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每天都在被迫撒娇 完结+番外-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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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和裴书珩的相处,楚汐也算放飞自我,肆无忌惮。
裴书珩不欲见着她。
想来这厮以为她定会答应,自尊心受挫。
楚汐只好小步出了书房,见院外梧桐树上只留下零星几片叶子。凄凉至极。
视线缓缓朝下,落在树根那处,她记得,女配就是葬在这里。
楚汐冷的一个激灵。她呆呆的看着这株梧桐树。
陷入了一个死胡同。
她到底能不能回去。
若有朝一日,是不是也是那般没有预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心烦意乱间,跑去酒窖提了瓶酒。
难过的是,喝完一壶,她压根没有醉意。
这还是她出嫁那日,章烨特地送来的桃花酿,是他多年前亲手所致,说是每日小酌一杯,是极不错的。
楚汐是第一次喝。味道很好。
喝了发现,这具身体酒量可真好。
于是,楚汐又喝了一壶。
就像喝白开水一样。
竟然还不能买醉,这是什么悲哀。
她拖着沉重的身子,回院子睡了一觉。
……
随着楚汐离开,书房的气压愈来愈低,男子眼底的感情正一缕缕消散。
视线沉沉落在那本记载着离魂杂记上,可却讽刺不过来。
什么女儿,什么深情,都是假的。
那夜明明都说好的。
可不得不承认。
楚汐对他仍有所保留,可他又何尝不是?
他不是一直在伪装?
正所谓半斤八两,不过如此。
可楚汐不愿又如何?
她的意见,裴书珩不想在乎。
……
与楚汐告别的韩知艺,甫一入府,就察觉出府里的不对劲。
她心下一紧,直以为韩父身子又不好了。
焦急的正要往主院赶,就听假山那处有人唤她:“知艺。”
不用转头,韩知艺听着这熟悉的嗓音,就猜出了来人。
好心情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就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秦之逸极少在韩知艺面前碰一鼻子灰,毕竟每每他冷嘲热讽时,韩知艺都不会生气,还是会追在他身后跑。
宣誓着主权——喂,秦之逸,你不要和别的女子眉来眼去了。你是有婚约在身的人。
他总嫌韩知艺聒噪,哪哪都有她。
可自从发生那件事后,韩知艺再也不曾在他眼皮子底下出现过。
说句难听点话,挺犯贱的。
“你来做什么?有事说事,没事就走。”韩知艺不耐道。
她实在不知怎么面对秦之逸。
只要看他一眼,都觉得以前的自己有多蠢。
秦之逸袖下的手拢了拢,神差鬼使间,竟然想要触碰女子的皱着的眉。
被韩知艺冷冷的躲了过去。
“你发什么神经?”
有一种悲凉在秦之逸身上流走,女子恨不得和他保持距离,竟有些刺眼。
他从袖中掏出紫檀木小盒子。里面藏着一枚小型精致箭羽。
“今日逛街瞧见,便知你喜欢。”
韩知艺的确喜欢。
想着这家伙要送,她做何不收。
秦之逸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就听韩知艺翻脸不认人。
“东西既然已经送到,你可以回去了。”
秦之逸脸色一片青一片白:“我还没见过韩伯父。”
韩知艺不明白秦之逸抱的什么心思:“我爹上回被你气的吐血,你这是嫌他命不够长?”
天之骄子,向来被人捧着,秦之逸何曾这般被人落了脸面,还是先前日日以他妻子自居的韩知艺。
他当下有些恼,一甩袖子:“我真是冲昏了头脑,才会来这儿被你羞辱。”
韩知艺也觉得他鬼上身,谁能想到,早就定了娃娃亲的两人,秦之逸给她送物件还是头一回。
“那你如今清醒,可以走了。”
等秦之逸一走,韩知艺这才看向手里的盒子。
一时之间竟不知何滋味。
以往,她心心念念的,却是这会儿倦了累了,不想要的。
她闷不吭声回了屋子,
把箭羽放在一旁,女子端坐着,背脊笔直。
像是在回忆往昔。
那还是七岁。
那是她背着家中长辈跑出韩府玩时,被一群活泼捣蛋的男孩,从比她人还高的围墙上推了下去。
直接掉在里泥坑上。头直接嗑出了血。
那时她只知道哭,男孩们一看闯了祸,瞬间吓得跑远。
小韩知艺疼的站不起来,哇哇大哭,直到她没力气时,有人把他拉起。
取笑她:“小脏包。”
那时的她满脸都是泥,眼睛都睁不开。小姑娘还是很爱俏的,听到这么一句,当下就扯着嘴继续嚎啕大哭。
那人嘴里一直在嘲笑,却是用帕子一点一点给她擦去脸上的泥。
“小脏包,你是哪家的孩子?”
