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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定风波-第26部分

小说: 定风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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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解问:“那您这次奉旨前来不是为了治我的罪?”
  “不是。”李衍皱眉。
  魏名海这才小心翼翼的吐了口气,默了半晌才问:“那两位大人此次要做的事便是奉了皇命?”
  “你说呢?”李衍反问。
  他自然不能亲口承认,否则就算欺上瞒下,可他这般说,魏名海怎么理解那便是他的事。
  “。。。。。。是我太蠢了。”他憨憨的笑着说:“不过我只有一个人,仅凭我们也不能动他分毫,江弈鸣在此处立足好些年了,根基不浅,绝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连根拔起的。”
  宋谦的手指轻轻叩着案,头也没抬:“他这里的铺子有人看着?”
  “。。。。。。是。”魏名海为难的开口:“这里若是只有些做生意的掌柜,我也不会束手无策。”
  他吞了吞口水继续说道:“江弈鸣为了护着自己的铺子,花重金雇了很多江湖上的高手,这些人神出鬼没的,平日里看都看不到,可只要铺子遭了贼或者别的,第二天尸体就会横在街上。”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李衍问。
  魏名海说:“我是商州的巡抚,虽然手中早就已经没了实权,可说到底还是这里的父母官,有许多时候他都用得着我去给他撑场子,偶尔的时候能见到那些人,一个个蒙着面,连脸都看不到,但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刀,可怖极了。。。。。。”
  他现在想起那时候被吓得尿裤子的事就觉得脸上燥得慌,可愣是不好意思说。
  “三位大人,膳食备好了。”驿丞推门进来说。
  李衍起身说:“魏大人,天色很晚了,走吧,我们边吃边谈。”
  “是。”魏名海屈着身连连应声。
  宋谦身子弱,每次赶急了路精神就极为颓靡,一桌饭他没吃几口,任凭李衍想尽了办法,他还是只吃了小半碗米饭。
  这场饭局足足吃了一个时辰,这段时辰里都是李衍在和魏名海聊,宋谦时不时的问几句,也不多,其余的时间都在沉默。
  “驿丞,烦请你差人送大人回去。”李衍待他吃完便起身嘱咐。
  屋里只剩下他和宋谦二人,看着他通红的眼角,李衍探手摸了摸他额头却被烫得收回手:“又烫起来了,我让人去找个大夫来。”
  “不用了。”宋谦说:“明早会好。”
  李衍打横将他抱起,宋谦揽着他的脖颈,滚烫的额头抵在他胸前,只听得李衍说:“喝些药总会舒服点。”
  “是药三分毒,我不想死。”宋谦病了声音便会沙哑,说话的时候带着热气,可现下似乎还夹杂着几分不自觉的撒娇:“。。。。。。很苦,我不想喝。”
  “你这是讳疾忌医。”李衍笑着把他放在榻上,盖好被子,待他睡着之后才转身出去。
  驿丞还在门外等着,他方才就觉得宋谦的脸色极其不好,这会儿正想着进去问问,可在门外听着他们说话又觉得不好进去,便索性等在这里。
  “按这个方子抓药。”李衍从怀里拿出一张药方,上次宋谦病过之后,他总觉得不放心,便私下找秦大夫要了这张可以暂时让他舒服些的方子:“抓完药后记得拿回来。”
  驿丞颔首应下。
  宋谦病得迷迷糊糊当中忽然觉得身下一凉,睁开眼瞧了瞧却见是李衍扶他起来了,屋里满是药味儿,他皱眉道:“难闻。。。。。。”
  “听话,喝了药再睡。”李衍温言软语哄着。
  可宋谦却像是有了些脾气,任他怎么说都不肯喝。
  “好,那我陪你一块儿喝。”李衍说完便将药端起来往嘴里含了一口,对着他的唇渡了过去,李衍没占他便宜,只是看他迷迷糊糊的样子觉得有些可怜。
  他真是病糊涂了,嘴里喃喃道:“。。。。。。你混账。。。。。。”
  “骂谁?”李衍笑问。
  宋谦摇摇头不说话,李衍又将他放在怀中,将剩下的药全都渡给了他,完了还坏坏的问:“还苦么?”

