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反派的白月光[快穿] 完结+番外-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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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非常快。
魏君炀不甘心的咬了下俞木的下唇,青丝垂落,烛光下,脸庞清丽俊美。
他对俞木说,“俞木,你感觉到了吗?我和你在一起时,心一直跳的这般快。
“我其实很怕这种感觉,因为以前从未有过。
“可我也很喜欢这种感觉,因为他让我觉得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
“这是你带给我的,足以让我沦陷的感情。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般好,但既然已经招惹了我,就不要再放手好吗?
“答应我。”他埋首在俞木颈间,闷声道,“永远也别离开我好吗?”
又来了……
俞木看着这样的魏君炀,突然就想到了曾经梁小寒在医院里抱着他,对他说的那句,“老师,我只有你了……”
那种自己成为了对方全世界的感觉。
心脏有点疼。
钝钝地疼。
俞木闭了闭眼,好半天才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他伸出手轻轻揉了揉魏君炀细软的发丝,在他耳边说道。
“主子,你看着我……”
魏君炀这才抬头,只是面上稍显狼狈,该是觉得方才的自己太过卑微,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俞木叹了口气,拉过他的领子,将人拽下来,第一次没有在魏君炀的强迫下主动亲吻了他。
他没有正面回答魏君炀的问题,因为他无法做出保证。
但在听完刚才那番话后,他确实心软了。
即便一开始的魏君炀多么恶劣,至少现在的他变了,甚至变得比一般人更为脆弱。
这样脆弱的魏狗子让俞木觉得心里发闷。
所以他想安慰安慰对方,如果亲吻可以,那么就破例给他吧。
魏君炀显然没想到俞木会这么做。
一时间,他僵硬了身体,动也不敢动。
直到俞木放开他,把脸瞥到一边,他才反应过来,刚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这是,俞木,第一次,主动,亲吻了他。
是因为喜欢吗?
俞木喜欢他吗?
是喜欢吧?
一定是喜欢。
魏君炀抿着唇,抿一下,又抿一下,唇角的弧度一点点扩大,而后竟然从俞木身上翻下来,改为搂着他的脖子,蹭着他的肩窝,笑起来。
他笑的像个孩子一样。
笑了很久。
直到俞木忍受不了出声打断,他才停止,而后更加搂紧了怀里的人,与他说,“俞木,我不伤心了,我很开心。”
真的很开心。
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开心。
他今晚没有要俞木,就只是这样抱着他睡了一晚,梦里全都是美好。
*
日子一天天过去,俞木的身体也一天比一天差,他现在跟个老年人似得,很喜欢晒太阳。
魏君炀就给他在院子里弄了个躺椅,让他舒舒服服地躺着,旁边还摆了桌子,桌子上全是些名贵的香茶和上等的糕点,是一般大户人家都吃不到的。
俞木当真过着神仙般的生活,各种被伺候,有的时候魏君炀还会叫人来给他抚琴唱曲听。
云清剑被魏君炀收走了,他想不叫俞木看见,也许对方心里也会好受些。
他现在已经开始后悔了。后悔之前对俞木的种种试探和伤害。
有的时候夜里他会搂紧了俞木,轻吻他残缺的手指和身上的伤痕,然后一遍遍问俞木还疼不疼。
俞木当然还是那几句话:为了主子,属下不后悔,也不觉得疼。
可魏君炀却突然觉得主子这个称呼,和属下这个自称一直是隔在两人之间的一道屏障,他不想如此见外。
他想听到俞木喊他的名字。
他将这个意愿说了,可俞木只沉默了会儿,便又垂下眼帘,对他道:属下不敢。
可以前的你明明敢。
魏君炀不是傻子,他记着俞木曾经骂过他。
现在却装的好像真的胆怯,真的怕他一样,连一声他的名字都不肯叫。
对方是在有意与他拉开距离。
他感受到了。
十分清楚地感受到了。
可既然想拉开距离,又为什么在那天晚上亲吻了他?
魏君炀觉得矛盾极了。
他也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心里发堵,总觉得会发生些什么。
俞木躺在长椅上,眼睛瞥着一边给他认真削苹果的魏君炀,那股惊悚劲儿还没过去。
他在心里跟系统吐槽:统子,你说魏君炀他还记得自己是个魔教教主吗?现在这种驯养成功的既视感是咋回事?我这心里直发毛……
【宿主,你就只有发毛吗?】系统叹气,【你就没点儿别的感觉吗?比如觉得有点喜欢他了?】
俞木眯了眯眼,拿手背盖了下阳光:没有。
【……】系统又问,【那你那天晚上为什么主动吻了他?】
俞木沉默了会儿,才说:是觉得对不起他,想给他留点儿念想。
【宿主,有的时候我真不知道该说你是温柔好,还是残忍好。】系统声音低落,【你的这点温柔,我感觉以后会成为压弯魏君炀的最后一根稻草。】
俞木怔了怔,回他:……是吗?
