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听令-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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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叔比了几个手势,指着那锁耸肩摇头摊手,程千述竟然看懂了,明白他的意思是用寻常法子打不开锁。
这也很好理解,若轻易便能打开锁,那寇家藏起来的钥匙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程千述蹲下…身摸过那箱子,发现箱子的材质虽看起来普通,但似乎也不能轻易被破坏。
程千述摸出怀里的钥匙,犹豫一下之后还是打开了它。
那箱子里果然放着大量的银票、金子,还有娘亲的首饰珠宝,那都是她生前最喜欢戴的,箱子下面还有一些程溱最爱的兵书、地图等等,还有一些程溱早早写好的几封书信,信里提到的人名和地址是能让程千述去信任和投靠的人。
抬头第一个,便是花家。
那些信分门别类地用绳子扎好了,甚至提前写了几封拜帖,也许是为了程千述想拜访谁的时候,可以拿来卖个人情用。
程千述突然觉得又心酸又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程千述就坐在书房地上,在昏黄的烛火下挨个翻看那些书信,终于在其中一封书信里发现了端倪。
那是一封别人寄来的信,单独放在了另一边,落款名字用了假名,程千述并不认识。但里面提到了几件事,一是如今京城和京城周边,包括庆州城的一些红火生意;二是边关同这些生意之间也有关系。
乍一看似乎只是随口提起的两件小事,毕竟里面没有指名道姓,也没说这两件事有什么隐患,只不过提了这么一句罢了。
但程千述直觉症结就在这里。
若是早几个月,他一定不会这么去联想,可如今他知道了寇家和钟应之间的关系以及钟应在边关那些见不得人的生意,再看这封信,就读出了背后的深意。
对方不仅提了京城,还刻意提起了庆州,也许是有什么暗示,但程溱却没有在意。
或者说,他太相信花无琅了,根本就没有读出对方的暗示。
清点过箱子里的东西后,程千述将箱子锁了回去。
他回到康老爷子的卧室,康老爷子年纪大了,精力不济,这么等一会儿的功夫就靠在床榻上睡着了,哑叔小心地晃醒了主子,康老爷子发了会儿愣,才道:“如何?东西齐了吗?”
程千述苦笑:“齐没齐也就那样了。”
康老爷子道:“康家是后继无人了,等我走了,康家应该也就彻底退出武林了。今后的江湖和我们那时候的江湖不一样了,我也没什么可盼的,你要怎么做,你自己出主意吧。我能帮你的,一定会帮。”
康老爷子指了指哑叔:“有事就找你哑叔,他知道怎么做。”
程千述行礼:“谢过前辈。”
程千述只揣了那封信在怀里,其他东西都原封不动留在了康老爷子的书房里。
他心事重重回了欢柳阁,还没走近,就发现情况不对。
欢柳阁外围了一圈人,骑着马举着火把,像是来抓人的。程千述躲在树后,认出为首一人是花锦斐,正命人将花锦双从欢柳阁里带出来。
花锦双被小心地请了出来,几个花家的下人团团将他围住,但也不敢伤了他,只小心地道:“三少爷,您可回来了。”
“谁通风报的信?”花锦双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显然被吵醒了正不爽。
绿萝躲在门后,被一个喝醉了的客人搂着,弱弱举手:“花家找了你很久了,说是举报有赏。”
花锦双指了指他:“叛徒。”
绿萝显然不清楚这里头的事情,只当三少爷是任性离家出走,被带回去也无所谓自己还能赚一笔钱,于是当夜就乐颠颠去花府把人给卖了。
花锦斐骑在马上,无语道:“让爹知道你躲在这儿,你又要挨训!”
花锦双撇嘴:“二哥,你就当不知道,如何?”
花锦斐道:“爹已经知道了,你该不会想他亲自来抓你吧?走吧。”
花锦双叹气,只好上了马,程千述皱眉瞧着他们走远了,正打算跟上去时一愣,心说:双儿看得见了?
第49章 装傻
花锦双看着花府的门匾心情很复杂,他身下的马儿不安地晃了晃头,刨了刨马蹄,花锦斐从另一匹马上下来,将马缰扔给上前的小厮,疑惑看他:“怎么了?”