  ☆、奸猾

  
  宋谦迷迷糊糊皱着眉说:“苦。”
  其实他只是看上去很好说话,要在他清醒的时候让他说出这种类似于求宠的话是绝无可能的,虽然心疼他病恹恹的模样,可每次听到他这般说话还是觉得有种抓到宝的感觉。
  “好了,睡吧。”李衍将他放下,转身去洗漱。
  大早晨被魏名海一声后劲十足的“大人”吵醒的时候,李衍觉得他实在是个讨债的,他看到宋谦还在睡,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温度退下去才起身。
  “魏大人,这么早来有事?”李衍套上袍子打开门问。
  魏名海双手放在嘴边,用力的呵着气说:“大人,这儿实在太冷了,要不我们进屋去谈?”
  他说着便要推门,李衍忙将他挡住说:“不行!”
  “怎么了?”魏名海不明其意的看他:“大人不冷吗?”
  李衍抿了抿唇说:“去旁边。”
  “大人,昨日您说今日有更要紧的事商量,要我早些过来,不知是何事?”魏名海有些着急的问。
  李衍昨日本就睡得晚,这会儿人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迷迷糊糊的撑着下巴呆滞的坐在椅子上,他说什么也没听清楚。
  “大人?”魏名海胖乎乎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回过神来说:“恩?”
  “昨日您说的事。。。。。”
  李衍抬眸道:“魏大人先喝茶暖暖身子,此事我们须得细细筹划,具体的事情还得等豫之到了才能商谈。”
  宋谦一刻后才醒,正巧有人将药膳端了上来,他喝过之后便去寻李衍。
  “宋大人。”魏名海见他进来要起身施礼,宋谦知他动作不便忙说:“魏大人不必客气,坐吧。”
  看他精神了些,李衍才放下心去。
  “大人。”他们正欲说话,忽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穿着粗蓝色衣衫的八字胡男人,他长得瘦小,但那双眼神却露着精光,他说:“属下来晚了。”
  李衍和宋谦看着他,魏名海见状说:“两位大人,这是范金,我的幕僚。”
  “坐吧。”李衍出声。
  “打听清楚了吗?”宋谦直接问:“江弈鸣请来的江湖人到底有多少?”
  范金微微颔首说:“回禀大人,属下粗略算了算,可能有数百人之多。”
  “数百人?”李衍听着这个数目只觉得咋舌:“他从哪里找的这么多人?”
  范金答:“属下不知。”
  “我们若要铲除他,这些人是绕不过去的坎儿。”魏名海说:“可这些人个个身手不凡,我们就这几个人,这。。。。。。说句实在的,都不够塞牙缝啊。”
  他话说的是不好听,可却都是实话,这些人为了钱帮他巩固权势地位,可不是他们说几句话便能了结的,尤其他们手中既没有可与他们相抗衡的兵卒,又没有能够收买他们,让他们倒戈的金钱,真的是两手空空,无路可走。
  屋里没人说话,好像事情一下子走入了死局,破无可破。
  “借兵。”宋谦沉思了片刻后说。
  魏名海说:“找谁去借兵?除了请京都派兵前来,恐怕没有别的法子了。”
  “商州这地方,说是要紧之地,,可现在豫西无主,离突厥和胡鞨都不远,确实无处借兵。”范金也说:“总。。。。。。总不能跑到豫北去不是?”
  “汝州。”李衍倏地抬眸:“你们忘了这个地方。”
  宋谦颔首:“汝州这个地方临近韶水,而且接通商州和襄州,因为沙州的突厥兵时不时扰乱,所以朝廷派了重兵把守,那儿的卫兵自然就空了出来,我们或许可以从这个地方下手。”
  “可我们和汝州素无往来,如何借兵?”魏名海问。
  李衍说:“我们既是奉旨而来,借些兵也不算太难。”
  “那借兵之事便托付二位大人了。”魏名海抬手作揖说。
  宋谦微微颔首道:“魏大人客气了。”
  “江弈鸣在商州和汝州都有铺子,说不准汝州也会有江湖人,两位大人须得小心。”范金出声道:“不过他的根基在商州,把这里拿下才能顺带着将定襄商路握在手中。”
  宋谦的眸子微微眯了眯,手指蜷缩起来。
  “多谢提醒。”他说。
  他们离开之后宋谦也没有挪位置,只是说:“这个魏名海可没有看上去那么憨厚,他奸猾得很。”
  “是啊。”李衍说:“你看他身边的那个幕僚,我们什么都没说,他便能知道我们要拿定襄商路,此人不简单,当然,能让他心甘情愿的驱使的魏名海也需重新审视了。”
  宋谦说:“我们得想办法阻止他出去打听消息,毕竟我们前来并不是为了这个,一旦他询问真假,我们便会被定为叛变,到时候毫无准备,我们必死无疑。”
  “我送信给父亲,调队亲兵过来。”李衍看他想说什么又接着说道:“放心,亲兵与豫北无关。”
  他颔首:“恩。”
  “完了我还得让魏名海去查清楚江弈鸣在这里铺子的数目和别的一些消息,我总觉得以江弈鸣的性格,不太可能雇那么多的人。”宋谦接着说:“况且哪有那么多的高手,他的铺子开的很多,要是每个州都雇二百多人,这不太可能。”
  李衍说:“好。”
  “要不这次汝州之行,你别去了。”李衍顿了顿后说。
  宋谦不解:“为何?”
  “你的身子不宜赶路。”他说。
  可能宋谦自己都没有发觉,他最近这段日子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可精神还是好不起来,再这样下去,他真担心宋谦会一日不如一日。
  “无妨,这次的事情也不是着急能办得了的,我们路上慢些就是了。”宋谦说:“你与人说话总是直来直去,把人得罪尽了还怎么借兵?”
  李衍还想说什么,只听得他继续道:“把我一个人留在商州,你放心么?”
  他觉得宋谦越来越坏了,总知道他的软肋在哪里,他明知道这是无奈之举,否则自己怎么会将他独身一人留于此处?
  “那好,你把衣裳多带点。”李衍就像个老妈子似得喋喋不休:“每次着了凉就生病。”
  宋谦倒也不嫌烦,笑着看向他应:“知道了。”
  汝州和商州离得不远,可也算不得太近,它比较靠北,所以天气总有些寒凉,宋谦已经换上了稍微厚些的衣裳,他本就瘦,穿这么多也看不出半分臃肿来。
  “还可以吗?”李衍沿路不知问了几回。
  宋谦不厌其烦的温声道:“可以。”
  “可能快到了吧。”宋谦说。
  李衍答:“快了,不过那些江湖高手中真正有本事的不超过十个人,剩下的都是招进去装模作样的,我们也用不着找太多卫兵,动静太大引起别人的怀疑更是得不偿失。”
  “恩。”宋谦说:“不过汝州离京都远,朝廷中的人都觉得汝州困苦而且危险,一般的人根本不会来,就算是巡察的人,最多也就是到商州跑一趟当完事了。”
  “不过汝州的卫兵靠得住吗?我父亲的亲兵不能暴露于人前,否则会给我爹惹去麻烦,不然也不用如此费劲。”李衍接着说:“毕竟皇上那边。。。。。。我们是阳奉阴违。”
  宋谦轻咳了几声说:“放心,我们没必要告知他们做什么,只说要寻人便是了,也不算违了皇上的意思。”
  他们说话的间隙有人敲了敲车壁,宋谦抬手拨开车帘,看到外面驾马车的小厮比划着动作。
  李衍做事谨慎,他特意寻了个普通养马人家的哑小厮,这小厮一路都不多话,只是到了一个地儿帮他们买点吃的,提醒他们到了地方,别的时候从不打扰他们,倒是着实叫人省心。
  “到了。”宋谦抬眸看着头顶的“汝州”两个大字说。
  李衍给了小厮钱,叫他去客栈开两个房间,别的不必多问,小厮点点头驾着马车去了。
  “这汝州有些奇怪啊。”宋谦四下里看了看说:“怎么街上都是女子和小孩子?”
  李衍说:“这汝州和沙州离得近,而这沙州都是突厥人,京都派来的兵毕竟有数,时间长了也撑不住,没办法,只能让可以拿兵器的男子上,这么些年以来男子都快要绝了。”
  “那这儿的卫兵还在?”宋谦皱眉。
  李衍也不说话,这倒是他们漏想了,若是卫兵也被差遣上了战场,那他们此行算是白跑了,江弈鸣那边的事情也得想别的办法。
  “走吧,先去府衙看看。”他说。
  府衙门口没人,只听得里面一阵咿咿呀呀的唱和声,他们进去便看到一个水袖长摇的白胡子男人在府内唱着,官袍和官帽放在一旁的石桌上,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
  “府衙没人么?”李衍进去问。、
  他转过头唱着应:“府衙无人,有事自便~”
  “扮得挺像。”李衍坐在石凳上说:“这府衙何时成戏台了?”
  “你是何人?”他不悦的转过头来说:“没事儿赶紧走,这儿可不接待无事生非之人。”
  李衍将令牌轻轻扣在石桌上说:“兴许我是来听戏的,大人可以继续啊。”

