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包小太监 完结+番外-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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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崇淡淡地用手点桌,“我不仅能,还必让她尝尽这世上欢愉、得到身为人母之乐,独享丈夫的所有情爱。对,咱家就是能,给她这一切。”
柴衮站起来,“你给她?”
柳崇盯着他,“我给她。”
柴衮恍然了,“所以你……”
可是这样也不行,那世人还是只道你是阉人。他就是不愿意这个名声,他撅了嘴,“可是你要知道,茹茹本可为王府侍妾,现在却因为你不能入,总归你对我们有亏欠。”
柴衮竟然对柳崇说了亏欠二字,自己都吓了一跳,毕竟是柳崇收留了茹茹和他,若不然他俩还不知道在大街上哪里逛悠呢,他浑身发了个抖。
柳崇叹息一声,站起来,“我必为王。”
柴衮猛地转身,望着他。
“你喜欢的那东西,我可以给你造一百个。”柳崇指了指他萧盒里的金势。
这玩意儿,当时福豆放在那里之后,柴衮看见,一时间没舍得给这大金子挪窝。这回竟然让柳崇看见了,还以为是他喜欢!
柳崇已经打开门,径直出去了。
柴衮拿起金势,追出去大叫,“我才不喜欢这个!”
李弯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他,和他手上的东西……
柴衮咽了口唾沫。
他发现,自己的房门已经被李弯踢断了门栓,关不上了……今夜注定,会有些可怕。
……
此时已经入夜。长途劳顿,又折腾这一天,柳崇是真的累了。
他慢条斯理地在净房洗簌后,困顿地摸黑回到卧房,在床榻上躺下,盖上了锦绸凉被。
本已经是夏日了,但汴梁的晚上却仍旧冷。正卧缩着,想要入睡,却怎么都睡不着。
在军营当中,最怕就是敌人搞暗杀,所以传说张飞才会睁着眼睡。自己也试着睁眼睡,但就更睡不着。偶尔想起福豆,却又必须将她赶出脑子,因为若是一但沉泯,便会看不见危险。
所以回来,就算床铺都是自己的,香味也是自己的,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忽然觉得有什么滑腻腻的东西从腿上蹭过来。竟是老鼠?老树可没这般温热。
那东西越来越往上爬,从被窝里显现出个人形,随后胸前钻出一颗脑袋,黑夜里瞪着一双杏眼,“干爹,是我。”
柳崇听到这软软的,怂怂的声音,一把转过来将她压在身下,“你不是回宫里了?”
福豆被他压下去,也不觉得闷,继续说,“怕你生气,误会,我走到宫门就又回来了。干爹,我没有爬晋王的被窝?”
柳崇轻笑一声,眯缝这眼,“咱家可有这么笨?连这都猜不出来?”
她既然已经从自己的被窝钻了回来,便是佐证她绝没有要攀高枝的意思了,柳崇怎么会不信她?
柳崇伸手,将她挡在眼前的乱发撩开,“你若是聪明,就该真爬,爬了便做了王妃。”
福豆失落地说,“可是我没爬,晋王还偏偏猜不出来,他若是真将我要了当侍妾去,我怎么办?”
“做晋王的女人,这等无尚荣光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得,这和皇帝赌赢了江山一般的几率,你的人生完满便只这一次。你说我是给你这个机会,还是不给?”柳崇越说,声音越沉,气喘越粗。
福豆着急,“我不要去,我只要你!”
柳崇浑身一震,“你说什么?”
福豆窘迫,“我说什么了?”
柳崇唇覆盖上去,舔舐了一阵,将她舔得嘴唇涩涩地,又问,“说,说了便饶你。”
福豆嘿嘿一笑,脸红,“人家什么都没说。”
这娇羞的小样儿,实在不知该怎么忍了。柳崇忘情吻她,听她又呻/吟几声,突然睁开眼睛说,“干爹,你道我生日是几时?”
柳崇停下来,喘息着热气说,“不是七月?”
福豆说,“其实我是五月生的,我娘说我八字不好看,这样会找不着夫婿的,便将我改成了七月。”
柳崇眉毛一动,“你的意思是……”
福豆害羞地说不出话来,只好化作行动,啄木鸟一样,叼了一口他的薄薄的下唇。
柳崇心思涌动,立刻便要将她活剥了去,但又心中惧怕自己……毕竟从未试过。
便还是老实巴交地去亲,一遍遍地,从她额头往下,亲到脖颈又回到嘴唇上去。
“还是,再留一留可好?”柳崇心思一转,八子哪有能随便改的,莫不是这小蹄子真迫不及待,于是正声,“你是不是骗我?”
