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每天都在被迫撒娇 完结+番外-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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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眼珠子转了转,软若无骨的贴在男子身上。她压下心底的羞涩。
狗子不念没关系,可迟早有一天,他会心甘情愿的对她说那五个字。
然,她错了。
就在这时,耳旁传来那如珠玉落盘的嗓音,缓缓流进她心间,就好似能抓住她心脏似的,让楚汐震撼无比。
“小仙女最美。”五个字,男子说话刻意的拉低语速。不慌不忙,不急不缓,淡然自若。
这种话,放到以往,裴书珩是不会说的。
楚汐心颤的同时,脑子里传出一抹信号,狗子真的不对劲!
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
察觉那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并不强势,反倒带着审视和灼热。楚汐突然有些慌。
她讪讪起身。手背去触男子的额。
不烫,没发烧。
这几日也不曾有重大事情发生,实在不知他这是怎么了。
“既然爷用好了膳,那我先走了,再过一个时辰刺绣嬷嬷也该来了,我得回去准备准备。”
开溜。
楚汐正要俯身去拿食盒,指尖还不曾触上,就听男子嗓音有些哑。
“无需回去,就在此处。”
裴书珩明明很忙,有一大堆足矣让他焦头烂额的事,可他就是不想让楚汐离开他的视线。
总感觉,他对楚汐的了解还不够深,也感觉到了,她在这个世界的格格不入。
裴书珩指了指一角,那有从墨漪院搬来不久的贵妃榻。
“嬷嬷还不曾来,你就在此处等,便是。”
裴书珩整理的那些文书,若是暴露出去,足够被砍了脑袋,他就如此放心自己在这里?
“我怕我会影响……”一语未完,就被人打断。
“不会。”
楚汐也不好再说什么,她再闹腾,也知裴书珩如今关键着,即便无趣,也不会闹出动静打扰他。
后,落儿寻来的册子也到了。
楚汐看了眼忙碌的男子,接过册子,又轻声轻步的回了贵妃榻,静下心来,慢慢翻阅。
女子斜靠,发间垂下的流苏落下软枕上,神色认真,红唇紧抿,光线从窗格那处洒下,落下她娇艳发面容上。
她却不自知,投入一件事的时候有多美。
裴书珩抽空看了女子一眼,她正对着一处内容,看了又看,仿若遇上了难处。
男子情绪好转,他垂眸含着笑意,也全身心的整理着这些罪状。
屋内彻底的安静下来,除了各自翻阅纸张的窸窣声,再无其他。
时光深处,诚然,岁月静好。
……
第317章 她真的不要我了吗
学渣也有翻身的一天。
楚汐左右推敲,又加上上回绣荷包时,章玥也曾指点一二,也算有了些经验。反反复复的把册子翻完,她心里也有了成算。
不知不觉,时间流逝的极快。待回神时,便是听说那嬷嬷入府了。
楚汐不再耽搁,穿好绣花鞋。下榻。见裴书珩依旧在忙,女子下意识动作轻缓,还不忘提着食盒,小步退出了屋子。
裴书珩抬眸时只看见女子袅娜的身影,他对着楚汐离去的方向失神片刻。
……
楚汐这次是下定决心要学,因此刺绣嬷嬷来了,她也没有呛人。
这次教学是在裴幼眠屋里学的,想来裴书珩放了话,刺绣嬷嬷主要还是教楚汐一人。
对着裴幼眠那有些稚嫩的绣品,刺绣嬷嬷只有一个反应:“姑娘能如此,已然大好。”
对着楚汐,却是颇为严苛。
“夫人,你选的绣线并不适合配色。”
“夫人,您少了一针。”
“夫人,重来。”
楚汐只能庆幸着嬷嬷不曾带着戒尺前来。
裴幼眠拨着还热乎的糖炒栗子,默默的去角落蹲下,她慢吞吞的吃一个栗子,又慢吞吞的缩了缩脑袋。
昂,嫂嫂好惨。
这刺绣嬷嬷听说原先是给宫里娘娘做衣裳的,手艺颇好,后来是年纪大了,得后宫妃嫔挂念,便让她体面出宫。
她的教法深入人心,楚汐一边听,一边学,到最后还真得了趣,上手也快。
等她能像模像样的落针后,楚汐忍不住问:“嬷嬷,您在宫里,都给哪些娘娘制衣?”
