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美人师尊[穿书] 完结+番外-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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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熔岩足有一人多高,像两堵赤红色的墙,向中间压来。
“带走一个是一个!”方晓斓率先提起两人,腾空而起,宋修羽随之跟上。
邢烙也提了两人,用下巴指了指一名还有意识的小个子,对慕容昊天道:“扶过来,放我背上。”
“师尊,我不会死在这吧……”慕容昊天一边问,一边手脚麻利地做事,很后悔没有用功学会御剑,按眼下的趋势看来,大家都选择先救门外者,肯定轮不找他了。
“胡说什么。阿烙你先上去,我来想办法。”寒青筠加强护咒,抵住已然在身侧的熔岩。
邢烙僵着不走,寒青筠干脆往他刀上推了一道灵力,强行把他送上去。
岩浆高度渐渐上涌,眼看就要淹没护咒顶端。
“谁都不会死在这!”寒青筠脑袋飞速运转,寻找脱困之法,滚烫的热流压在护咒上,将这一方小结界烘得犹如熔炉。
“爹,我快熟了……”慕容昊天手指蓄起水属性灵力,依次点在每个人的脑门,替他们缓解温度。
熔岩是火属性,而寒青筠是极品水灵根,两相相克,他怎么可能解决不了呢。
寒青筠终于想到了办法,摩拳擦掌道:“好儿子,聪明!看好了,你爹要放大招了!”
他将怀冰双剑并拢,双手握住剑柄,用尽全身力气,朝脚下的冰面刺了下去:“万里冰峰!”
慕容昊天:“爹,为啥要喊出来?”
废话,不喊出来能叫大招么。
寒青筠将大量灵气灌注在怀冰之上,无暇开口回答。
冰霜如泛滥的积雪般,从剑锋处凝结,在冰面上覆了厚厚一层,随后冲破护咒,抵住熔岩,从相接出向上升起,形成冰墙,冲破顶端岩浆。
天光重新洒下,一红一白两道高墙在护咒外对峙,势均力敌。
寒青筠空出一手,重重压在剑柄上,再次推入灵力。
白色高墙开始向四面八方推进,爬上熔岩顶端,仿佛拉下了帷幕般,将熔岩一寸寸封冻。
寒青筠得意地一勾唇。果然是灵修第一人,威力不同凡响。
“师尊,小心!”
轻笑才刚上脸,只听慕容昊天一声喊叫,寒青筠左肩一阵剧痛,侧头看去,竟是一名应试者张嘴咬住了他。
熔岩威势强劲,寒青筠不敢怠慢片刻,手不能动,灵力更不能散,只能耸动肩膀,企图把那人推下去。
谁知那人却更用力,还抬起一双没有焦距的眼,看向寒青筠。
“嘶……”太疼了……寒青筠吃痛出声,从那人的眼中,只解读出一个答案——他变成尸傀了。
慕容昊天捡起一块冰刃,就要冲上来刺人。
“等等!”
寒青筠猝然制止,慕容昊天急急刹车,啪叽一下摔在地上,寒青筠道:“他还没死,还有呼吸。”有鼻息喷在伤口上。
“那怎么办,等他咬死你?”慕容昊天掰着活傀肩膀,想把他拖开。
“疼疼疼!”寒青筠疼得双手发颤,灵力差点没崩住,“你把他砸晕!”
“好嘞!”慕容昊天手起手刀落,干脆利落,把这活挂件砸了下来。
…
万里冰川边的熔岩之地完全爆发,方圆几里之内都无落脚之地,方晓斓不得已耗费大量灵力,在半空中搭了一座浮空平台。
邢烙把人往上头一扔,刚要折返,其中一人忽然攥住他衣袖,邢烙回头一看,只见那人双目空洞无神,正大张着嘴,要咬下来。
“师尊,他们都变成尸傀了。”宋修羽没了本命法器,握着把寻常飞剑,提剑就要砍。
“慢着。”方晓斓虽说惹人厌,但身为天问宗弟子,底线还是有的,在这人命关天的时刻,没有对寒青筠师徒作妖,“这些人还活着。邢烙,你再下去一趟,这里本尊处……”
话音未落,他身后人早已不见踪影。
邢烙如一道电光般,急速飞入万里冰川,在看到下方赤红熔岩中,一片白色冰霜覆盖的景象后,不由地心中一颤。
他参加入门试炼时,曾被困在冰川之地,也遭遇了此等异像。当时他身受重伤,连抬起一只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然而就在熔岩墙即将将他淹没的刹那,地面猝然蔓延起白色冰霜,将熔岩牢牢封冻。
他晕了过去,只看见来者一抹月白的弟子服下摆,再醒来时,他已躺在明昭峰自己屋中,孤零零一人。
当时邢烙以为,救他的是寒青筠,然而寒青筠接下来几十年的举动,都让他的以为,变成了可笑的自以为是。戚霞说寒青筠曾带重伤的弟子来救治时,他又燃起了期待,不过寒青筠还是否认了。
然而此刻眼前的景象,与当年别无二致,邢烙已确信,救他的就是寒青筠。
他加快速度,巡着冰墙推开的裂口,降至谷底,看到肩头鲜血淋漓的寒青筠,顿时心中一痛:“师尊!”
