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做梦重生了[慢穿]-第1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蒋淮穿着月白色长袍的,坐在伽一怀中,侧过脸,用眼角看伽一,只见那男人的双目突然被贪婪点燃,他的眼瞳似被染成了深沉的墨绿。
“嗯?”蒋淮侧过头,发出一声疑问。
但却更挑起伽一的欲望。
他在幻想着,蒋淮穿着这袭白色长袍,袍身将开未开,蒋淮那冷淡的五官染着□□的色彩显得美艳。
“嘶——”蒋淮一把将烟压在了伽一的手臂上,让他冷静一下。
他扒开伽一的手,站了起来,斜着眼睛看伽一坐在那儿面无表情,似乎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
倒是那性|质|没有消减半分。
蒋淮徒然露出一个笑,但是眼神却很是冰冷。
他脱了鞋,赤着脚围着伽一走了一圈,然后好奇地问:“难受吗?”他停在伽一的面前,伸出足底轻轻磨蹭,感受着变化,又一脚踩了下去。
伽一的汗从一旁流了下来。
伽一用手包住蒋淮那透着青白色血管的脚掌,灼热的体温包裹住那带着冷意的脚心。然后手臂一使劲,将他拉了过来,让他倒在自己的怀里。
接着便一把将他抗在肩上,叼着他的主人走向床铺。
蒋淮被裹在一团火焰当中,他迷迷糊糊地翻滚着,细微地□□着。
房里的灯光闪烁着。
手攀附着遍布伤痕的后背。
“肯尼斯被判了绞刑。”
白天的时候,他们坐在安静的地下室。
突然间,亚历克斯笑着跟蒋淮说。
他的面容几乎跟肯尼斯一模一样,黑色的眼睛里满是冰冷。“在许多年前,亚历克斯死了,而现在肯尼斯也即将要死了。”
“如果死亡是最后的结局,那一切又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
他站起来,走到蒋淮的身边,微微弯下腰,他的脸蒋淮极近。
“他活着的时候想要保护你,那你就要保佑他一直活着。”亚历克斯的眼神如同毒蛇一般,“这是作为伯伯,对亲爱的侄子,最善意的提醒。”
“他会活着。”
蒋淮的耳边响着伽一的喘息,在恍惚中呢喃着。
“如果死了,那游戏也该结束了……”
这一切的意义,在于他们执着的保护与希望。
如果孩童失去了父母,如果孤独者失去了爱,那又何必继续下去……在寂寞又痛苦的人生中继续前行。
他感到心像被撕裂一样,莫名地疼痛着。
他不愿思索这种失去,就像是知道失去之后即将承受可怖的后果。
黑暗在恍惚中侵蚀,他被一双强有力的臂膀拥抱着,堕入无边无际的噩梦当中。
他想要有人把他从噩梦中叫醒……想要,想要睁开眼睛,他想要看到了是?是什么?……蒋淮有些疑惑,他似乎在不断地下陷着,上空传来孩童的笑声和温柔的低喃,追逐嬉闹的奔跑声越来越远。
他像是被困在一阵沼泽中,一切都再次变得寂静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已改
☆、第13章
蒋淮坐在高高的窗台上。
漂亮的透明玻璃窗向外推开,一阵清香随着清风吹拂而来,两旁白色的窗帘随之摇摆起来。
远处传来钢琴声,悠扬而美好的节奏忽远忽远地飘着。
蒋淮回头,一个人站在房门口,灿烂的阳光照射进来。那人的身影与自己一般瘦小,面容却模糊不清,但是蒋淮却能够感受到他的视线。
一双稚嫩的小手向着他扬起,轻轻摆动着,似乎在叫他过去。
蒋淮额际的发丝被风吹开,有些微凉。他睁大好看的眼睛,睫毛眨了眨,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来人。
在看到对方的召唤,他赤果的双足落在木制的地板上,跑动着,白色的衬衫在奔跑时抖动着。
青涩的脸庞里裹着笑意,他奔向那个小人儿的怀抱,细腻的小手,他短小的五指牵住了那双温暖的小手,小心地扣住,他抿着笑容,盯着十指相扣的关节。
他在那个小小的怀抱里,想要看清来人的脸,却怎么都看不清楚。
那人用怀抱裹挟着他。
两个孩童紧密相拥着,他们整齐地走着,脚掌踏在地上,逐渐由光明走黑暗,眼前的台阶延伸着,蔓延向下,沉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处。
他喊他:“弟弟。”两人的影子,融为一体。“我会保护你的。”
但一转眼,那双小手将他用力推向污浊的幽深中。