‘啪’的一下,嬷嬷搁下手里的茶。
“夫人不可一心二用。”
这严肃的老太太。
楚汐只好继续低头绣着图案。可过不了多久,她又忍不住出腔,像是很满意,自己夸自己:“我悟性还挺高的。”
刺绣嬷嬷面不改色:“夫人,您又错了。”
失策。
……
就是在楚汐学刺绣的这段时间内,全京城又轰动了。
大街小巷都在议论一事。
原来,醉乡阁贴出告示,邹妈妈更是逢人就笑,站在醉乡阁的楼台上,公布一则消息。
——十日后拍卖曲情的初·夜,价高者得。
初。夜啊,那章公子包了这么久,却不曾动手动脚,实在令人唏嘘。
曲情可是醉乡阁的头牌花魁,那身段,那样貌和那通身的气派,就和醉乡阁里头的姑娘有了天大的区别。
谁不想得到她。
往日,她极少露面,每次弹唱都是遮了脸。
也就今日盛装打扮,被邹妈妈拉着,现了真容。
这一消息传出,京城不知有多少男人开始疯狂筹银子。就为了品尝一次美人恩。
值!
就连许久不曾出来蹦跶的魏狄,躺在床榻上,甚至放话,曲情他势在必得。
相比于裴府的怡情,章府公子的院子,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扬鹤战战兢兢的把这事告之,章烨因着这次同伙做生意整个张扬而又蓬勃的生气瞬间熄灭。
手里抱着的账册,也因为这句话而掉落一地,他却完全顾忌不上,就连走路都有些踉跄。
扬鹤见他这般模样,都要急哭了:“公子,您就忘了曲姑娘吧。”
忘?如何能忘?
他这些日子忙进忙出就是想堂堂正正的站在她面前,说有资格娶她。
措手不及,当头一棒,便是如此。
“公子,这是曲姑娘自个儿选的路,她若有意您,早就同意您去赎身。也不会有今日的场面。”
价高者得,说是一掷千金也不为过,能赢之人不是富家子弟便是官宦出身。
扬鹤就恨这一点,公子如此的掏心掏肺,却得不到半点回应。
能是什么?原因也不过是曲姑娘想往上爬,心比天高。
章烨失魂落魄,抱着头慢慢蹲下,仿若失了魂那般,堂堂男子汉,竟然哽咽出声。
喃喃道,嗓音一碰就碎:“她真的不要我了吗?”
“对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我。”扬鹤正要说什么,就见男人跪在地上,颤抖的捡起地上各自分散的账册。
章烨脑子钝钝的,就连他自己都不知该如何。可有一个声音在提醒着他。
——你真的要失去她了。
章烨脸色白得如涂了粉,失去?错了,从未拥有,谈何失去。
院外的脚步声传来,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愈发清晰。
章夫人抱着刚从媒婆那里得到的画卷,还没入屋,就出声喊着:“烨哥儿?”
扬鹤顿时手足无措,却改变不了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夫人走近。
章夫人肚子里准备了一大堆的说辞,可看见眼角泛红的章烨,她顿时把那些话抛到脑后。
“怎么哭了?发生了何事?”
章烨只是抱着账册不出声,也不知他有没有听见章夫人的话。
到底是过来人,章夫人很快就猜到儿子这分明就是一副被抛弃的模样。
她这会儿哪儿还顾的上旁的,当下把人拉到凳子上坐下。
章烨任由她拉着,没有半点反应。
章夫人面色凝重。忙出声宽慰:“烨哥儿,你也不小了,哪能被这些情情爱爱所束缚?”
章夫人自从宁虞闵上回登门,这几日就没睡过好觉。总觉得还会有事发生,可不就是现在!
章夫人痛心疾首,只要想到儿子被宁虞闵带着变成了断。袖,她就觉得命都能短了一半。
“娘知道,你这会割舍不了,可烨哥儿你要清楚,你和宁世子的事,娘就算死了也不答应。那宁世子是什么人?他心里至始至终只有魏大公子。”
“他上回登门,想来你也知道了,娘当时给打发了,娘这是为你好。他来找你,只是把你当做慰藉。你要知道他是前脚刚出的归德侯府。”
章夫人越想越气,直道儿子遇人不淑,也不知那宁世子如何哄的他如此肝肠寸断。
“你死了这条心吧。”
“娘就算答应了,你爹也不答应。你日后莫与他来往了。”
“作为章家唯一的嫡子,你肩有大任,娘知道你如今不喜女子,可往后也总得娶妻。”
章夫人叭叭叭说了一大堆,就连换气的时间都没有。
第318章 奈何错过,抱憾终身
一旁的扬鹤,也不知该庆幸夫人想歪,还是为公子悲哀,他在父母眼里竟然是断·袖。
公子已经很难了!为什么还要给他这样的打击。
扬鹤心里涩涩的,他家公子为何要受如此境遇。
章烨却仿若未闻,想来就算听见了章夫人的话,他也懒得反驳。
男子那双章家人特有的丹凤眼,如今暗淡晦涩不明。
章夫人见此,都不忍心让儿子挑画卷了。
章烨想都不敢想,十日之后,是谁入曲情的屋子,又是谁能尝女子的滋味。那是他不忍心动一个拇指的姑娘啊。
银子,他如今有。
可笑,曲情上回的话历历在目。
男子抱着账册的手,青筋暴起,嗓音听着让人压抑:“我真的有那么差吗?”