“走,带你回家。”
记忆里男孩的脸已经模糊了,可韩知艺却对他腰间挂着的墨绿挂坠印象极为深刻。
又过了两年,她再度看见了那挂坠中有着几丝乳白色条横的挂坠。
那时秦之逸不情不愿的被秦父秦母拉着定娃娃亲。
可惜物是人非,她再也没从秦之逸嘴里喊过‘小脏包’三个字。
还被闹得身心俱疲,对这段很是满意的婚事,也渐渐的灰了心。
……
时间慢慢的挪动着。
楚汐觉得,她还是有点渣的。
因为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女子懒懒的打了个哈气,面色红润,正要伸个懒腰。
就听一旁有人道:“醒了?”
楚汐动作一顿,朝声源处望去。
男子哪有先前的温和,嗓音也是裹着寒意。
楚汐眉心一跳:“你怎么再此。”
裴书珩仿若未闻,当着楚汐的面,褪去了外袍。
男子淡淡道:“我想要个女儿。”
第333章 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楚汐被这一句刺激的险些从床上跳起来。
眼见着裴书珩将袍子随意扔在一旁,缓步朝她而来。
楚汐脑子一片空白,等空气里那股子极好闻的冷松木清香丝丝缕缕的将她包围后,她这才回神。
当下转身,把如意枕抱在怀中,取出底下搁着的荷包。
火急火燎呈上。
“不就是一个荷包吗,你用的着吓我?”
裴书珩视线朝下,瞥向荷包,用上好的绸缎布料制成,同他平日里佩戴的玉佩颜色一般,为乳白色。
自带的暗纹,只需一眼,便知其高贵不凡。
上头绣着秀逸有神韵的竹子,裴书珩有些惊讶,楚汐上回那枚荷包,丑的令人唏嘘。
他甚至对这枚没有太抱有希望。
可楚汐却给他眼前一亮。
男子骨节分明的手,轻轻一挑,捏在手里,看了半响。
楚汐以为逃过一劫时。
裴书珩又把荷包递到她眼前。
“不是,我好不容易绣的?你说不要就不要了?”楚汐当下不乐意了。
白挨针刺了?
想象中的赞美和掌声在哪里?
裴书珩垂着头敛眉,楚汐瞧不清他的神情。
男子喉结滚动,心里总算松快不少:“楚汐,给我系上。”
这和刚买新衣结了账,就迫不及待穿在身上有什么区别。
狗子竟然也有孩子气的一面。
楚汐嘴角梨涡隐现。鬓发斜插碧玉瓒凤钗,垂下一小川细碎的珍珠。肤如凝脂,明眸生辉。
她有些得意,眼眸上挑:“怎么样?别看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可真要和一件事耗上,也是办的不差的。”
就连刺绣嬷嬷到最后都夸了她一句,是个不错的苗子。
裴书珩用鼻音轻轻的‘嗯’了一声。以示认同。
楚汐更得意了。
就连嬷嬷夸她时,都不曾这般。如果身后有尾巴,早就翘起来摆动了。
楚汐得到认可,这才伸出纤细白皙的玉手,早把什么女儿抛在了脑后,她跪在榻上,手指灵活的把荷包系了上去。
她拿腔作调道:“薛大将军的事,我就不和你计较,男人么,爱攀比好面子,不过鸡皮蒜毛的小事,你见薛大将军冲你显摆,你不甘示弱,我都懂。”
“不过,你这样可不好,男子还是要大气。”
……
裴书珩不语。听着她胡说八道。却不曾发表意见。
可他视线落在女子身上,楚汐知道他不曾神游,他在听。
提到薛大将军,她又恍然想起那个熊猫眼。
楚汐乐了。
“他倒也真舍得,也不怕手下没个轻重,看着那伤势唬人的很。”
裴书珩看着腰间的荷包,缓缓在楚汐身旁坐下。他抚摸上头的纹理。淡淡回道。
“他本就是个粗人,薛执自小被他揍惯了,十多年来倒也不曾出事。想来揍人,大将军得心应手。”
裴书珩情绪很好,他的话也多了起来。
见楚汐凑近,要接着往后听的模样,男子抿了抿唇,这才继续道。
“薛执有武艺,很是不错,如此年纪,上阵杀敌做个副将也绰绰有余。可他见文人服饰,儒雅风流,比那身盔甲好,便心生向往。”
可薛执整日在兵营,识得的字并不多,兵书虽能倒背如流,可字放在他眼前,不好意思,这个字符不认识。
边塞要地,风沙大,整日在外,晒的也黑。
薛执一回来,发现京城的男人比边塞女子还白。
刚开始他还笑,京城的公子哥都是些娘们。
可等他走在街上,周边那些小娘子会指着他笑。
——天呐,黑的和碳一样。