福豆一慌,“我何能骗你啊干爹。”
柳崇哼一声坐起,但身上早又硬又烫。这太突然了,他没准备好,一颗心跳得通通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福豆虽然一腔想要,但到底自己也没做过,又是女孩儿,甭管多现代,也拉不下那个脸来去把男人扒光,坐在男人身上吧。她不动,柳崇也不动,但两颗心思在暗流涌动。
最后柳崇还是困了,便说道,“那便,一起睡吧。”说着便背朝她,侧身过去。
柳崇自卑,因为在小时候,他就曾观察自己,那东西像是软泥,哪有硬朗一日。治了二十年到了今天,感觉是硬朗了,却自己都不敢伸手碰碰,到底如何,也不敢看看,他是惧怕。
可是他又知道,自己一定可以做到,但偏又不想此时丢这个脸。
福豆有些失落,自己又稀里糊涂的钻在后面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年纪嘛,确实是她胡诌大了两个月。但他既然已经明白了自己心意了,干嘛还不要呢。
柳崇睡不着,想着自己身体,怕丢人,咳咳两声说,“你休要做这不自爱的事,到了时候,我会给你名分,只时候没到。再者你也可再想想,若是有别的好姻缘,还可选的,咱们退回去,我还给你当爹,替你送嫁也好。”稀里糊涂说了些胡话,就是掩盖自己这卑微心思。
福豆真是,自己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推诿。只好也背过去睡。
夜半的时候,倒是这几个月来头一次听到柳崇有微微的鼾声,也没再说梦话了。
他倒是破天荒睡了一个好觉呢。气人!
……
第二日福豆入了宫,站在垂拱殿等着皇帝下朝。听到前面下朝的声音,福豆往门口一站迎人,一应大臣们名字全都叫了上来,还叫得特别开心。
虽然昨晚上没有做什么,可是两个人相依偎着睡觉就已经很舒服啦。她探着头望,过了片刻,倒是没看到柳崇,却望见二皇子耷拉着脑袋走过来了。
福豆陪笑道,“二大王,您怎么了?”
二皇子看也不看她,一甩手进去了。
等皇帝也回来,不知怎么的,便听里面二皇子与皇帝争吵起来,再过一会儿,二皇子竟然气鼓鼓地走出来,瞧了她一眼,哀怨地甩手走了。
二皇子走后,垂拱殿却依然热闹,因为薛琦、柳崇、晋王,都纷纷地来见了皇帝。
最后一个晋王,却是和皇帝到了殿后屏风遮挡的那榻上去。
福豆借着整理文案,皇帝问晋王,“伤可好了?给我看看。”
晋王宽解了衣裳给皇帝看,皇帝心疼得说不出话来,连连哀叹之后才挤出一句,“是哥哥的不是,让你受苦了。”
家中老母儿子九人就剩下他们这两个,若是老九死了,皇帝无颜面见老母。皇帝登基时,老母还在,做了百余天皇太后才殁的。临死时唯一遗愿就是要他们兄弟俩相亲相爱,才立下“金匮之盟”。
皇帝就算对自己儿子有私心,可说起来,是真的不想让唯一的弟弟死了。所以怎么才能让老九活着退出权力中心呢……这真是个问题。
皇帝帮晋王穿好了衣裳,自己深思去了,晋王则绕过屏风,在福豆身前站了一会儿。
“本王知道,你和你哥哥救了我的命,所以任何时候,本王不会忘记这个恩德。”
福豆望了望他,心想,这是要赏赐他们吧?
但是晋王没有再多说,先出去了。
……
福豆交接班后出了宫,突然一双大手拉着她往外跑,眼见这人披着蓑笠,拉着她的手就是一阵狂奔,福豆想喊救命都喊不出来。他把自己拉至没人的地方,才露出真面目。
福豆瞪着眼:“二大王?”
二皇子朝四处望望,低声说,“我现在不是二大王了,叫我开京。”
福豆噗嗤一声,喷他一脸,“你化成灰也是二大王啊。”
二皇子握住她的手,“我爹要我把溪云娶了做侍妾,我不愿都不行。”
福豆不解,“你不是说她是你的女人,怎么又不想要?还有,在这里等着我做什么?”
二皇子突然抱住她,“这皇子我不做了,你跟我私奔吧!”
福豆将他推开来,这二皇子脑子总是缺根弦,“您是吃错了什么药不是?”
二皇子摆手,说,“我不要官家强塞我的那些,现在就想要你了。但要你还得做到许多条件,太麻烦。”
福豆算明白了,这二皇子也知道她是女的了,也不知怎的就不讨厌自己了。不过他说的条件是什么,谁答应了他什么条件就能得到自己?难道是柳崇?
她脑筋一转,先稳定住他,“不过,咱们能私奔到哪儿呢?哪儿有皇宫好呢?”
