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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定风波-第10部分

小说: 定风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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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谦那双上挑的桃花眼里似乎晕了些水光,瞧得人心神荡漾,他便又倚近了些,偏身凑在他的耳边轻声道:“正卿,你之前不是百般试探,莫非现在,怕了?”
  “可笑!”李衍猛地松了手,任由他冰凉的手指探着自己的脖颈。
  宋谦笑了声,温热的气息狡黠的窜进他耳中,又酥又痒。
  “我从未说过假话,李侍郎实在多心。”他收回手,放下袖子道:“你便是防着我,也不过是白忙活一场。”
  李衍瞧着他半真不假道:“哪会?我可是奔着豫之来的。”
  “到了。”宋谦不再应答。
   江府不大,这江远游为人谨慎,虽然从户部捞了不少油水,可半点儿都没有用在扩建府邸上,算他聪明,若是那般做了,便是将自己置于皇帝眼下,只怕他根本活不到现在。
  “李侍郎,我家大人卧病在床,暂不见客。”管家打开门看到是他们也没有让开,并没有打算让他们进去。
  李衍笑道:“我奉谕旨而来,今日江大人若避而不见,那我们便只能朝上见了。”
  “诶,你怎么如此没眼色,正卿是我兄弟,挡着他干嘛?”江弈鸣抬着下颔过来,一把将管家推开,亲自打开门拉着李衍往里走道:“来来,快进来。”
  江弈鸣领着他们穿过游廊,边走边道:“父亲中毒卧床,现在尚未清醒。”
  “按理我们该早些过来的,不过这公务缠身,实在抽不得空,今日以此种方式前来,实在抱歉。”李衍嘴上说的天花乱坠,步子倒是紧的很,丝毫不含糊。
  江弈鸣轻飘飘的瞧了宋谦一眼道:“正卿,你一人前来便是,怎么还带着外人?”
  “奉旨前来,没有办法。”李衍偏睨了宋谦一眼笑道:“行了,他不过就是区区户部一个书令史罢了,不值得你如此忌惮,进去吧。”
  江远游确实还昏迷着,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嘴唇有些发青。
  “这毒还未清干净?”李衍垂母瞧了瞧关切询问。
  江弈鸣叹了声气道:“请了大夫过来,可那大夫说此毒乃是豫北之地独有的,无药可解,只能这般吊着命,盼着能多活些时日。”
  “也去请请太医,说不定他们会有办法。”李衍摇摇头出声:“最近真是多事之秋,眼见着这堤坝的事牵扯到户部,现如今尚书大人又出了这种事,真不知如何是好。”
  他有意无意的瞧着宋谦道:“正卿,户部的事情很严重么?”
  “总之不是小事。”李衍抖了抖袍子上的灰尘坐下来道:“本来想着来问问,现在看来是要空手而归了。”
  江弈鸣害怕的吞咽着口水,手指不停地撕扯着衣襟:“那这事会牵连到我么?”
  “难说。”他翘起腿摇摇头,抬手挡了挡刺眼的阳光道:“不过我们兄弟一场,我会在皇上面前替你求情,应当性命无碍。”
  他点点头不再说话。
  “午时了,你的身子熬不住,先回去用饭,此事往后再说。”李衍热得额头都冒着汗,可宋谦依旧拢着袖,面色发白,衣服病恹恹的模样。
  宋谦很有自知之明,也没有出声推拒。
  “还要去查吗?”用过膳后宋谦瞧着他问。
  李衍看到他脸色暗沉,眸光微动,忍不住出声道:“你不舒服?”
  “有些,不过不妨事,若是要去查,我便随你去。”宋谦往日坐的端正,可此刻却有些难受的弯了身:“兴许过会儿便好了。”
  他探了探宋谦的额头,指尖微凉,这才放下心来:“现在线索基本已断,我看还得去户部仔细查查,你就好生歇着,实在不行就请秦大夫过来看看,别硬扛。”
  “知道了。”宋谦垂眸应声。
  李衍出来后对暮阳交代道:“看好他。”
  “看宋公子?”暮阳挠了挠头发不解道:“这是为何?”
  他说:“废话真多,叫你看你看着便是,哪来那么多废话?看不住他你小心点。”
  “哦。”暮阳闷闷的应声。
  眼见着日落西山,暮阳在宋谦院外百无聊赖的站着,看到管陶出来恹恹道:“做什么去?”
  “这是国士府,我爱去哪儿去哪儿,你管得着吗?”管陶撅起嘴冲他翻了个白眼:“你在这儿瞅什么呢?”
  他愣了愣指指头顶道:“这鬼天气太热了,我在这儿吹吹冷风。”
  “太阳都落山了热什么?”管陶狐疑的瞧着他,走近了些道:“我看你鬼鬼祟祟的,分明心里有鬼,你该不会是在这里监视我家公子吧?”