“快……带人上去,我坚持不了多久。”寒青筠肩膀已经彻底麻了,也不知活傀有没有毒。
邢烙呼吸渐快,此刻他只想把寒青筠带离这片危险至极的地方,好好的为他医治伤口。他按捺下违背师尊教诲的冲动,如刚才般,把一人甩上后背,再挈起两人:“师尊,你带小师弟,我们走!”
“好……”寒青筠视线有些模糊,收了怀冰,快速祭出飞剑,抱起慕容昊天便撤。
两人离开万里冰川,熔岩失去冰霜阻止,再次泛滥,将冰川变成一片岩浆海。
“爹,你别晃呀。”慕容昊天感到抱着他的手有些松,赶紧扒拉住寒青筠脖颈。
寒青筠本就不适应御剑,眼下又肩疼脑子晕,还因灵力损耗过多,身体被掏空般无力,能撑住不掉下去,已经尽全力了。
他飞得太慢,没过多时,前头的邢烙便没了踪影。
“下面安全了么?”寒青筠不敢低头,怕一看就跌下去了。
“下面全是岩浆,下去我们就熟了!”慕容昊天急道,他眼见不对,赶紧按弟子玉牌,“大师兄,师尊不行了,快……”
同样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邢烙竟已折返,飞快地御刀至寒青筠身侧,搂过他的腰,把他抱到身前。慕容昊天眼疾手快,两手转而环到邢烙脖子上,转个身,便让他背在了身上。
“大师兄,师尊好像晕了。”慕容昊天看看寒青筠伤口,“好多血……”
邢烙一言不发,慕容昊天还想说什么,看到他那张黑得吓人的侧脸,只能噤声。
邢烙带着两人,直接出了秘境大门,要送寒青筠去戚霞处。
此处尸傀之患已暂时解决,方晓斓与宋修羽正等邢烙,见他出来,立刻又是以剑相向。
方晓斓怒喝:“大胆邢烙,还不速去天问殿请罪!”
入门试炼被迫终止,肖云水正在指挥弟子,进入秘境做最后排查,见邢烙带着人出来,立刻赶过来。
邢烙不知自己何罪之有,可眼下寒青筠受伤,他不愿浪费半点时间,和他们起冲突。
“我这就去。二师弟,”邢烙不舍地把寒青筠交给肖云水,“快带师尊去医治。”
…
寒青筠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熟悉的床榻上,塌边小火盆噼啪烧着。
隔扇后,一道人影坐在杌子上,正拿扇子扇着小炉,看样子正在煎药。
寒青筠撑起身子,浑身酸痛无力,左肩更是钻心的疼,上头也不知敷了多少药,沉甸甸的。
“阿烙。”他唤了一声。
人影走入屏风,却是肖云水:“师尊,你醒了。戚师叔说,你灵力损耗太多,又被活傀咬伤,需得好好休养几日……”
“阿烙呢?”寒青筠并非对肖云水不满,只是他伤成这样,邢烙却不在,着实奇怪。
“此次傀乱,大多发生在万里冰川附近,而且又有熔岩异动。”肖云水斟酌一番,才道,“方峰主怀疑,此事可能和大师兄有关。”
他说得含蓄,寒青筠心中却明白得很,方晓斓定是一口咬死,说邢烙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带他去天问殿问罪了。
邢烙什么都好,就是关键时刻不喜欢辩解,一个人被带走,铁定要吃大亏。
寒青筠立刻下塌,披上外袍就要出门。
“师尊。”肖云水追出来,祭出飞剑,“我载你去。”
寒青筠知道自己的身子,若此刻御剑,说不定没飞出几里,就跌下去了,便干脆地上了肖云水的剑。
风在耳边扫过,寒青筠此时方知,原来御剑飞行速度快时,是这么不好受,想来邢烙载着他时,除了相护的手,还替他施了御风护咒。
肖云水习惯了一个人御剑,这才注意道师尊被风吹乱的发,替他补上护咒:“师尊,别急。大师兄被带走不过半个时辰,应当还未开始问罪。”
肖云水善解人意得过了头,寒青筠怀疑,他可能看出自己和邢烙之间,那份超越师徒的情感,不过现下,他也没心思想这些,专注地思考起一会要怎么保邢烙。
…
天问殿中,各峰峰主齐聚,殿中央放了一座丈许宽的大铁笼,里头关了十来个活傀,正张牙舞爪地将手探出栏杆。
邢烙被宋修羽及一名羲和峰亲传弟子架着,跪在笼子前。
“说!你是不是与魔教勾结,蓄意在入门试炼时,制造祸乱!”方晓斓喝问。
邢烙抬起头,却看向戚霞:“戚师叔,我师尊他伤得如何?”
