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和鸣 完结+番外-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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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曾墨不看女人,眼睛盯着剑和桌子相交的部分,神色淡漠地问道:“你会取悦男人,应该也懂得如何取悦女人吧?”
芝姑娘吓得瑟瑟发抖,表情茫然地“哎”了声,“爷,爷,奴婢不懂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来这里的男人,无一例外是来找乐子的。只要进了有男人的房间,不是唱啊跳啊就是脱衣服,搔首弄姿就对了。
可这位爷,偏偏不一样。
亮出剑来不说,还问她如何取悦女人?
这是什么鬼问题?
“男人如何取悦女人。”曾墨漠然地将问题重复了一遍。
芝姑娘愣愣地,不明所以。曾墨砰地拍了下桌子,表情变得有些不耐烦。芝姑娘浑身一抖,眼睫忽闪忽闪,半天,才颤微微地问了句:“爷,爷是不是相中了哪家的姑娘,不知道,怎么讨姑娘开心?”
想来想去,是这个意思了。
曾墨:“也对也不对。你把你懂的只管说出来,不管对错。能想出多少就说出多少。”
芝姑娘浑身发抖,为了脱衣方便,身上衣服本来就没穿多少,这会儿连惊带吓,浑身冷得不行,两条细长的腿儿撑不住颤微微的身体,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
“快说!”
芝姑娘被吓得脑子有些糊涂,结结巴巴地说道:“要想,要想讨女人欢心,只管给女人买漂亮的首饰,好看的衣服,还有,好吃的。”
曾墨不吱声,意思是让她继续说。
芝姑娘搜肠刮肚,“女人有时候口是心非,爷得好好猜猜看。比方你买了件首饰,她笑着说不喜欢,那可能是撒娇,其实心里喜欢得很。爷想亲她,她一边躲一边说不要,那其实是想让爷亲。如果不想的话,会手蹬脚踹,爷自己体会就好。”
曾墨忽地抬头瞟了芝姑娘一眼,“女人在床上也是?”
芝姑娘被他黑黝黝的目光吓了一跳,脑子来不及思考,傻乎乎地问了句:“什么?”
曾墨微眯眼睛,不耐烦地问道:“我是说,女人在床上的时候,说不要,是不是也是要的意思?”
芝姑娘恍然大悟地“哦”了声,“哦,差不多,爷不要管女人说什么,爷要动手试一试。女人的嘴巴会骗人,女人的身体不会骗。拼死反抗和欲擒故纵还,还是有区别的。”
曾墨又开始了长时间的沉默。
他不说停,芝姑娘只好绞尽脑汁地想着,想起一句就说一句。说到最后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实在没什么可聊的,她甚至讲起了女人的月事,“女人月事周期一般是二十八天,偶尔会提前或者拖后,如果爷能记住这个日期并且给女人以关怀的话,女人会很开心。女人月事前会比较喜欢男人,情绪会比较敏感……”
曾墨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
芝姑娘一边说一边小心觑着曾墨的表情,每当她以为曾墨已经走神而停下,想适当偷偷懒,结果精神还没等松懈,曾墨会出其不意地来一句:“继续!”
声音威严而漠然,芝姑娘浑身吓得一哆嗦,便继续了。
芝姑娘自从开。苞以来,这是她接客史上最累最辛苦的一天,话说了不知几箩筐,累得小细嗓子直冒烟,嘴唇开始起白沫,可触上男人那双冰冷的眼神和插在桌子上那锋利的刀刃,她只好咬牙继续了。
她这头挺得辛苦,曾墨却仿佛一丝未觉,始终低着头,不知道是在学习还是在往脑子里头记。
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稍顷,星辰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爷,夫人来了!”
声音短促而急。
曾墨忽地抬起了头,瞳孔黝深,问了句:“谁?”
星辰:“夫人!”
曾墨噌地起身,利落拔剑而起,虎步迈着,像疾风一样略过芝姑娘身边就开门出去了。
累了几个时辰的芝姑娘,精神顿时一松,白眼珠一翻便晕了过去。
守在门口的下人见状,七手八脚将芝姑娘抬到了床上,其中一人小声说道:“快去禀报妈妈,芝姑娘累晕过去了。”
大晚上的,林冰琴让彩叶悄悄找了两名侍卫跟上,另外找了辆马车,趁着夜色赶去了风月楼。
路上,彩叶心虚忐忑,低头绞着手指,不时瞟眼一旁坐着的夫人。
林冰琴表情从容,她撩起帘子往外瞧了眼,问车夫:“多久能到?”
车夫甩起马鞭,“夫人,快了。”
彩叶心里不由的一哆嗦。
路上黑咕隆咚的,但风月楼门口则高悬着大红的灯笼,一看就是喜庆的风月场所。
林冰琴在风月楼门口下了马车,抬眼看了看宽敞阔气的大门,彩叶垂头站在一旁,知道这会儿说什么也是无用了。
林冰琴心知,甭管是现代还是古代,能开得起这种风月场所的,肯定都不是泛泛之辈。
她对两名侍卫扬了扬下巴,“随我进来。”
光有彩叶跟着不行,得有随从壮胆。
侍卫便跟在了林冰琴的身后。
刚推开风月楼的大门,老鸨便摇晃着她肥硕的身子一扭一扭地过来了,手里夸张地扬着巾帕,“哪阵风把爷给吹……”
话没说完,老鸨便愣在那里,瞧瞧林冰琴落落大方的气质,再瞧瞧身后跟着的两名侍卫,老鸨收了笑容,“这位,夫人,敢问来这儿有何事?”
