扫开他的手:“凭你不甘心,只会在这里趁口舌之快,而阿烙不甘心,却会脚踏实地的加紧修行练功。”
“难道您是说只要努力练功,就能成为亲传弟子吗?”宋修羽大声道,“但入门试炼第一道测的就是天资,修炼能达到多高的境界,也是看天资。”
“所以呢?”寒青筠轻蔑一笑,“你比阿烙天资高吗?他乃极品火灵根,论天资,修真界这一辈中无人能比,他自然该是我的首徒。”
邢烙修为多年无法进境,弟子都忘了,他的天资本是比所有人都强的。
宋修羽彻底哑了声,天资高又用功,修为却始终上不去,他无法理解其中的缘由,此刻自身难保,也无心再探究。
上课铜铃打响,授课长老一进殿室,看到这阵仗和讲坛前的寒青筠,立刻惶恐道:“寒峰主,这是怎么了?”
“阿烙,跟我回去。”寒青筠负袖对长老道,“弟子们聚众侮辱同门,该如何罚,不必我多说了。”
寒青筠发话,长老自然不敢怠慢,只得废了这一堂课,执着戒尺一个个罚弟子。
邢烙默然跟在寒青筠身后,没了鬼头刀,两人也不飞跃,一步一步踩着石阶,往明昭峰走。
“为何要动手?”寒青筠的火气消了,停下脚步,擦去邢烙嘴角干了的血,复行而上,“这种跳梁小丑,不理他便是。”
“他不该那么说。”邢烙想起宋修羽的话,仍难消气愤。
寒青筠叹了口气,脚步放缓,想让邢烙到自己身侧来,但见他亦步亦趋并不上前,干脆退下一阶,与他并肩而行,摸了摸他的头,语重心长道:“你能管住自己的行,却难管住别人的嘴。”
邢烙表情缓和下来:“可我听不得他那样说。”
寒青筠其实也听不得,太气人了,他小时候也因同学的嘲讽,难以忍耐挥过拳头,更不要说宋修羽这种赤丨裸裸的侮辱。可这种方式换来的,大多不会是好结果。
若今日不是恰好被他撞见,来的是任何一名授课长老,被重罚的都将是邢烙。
他的拳头越硬,在不认同的人眼里,便越罪大恶极,最后加诛在他身的伤害,也只会更多,如此一来,难免更助长邢烙怨气。
这么好的徒弟弟,寒青筠绝不能容忍原著中的情节发生:“别人说你不行,你就真的不行了?别人说你是邪魔外道,你就真成了邪魔外道?那今日你听好,我说,你行。你的灵根与我一般,是这修真界最强的,谁都不能辩驳。总有一天,你会站在同我一样的位置上,惩奸除恶,受世人敬仰,被称为灵修第一人。”
邢烙眼中闪着光,看向寒青筠:“灵修第一人是师尊。”
寒青筠又道:“那就灵修头两人吧。”
邢烙终于浮起一抹笑,却不过一瞬,又恢复正色。
“但我不能允许他对师尊不敬。”
低沉的嗓音带着暖意,穿过山腰微寒的空气,闯入寒青筠耳中,随后仿佛诞出一道无形的灵气般,随着经络,一路行进,钻入他的心口。
想不到邢烙难忍出手,竟是为了自己。寒青筠顿时不知该怎么回,只得无奈道:“下次不许再这样。”
两人走得慢吞吞的,回到明昭峰顶时,慕容昊天已放课归来,颇为舒适地泡在麻辣锅里,朝寒青筠挥小短手:“师尊,你这泉水真舒服,有我家乡的味道。”
什么叫家乡的味道,难道他跑出来的秘境里,也有这种奇葩鸳鸯锅不成。
寒青筠远远望去,总觉得挥动的手缓缓在变长,还以为是水气造成的错觉,却听邢烙问:“小师弟是不是长大了?”
想来这鸳鸯锅里,真有滋养神草的营养液。
慕容昊天的小破屋已经送上来了,不愧是修真丨世丨界,把建完的屋子用法器运上来,在地面接缝处施个定基术就行。
不过戚霞所说的,寒青筠的新屋子却没有出现……
算了,现在这样也挺好,寒青筠没太在意,邢烙也不提这一茬,两人一如既往进了同一间屋子。
邢烙脸颊有些青肿,寒青筠盘膝坐在榻上,招手让他过来:“阿烙,今日你真不应该出手。”
这段时日,寒青筠研习封咒时,顺便研究了护咒,以备不时之需,此事正好能用上。
寒青筠并拢食中二指,按在邢烙印堂处,检查他身上的护咒,想不到才过了短短一月,这护咒竟已所剩无几。
他到底对谁动了情?
这一月来,邢烙接触的同门师妹应当不少,但思及刚回来时,护咒已经开始消散,难道是这些天见不到所念之人,相思所致?
寒青筠莫名有些不痛快,好像自己精心培养的白菜,被不知名的野猪拱了。
“你心有杂念,身上的护咒才会消散。”寒青筠说道,“男女之情最是毒药,阿烙,你需离女修们远些。”
邢烙竟颇为受用的一笑,点了点头。
怎么警告他远离心上人,还这么高兴。寒青筠捉摸不透。
邢烙心中却开了花:师尊定是听到女修们讨论我,吃醋了。
“今日你被宋修羽打了这一拳,难保他们不会把此事传出去。现下我替你再补一道护咒,但不及原先那道,只能为你挡下些伤害,不能反弹。你需谨记,若有人再伤你,便震一震灵力,让他们以为你护咒完好。还要切记,尽量少与人交手。”寒青筠闭眼默念心法,开始施咒。
他叮嘱得郑重,邢烙扬着嘴角,点头应是,配合师尊安静的闭上眼。
原本残缺的护咒之上,渐渐生成一道新的护咒,周身充满了寒青筠的清冷气息,与那火属相的护咒截然不同。
邢烙曾以为,原本的护咒虽不是寒青筠所布,但定与他有关,可现下看来,连他都无法完全修补护咒,显然施咒者修为比寒青筠高得多。
如今修真界中,寒青筠已是顶尖,那么施咒的人是谁?
寒青筠施完护咒,邢烙便问出了口:“师尊,我身上的护咒,是谁施下的?”
这谎并不好编,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