  ☆、善茬

  
  薛松拿起那令牌看了看后猛地跪在地上道:“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请大人恕罪。”
  “急什么?”李衍笑得有些发冷:“大人继续唱啊,这么好的嗓儿,不唱戏倒是可惜了。”
  他伏在地上,脸上还画着戏妆,此刻闻言吓得不敢抬起头来,只能战战兢兢说:“下官。。。。。。下官有。。。。。。有罪,请大人恕罪。”
  宋谦端详着着府衙,空荡荡的,像是好长时间没人了,他说:“这儿除了你就没别人么?”
  “回。。。。。。回禀大人。”薛松吞了吞口水说:“这汝州战乱不断,府衙内有的人都被打发出去对付突厥兵了,都没回来,这儿除了下官没别人了。”
  李衍嘲讽:“原来你还知道汝州有突厥兵进犯?”
  “看你这悠闲自乐的模样,我还以为汝州是个没有战乱太平地方呢。”他说:“你的心可真够宽的啊。”
  薛松忙磕了下头说:“大人恕罪,这。。。。。。这不过是闲暇之余打发时间的闲活儿罢了。”
  “打发时间?”李衍冷笑:“汝州的百姓被突厥兵打的没有活路,身为地方官应该想想办法才是,可你倒好,自己一个人钻在这里过得挺乐呵,你难道没看到这地方的百姓都要死绝了吗?”
  薛松被李衍一句接一句说的哑口无言,半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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