林冰琴不卑不亢地看了眼老鸨,“来找个人。”
“找人?”老鸨扬了扬手里的巾帕,“不知,夫人找的是什么人啊?”
两人没交流上几句,就听咚咚咚的脚步声传来,曾墨和星辰如旋风般从楼上飘了下来。
曾墨疾步奔到林冰琴面前,稍微平稳了下呼吸,低声道:“你怎么来了?”
老鸨一瞟,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时楼上跑下来一名小厮,小声贴在老鸨的耳边说道:“芝姑娘累晕过去了。”
老鸨眼睛不由得一瞪。
曾墨刚要拉着林冰琴往外走,老鸨“哎哎”两声,林冰琴顿住步子往后瞧,老鸨吱吱唔唔地说道:“夫,夫人,且留步。”
曾墨眼神不善地瞪了眼老鸨,老鸨吓得赶紧垂下头,“夫人请慢走。”
林冰琴眉头一皱,却甩开曾墨的手,重新走了回来,她走到老鸨身边,淡声道:“何事?”
老鸨胆怯地瞟了眼曾墨,林冰琴蹙着眉头,“但说无妨。”
老鸨踮起脚尖,在林冰琴耳边低声道:“夫人,芝姑娘可是我们风月楼最受欢迎的姑娘,刚才,刚才已经累晕了过去,怕是爷消遣得狠了,能不能烦请夫人怜惜怜惜芝姑娘,给点儿营养费,让她滋养几天?”
老鸨还没上去看芝姑娘,但听说她累晕了,就想当然地认为是曾墨把人给用狠了。芝姑娘接客无数,哪回也没晕过去,累到不能动的时候倒是有,可客人没走便晕过去了却是头一遭。她担心这棵摇钱树出了什么问题,想拽着林冰琴要点儿补偿。
曾墨太凶,老鸨可不敢管曾墨要,可林冰琴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而且曾墨看到林冰琴表情明显紧张了下,所以老鸨斗胆向其开了口。
能要一点儿是一点儿。
林冰琴本来还心平气和的,听到这里,胸口猛地炸了下。
但她敛着表情没有发作,停了会儿,她侧身让老鸨附耳过来,她如是这般地说了几句。
说完,老鸨眉开眼笑,连说了几个好。
林冰琴安排完,又对彩叶招了招手,小声跟她说了几句,说完,这才走向曾墨,两人一起步出了风月楼。
曾墨头一次来风月楼便被林冰琴给堵在了里头,表情不知如何形容。像做坏事被抓了包,欲解释但又不知如何解释,只好木着一张脸站在林冰琴旁边。
在风月楼门口的右侧,林冰琴顿住了脚。曾墨走过来,向她伸出双手,语气讨好地说道:“我先扶你上马车,回去再向你解释。”
抓都抓了,解释是很必要的,但他不想在这里解释。
林冰琴摇了下头,“我来找你,不是因为别的事情,而是因为你母亲。”
提到娘的事情,曾墨表情一惊,“我娘怎么了?”
林冰琴担忧不已地说道:“她老人家的身体看起来与平常没什么两样,但心脏功能肯定是处在一种孱弱的状态,这几日已经开始用上那些药粒了。那些药粒并不是什么仙丹,对病情没有什么缓解作用,只是在危急时刻救命而已。”
“有药粒撑着,应该没什么大碍吧?”曾墨问。
“药粒一旦派上了用场,初时一天一粒甚至两天一粒,随着病情加重,药粒的用量会越来越多,娘能活多久,便是看运气了。”
曾母能活到现在,已经超过了曾墨的预期,他沉吟着,“母亲病情危重,一切听天由命了。”
没什么解救的法子,只能过一天算一天。
“但是,药粒只有有限的三十几粒,维持不了多久,我来找你,就是让你想想法子,看看可不可以去求求王爷,再多求些药粒保命。”
那么珍贵的药粒是在王爷身上发现的,想买,怕是比登天都难,林冰琴忧心如焚的点就在这里,必须让曾墨去求求王爷。
原来林冰琴急匆匆来找自己,为的就是这件事情,曾墨表情顿时严肃起来,“冰琴,辛苦你了。”
说完事情,林冰琴就打算走了。她转过身,右手轻轻抚了抚垂落的发丝,云淡风轻地说道:“刚才已经让彩叶支付了爷整晚的费用,爷好好消遣。我先回了。”
曾墨:“……”
他还没明白过来林冰琴说的意思,这时星辰犹犹豫豫靠过来,小声道:“爷,夫人刚才付了银两,除了付清芝姑娘的费用之外,又另外付了两位姑娘的钱,老鸨说了,今晚,今晚一定让三位姑娘把爷侍候舒服了!”