  暮阳急忙摆手:“哪儿的事?我。。。。。。我就是瞎转。。。。。。”
  “我家公子急着用药,没时间跟你在这儿磨蹭,敢监视我家公子,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管陶作势举了举拳头,冷哼一声疾步离开了。
  暮阳探着脑袋时不时往里瞧,生怕自己没看好人,他正探头探脑之时,宋谦已经出了府。
  “我来见你家二少爷。”他站在江府门口,开门见山道。
  管家没有拦人,侧身让开道:“二公子在里面,宋公子请。”
  “宋兄,我那些话可都是依着你的意思说的,眼下李衍就要查到户部头上,一旦定罪我江府的人一个都跑不了,现在该怎么办?”江弈鸣提着衣袍在屋里打转,看到他就像看到救星一般,着急的拉着他坐下。
  他清冷的眸子平静的看向他,薄唇紧抿,抬头看着自己白净的衣袍,似乎被他那一拽沾上了尘土一般,对他的求救无甚反应。
  江弈鸣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瞧,识趣的松开手,眉眼间泛上几分狠毒:“宋谦,你想见死不救?”
  “江兄多虑,我既答应了你,又岂会信口反悔?”他端正的坐着,哪里还有半分恹恹之神。
  他这才松了口气,扯了扯嘴角道:“是我,是我误会宋兄了,那不知宋兄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你给江远游下的毒是哪里寻来的?”宋谦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案面:“我可不记得有提过让你远寻豫北毒物,江兄,你若另有打算自可与我说。”
  宋谦垂着眸,苍白的脸色在夕阳的映照下更显得多了几分虚弱,偏他唇齿间溢出的话直叫人周身发汗,双腿发颤。
  “没有,这毒物是我手底下可靠的人寻来的,我。。。。。。我便是随口一说罢了。。。。。。”江弈鸣着急的探颈。
  他冷笑:“随口一说?你明知李衍的父亲镇北王镇守豫北,你提起那个地方,可知会引起他无端的猜疑?还是说。。。。。。”
  “。。。。。。你背后还有可倚靠之人?”
  宋谦潋滟含光的眸中无端多了几分寒意:“若是如此,你大可不必来此寻我。”
  “宋谦,豫之。”江弈鸣着急的叫着他:“我真。。。。。。真是随口。。。。。。”
  他猛地起身,脸上毫无笑意:“我也不是非定襄的商路不可,江兄若无诚意,那豫之也不会强人所难,那日的话全当我胡说,此事就此作罢。”
  “宋谦!”江弈鸣对着宋谦的背影冷喝:“你若想抽身,我便把我们所谈之事尽数捅出去,到时候我们谁也别想好过!”
  宋谦眉梢染上几分寒霜,唇角有些发利,他缓缓的转过身,笑得温软:“空口无凭如何指证?说到底那不过是江氏余孽临死的辩驳之言,何人会信?”
  “宋谦,你。。。。。。”江弈鸣伸出手指愤恨的指着他,唇角颤抖,眸中满是恨意:“你好毒啊,你早料到今日了是不是?”
  他压低眉,透光窗户散进来的金光撒在他脚下,衬得他掩在阴影中的脸更是惨白,平白叫人脚底生寒:“我可是依着之前说好的前来帮江兄,可江兄却不顾我们之间的情谊与他人结交,我进过邢狱,比任何人都怕死,江兄的所作所为叫我如何安心?”
  “好,我告诉你。”江弈鸣垂下头,无可奈何道:“是吴应给的,他说豫北盛长毒物,而且无解,我这不是想把事情做得干净些吗?不然他醒了,我就得死。”
  宋谦思绪百转,半刻后急问:“你口中这个吴应在哪里?”
  “他是我放在商州的人,那边的生意出了问题,他昨日便已动身了。”江弈鸣瞧着他复杂的神色忙问:“怎么了?”
  他抬眸摇头:“没事。”
  “局势危急,江远游不可再留,你想法子尽快除掉他,江弈尘自会有动作,你且安心等着便是。”宋谦说完便起身回府。
  宋谦一路都在想这件事,若他猜得不错,这个吴应是个关键。
  一路思绪繁杂,回到府天已黑尽,幸而有繁星明路,他走到府门后,抬头看着竹梯,提袍慢慢往上走,幸好今日管陶搭了个梯子,否则此事便要耽搁了。
  “豫之动作挺快啊。”李衍坐在屋顶,嘴里不知嚼着什么,偏头看着正欲迈上最后一阶的宋谦含糊出声,吓得他没站稳差点一头栽下去,幸得李衍眼疾手快拉住。
  

  ☆、脱罪

  “慌什么?”李衍宽大有力的手掌扶着他的腰,宋谦有些急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上,四目相视,他觉得耳朵有些发烫,撑着身子脱开李衍的手,抿了抿唇才道:“我没有。”
  宋谦欲下,李衍伸手拉住他,抬眸道:“急什么?今晚不凉,坐这儿也能看看夜色。”
  “我生性不喜风花雪月,便不陪李侍郎了。”他挣扎了下道。
  谁知李衍握得更紧,宋谦的手腕被他箍得发红,平静无波的脸上覆上几分不悦,垂眸道:“松手。”
  “坐吧。”他松开手,宋谦这才提袍坐他身侧。
  “去见谁了?”李衍看也不看他,脚底下的瓦片被他的鞋磨得噌噌作响:“那人竟值得你费尽心思躲开我出去见,看来你们关系匪浅啊。”
  宋谦紧了紧衣袍,被这夜风吹得有些迷糊,他说:“随便出去看看。”
  “随便出去看看那走正门啊,偷偷摸摸的爬梯干什么?”李衍偏头瞧他,眸中的狐疑猛烈得像是要跳出来一般:“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心慌得找了好半天,不信你摸,我这心现在还怦怦跳呢。”
  看到李衍往这边靠了靠,宋谦顺势躲了点道:“我不喜人盯着。”
  “不过是我不放心你,让暮阳看看罢了,你何须如此?”李衍长长的叹了声气道:“豫之,我可是把你放在心尖儿上爱怜着呢。”
  宋谦对他满口半真不假的言语早已习惯,他不为所动道:“正卿,你当真是调情的高手,怪不得红袖楼的姑娘皆对你念念不忘。”
  “好说。”李衍笑着看他:“不过现在我心悦豫之,自是整颗心系在你身上的,旁人我皆不放在心上,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心窝子很暖?”