恍惚间,他想起他大学时谈的女朋友,女生分手的时候对他说,俞木,你很好,对谁都很好,可我是你的女朋友,我想从你这里得到些不一样的待遇,可你从来都没给过我。
现在回忆起来,他连那个女生的脸都不记得了,就只记得这句话。
他走神的时候,魏君炀已经削好了苹果,切下一小半抵在俞木唇边,“你是第一个让你主子削苹果的奴才,感恩戴德地吃吧。”
俞木的思绪被拉扯回来,又被魏君炀这句感恩戴德的吃吧逗笑,眉眼间染上了丁点笑意。
他想起自己埋在山洞下的果核,张嘴咬住苹果,有些模糊地说道,“主子,已经快要过去一个月了,我想去方圆林看看那枚果核有没有发芽……”
魏君炀哼了一声,“怎么可能发芽?别想了。”
他见俞木吃完,便又切下一块,想要递给男人。
可再看向俞木的时候,却见他脸色惨白,有血从鼻子里不断流出,一滴一滴接踵落在他的衣襟上。
俞木伸出手背去擦,却如何也擦不干净,甚至染红了整只手。
“俞木?”魏君炀有点慌,他抓着俞木的肩膀,拿过桌上的绢布给他抵住鼻子,“怎么回事?怎么会止不住……”
这怎么回事,俞木心知肚明。
他这回是真的要死了。
也不知道谁还能救的了他。
这具身体实在太弱了,再加上失血过多,俞木很快便晕了过去。
目光中最后剩下的是魏君炀微微泛红的黑眸。
他想。
原来,这狗子也知道害怕啊。
怪可怜的。
第42章 傲娇变态醋精教主19
俞木再次醒来的时候,系统告诉他魏君炀的好感度已经满了,再过二十几个小时他就可以离开。
据系统说,魏君炀见他昏迷,就跟疯了似得,把清一教的大夫都叫来,叫他们给俞木治,可这些大夫一个个都说俞木内力尽失,五脏六腑受损严重,他们根本救不了。
魏君炀当时气的一掌拍碎了实木桌子,把那一排大夫吓得屁滚尿流,忙不迭地求饶。
但他到底忍下了,没有大开杀戒。
他背起俞木,以最快的速度下山,在方圆林不知道走了多久的路,绕了多少个弯,才终于接近了莫恒的住处。
那些陷阱诡奇多变,纵然是魏君炀这等实力,在拖着俞木这个累赘的时候也难免束手束脚。
但他愣是没让俞木再受一点伤,全部都自己扛下来,带着一身伤来到了莫恒的木屋前。
当时莫恒问魏君炀,你想救他吗?
魏君炀回想救。
莫恒冷笑,他说,那你现在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叫我声爷爷,我才能救他,你肯吗?
俞木听到系统这么说,都惊了:统子,莫恒太狠了吧?魏君炀多心高气傲的一个人,怎么会答应这种要求?
【可他答应了。】
系统说,【魏君炀只犹豫了一秒,当即就对着莫恒跪下了,那三个头就磕在青石板上,一声重过一声,最后他咬着牙,对莫恒说,“莫爷爷,求你救救俞木。”】
俞木:……他傻吗?
莫恒提出那个要求,就是成心想让魏君炀出丑,毕竟上次从莫恒这儿离开,对方就已经说他没救了,这次肯定也救不了。
他就是想让魏君炀知难而退吧。
魏君炀怎么就答应了呢?
自己对于这狗子就这么重要吗?
他想起来好感度的事,问系统:统子,好感度怎么满的?
【是莫恒跟魏君炀说了你为他做的这些事,他好感度就满了。】
俞木:早知道这么容易,我是不是应该早点自己坦白?
【你自己坦白会说爱他吗?】系统道,【莫恒把自己对你的理解跟他说了,现在魏君炀应该是以为你真的爱他了。】
俞木:……
哎……
他明白了。
原来这就是魏君炀的执念。
哪怕是从别人嘴里听到自己是喜欢他的,是爱他的,他也能去当真,也会感到满足。
他问系统:统子,那我在这个世界离开的时候也会像上个世界那样整个人消失吗?