第44章
曾墨抿了抿嘴唇,脸上竟然出现了一种局促不安的表情。
已经坐上马车的林冰琴,语气淡淡地吩咐车夫:“回吧。”
车夫驾地一声起程了。
曾墨黑沉着一张脸,站在原地没动。
星辰惊讶地“哦”了声,小声问:“爷,咱是进去,还是?”
他猜不透爷的心思。
曾墨站了一会儿,脚步一转,在星辰愕然的目光中,竟然,竟然再次折返风月楼。
老鸨见曾墨去而复返,眼睛都快笑成一根细线,她一步三摇地说道:“爷,刚才是我误会您了,我刚刚上去看了芝姑娘,她啊,只是口渴晕了过去,这会儿已经醒了,正等着侍候爷呢。另外两位姑娘也在沐浴更衣,定让爷舒舒服服赛神仙。”
银两揣进兜里,老鸨喜不自胜。她上楼看过之后才知道,芝姑娘不是身体被折腾狠了累晕过去,而是话说多了才晕过去的。
芝姑娘已经说了太多的话,她心疼芝姑娘的嗓子,那可是关键时候发出莺鸣之声讨男人欢心的,所以她就没有多问芝姑娘跟曾墨都聊了些什么,安顿她多喝点儿梨水润喉,让她在屋里候着。
她巴望着曾墨成为这里的常客,钱大把地送来,反正她这里的姑娘有的是,尽着他消遣。
曾墨不往楼上走,脸黑如炭地问道:“你刚才跟我夫人说了什么?”
语气冰冷。
老鸨笑脸贴在冷屁股上,心里就有了丝忐忑,“爷,爷,我,我没说什么。”
曾墨眼睛使劲一瞪,浑身立时多了丝阴瑟冷飒的寒气,老鸨吓得一激灵,“爷,我只问夫人,芝姑娘累晕过去了,费用,费用会不会额外付。”
曾墨狠戾的表情不变,“我夫人给的银两,你收下了吧?”
曾墨气场太强,老鸨已经开始害怕,她结结巴巴地说道:“收,收下了。”
“够吗?”
老鸨点头如捣蒜,“够,够。”
“你刚才说过,要让我舒舒服服赛神仙,是吧?”
老鸨懵懵呆呆地,“是。”
让一个男人舒服赛神仙有何难的,三个姑娘使尽浑身解数,没有哪个男人不投降的。
别的不敢说,这点儿自信老鸨还是有的。
曾墨眼神一沉,“我夫人生气了,你既然收了银两,想法子让她高兴吧,她高兴了,我就舒服了。”曾墨扭身朝外走,嘴里吩咐着,“星辰,把人带上。”
星辰表情更懵,这是要让他把一个丑陋不堪的老鸨带回府里讨夫人欢心?
老鸨脸上涂了城墙一样厚的白。粉,嘴唇跟喝了鸡血一样,光看着就让人不舒服,她能把夫人给哄高兴了?
星辰有点儿怀疑曾墨的决定,但爷就是爷,他没有任何反驳,不甚客气地靠近老鸨,粗声粗声地说道:“你既收了钱,跟我走吧。”
老鸨吓得脸都白了,“哎,爷,爷,我,我不行啊。”她冲着曾墨的背影嚷嚷,“爷,爷,您花的钱是买姑娘的,可,可不是买我的啊。”
星辰看她拖拖着屁股不想走,手背冲着老鸨的后脑勺不轻不重地敲了下,“别啰嗦,就是走一趟的事儿,你要真惹着爷不高兴了,能不能活到天亮我可不敢保证。”
老鸨抱着最后一线希望,问:“敢问,爷是什么来头呀?”
她冲那些小厮甩着眼神,意思是曾墨若是来头不大,赶紧找人来。
老鸨的后头也是有位爷的。
星辰不耐烦地报出来,“王爷义子。”
一听这四个字,老鸨白眼珠子一翻人就要往地上出溜,星辰伸出胳膊架住,像架死狗一样往外拖。
爷让她去,她非去不可。
林冰琴乘坐马车出来,又乘坐马车回去,到和轩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彩叶欲搬水让她洗澡,林冰琴拒绝了,“傍晚已经洗了一次,刚才出去也没出什么汗,给我打盆水来,我洗洗脸顺便擦拭下便可。你回屋休息吧。”
不打算让她侍候了。
彩叶端来了两盆水,一盆洗脸,一盆洗脚,端进来后,人没走,一直在旁边候着。
林冰琴歪头瞪她:“怎么还不走?”
彩叶咬着唇角,“夫人不痛快,我要陪着夫人。”
小丫头片子竟然如是想。
林冰琴有些好笑地问:“说说看,我怎么就不痛快了?”
她把巾子浸到水里打湿,敷到脸上,轻柔地擦了擦。
彩叶在一旁递上新的巾帕,“爷去风月楼找姑娘,夫人不高兴找了去。没让爷回来,还花钱让爷继续玩姑娘。夫人肯定是伤心才会如此做。”
林冰琴扑哧笑出了声,把擦完脸的巾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