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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琴瑟和鸣 完结+番外-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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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叶赶紧移开眼,哆哆嗦嗦地喊了声:“爷!”
  曾墨面无表情地“嗯”了声。
  因为彩叶大惊小怪的样子,曾墨把面具找出来,戴在了脸上。
  林冰琴看着他戴上,没发表任何意见。
  他那脸,一般人见了都会怕。
  她现在担心老夫人的反应。
  如果她老人家也跟彩叶一样惊讶,估计有曾墨受的。
  拐过弯就能看到静轩的大门了,林冰琴停了下来,她转转手中攥了一路的粉盒,对身旁的曾墨说道:“要么,我还是帮你扑点儿粉吧?”
  有粉遮着,疤痕起码不那么狞狰。
  曾墨应该是抗拒的,他住了步子,眼睛瞪了瞪,妥协般地“嗯”了声。
  她想涂,便让她涂吧!


第57章 
  天气不错,春风柔柔地吹拂着。
  曾墨在拐角处站定,头微微地低下来,顺手将面具轻轻往下一拉。
  两道狞狰的疤痕袒露出来。
  身后的彩叶条件反射般别过了脸。
  曾墨眼角余光瞧见了,但没什么表情。
  林冰琴看到他这张脸时,神色没什么变化,不吃惊不害怕,她掀开手中的粉盒,用指腹沾了点粉,轻轻覆到疤痕上。
  曾墨眼睛睁着,向前看,只觉得一只柔软的指尖蹭到了脸上。
  动作很轻很柔,像小猫的爪子,轻轻地挠一挠,缩了回去,不一会儿,再度覆了上来。
  唰唰唰。
  挠蹭一遍。
  粉是香的,女人身上也是香的。
  曾墨鼻端绕满了香味。
  分不清是粉香还是她的香。
  曾墨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地蜷了蜷。
  他有多久没有抱眼前的女人了?
  记不清了。
  只觉得很久很久。
  她离他很近,眼神专注地盯着他脸上的疤痕,心无旁骛,专心致志。
  他能看清她脸上的肌肤,清透白皙。
  眼睫垂下。
  她的身材更窈窕了。
  如春天的花骨朵,包容着一堆鼓鼓囊囊的花瓣,即将绽放。
  连她呵出来的气息,都是香甜的。
  曾墨的定力在这一刻经受了莫大的考验。
  他得努力稳住心神,才能按压住蠢蠢欲动的双手,才能遏制住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
  正当他心猿意马的时候,林冰琴收了手,审视下自己的“作品”,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多了。”她收好粉盒,“走吧。”
  曾墨眼神闪躲,没应声便往前走了。
  林冰琴只以为他思母心切,要赶去见母亲,便也没有多想,慢慢跟在了他的后面。
  静轩里,红花刚帮老夫人处理好大小便,擦拭干净后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窗户开着,让春风肆意地飘进来,空气对流,涤走污浊,迎来馨香。
  老夫人半倚在炕上,眯着眼睛看窗外的美景。
  曾墨和林冰琴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正抱着一堆衣服要往外走的红花吓了一跳,手中东西忽拉拉全掉到了地上。
  林冰琴瞪了她一眼,“是曾墨。”
  红花傻在那儿。
  听到曾墨的名字,老夫人的眼神迅速转了过来,目光在屋中急切逡巡,最后落到曾墨脸上。
  怔住了。
  片刻后,老夫人忽然就落了泪,她两只胳膊向外伸着,“墨儿,墨儿,你受苦了啊!”
  曾墨赶紧上前几步,抓住母亲的胳膊,轻轻扑到她的怀里。
  老夫人抱着曾墨的脑袋,嚎啕大哭。
  林冰琴挥挥手,让下人们都出去了。
  她则站到母子旁边,心有戚戚然地低下了头。
  “儿啊,你这脸是怎么了?倒底是怎么了啊?”老夫人老泪纵横,用手抚摸着儿子的脸,既疼惜又难过,“昨天坐在家门口的人,是你吧?娘老眼昏花,竟然没有认出你来。是娘不好啊。”
  曾墨不停地安慰母亲,“娘,没事,没事。”
  林冰琴在一旁看了会儿,忍不住小声劝,“娘,您的身体经受不住大悲大喜,别哭了。曾墨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安全回来就是好的。”
  老人家痛哭之时,感受到心脏窒息般的痛感,她调节呼吸,慢慢止了哭声。
  曾墨忙从一旁找了条巾帕帮母亲擦拭脸上的泪痕。
  “我老了,不中用。这段时间拖累冰琴了。以后,你得好好待她。除了她之外,全天下你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媳妇了。”
  老人家永远不忘夸赞林冰琴的好。
  曾墨点头如捣蒜般地应和着。
  “这次回来,是不是就不走了?”稍稍稳定下情绪的老夫人,开始跟儿子促膝谈心。
  “不是,明天儿子就要走了。宫里事情纷杂,皇上需要我陪侍左右。娘和冰琴安心在家里等我回来,只要有空,我一定回来看望你们。”
  听到这里,老夫人不乐意了,“怎么可以这样?你这是打算和我们分开住?离着那么老远,是不是又得像之前一样,好几个月才能见上一面?”