章夫人瞬间不知该如何安慰,总不能说宁世子有眼无珠,毕竟,她就是庆幸宁世子心里有别的男人。
……
与此同时,
醉乡阁也因着这一件事,如今宾客来来往往,因着曲情早已回了屋子,有银子的便起哄,让邹妈妈再度把曲情请出来。
没银子的,就候着,摸不着碰不到,但能一睹芳容也是极不错的。
邹妈妈是个会做生意的,如今曲情风头正盛,她自然要保持神秘感。
旁人使再多的钱,她也熟视无睹。
不同于楼下的喧嚣,顶楼最好的屋子里,却是安静的很。
也就是这样,还能依稀听见楼下有人高呼‘曲情’两字。
正主本人,面不改色,用帕子擦着脸上的粉脂。
柳月低眉顺眼的穿过人潮,踏入台阶,一进屋子,就变了脸色。她手里端着水盆,重重搁在曲情眼前。
曲情瞥她一眼,就柳月满目怒容,她只是浅浅勾勾唇畔:“浮躁了。”
柳月不知,曲情这会儿是抱着什么心思,还有闲心管她?
“你还是顾着自个儿吧。”她语气不虞,袖下的手都在颤抖。
曲情擦着口脂的动作一顿,很快,又仿若无事的继续擦拭着:“我很好。”
“好?你告诉我你哪儿好了?”
曲情不欲与她争辩,待把那些浓妆卸了,她这才有了些许真实感。
女子望着铜镜上眉目冷清的美人儿,略显失神。她都要忘了,自己长什么样了。
曲情想多看看,怕日后脏了。她再也无法直视铜镜。
柳月还想再劝,她嗓音有些尖,有些刺耳:“我知道公子那边催你收集消息,可曲情,这些年来,你付出的够多了,你真做了这个决定,日后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曲情勾了勾唇,她看见铜镜里的女子也勾了勾唇。
“柳月,你莫忘了,你也是公子的人。”
她从进了醉乡阁,就回不了头了。
柳月直接把头埋在里曲情膝上,呜咽出声。为曲情而难过。
她犹记得公子派遣她伺候曲情时,说是伺候,实则和监视有何区别。
曲情给她第一印象是这人冷冷清清的,对什么都提不上兴趣。
后来,很顺利的,她们都进了醉乡阁。
也是在那时,她才知曲情原名不叫这个,也知她原先也是富家千金。
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人日日相伴,哪能没有感情,柳月自然也动了恻隐之心。
像曲情这样的女子,为何要这样被糟蹋。
柳月是公子的人,无父无母,无亲无眷。她活着的目的就是为公子服务。
可时间久了,她也知道了七情六欲。
就算背叛了公子,只要曲情过的好,她死了也值得。
若是没有章烨也就罢了,一辈子就得过且过,糊里糊涂罢了。可章烨的真心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
曲情这么苦的女子,就该有人个去疼。不是吗。
柳月道:“公子也算是心善之辈,我们去求他,让他换人代替你可好?”
曲情面色冷清,如空中那轮皎洁的月,朦胧而又难以触碰。
嗓音空灵:“柳月,你又说胡话。”
柳月闭了闭眼,等哭够了,这才站起身子,在曲情的注视下,她疾步来到黑漆钿镙床上,掀开饕餮纹玉如意枕。
直接取出里头用绣着梅花的帕子包裹的极好的物件。
“柳月!”曲情的眼里总算有了不一样的情绪波动。
柳月扯开帕子,露出那只白玉镯子。
足矣看出主人对之的珍视。
“像宝贝似的包着,藏在枕头底下,这几日你夜里翻来覆去睡不安生,便是因为它吧。”
曲情快步上前,正要身手去拿,可刚伸出一半,又神色落寞的垂了下来。
女子面色恢复了以往的冷清,她闭了闭眼,转身回到梳妆台前,用浑然不在意的语气道:“你处理了吧。”
疯了!疯了!
“怎么,你如今连念想都不要了?”
念想?曲情笑了笑。
她留着作何呢,留着依旧搁在枕头底下,然后承欢在旁的男人身下?
像是烦了,又像是彻底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曲情眉心拢了拢:“我累了,要休息了。”
说着,她不放心道:“公子那边若差人来寻,你回复‘以计划进行’便是。”
说着,她又解下耳坠子。
脱下那身外袍,踱步到了床前,仿若是个没事人一般,她上了床榻。
柳月闭了闭眼,待睁开后,又是一片清明,若不是那微红的眼圈,谁能看出她哭过。
她看着用被子把自个儿包的严实背对着自己的曲情,长长叹了口气。
那只镯子,她没有依言处理,而是用帕子再度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