他在上个世界的身份是假的,消失的时候是找了个没人的角落,退出了那个世界。
这个世界他没有力气跑,难道要消失在魏君炀眼前吗?这太玄幻了。
【不是的,你在这个世界死亡就是离开,然后前往下个世界。】
俞木嗯了一声,还想再说些什么,房间的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进来的是莫恒。
俞木觉得挺惊讶,毕竟以魏君炀的性格,之前都说了不让他再见莫恒,如今他眼见着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怎么自己不来看他,反倒叫莫恒来见他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莫恒搬了凳子坐到他床边,说道,“看我不是你家主子,所以失落了?”
莫恒将手里的药碗递给俞木,“你别急,他现在状态不对,估摸着一会儿才能过来,先把药喝了吧。”
“这几次都麻烦神医了。”俞木乖乖喝药,真心实意地道谢。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当初也是好奇,怎么会有人肯对魏君炀这么好,我以为你的心意一辈子都得不到回应,可昨天我见着魏君炀那副德行,突然就有点儿明白了。”他接过喝光的药碗,手指摩挲了两下碗边,叹声道,“爱,是能改变一个人的……
“就算是魏君炀这种无药可救的疯子,也会为了你对我下跪,对我恳求,只因想让你多活这一天。”
他说,“俞木,你只有这一天时间了,有什么想说的话,都和魏君炀说清楚吧,也别忍着了,他应该也不想看你忍着。”
说完,他拍了拍俞木的肩膀起身出门。
不一会儿,魏君炀走了进来。
他的眼睛红着,头发也凌乱,脸上还有被箭矢划破的伤口,更显出他如今的狼狈。
俞木知道魏君炀这个人很骚包,有条件的时候一定要把自己捯饬的干干净净,还喜欢穿浅色的衣服,打扮得像个风雅的世家公子,在他面前转来转去地显摆,叫自己看他,夸他。
可现在的他似乎已经不在意这些细节了。
或者没有精力去在乎了。
“主子……”俞木喊了他一声,便见魏君炀整个人抖了一下。
而后像是才相信他已经醒过来一样,快步走上来,一把抱住了他。
力道很重,却不会让他觉得难受。
不一会儿,他便发觉有温热的液体滚入颈窝,一滴接一滴,直烫到他心上。
魏君炀哭了。
魏君炀竟然哭了?
这个看起来嚣张到足以日天日地的魏狗子竟然像个孩子一样趴在他肩膀上哭了。
俞木感到难以置信的同时,心脏也跟着一抽一抽的疼。
是无意识的,自发的疼。
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疼。
是可怜吗?
不是可怜。
他很清楚这次和对梁小寒那次不一样,他不是可怜魏君炀,而是为他如今卑微的样子感到难过。
他不想看到这样的魏君炀。
真正的魏君炀该是会笑嘻嘻地抱着他,与他开玩笑,然后再趾高气昂地训斥他,或者不断问他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再莫名其妙地闹脾气,之后又莫名其妙地好起来,跟只傻狗一样,却意外地有可爱的地方。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俞木感到隐隐有些呼吸不上来。
他回抱住魏君炀,像是被他感染一样,竟也觉得眼眶发酸,喉咙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最后还是魏君炀先说了话,他闷声对俞木问道,“莫恒那小子把那件事告诉你了吗?”
俞木愣了下,下意识问道,“哪件事?”
“没什么……”以为俞木不知道他对莫恒下跪,魏君炀默默松了口气。
他悄悄吸了吸鼻子,打起了精神,才把脑袋从俞木的肩头上抬起来。
他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才敢与俞木对视。青年努力挤出个笑容,对他说,“你不是说想看那个果核发没发芽吗?我们去看吧。”
俞木还有点愣,他以为魏君炀会问他一大堆别的问题,比如为什么隐瞒他病情,为什么不早告诉他等等。
可魏君炀破天荒地什么都没问,就只记得他昏迷前说的那句话。
“好。”他点点头,要起身,魏君炀却率先蹲在了他身前,道,“我背你去吧,你现在走路不方便。”
看着蹲在他身前的人,俞木一时有些感慨,心中却泛上一丝古怪的苦涩感。
他顺从地趴在魏君炀的背上,任由高大的青年将他背出屋子。
此时已经接近正午,明媚的阳光洒下来,照在两人身上,很暖,却也刺眼。
俞木睡了一晚上,冷不丁地接触到阳光,多少有些不适应。
魏君炀轻声道,“觉得刺眼就趴在我的肩膀上,不要往上看。”
俞木惊讶他的细心,嗯了一声,便见莫恒和小言已经走到了两人面前。
几人都没说话,很多事情都心知肚明,不提也罢。
只小言揉着通红的眼睛,攥着莫恒的衣角,望向俞木的目光充满了同情。
俞木与他们摆了摆手,便听话地趴在魏君炀的肩头,轻轻叹了口气。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多少有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