蒋淮只感觉天旋地转,他跌落着,哭喊着伸着手。那个小小的身影却始终背影对着他,离他越来越远。
“喝——”
蒋淮猛然睁开眼,他呼吸急促地颤抖着。
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一双大掌将他拥入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蒋淮惊恐地推开,伸出脚将那人一脚踢到一旁,脚心感觉像踹在一片温热上。
猝不及防的闷哼声响起。
一阵细细簌簌过后,“怎么了?”带着疑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蒋淮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离自己的头顶越来越近,他凭着直觉一手钳住靠近的手掌,用力握住并不断收紧。
他大声地呼吸,大口地喘气,好一会儿,眼前的场景才印入他的眼瞳当中。
伽一刀削斧凿却略带冷酷的英俊面容出现在他的面前,担忧的神色柔和了伽一的五官,翠绿色的眼珠子看着自己,双唇抿紧着,他一只手腕正被自己抓在掌心中,泛着赤红。
在迷糊中,蒋淮爆发了极大的力气。
“为什么推我?”蒋淮低声地呢喃道。
他的眼珠里是冷漠的颜色,他看着伽一,又像是不在看他。
伽一为他满是冷意的神情,突然感到心中一阵震颤。
感觉那许久未见的距离感突然横在两人中间,出现得莫名其妙却又似乎理所应当。
他想要伸出手摸摸蒋淮的脸,却有些不敢,只能任蒋淮抓着他的手不去挣脱。
“怎么了?”伽一一只手被钳制着,只能稍稍弯下腰,慢慢将脸靠近,小心翼翼地问他,“做噩梦了?”他看见蒋淮两边的发鬓被汗浸湿,豆大的汗珠不断滴落。
好一会儿,蒋淮似乎才如梦初醒,彻底地清醒过来。
他瞬间甩开伽一的手,弓起膝盖,将脸埋入双膝之间,双手抱住膝盖,不断喘息着,平复着刚刚激烈跳动的心脏,“没事。”
蒋淮的声音飘渺着,沉闷着回响,如同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好像是做了个梦。”他的声音显得冷漠又低沉,他像是回到了在西陆的时候。
两人的亲昵在这一刻不复存在。
伽一的腹部刚刚毫无防备地被蒋淮用力踹了一脚,手腕上也留着被制钳之后的红痕。
但他此刻并没有感到什么疼痛,他围站在床的一边,弯着腰,将手臂张开,好像想要抱住那个略显纤瘦的白皙后背,但又被蒋淮散发出来的强烈的拒绝之意抵挡着。
伽一的十指轻轻颤抖,片刻之后,他果断地整个人覆盖在蒋淮的后背之上。汗浸湿了那个脊椎骨节凸起的背脊,显出了冷意。
他抱住蒋淮的那一瞬间,能够感受到蒋淮剧烈的对抗,但伽一却用两条火热的手臂,肌肉迸发地以一种冷酷又坚硬的态度,桎梏住蒋淮的所有挣扎,将他按在自己的怀抱当中,直到蒋淮逐渐变得平静。
蒋淮的呼吸逐渐恢复平稳。
伽一的手臂环抱着他,亲吻落在蒋淮的发顶,“没事了,宝贝。”他不断地安抚着,“没事的,我在。宝贝,别怕,我会保护你……”他的亲吻像羽毛,一下下落下,温柔的话语也随着不停地述说着。
就这样过了许久。
蒋淮眨了眨带着湿气的睫毛,从膝盖处抬起头来,他似乎完全平静了。“没事,放开吧。”他记不清楚刚刚梦见了什么,只是记住了那如坠深渊的绝望与恐惧。
他有些呆呆地看着前方,面无表情。
伽一强有力的心跳贴着他,跳动着,顺着肌肤、血液、温度,传递着。
蒋淮轻轻挣开伽一那带着热意的臂膀,“你会背叛我吗?”他突然问他。
“不会。”伽一转过身,坐在蒋淮的面前,他的手掌捧着蒋淮的脸,说。
“不会欺骗我?”蒋淮掀起眼睑,凝视着那双绿瞳。“永远?”
伽一直视着他,“永远不会!”
蒋淮再次垂下眼帘,纤长而浓密的黑色睫毛盖住了所有神色,“好。”他轻轻的,近乎喃喃自语,低语着说着,让伽一听不分明。
伽一捧着他的脸庞,“我永远不会背叛你欺骗你。”他亲吻蒋淮的睫毛,亲吻他的眼帘,宣誓着。“你不要害怕。”
【伽一宣誓了忠心,他发誓永远不会背叛你。】
【亲爱的蒋淮,你选择……】
选择一:【赋予信任。假如有朝一日,你确信伽一背叛了你(不可更改),你将为错误的选择而得到严厉惩罚】
选择二:【拒绝相信。假如有朝一日,你确信伽一永远不会背叛你(不可更改),你将为错误的选择而得到严厉惩罚】
蒋淮的肩膀轻轻颤抖,他低声回应:“嗯……”发梢掩盖着他的眼睛,他低垂着视线。
·
“我父亲的审判如何?”