  宋谦把他跃跃欲试的手拍下去道:“李侍郎可是花丛常客,此般说辞怕是对谁都说过吧?”
  “这有些话啊,说多了便不值钱了。”他抬头望着清寒的月光,发白的指尖轻轻点在膝头。
  李衍顺势握住他的指尖,冰凉的触感顿时蔓延全身,他就像是冰做的,不管什么时候,穿多少衣裳都是冰凉,总也没有温度,若是躺在那里,只怕人都会以为他死了。
  “横竖我们也这么熟了,何必瞒我?”他把宋谦的手握得更紧,似是想把全身的温度传给他:“看你平日寡言少语,也不像能跟人应酬的模样。”
  宋谦颔首,也没有抽出手,只是道:“你从不信我,便是我说破了嘴也是枉然。”
  “豫之,你这样叫我如何对你放心?”李衍知他不愿说,轻轻叹了口气,头顶的繁星点点,衬得他本就苍白的神色更多了几分寒凉:“我本也不愿提防你,可你一门心思想着往上爬,对于自家灭门的事倒显得不甚上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石头做的,没有心肝。”
  他的眸光越过屋檐,看着这万家灯火道:“我便是石头做的,可笑你还把我当成人。”
  “石头做的又如何?我自能焐热它。”李衍不以为然。
  宋谦不言。
  半晌后他才道:“正卿,你今夜是想让你我皆冻死在这里?”
  “哪会?只是觉着这地儿倒是适合谈谈情。”
  宋谦笑:“谈情便要冻死,那我宁可断情绝爱。”
  “我可舍不得冻死你。”李衍话音落人便在地上,他伸出手道:“下来,我接着你。”
  宋谦不理他,转过身去抽梯,忽然腿腕一疼,整个人往后摔了去,可预料中的疼痛并未袭来,睁眼便瞧见脸上晕着笑意的李衍。
  “放我下来。”宋谦瞧着二人这不雅的姿势道。
  李衍倒也没为难他。
  “月色正好,该回去了。”他笑着踱步离开。
  翌日天未亮宋谦便被李衍叫醒,他披着单衣打开门,骤时一阵冷风迎面而来,李衍侧着身子挡了挡皱眉道:“进去多穿几件衣裳。”
  “出事了?”宋谦清醒了些,边穿衣裳边问。
  李衍颔首:“江远游死了,青阳说江弈尘早早进京,状纸都写好了,依我看,这小子只怕是为了保命把江远游拖出去当替死鬼了,好小子,动作够快,是个狠人。”
  “那我们也要面见皇上?”宋谦披上大氅问。
  他点头:“户部的事情是你我所查,此事横竖我们躲不过去,总不能由得那江弈尘在皇上面前信口雌黄。”
  “江侍郎来得早啊,这是一夜没睡吧?”天色尚早,皇上还没起来,他早早的便拿着状纸候在殿外,眉眼间尽是疲惫,李衍绕着他转了一圈讽笑:“昨夜辛苦。”
  江弈尘冷着脸道:“尚好。”
  “听闻昨夜江尚书仙逝,怕是不太好吧?”李衍扯了扯唇角:“江侍郎不忙令尊身后事,奉在此处可是有要紧事?”
  他闭口不言。
  “李侍郎,事不必做绝。”片刻后江弈尘冷冷出声。
  李衍收了笑意,外袍衣角被风吹起,眉目间沾上寒意:“路是自己留的,若是江侍郎及时劝止,江氏如今也落不到这个地步。”
  “想说什么?”江弈尘冷着脸偏头看他。
  他正色:“令尊做了何事江侍郎岂会不知?若是不知,这会儿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我此行便是为父领罪,李侍郎不必咄咄逼人。”江弈尘把手中的状纸捏的发皱:“父亲做的错事,自会付出代价。”
  李衍冷笑:“代价?区区一具尸体,如何付出代价?鞭尸么?”
  “你。。。。。。”江弈尘气的瞳眸发红,脖颈间的青筋鼓起,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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