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每天都在被迫撒娇 完结+番外-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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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裴幼眠在齐家药铺这儿帮着晒草药,她难得定下心来,绷着张小脸,仔细的分着各色药草。
自然也是在这里用的膳。
齐奶奶做了一桌她爱吃的菜,又去买了烧鸡。
因着裴书珩的庇护,齐家药铺没有人敢上门闹事,齐大夫一身医术,许多贫苦百姓都爱来这儿。
后院里,裴幼眠用了膳后,困的小脑袋直往下垂。
“孩子,且去休息。”齐奶奶用干净的手帕亲昵的给她擦着额间的汗。
裴幼眠打了个哈气,眸中就蓄满了水雾,用那小奶音在回:“还有一些,弄好幼眠就要回家啦。”
齐奶奶眼神不好,分这些要花费很多的功夫,幼眠还是很懂事的。
齐奶奶拗不过她,只好任由之。后硬是在她怀里塞了黄芪片,让她带回去泡茶喝。
裴幼眠抱着那一大袋黄芪片,也不让拂冬帮忙,她吃力的走出齐家药铺。
裴府的马车已经停在那里了,可裴幼眠艰难的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困倦的眼睛。
“拂冬拂冬,兄长想吃对面那条巷子的云片糕。”
拂冬面无表情,眼里却含了笑意。
明明自个儿嘴馋,竟说公子想吃:“好,姑娘,先上马车,这就去买。”
马车缓缓驶动,裴幼眠宝贝似的抱着那包裹就没松开手。自言自语的板着拇指道:“嫂嫂屋里的都快喝完啦,嫂嫂爱喝。”
马车行的很是平缓,却在拐角处骤然停下。
车夫拉近缰绳,急呼——吁。
马儿前蹄高高扬起,一阵嘶鸣。
裴幼眠圆滚滚的身子不由往前顷,好在拂冬手疾眼快的将至扶住,不至于让她摔着。
确保裴幼眠无碍后,拂冬掀开帘布,冷声问:“发生了何事?”
马夫也是一阵惊慌,见车厢的姑娘无碍,还凑上小脑袋莽足了劲往外瞧,他提着的心终于松下。
好在姑娘没事,不然他难逃其咎。
他恭敬道:“马路上突然冒出姑娘。是我之过,不曾反应及时。”
裴幼眠顺着他指的反向望去,看见了熟人,她眼前一亮。
这厢,韩知艺面色沉沉如冰霜,她看着锲而不舍对她一番纠缠的施茵茵,赶也赶不走,直接恶心到了喉咙里,她想也不想直接甩起鞭子抽了过去。
她早就想这么做了。
先前顾忌这顾忌那,反而憋屈的很。
如今她不盼着秦之逸对他有情,也不盼着日后入了秦府的门,会有好日子。
施茵茵硬生生被她抽了一鞭子。她疼的直接倒在地上,白嫩的脸上眼泪滴答滴答往下落。
“韩姐姐,我知你恼我,我也有所惭愧,任打任骂我绝不还手。”
韩知艺笑了。她不屑的看着地上的女子:“施茵茵,你跑到我跟前说这几日秦之逸疏远你,我就纳闷了,关我什么事。”
“可笑至极,你们这些破事,我不想掺和,他理不理你,是你们的事,你若再出现在我眼前,那可不是一鞭子这么轻松了。”
第407章 她在欺负你吗
韩知艺根本没收力道,施茵茵也没有半点做戏的成分。倒在地上,抽着气,疼的站不起身子。
韩知艺冷冷的收回鞭子。
她今日出门是给韩父谈一桩生意,经过这些日子的调理,韩父身子也已大好,可韩知艺还是让他多休息少操劳。
却半路碰上施茵茵。
她并不觉着和她该有什么交情。
她正要绕道而行,可偏生施茵茵看看她。就滴眼泪,小白花颤巍巍的仿若死了爹娘。
如此不长眼,韩知艺直接教训。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匍匐在地的人儿:“施茵茵,有些账不与你算,是我懒得费心神,日后见了我,奉劝你莫上前污了我的眼。”
施茵茵背上疼的如火烧,一下一下灌入她的神经。
在她勾引秦之逸时,已经能想到姑母会生嫌,可表哥的性子向来重情重义,施茵茵算准了他定然会负责。
可偏偏一切和预想有了天差地别。
秦之逸许诺会纳他为妾,可偏偏这些日子,他次次与他相处,都带着莫名的疏离。
以前对她的怜惜和敬重少之一半。
这也就罢了,可偏生昨日他喝多了,嘴里竟呓语念了声:韩知艺。
先有他多次在韩家被避之门外后,施茵茵曾在他面前佯似不经意见说了句韩知艺没礼数。
却得了句:“莫胡说,这事总归是我对不住她。”
再有醉酒念着那三个字。
这哪里还是以往听见韩知艺三字就厌恶的不成样子的秦之逸。
施茵茵又怎么能不慌。
姑母恨不得早些送她离去,而表哥的心却不在她的身上。
那她做这么多,岂不是付之东流,没有胜算?