戚霞还未开口,只听天问殿沉重的大门缓缓推开,众人回头看去,见寒青筠脸色苍白,脚步却坚定无比地走了进来。
“起开。”寒青筠绕过铁笼,挥手驱赶宋修羽与另一名弟子。
那亲传弟子害怕寒青筠,立刻松了手,宋修羽再被寒青筠瞪了一眼后,也只能松手。
“阿烙,起来。”寒青筠拉起邢烙,环视殿中各峰主,“我徒儿在灾祸中,奋不顾身拯救多名应试者,你们不褒奖他,还让他跪在此处,这是什么道理?”
“救区区几人,就想抵去在试炼中制造祸乱的罪孽,还想要褒奖。”方晓斓道,“寒师弟,你这师尊,平日里就是这么教弟子的?”
寒青筠:“祸乱由何而来,方师兄已经调查清楚了?那就把证据拿出来。”
方晓斓冷笑一声:“寒师弟,我原本以为,你身为我天问宗峰主,定会以身作则,是非分明。以前我还不明白,你为何处处包庇邢烙,直到今日……”
方晓斓广袖一挥,将一只摄景珠送到半空,投射出影像:“我才确认,你分明是与他同流合污。”
画面中,寒青筠从万里冰川的缝隙中,取出了双兽玉璧。
方晓斓放大画面,那块形状怪异的玉璧,便清晰无比的展现在众人面前。
“这是何物?”
“这玉璧上刻的,不就是……”凶兽穷奇!
各峰主们交头接耳,心中已有定论,但不敢当着穷奇后裔的面,将那两字脱口,生怕激发邢烙被封印的记忆。
“此物如此诡异,绝对是邪物!你敢不敢交出来,让我们审鉴?”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寒青筠:嘤嘤嘤,有人要抢我金手指……
慕容昊天:爹地,明明是你抢我的!
第28章
天问殿中,所有人静默不语,等待寒青筠回应,活傀们撞击铁牢的声音,哐哐响起,仿佛也在催促他。
原著中,这块双兽玉璧,除了让慕容昊天急速成长,以及在最后,助他吸纳了寒青筠神魂,并没有出现其他功用。
不过寒青筠能肯定,它绝不是邪物,只因它来处的缝隙中,透露出的灵气至纯至净,比凡间任何一处钟灵毓秀之地都圣洁。
“有何不敢。”寒青筠坦然道,“不过若此物并非邪物,那方师兄你凭空污蔑本尊,又当如何请罪?”
“青筠,你便将那物交出来,自证清白。”眼看寒青筠与方晓斓的冲突,愈演愈烈,钟百川好言相劝,“你方师兄也是为证你清白,才如此心切的。”
他才没么那么好心。寒青筠如此想着,从乾坤袋中,翻找出双兽玉璧,呈于空中:“诸位可审鉴仔细些,省得方师兄又疑三惑四。”
各峰主皆以为此物大凶,不敢太过靠近,只以灵力拨动玉璧旋转,遥遥观察。
这样当然看不出个所以然,方晓斓干脆上前,广袖一挥召下玉璧,将灵力注入其中。
各峰主都将脑袋凑了过来,只见灵力在玉璧周围萦绕,不时穿过壁面,探索检查每一寸材质,然而过了好半晌,玉璧都未浮现任何异常。
别说魔气,就连一丝灵气都感受不到——这根本是一块,再寻常不过的凡玉。
方晓斓满脸不可置信。他正是在冰川中,看到了玉璧上的黑色穷奇,才对寒青筠起疑,再加上活傀多发在邢烙周围,他便确信,这些事一定有联系,自认为这番推测毫无漏洞。可他万万没想到,这玉璧竟是凡物,那寒青筠为何要特意取它,还不让他碰,这完全说不通。
“青筠,你为何对这块凡玉,如此执着?”钟百川问出了在场所有人的疑问。
寒青筠找不到有说服力的解释,索性道:“虽是凡玉,但形制难得,我很喜欢。”
“这玉刻的可是凶兽穷奇!”方晓斓大声道。
随着这禁忌般的词出口,殿中众人不约而同,视线扫过邢烙,见他并无任何异样,才松了一口气。
寒青筠指向玉璧,毫不示弱:“这玉刻的也是神兽白泽!”
他闲时把从藏书阁带来的书,都翻阅了一遍,显然没有白看。
“方师兄,接下来你是不是还要问我,为何特意进入万里冰川,去取一块玉璧?”寒青筠抢了方晓斓的话,看着他张嘴欲言,又被哽住的模样,心中舒坦不少。
众峰主纷纷点头,等待寒青筠继续解释。
寒青筠镇定自若地编道:“前几日,我在一本古书中读到,万里冰川曾是上古战场。当时有许多遗物留在川中,因此形成了现下冰刃的异像。近日趁着试炼秘境开放,我便想去寻一寻遗物,却没想只找到这一方凡璧。”
“此壁以两仪之形,刻黑白双兽,分明是互根互依、相互制衡之意。”寒青筠陡然提高了话音,“可见凡事有阴阳两面,你们却只认黑,不辨白,未免太过片面。”
他这番说辞不无道理,穷奇是至恶之兽,与至善的白泽一道,便是被制约了,再无法行恶。不过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