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反派的白月光[快穿] 完结+番外-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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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一个月后，俞木是在公司同事的闲聊里才听说贺楠死了。说是酒后驾驶，在拐弯的时候撞上了一辆中型货车，当场毙命。
而凌然说的对方得到了寒行的机密文件并与萧凛联手这件事，到现在连朵水花都没溅出来。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哎，谁知道呢，现在意外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我得告诉我老公最好把酒戒了，要不喝了酒就别摸车。”
茶水间里员工正在聊贺楠，俞木下楼拿文件刚好听到。
他走过去，员工视线不免随着他转。
“我听说这个陈思云能进公司，还是托了贺楠的关系，现在她攀上了梁总，转眼就把人忘了。”
“是啊，现在听到人死了的消息，也不见她伤心，真够无情的。”
她们的声音不小，俞木听到这番话心里多少有些犯堵。
倒不是被这俩人气到，而是怀疑贺楠的真正死因。
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很可能和梁寒有关。
可他又觉得不能以恶意去揣测梁寒的行为，毕竟他没有确凿证据，不能妄下断言。
更重要的问题是，即便这件事真的是梁寒做的，他要责备对方吗？
如果是现实世界，他绝对不会赞同反派们的做法，可现在是在脑域世界，不管反派做什么，都与现实无关。
脑域世界反映的是戚远最真实的精神状态。
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都和戚远的意识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
也就是说，这件事很可能也是戚远对他的考验。
想到这儿，俞木对系统说：统子，我好像明白怎么让梁小寒打开心结了。
【嗯？？你打算怎么做？】
俞木：我猜他之所以过不去心里这道坎，不止是因为我之前的离开让他很没有安全感。更是因为，他在我面前表现的太乖了。
【啊！我懂了！】系统恍然醒悟，接话道，【这个世界你第一次来的时候，他还没成为反派，性格虽然有缺陷，但有你拉着他，就一直还算纯良。结果你走了这么多年，再回来，他其实早就变了，可从你表明身份到现在，他甚至都没有对你完整的倾诉过这些年的经历，还下意识地把自己的转变藏了起来。这样憋着，就形成了心结。】
俞木：对，所以我想只要给他一个爆发的机会，让他痛痛快快发泄之后，再告诉他，不管他变成什么模样，我都能接受。这样这个世界应该就能结束了。
【可要怎么做？】系统说，【梁寒把情绪藏得那么深，怎么会轻易爆发？】
俞木无奈：你还是不如我了解他。
他说：这几个世界相处下来，我已经把他的脾气摸清楚了，他最喜欢和自己作对。就像他给我们之间设置的障碍一样，他会一步一步逼着自己走向死路，所以到最后他一定会给自己设置一个爆发的机会。而我们能做的，就只有等。
【……宿主，我真觉得你和老大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系统发出感慨，【能把他这种变态的心思摸得这么透彻，还愿意接受他的人估计找遍整个世界，就只有你了。】
俞木摇头：摊上了这么个倒霉孩子，我不管他谁管他？
*
凌然一直失联，贺楠死于车祸，现在只剩下了萧凛。
这段时间，梁寒一直在和萧氏企业打商业战。
其实在外人看起来寒行科技不可能打得过萧氏这个庞然大物，但奇怪的，萧凛从来没有在梁寒手里讨到过好处。
甚至交手次数多了，萧老爷子都开始斥责萧凛，不让他再和梁寒作对。
萧凛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挫？
在他的意识里，他和梁寒的竞争已经不再是为了抢夺陈思云这个“女人”，而是一场事关尊严的战争。
直到有一天，他的私密信箱收到了一封邮件。
点开来看，署名是凌然。
洋洋洒洒几页关于梁寒过去的资料，附件是一个视频。
视频内容是凌然临自sha前的自述，从平静到歇斯底里，一帧一帧的画面触目惊心。
萧凛心中震撼，他仔细研究了凌然发给他的邮件，里面讲述了陈思云的身份还有梁寒之前的经历，又连着看了几遍视频，不禁后背发凉。
原来父亲说的没错，梁寒不是他能招惹的人。