  距离的确远,骑马来个八百里加急,也得一天多的时间才能到,往返的话,至少得三天。
  可是,曾墨也没有办法,“眼下,只能这样了。”
  “你是不是因为我的身体才这样决定的?”老夫人问。
  “也不全是,皇宫里是非多,你们待在这里,可以过得更安逸一些。”
  “皇上的意思,是不是让我们都去京里?哪怕不能住在宫里,至少一家人离着近些。”
  “皇上有这个意思,但娘的身体不宜长途劳累,还是让冰琴陪你待在家里吧。”
  曾墨如是决定,更多的还是考虑母亲的身体。
  “可这样的话,不就苦了冰琴了?一个怀孕的女人,正是需要丈夫贴心安慰的时候,你不在跟前,我又病着,凡事她都要靠自己,可苦了她了。”
  林冰琴,“娘,我喜欢这样,皇宫哪有咱们家里好,宫里这规矩那规矩的,又烦心又累人的,在这里,咱们想干嘛干嘛,多自在。”
  自不自在,似乎也只能这样了。
  久未见儿子,老夫人对儿子挺依恋的,白天待了一天,到了晚上,她没让儿子走,让他躺在自己身边,继续跟自己聊天。
  林冰琴不想打扰他们母子的天伦之乐,一个人回了屋。
  但一个晚上,林冰琴都没什么睡意,心脏扑腾扑腾乱跳,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她睡不着,翻来覆去一个晚上。
  天快亮时,她听到了一片哀嚎声。
  内心顿觉不妙。
  彩叶循声去外头查看,没多久哭嚎着跑了回来,“夫人,老夫人,老夫人,她,她去了!”
  林冰琴心脏咯噔一声。
  赶紧披衣下床。
  彩叶翻箱倒柜,找出素白的衣服,帮衬着林冰琴穿上身。
  林冰琴一身素衣赶到静轩时,便看到曾墨身子深深地蜷缩在地上,在他的身前,是已经去了的曾母。
  林冰琴内心哀伤不已,仿佛是看到了父亲去世那日的情景,眼泪扑簌簌流下。
  曾墨在这个时候,转过了身,对着泪如雨下的她说了句:“娘去了!”眼神和语气中透着无助与哀切。
  林冰琴哭得更凶了。
  因了曾母的离世,曾墨没有回宫,派人去宫里说明事由,皇上准他安葬好母亲,过了头七再归。
  这七日,曾墨像行尸走肉一般,安葬母亲,守在母亲的牌位前,赎罪般长跪不起。
  林冰琴哀伤地看着他,不去打扰她。
  到了要回宫的日子。
  林冰琴一身素缟坐在床上。
  七天了,她几乎夜夜难以成眠。
  大眼睛深深凹陷了下去,下巴变得愈发尖尖的。
  除了肚子之外,身体肉眼可见地瘦了。
  彩叶看着特别心疼,小声劝:“夫人,您这样下去不行。爷是男人,不吃不喝也能撑住,您肚子里还有孩子,您可以饿着,他不可以啊。”
  “实在是没胃口,”林冰琴说道,“我喝点儿米粥就行。”
  趁她喝米粥的空儿,彩叶说道:“爷这几日几乎不曾说过话,据星辰讲,明日必须回宫了。老夫人已经去了,这次,夫人要怎么办?”
  老夫人在,曾墨决定自己回宫,可老夫人走了呢?
  林冰琴摇头:“不知道。”
  “夫人,您想去皇宫吗?”
  “不想。”
  林冰琴现在很累,身子累心累,不愿意想任何事情。
  彩叶愁眉苦脸的,“爷什么话也不说,大家也不敢问。”
  明早就要出发了,到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也许,大概率是要曾墨一个人回去了。
  凌晨时分,半梦半醒间,林冰琴脸上传来冰凉的触感,她一激灵,眼睛唰地睁开了。
  曾墨像鬼魅一样坐在床前。
  林冰琴辨认半天,才认出是他。
  惊跳的内心缓缓放了回去,她轻声问:“累了吧?”
  整整七天,他没有一日是在床上睡的。
  他指腹凉凉的,轻轻抚摸她的脸。
  她并不舒服,但强力忍着。
  他慢慢收回手,往旁边坐了坐,晨曦的光洒进屋子里,林冰琴可以模糊看到他的样子,颓废,无力。
  “能跟我说实话吗?”曾墨问。
  “什么?”
  “别人看到我脸上的疤痕,都会发出惊恐害怕的声音,可你却没有。你,难道不害怕吗?”曾墨声音疲惫而沙哑。
  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林冰琴脸上表情都很平静,没有因为疤痕表露出任何令曾墨不适的样子。
  他想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林冰琴简洁有力地回答:“我不怕。”
  “为什么不怕?”