街上,偶遇韩知艺,她忍不住的上前,这些日子让她不安到了极点。
可却挨到一鞭子。
施茵茵是恼的,她正要黑下脸来骂人,余光却瞧见不远处停着的马车。
一看是富贵人家。
嘴里的怨愤却成了惹人怜惜的。
“韩姐姐打我是应该的,是我与表哥对不住你,您若能泄愤,我绝不哼一声。”
因着这是小巷拐角处,齐家药铺又处在极偏的府东街,周边也没有别人。
韩知艺不知,她在唱什么戏。
直到一声娇憨的嗓音传过来:“韩姐姐。”
韩知艺朝声源处望去,就见裴幼眠吃力的下了马车,穿的极多,像是一只球向她‘滚’来。
裴幼眠把人扑了个满怀。
韩知艺看着低自己一个头的裴幼眠,当下捏了捏她肉嘟嘟的小脸。
“你这是偷跑出来的?”
“才不是呢!”裴幼眠当下跺脚。
说着,她人小鬼大的指着地上的施茵茵。
“她在欺负你吗?”
韩知艺乐不可支:“你没瞧见是我抽的她吗?”
裴幼眠坚持己见,她托着下颚,盯了施茵茵看了好久,得出结论。
“韩姐姐才不会无缘无故打人,定然是她,做了不好的事。”
说着,她同仇敌忾的瞪着施茵茵,上前狠狠推搡一把。
“坏蛋!”
韩知艺没有想到,娇憨的夸几句就害羞的不行的裴幼眠爆发力这么强。
这……别是跟楚汐学的吧!
多乖的孩子,这会儿龇牙咧嘴的如小兽般,还是可爱到爆炸。
裴幼眠推了一下,还觉得不够,于是,她气鼓鼓的攥了攥拳头。
小姑娘以吓唬的口吻道,奶凶奶凶道:“坏人是要坐牢的!”
就这样,韩知艺身后多了条尾巴。
小姑娘也不犯困了,就黏着韩知艺。
韩知艺还需要谈生意,只好把人带着。
——
楚汐是饿醒的。
她忍着身子的疲乏,要不是裴书珩去了书房,她还真怕自己忍不住一脚踹过去。
她软绵绵的下了榻。
一不留神踢到了地上的夜明珠。
那是适才两人动作戏时,不小心从榻上掉落的。
夜明珠撞上了墙,发出沉闷的声响。屋内闹出的动静,惊动了屋外候着的落儿。
她当下推门,小步而入。
“主子可饿了,我让厨房那头温着鸡丝粥。”
说到这,她又笑了笑:“这鸡是卫姑娘那里谴人送来的,说肉质鲜美的很,厨房还熬了鸡汤,我这就一并端来。”
楚汐捡起夜明珠,放置一旁。
“嗯,端进来吧。”
眼见着落儿出了门,楚汐又软着腿小步追上。
“等等。”
“主子,怎么了。”
楚汐磨了磨牙:“我改变注意了,端去书房。”
——
于是,主仆二人去了书房。
半道上,落儿看着女子明艳动人的侧颜,是被狠狠滋润过的红润娇艳。
到底被六娘毒荼的厉害,落儿眼神飘忽。姑娘这是被疼过后,片刻都离不开姑爷么。
落儿嘴角的笑意藏也藏不住,到最后,竟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楚汐疑惑的看着她:“你这是想扬鹤了?”
“我想他作甚?我想的是姑娘你。”
楚汐蹙眉,总觉得落儿这个笑带着深意。
“我就在你面前,你想什么想?我看你是拿我当挡箭牌。”
落儿疑惑:“挡什么?”
“挡扬鹤啊。”
包子脸皱巴巴的:“姑娘,我和他真的没有一腿!”
楚汐敷衍的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落儿想到不久前要过来的银子,她欢喜的不行。好事是要分享的,落儿丝毫不吝啬的与楚汐道。
“我把他欠我的银子要回来了,还多要了一两。”
“他许是这些日子不顺心,与我抱怨说成亲攒的银子不够,看那可怜样,都要哭了。”
落儿眉飞色舞道:“我总觉得,他又想到我这借银子,他这人会没银子?明明买起女人的簪子大手大脚的很。”
却到她面前哭穷。
落儿真想一锤子捶死他。
楚汐问:“那你借了吗?”
“怎么可能,一个铜板我都不会再借他,他娶媳妇又不是我娶媳妇。”
落儿说到这,又占了便宜的笑笑。
“扬鹤说,他如今只准备了一根簪子,不知那姑娘嫌不嫌弃。”
落儿不借银子,旁的还是很讲义气,自然安慰他。
说着
——你这是什么话,这可是碎玉轩的簪子,那个瞎了不长眼不收?