可是让他就这么放弃，他难以甘心。
想来想去，最后，萧凛把视频刻录进光盘，买通了快递员，在一个周日的下午敲开了俞木在清荷园的家门，把包装成快件的光盘交到了他手里。
第164章 被家暴的小可怜 重启22
这几天俞木得了感冒，身体一直不怎么舒服，老是咳嗽，梁寒就让他在家里歇着，自己出去采购，所以当光盘交到俞木手里的时候，这个家里只有他自己。
快递员送完快件压低帽檐快速离开。
俞木直觉这东西必定有猫腻。
揉了揉发疼的脑袋，俞木关上门，撕开纸质文件袋，看到装在塑料壳里的光盘，皱了眉。
他能确定自己近期没有网购过任何东西，所以这个快递本身就不应该存在。
谁发来的？
光盘的内容又是什么？
俞木做好思想准备，把光盘放进了梁寒为了还原房子布局特意准备的老式DVD里。
打开电视，点了放映。
看到画面里的凌然，俞木浑身一僵，眯起了眼睛。
画面中的男人被锁链拴着脖子，裸、着身体，瘦的不像话。
脸上、身上尽是淤伤、鞭伤、烫伤、划伤，凄惨狼狈的外表让俞木联想不到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站在门边等他的高大青年。
他调整了镜头，脸上露出笑容来，嘴角向后咧，衬着混乱的一张脸，显出几分狰狞。
“俞木，你在看吗？”
开头，他便喊了俞木的名字，就像料定这段视频总有一天会被俞木看到一样。
俞木心头微凛，意识到也许这个视频的到来就是这个世界即将走向终结的信号。
凌然坐在地上，望着镜头的那双眼睛直勾勾地和俞木对视。
“你喜欢梁寒吧？”凌然说，“那么你是喜欢曾经的梁寒，还是现在的梁寒呢？
说完这句话，他停顿了一段时间，似乎是在故意留给俞木思考的时间。
然后眯着眼睛笑起来，“我猜应该是十四年前的那个梁寒吧？只能被你保护着的听话懂事的乖孩子。
“可是你不知道时间能够改变一个人。”
凌然揪起自己的皮肉，挪到镜头前，给俞木看，“你应该很好奇我为什么会变成这副德行吧？”
他深吸一口气，突然大喊起来，“都是梁寒做的！是你那宝贝学生对我做的！哈哈哈哈，没想到吧？是他绑架了我，没收了我一切与外界联系的东西，就在你们离开健身房没多久，我成了他的俘虏。”
他歪着脑袋咧着嘴，瞪大了眼睛，对俞木说，“在他眼里，根本就没有法律，也没有道德，他就是一个疯子，只要他想做的，没人能拦得住他！
“俞木，你看看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学生！”
凌然用双手捂住脸，又用力往下拉，瘦到脱相的脸，皮肉拉扯，显得有些恐怖。
“我被他关在这里已经五十三天了，在这间没有窗户的密室里，每天都在数着秒数计算时间。
“他想以这种方式逼死我，以此报复我……
“这个相机是我找折磨我的那帮人借的，代价是……哈哈哈，反正这也不重要了。”
他歇斯底里的神色重归于正常，一张瘦削的脸凑近了镜头，放大的电视屏幕上凌然眼中的血丝清晰可见，如同恐怖片里即将爬出画面索人性命的鬼怪。
“俞木，我已经不想活了。
“是梁寒逼死我的。
“是你的好学生逼死我的。
“更是你逼死我的！！！”
他这样喊着，又大笑起来，然后举起右手握着的玻璃碎片压在了颈动脉上，划伤了皮肤，渗出血线来。
仿佛对即将到来的死亡没有任何恐惧，他嬉笑着说，“这段视频如果能传到你的手里，听我一声忠告，千万不能让你的好学生看到哦，一定要找一个隐蔽的地方，悄悄的，悄悄的看……
“不然……”
防盗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紧接着便是东西掉落在地的闷响和慌乱急促的脚步声。
“你会后悔的。”
以一句驴唇不对马嘴的话收尾，凌然划破了颈动脉，喷射的血液溅满了屏幕，让俞木的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毛骨悚然。
梁寒快步走上去，粗鲁地拔掉电视插头，手指抑制不住地发起了抖。
他背对着俞木，不敢看男人的表情。
他蹲下身，将DVD里的光盘拿出来，然后用力掰断成两截丢进垃圾桶里，又把垃圾袋系上，转身快步往门边走，边走边说，“老师，我去扔垃圾，门边的东西帮忙收一下，排骨放到厨房，我一会儿会处理，另外，我买了梨，你要有时间可以削下皮，我回来给你熬一锅梨汤，败败火。”
梁寒的声音强装着镇定，仔细听能够听到其中的颤抖。
他全程都没有看俞木的脸，嘭的一声关门出去，终于站不住脚，倚着防盗门蹲到了地上。
心脏狂乱地跳动着，梁寒脸色一片惨白，想起了什么一样，他急忙拿出手机，点开绑定的监控软件，查看俞木的情况。
这套房子里被他装了很多监控摄像头，很早之前是想用来囚禁俞木，可是后来两个人搬过来住，他就一直没有太注意过监控录像。
而现在，他不敢面对俞木，只能用这种方式来窥探俞木的反应。
他以为凌然那件事他做的滴水不漏。