二皇子皱了皱眉,“是啊,哪儿也没有皇宫好。”
福豆说,“这事还得绸缪,二大王您就忍忍。若是我逃了,我家里人便要遭殃,您逃了,这天下都要遭殃了。”
二皇子又沉思了一阵,“你说得也对。”这天下他是想要的,但实际上他的想要,一直以来都是他娘和薛琦这个太傅所强要求的,他自己,就想在街上打弹丸。
福豆看成功劝住了他,终于松了口气,瞧二皇子的脸,也就是十七八岁少年,这时候的现代少年,还都在读书高考呢,虽说是懂事了,但对于皇子二十岁才及冠,他还远远不像个成年人。
“那你等我绸缪好了,再来接你。”二皇子说完了,自己登上马车走了。
“去吧去吧!”福豆是延缓他,因为现在也没什么办法劝服他。谁知道他吹了什么风,今天喜欢溪云要为她出头,明天又对自己有意要私奔了去。
她叹了口气,在宫里面待了许久,势力集团她也搞清楚了。胡皇后和薛琦想等着二皇子上位后,将他当个傀儡,好把持朝政,外戚专权。等着他的将来,可不是快乐事啊。
一转头,突然看见一个隐藏在夜色中的影子,一个阴鸷的声音飘来,“你小子一面曲意逢迎着二大王,一面阳奉阴违着咱家,怎么,嫌咱家满足不了你?”
第37章
福豆浑身一抖; 就朝着皇城外护城河的桥上逃跑; 觉跑出一阵了,一扭头,柳崇仿佛影子似的,就站在不远处; 阴邪地瞧着她笑。那目光森冷,嘴唇微咧,福豆便躲在桥上卖荔枝凉水的摊子下面。
“中贵人; 咱这里供不得您这大佛啊。”小贩想赶她走。谁知道这小宦官犯了什么事儿呢; 可别惹祸上身。福豆冒头瞧了瞧,柳崇就站在摊子前。
小贩弓着身子赔笑,“军爷,人在这儿呢。”说着指了指福豆。
柳崇一身板正的军中大员气质,若是不吊着嗓子来两句; 没人会觉得他是宦官。他走到福豆跟前,习惯性吊嗓子道; “藏什么藏; 谁敢窝藏你?”
福豆蹲着不起来。
那小贩被他这魁梧身体里发出的尖细声音吓了一跳; 愣愣地瞧着他们俩; 柳崇见状; 斜眼看他; “你这摊子咱家买了。”说着丢出去一个金叶子。
就这卖凉水的摊子; 一竹筒的荔枝凉水也就十文钱,这小贩就卖上几年也没有个金叶子; 当下就高兴地扣头叫,“大爷爷!您是我的大爷爷!”
爷在这会儿是尊称,诸天神佛比如财神爷,或者像岳飞那等次的名将,才会叫爷的。叫了爷,小贩千恩万谢地跑了。
柳崇懒得理她,只指着装满一车荔枝凉水的板车,“你将这些都喝了,咱家就原谅了你。”说着,他便坐在板车边上,敲着二郎腿抱着臂,眯缝这眼等她喝。
福豆看着这么多荔枝凉水,心里想起来过去喝的洗脚水了。死太监。可当真是无路走,什么都能叫他给抓了正着。福豆便拿起竹筒,一筒一筒往嘴里灌,丝毫不迟疑。
柳崇又是惊着了,本正等着她再求饶,却发觉她那执拗性子上来,死活也不跟他低头了!
柳崇拔了她在喝的竹筒,“你也不解释?”
福豆耷拉着脑袋,“你都看见了,我有什么好说的。阳奉阴违,曲意逢迎,仔细想想,说得对啊……人在屋檐下,还能不低头?你还不知道二皇子那性子,我不答应他,他还不打死我?”
柳崇哼一声,“那你方才说了,不就不用喝了?”
福豆噘嘴,“挺好喝的干嘛不喝。”
柳崇没脾气了,但福豆还要拿着喝,柳崇伸手挡住,“荔枝凉水儿喝多了会醉。”
荔枝含酒精,吃多了开车上路都会被查出来酒驾的,福豆也觉得有点恍惚,脸面发热,看见眼前的柳崇,越看便越觉得呼吸短促。
柳崇看她这微醺之态,便抱住她腰只下桥去,到了自己马车边上。冯均顺正和李弯在那里不明所以呢,柳崇说,“走吧。”
冯均顺看桥上那荔枝凉水摊子,“那一摊东西如何收拾?”仰头一看柳崇,只是斜眼瞪他一眼,他就咽了口唾沫没说出来。
“你脑子笨。只消一炷香不在,信不信早有人抢空了。”李弯耿直说了一句。
果然,就扶柳崇和福豆上马车这一功夫,那摊子便像马蜂窝一样扎进了一堆人,全在抢竹筒了。
马车在路上一癫一晃,福豆借着酒劲就在柳崇脖子胸膛乱抓乱摸,口里喃喃些听不懂的话,也不知道是真醉假醉。
给她拉扯了一通,那劈丝的衣裳都被扯坏了,马车猛颠一下,她朝着他胸前又是吐了一大口。
柳崇“哎呀!”一声尖叫,这可是多年养成的、发自肺腑的细声大叫,气鼓鼓地掀开前帘,“还没到?”
李弯充当着马夫,回答,“还差着些距离。”
“这简直没法活了!”柳崇又重重一甩帘子坐回来,再看福豆,已经滚在地上四仰八叉睡去了。
这小东西,到底哪儿值得他这么上心了?
一回宅,柳崇跳下来,冯均顺用火折子点上灯笼往他胸前看见一大片水泽和抓痕,便说,“这,这是您最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