怎么越做作,怎么说。只要不谈银子,她能天花乱坠的把人夸上一遍。
第408章 我就是担忧爷……力不从心
的确,这一番言语让扬鹤高兴不已。
“你说的可是真的?”
落儿生怕他瞧不见,用力点头:“这簪子质地细腻,好看的紧,不说别人,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落儿也不曾胡说,毕竟簪子是真的好看,价格也好看,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扬鹤当下问:“你喜欢?”
“喜欢啊!”
“那我送与你。”他说着把随身携带的簪子递了上来。
落儿见他神色不疑作假,当下晕乎乎的接过簪子,只觉得天上掉银子,不捡都对不起自己。
她好哥俩的拍拍扬鹤的肩:“扬鹤!你真大方。”
——
落儿与楚汐说完这些,她一边抱着食盒,一边还让楚汐去瞧那支随意斜插在发髻上的镂空金簪。
“许是被我夸的上了头,扬鹤竟傻乎乎的就要把簪子给我。”
“这呆子,也不是个聪明的。”
落儿沾沾自喜道:“想来他是一时冲昏了头脑,我当下得了簪子就溜回来了,生怕他反应过来,要回去。”
不过,扬鹤就算来要,落儿也一口咬定,这簪子是她的。
楚汐脚步一顿,脸上三条黑线。
一面为落儿的智商堪忧,一面又为扬鹤默哀。
好不容易把簪子送出,也算是提到明面了,可到底拐了点弯,不曾直抒胸臆。
嗯,落儿不懂,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眼下还傻兮兮的直乐。
“我决定了,即便不地道,我也不打算还回去。”
楚汐忍不下去,她扶额:“你这憨货,你怎么不想想这簪子原先就是为你准备的。”
什么借银子,都是套路!
他扬鹤的月银是章府发的,还能少了不是?
章府下人的月银可不少。扬鹤那小子还会用得着借银子?
落儿笑意一顿,摸不着头脑:“主子,您再说什么?”
楚汐无奈,指尖点点包子脸:“扬鹤想娶的就是你,偏生你这收了人家的定情信物还不自知,我该说你什么才好?”
落儿傻眼,半响呐呐道:“怎么可能的,扬鹤的眼光何时这么差了。”
楚汐:“……”
倒不必这样诋毁自己。
眼看着前方就是书房,楚汐从傻愣愣的落儿手里接过食盒。
“扬鹤这人也算知根知底,是个不错的人选,你啊,好好想想吧,可别人跑到我面前要人时,你还傻乎乎的恭喜他。”
落儿要哭了:“主子,你莫骗我。”
这话刚说完,这才想起楚汐从不骗她,落儿真的哭了。
她也不知道在哭点什么。
她用袖子擦了把脸:“一根破簪子我就把自己卖了,我也太廉价了。”
楚汐见她像是受了毁灭性打击,不由摇了摇头。
平素一提起揍人,落儿总能首当其冲,可偏生这脑子并不好使。
她安慰的拍了拍落儿的头:“嗯,若你和扬鹤真有一腿了,我多给你攒点嫁妆。”
说着,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落儿被吓傻了,楚汐这边也不用她继续跟着,包子脸都是惊恐,缓缓回头迈着沉重的脚步往回走。
楚汐见她走远,又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才踩着小绣花鞋入了书房大院。
甫一入内,便瞧见没精打采垂着脑袋,坐在台阶上的阿肆。
楚汐见他,就想起他不要脸的壮举。
得了,落儿是没脑子,而拂冬是有,只是没情商。
抱着这个心思,她深深的呼了口气,这才推门而入。
裴书珩正忙着公务,明明事儿多的能积成小山,偏生他一副云淡风轻,不急不缓之状。
男人一袭墨色圆领绣暗色联珠纹的锦袍,专注的在宣纸上写着什么。
丰姿奇秀,面如冠玉。
侧颜精致俊美异常,隽秀无比。他静静的半垂着头,神色自若,宛如一块无暇的美玉。
停着动静,他还以为是阿肆。
当下带着被打扰的不悦。
两个字:“出去!”
说完这话,却察觉脚步声越来越近。像是朝他这边而来。
男子黑曜石般的眸子凉如水,可见被打扰让其极度不虞。
他拧紧眉心,总算抬头。
双目对上。
楚汐抱着食盒,裴书珩适才那没有温度的眼神还挺唬人。即便看清来人后,收了眼里的冷意。
她立在一处。想了想,不确定的道:“你的娘子,险些被你吓出半条命。”
裴书珩搁下手头上的工作:“莫胡说。”
楚汐几步走近,把食盒搁下。
“很忙吗?”
“嗯。”男子淡淡回复,眼里却多了不自知的柔情。
楚汐就不明白了,这么忙,还不忘和她酱酱酿酿,狗子,你牛逼啊。
楚汐佩服!
女子一双眸子微微上挑,带着几份风情。粉腮微晕。娇靥如玉。
身段风流,明明穿的很厚,可腰封系的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