为什么会有这种自sha视频流入老师手里？
谁做的？
脑中划过萧凛的脸，梁寒不自觉捏紧了手机，眸中涌动着杀意。
可这想法只持续了几秒时间，梁寒便颓然地放弃了。
他不费力就能猜测到视频里凌然都说了些什么。
他努力隐藏的一面终于还是被老师发现了，在他心里，他觉得凌然活该，可是在老师眼里，在任何正常人的眼里，他这是逼死了一个人。
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可是在老师眼中，他肯定是错了……
手机中有了影像，俞木正在门边收拾他掉落的蔬菜和水果，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表情也很自然。
只是在靠近防盗门的地方停了一会儿，之后转身去了厨房。
梁寒手指用力到发白，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画面中俞木的脸，几乎忘了如何去呼吸。
直到憋到脸色泛上红，才咳出一声，又迅速捂住嘴，拿起地上的垃圾袋，下楼扔完之后，敲响了房门。
刚才走的匆忙，钥匙落在了屋里，如今只能敲门。
明明只是十几秒的等待，对于梁寒来说却像是在判刑。
第165章 被家暴的小可怜 重启23
他害怕在老师脸上看到失望恐惧的表情。
也害怕从老师嘴里听到厌恶斥责的言语。
他努力藏起来的不堪和龌龊在今天因为凌然的这段视频，彻底暴露在了老师的面前。
梁寒攥紧了身侧的手，指甲几欲刺入皮肉，他注视着眼前的门，脑中闪过诸多偏激的念头。
关起来吧。
把老师关起来。
不是都准备好了吗？监控，内锁还有各种药物。
如今的他和十四年前无能的少年不一样，现在只要他想，就能让老师从世人眼中消失，把男人关在这套房子里，永远陪着他，永远看着他，即便再厌恶，也只能被迫和他待在一起，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他还可以对老师催眠，让他忘记今天发生的一切，忘记那段视频，全心全意地依赖自己……
越想越极端，越想越过分，梁寒无法控制自己阴暗的想法，眸中情绪翻涌，衬着惨白的脸色有些骇人。
咔嚓——
门被俞木从内部打开。
室内的光照进楼道，打在梁寒身上，于地上投射出一个人形的浅影。
像是被这道光照的原形毕露一样。
梁寒下意识地抖了抖，退后了半步，才干巴巴地开口，“老师，我忘带钥匙了。”
俞木盯着梁寒看，心绪难免复杂。
戚远那个臭小子这是和自己多大仇多大怨，安排这么一段视频给他看。
看的他现在心脏还扑通扑通的瞎几把跳，怪吓人的。
看着一条人命在自己面前消逝，还是以那么歇斯底里的方式，俞木难免唏嘘。
虽然凌然确实有错，而且也指不定干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儿，可这并不构成梁寒能够这么折磨对方的理由。
通过这件事，他更加清楚地明白了现实生活中的戚远，心理也许在某个时刻就已经开始扭曲了。
如果没有人看着，管着，沦为社会毒瘤的可能性非常大。
系统曾经问过他害不害怕这种人。
答案自然是害怕。
因为一个正常人永远无法和疯子讲道理。
可俞木却也知道，现在这个疯子会听他的话。
他要在戚远没有铸成大错的时候拉住他。
俞木突然觉得他这次进入戚远的脑域世界说是让戚远意识到他不会离开，从而愿意醒过来，其实更是为了帮助戚远管住这些阴暗的念头，让这个精神病成为一名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哎呀，这么算起来，他收服了戚远倒还算是为社会的和谐发展出力了。
这么一想，俞木心里对刚才视频的抵触都消散了不少，甚至有点儿想笑。
“排骨给你洗好了。”俞木拉着面色惨白的梁寒进门，关好了房门，嘭的一声，他能感觉到被他握着的手轻抖了一下。
俞木在心里叹气，他握紧了梁寒冰凉的手，把他带到客厅，“现在时间还早，不急着做饭，我们来谈一谈吧。”
梁寒猛地抬头，黑眸闪过慌乱，“谈什么？”
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过于激动，梁寒做了几次深呼吸，才咬牙把手从俞木手里抽出来，说，“对不起老师，刚才下楼的时候公司来了电话，需要我开一个视频会议，暂时没有时间。”
说着，他走向卧室，“等我开完了会就做饭，你先看会电视等等我。”
俞木目送梁寒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抽了抽嘴角。
这种蹩脚的借口谁信啊？
臭小子怎么关键时刻开始胆小了？
敢做不敢当？
等你一个爆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