  “有什么好怕的?两道疤而已,你能活下来,或许是两道疤痕的功劳。”
  疤痕再可怕,难道会比死更可怕吗?
  曾墨仿佛舒了口气,这个回答,像是一剂良药,舒通了他内心的某个结。停了一会儿,他说道:“跟我,回宫吧。”
  林冰琴:“你说什么?”
  曾墨沿着被子,轻轻摸索到了林冰琴的手,缓缓握到自己手里,力道慢慢加强,握紧了,低沉有力地说道:“以后,我就只有你了。”他慢慢说道,“跟我回宫,从此以后,不管危险还是安全,不管贫穷还是富贵,不管晴天还是雨天,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第58章 
  林冰琴在听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很茫然,并不觉得感动。
  曾母的离世,仿佛将她的内心剜掉了一块,她有点儿失去方向了。
  原先,一心一意对曾母好,是把对父亲的那种亏欠弥补到了曾母的身上,她觉得老天让她穿越到这里,为的就是让她弥补内心情感的缺憾。
  在曾母身上,她花费了太多的心血。
  每每照顾她的时候,脑海里都会浮现出父亲的影子。
  现在她老人家走了,她对父亲的那种缺撼在某种程度上得到了弥补。
  她有点儿想家了,想钢筋水泥世界里的车水马龙,想大千世界的繁华与诱惑。
  可曾墨说他们以后永远都不要分开了。
  不分开么?
  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
  她的沉默,曾墨当成了默认,他慢慢拉着她的手,将她拥入怀里,粗糙的大掌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
  久违的怀抱。
  虽然有脏乱的气息。
  但,这个怀抱里,有足够的安全感。
  “皇上体谅你孕期不便,咱们此次一同坐马车走,快马加鞭一两天就能到,坐马车的话,快则十天,慢则二十天,我们不急,慢慢来。”
  “还有,皇上派了成广来接我们,这会儿差不多该到了。”
  “成广是谁?”
  “是先帝手下的一名将军,新帝登基后,颇得新帝器重,此次派他来,一是护送你我归京,二是协同我统管一万精兵,为朝廷所用。”
  “一万精兵不是听命于你?还需要他来协管?”
  “之前有兵符调兵,现在只能我亲自出面调兵,调遣不如兵符迅速。成广擅长用兵管兵,所以皇上才特别让他来帮忙。”
  林冰琴隐隐觉得皇上醉翁之意不在酒,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只能听之任之。
  上午,马车行礼全部备齐,一辆马车用来装行李,一辆马车载红花、彩叶几个,一辆马车他们夫妇专用,星辰几个便策马相随。
  准备工作做好,准备出发的时候,一匹骏马载着一人自远处哒哒而来。
  走到近前时,那人翻身下马,冲着曾墨微微一抱拳,“曾兄,成某来迟了。”
  曾墨同样一抱拳,“成将军!”
  成广转向立在曾墨身旁的林冰琴,“想必,这位就是嫂夫人了。成某见过嫂夫人。”
  成广浓眉大眼,额高脸阔,身形粗壮有力,一看就是常年练武之人,不同之处在于,他眼中透着精明之光。
  林冰琴微微垂头,“见过成将军。”
  曾墨:“成将军,你一路辛苦,还是略作休息再出发吧。”
  “习武之人,受这点儿累算什么,我们还是慢慢出发吧。有事路上谈。”
  曾墨也没客气,他扶着林冰琴上了马车,低声道:“我与成将军有事商谈,你自己乘车先行。”
  猛然间落单,林冰琴不太习惯,她问:“要多久?”
  曾墨挑眉看了她一眼,稍顷说道:“我尽快。”
  曾墨放下车帘,骑马与成广并行。
  因为是商谈正事,两人故意落后马车一大段距离,慢悠悠前行,边走边谈。
  “成将军,皇上派你来,有何指示?”
  “曾兄过虑了,哪有什么指示,皇上器重于你,担心你受家事牵绊,不再回归朝廷,特意派我不远千里来迎,至于一万精兵,归你管辖,我成广无心介入,但若是曾兄管兵用兵上有困难,成某愿意竭力相助。”
  成广言辞恳切,并无破绽露出。
  曾墨神色淡然,脸上没有多余表情。
  成广小心觑眼他的神色,问:“皇上意在让曾兄将一万精兵带回,并在皇宫外围辟出了单独的一方天地,供一万精兵安营扎寨。”
  由精兵护卫,皇上内心肯定踏实。
  曾墨面露难色,“兵符失效,唯有我本人出面才能召集。现在人马四处散去,要召集,非短时间内可以办到。”
  “竟然这么麻烦?”成广痛心,“早知如此,曾兄何必如此下令?要知道,散兵容易召兵难。”
  散,犹如雨丝飘落大地,纷纷扬扬便各寻归处。可若想将它们重新聚拢,简直比登天还难。
  曾墨遗憾地说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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