——这不是薛将军的儿子?看看一身盔甲,多气派,别看他黑,人家可是保家卫国,铮铮男子。
——他这个年纪不曾娶妻吧。回京别是要定亲。
那唯一夸他的也转了个风向。
——不会吧,哪家姑娘这么惨。
——他看过来了,还好我用折扇捂了脸,我怕他看上了我。
这也就罢了,恨只恨有对比。且鲜明的让人难受。
街头出现一名书生,背着书箱,一身洗的发白的直缀,头上戴着一顶方桶形的帽子。
那些谈论着他的娘子们,瞬间换了议论对象。
——啊啊啊啊啊,那公子当真俊美。
——不知她可曾娶妻,我想自荐。
——我知道,这是南街小巷子里的秀才,家里以开小饭馆为生,拮据的很,你们还是莫被美色冲昏了头脑。
就是就是,他爹说了,百无一用是书生,薛执刚要平衡些许。
方才镇定的女子却一转口风。
——可我不一样,我有银子,我乐意做没有头脑的人。
薛执一下子改变了看法。
当下一回府,就褪了盔甲,他要读书写字,他爱学习。
……
男子刚一停顿,楚汐又忍不住的催促:“继续啊。”
裴书珩闲适的靠在床沿,卷懒的瞥了楚汐一眼:“薛大将军只当薛执是玩笑话,当下直接把薛执轰了出去。”
可哪曾想到,这小子,第二日就拿着书,给自己找了名夫子。
“等待他的,就是拳头。”
好死不死,薛夫人恰巧目睹薛大将军揍人的一幕,当下拎起扫帚,追着人满院子跑。
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楚汐忍不住笑了。
见她笑,裴书珩不由嘴角轻轻上勾。
楚汐笑够了,又想起了薛夫人,那是个彪悍的人物,说一不二,薛大将军在她面前都要低上一头。
楚汐忍不住的问:“那薛夫人如何?”
裴书珩摸够了荷包,这才去捏绣荷包的手。指尖抹了药,可一凑近能闻到药味。
女子的手软绵绵的,仿若没有骨头。
“好在薛夫人发现及时,不然,你觉着薛执何止是脸上这点伤。”
楚汐想知道的并不是这些,她朝男子一点一点凑近,嗓音有些低。好奇的眼眸灵动万分。
她对私密事比较感兴趣:“那薛夫人是不是把薛大将军赶去书房睡了。”
毕竟,他对薛大将军唯一的认知,就是鲁莽和隔三差五被赶出卧室。
男子哑然。捏着手的动作一顿。
他却没有再回楚汐的话。
裴书珩拉着她手挑开自己腰间的玉带扣子。
楚汐嘴角的笑意一滞。
猛然抬头,是男子黑沉如墨的一双眸子。
第334章 是想把我拐回家
快酉时(下午五点)了。
秋的痕迹愈发的深,天黑的也比春夏早的多。
屋内也比午间暗了不少。
随着裴书珩的动作,空气如胶凝一般……
他附身,贴在女子耳畔道:“生个女儿,我定然不舍得打她。”
楚汐听着就不乐意了。
“那儿子呢?你这是差别对待。”
合着,儿子就能打?
她生的,问过她没有。
裴书珩眼中的锋芒暗了暗,楚汐离得近,能瞧见他浓密的眼睫晕下一团光影。
楚汐生怕这人,真做的出来重女轻男,当下打算好好给他掰一掰众生平等。
“儿子也是人,你这样可不行。”
“你这是什么思想观念?我不得不批评你。”
“这还没生,你就想着伤孩子的心。你这是做爹该讲的话吗?”
楚汐还想给他普及普及染色体的知识。
这生儿生女,是控制不了的。
就算跪在送子观音面前,日日祈祷都是没用的。
她正酝酿着,该怎么和狗子说,能通俗易懂。
她正要画几只蝌蚪。
可还没动身,腰就被搂住。男子低沉的笑出声,听着很是愉悦。
“你看,你都不曾拒绝。”
楚汐只觉得轰的一声,一语惊醒梦中人。
她不是该言辞犀利的驳斥么,怎么想到第一个生的没准是儿子头上了。
裴书珩那双漆黑的眸子,深深的凝着她。笑声仿若珠玉落盘。
“楚汐,你也是乐意的。”
正说这,他咬上女子的唇。
到底抵不住男人的热情,楚汐有些晕乎,脑袋涨涨的。
她原来内心是乐意的吗?
可还是不对。
两人之间最大的问题已经不是心里有没有彼此,而是这段感情容易碎的同时,两人没有坦诚公布的把最真实的自己摆在阳光底下。让对方看的透彻。
她真要说什么,男人便冲了进来。
没有前戏,
她还是很干涩的。
就这么!忍耐不了吗?
好歹衣裙脱了啊。
于是,双双错过了晚膳。
……
这是两人成亲后,裴幼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