蒋淮穿着一袭长袍,立在桌旁,桌上铺着雪白的信纸,他右手执着羽毛笔,轻捻着在笔头沾了些许蓝色的墨水。他提着笔,轻轻写下优雅的字。
伽一坐在一旁,观摩他写字的姿态,有些出神。
他收到了蒋淮送给他的刺绣香囊,在东陆,刺绣香囊只能送给情人。
伽一伸出带着珠玉串链的手,将香囊拿出来,手指抚摸着上面精细的夜莺刺绣和美艳的红玫瑰,忍不住笑了,一眼望向蒋淮,便痴痴地离不开视线。
蒋淮身材修长,穿着柔软的袍衣,更显示出优美挺拔的身姿。
那日伽一见到蒋淮身着月牙色长袍后,便觉得东陆的服饰意外地适合蒋淮的气质。他让人为蒋淮备上了许多,面料上乘、绣工精美。
蒋淮穿着伽一备着的素色长袍,因着他俊美但毫无波动的脸庞,更是凸显出清新俊雅的公子气派。
他的手指修长,握着白色的羽毛,连指甲的形状都十分好看。血管游走在他单薄又白皙的手背上,显露出青色,却将他衬出几分脆弱的清冷。
在伽一的眼中,蒋淮无一不美,淡漠优雅到让人心痒难耐,想要看他冷淡的面容露出绯红,醉卧横陈在身下,被拨开被享用。
伽一的眼眸渐深却毫无所觉,如同鹰眼一般锐利,紧紧盯着蒋淮,没有离开分毫。他听见蒋淮问他,才从莫名的紧张中恍惚而出,端正了神色。
“已行刑,就在前日。”他回答道。“绞刑。”
说完,他不再多言,只是看着蒋淮的脸,似在观察他的神色。
蒋淮闻言,脸色未变,只是笔尖轻点,落下纸上成了一个圆点。他顿了顿然后又拉长,写下一个字,才轻言:“不知道你是否记得,你说过,你会护着我的父母?”
“记得。”伽一这才仔细解释道:“肯尼斯先生将家财悉数上缴,更提供了数条宝矿,国王允他最后的尊严。在行刑之前,为他套上头套,免受众人围观。”
“我疏通好关系,由死囚替换肯尼斯先生。而莉莲夫人早在多日之前便已染了重疾,在肯尼斯行刑之后,易万思家族便传出莉莲夫人因遭受重击而悲伤离世的消息。西陆,再无肯尼斯先生,也再无莉莲夫人,同尼尔一样,他们将成为一个全新的自由的人。”
“你还记得你的护卫诺丁吗?他是我挑选之后派去保护你的,当然,是在经过肯尼斯先生的首肯之后。我们离开西陆之后,他是接应肯尼斯先生和莉莲夫人的人之一,他将会把两位安全无恙地带到你的身边。”
伽一走到蒋淮的身边,手指轻轻撩起蒋淮恢复乌黑的发梢,露出他完美的侧颜与圆润的耳垂。
他偏着头盯着蒋淮的眼睛,在等着什么。
或许是一句,夸奖?
“满意吗?我的主人。”
蒋淮没有理会他的干扰,仍旧一字一句地写着。
他低垂着睫毛,落在最后一笔。
他伸手拨开伽一含着他的耳朵的嘴唇,直起身子,拿着信纸逐字观看。伽一趴在蒋淮的肩上,歪着头同他一同看,眉梢微挑,“你早已知晓肯尼斯已经获救?”
信中所写。
亲爱的父亲:
展信佳。
我尊敬的父亲。
我思念您与母亲甚重,不知何时能与家人重聚。听闻西陆边境强盗肆虐,相信伽一已派人保护你们的安全,必定能够护你们安全进入东陆,与儿子团聚。
儿子在东陆一切安好,将在东陆首府等候。
静盼佳音。
您的儿子 蒋淮
蒋淮淡声回答:“猜的。”
他轻轻吹了吹那未干的字迹,然后将纸张折成三折,放入一旁的带着蔷薇熏香的信封中,“交给我父亲。”伽一的手臂从他身后伸过,两指夹过信封,轻吹一声口哨,门口便响起一阵敲门声。
一名面容平凡、穿着普通的男子在伽一应允后进到房中,恭敬地接过信又再次隐身门后,失去踪迹。
“我们何时启程前往东陆首府?”伽一问他。
其实他原本只打算在边境之城呆到肯尼斯的行刑之日,在确定营救成功之后,便打算启程进入东陆的核心。
肯尼斯曾经嘱托他,将蒋淮带到东陆首府。
但是在接到手下传来的信息之时,蒋淮外出再次不知所踪。
伽一知道蒋淮有事情瞒着他,他本不该有能力次次甩开训练有素的守卫们。
除非在边境,有其他人在干扰他。
伽一,他不想伤害蒋淮——他心爱的人。
但是,他也绝不允许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有人悄然接近蒋淮,无论是协助还是阴谋或者其他。
他厌恶蒋淮离开他的视线,他的控制。
毕竟他看着蒋淮,足足看了十五年,分分秒秒时时刻刻能够得到他的消息。
蒋淮,他始终在伽一的观察下成长着。
伽一看着他从一个稚嫩少年逐日长大,发丝渐长,身材渐挑,面容逐渐变得斯文俊逸、俊美逼人。
伽一在这十五年里,早已着了迷、入了魔,忍不了蒋淮躲入他不曾知晓的角落。
蒋淮蓝色的眼睛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他的成长,由孩童的圆润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