花锦双摇头,有下人立刻跪在马下等着他踩背下来,还有人站在一旁随时准备接着三少爷,所有人都是一副小心翼翼,毕恭毕敬的模样,生怕这位少爷心情不好,扯了马缰转身就走。
幸好被所有人盯着的三少爷并没有一时兴起跑掉,他从另一头利落下马,拍了拍衣摆,道:“无事,走吧。”
花锦斐往前走去,嘴里还在碎碎念:“你这一次也跑得太久了,知道家里多担心吗?爹要顾着你,还得准备武林大会,前日雷家带了小女儿过来,还说想同你见见,还有王家……”
花锦双跟在后头,心不在焉地道:“我不见,我有喜欢的人。”
“谁?”花锦斐回头看他,“该不会是程家小子吧?你喜欢人家,人家未必喜欢你,你当所有人都跟你似的……”
花锦双瞪着一双好看的眼睛,睫毛纤长细密,白皙的脸上带着不满,道:“谁说他不喜欢我?”
花锦斐笑道:“他喜欢你,那他人呢?锦南也不见了,肯定是找你去了,这会儿找到你,还得分人去找他,你们一个两个……”
花锦双突然转开话题,问:“这次大会来了多少人?”
“嗯?”花锦斐转头看他一眼,“你关心这个做什么?”
不过说是这么说,花锦斐还是回答道:“这次来得人最多最齐,以前没来得老前辈们这次也来了。郭家的老爷子,海宝阁排名前五的……叫什么来着?”
花锦斐除了做生意,对其他事不太感兴趣,江湖中人就更不清楚了,想了半天没想起名字来,随手划拉了一下,道:“连他也来了,爹还亲自去城门口迎接呢,据说十几年没出过山了。”
花锦双皱眉:“郭义辉?”
“哎,对。”花锦斐点头,“那个江湖外号‘千手雷’的。”
花锦双点头:“今年有多少人住我们家了?”
往年武林大会总会有一些和花家关系不错的家族被邀请住在花家的别院中,今年也不例外,花锦斐早早打理好了别院,花和树也都重新栽种过,每个房间都按照不同人的喜好布置了,可谓是十分细心。
花锦斐道:“这次来得人多,别院住满了,本家西院那边也住满了人。”花锦斐又小声说,“你出走的事他们还不知道,家里瞒着呢,还好你现在回来了……”
两人边聊边走,花锦斐又说起康家。
因为魏小五的事,康家的嫌疑还没洗掉,这次失去了参会资格,据说康宁杰还带人来求见过花无琅,但没能得到允许。
“那康宁杰脸皮还挺厚,”花锦斐道,“带人来了好几次,爹也不能将人挡在门外,每次都请进书房好好谈过了,他还是不放弃。”
花锦双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康宁杰那种人,一次不成绝不会再来第二次,康家和花家本就不对付,明明知道花无琅的意思还三番五次来找不开心,显然不是康宁杰的风格。
在外人眼里看来,只会觉得康家是不想放弃这次的机会,毕竟外头本就疯传康宁新有一争之力,现在人没了,康宁杰不愿康家自此被小看了,要替大哥夺得盟主之位,似乎完全说得通。
但花锦双知道不是这么一回事,康宁杰当然想要盟主之位,但绝不会求着花家。他的自尊心太强了,否则也不会如此痛恨康宁新。
唯一的可能,是两人在借着参会资格的事,讨论他们自己的计划。
不知道魏小五那边如何了,花锦双垂下眼睛想。
花锦斐道:“爹今夜同几位叔伯有要事商量,你先回去洗漱休息,明日一早去见爹。”
花锦双点头,朝自己的院落走了几步,又转头看向二哥,上下打量他,道:“二哥。”
花锦斐心事重重,拧眉看来:“嗯?”
花锦双道:“你觉得大哥能行吗?”他这么说着,一眨不眨地盯着花锦斐的表情,不错过任何细微的变化。
花锦斐莫名其妙:“大哥不行还有谁行?”
花锦双看着花锦斐,没说话。
花锦斐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怎么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花锦双松了口气,释然地笑了:“对,大哥一定能行。”
花锦双回了院子,绪儿早已给他准备好了热水、干净衣服和夜宵。
瞧见人回来,绪儿登时扑了过来,又不敢太过放肆,只凑到近前哭哭啼啼的:“少爷你可回来了!你,你都瘦了呜啊啊啊——”
绪儿一边喊一边哭,手足无措地捏着袖子:“都是,都是绪儿没将您照顾好呜呜呜——”
花锦双拍了拍小孩儿的头,道:“没事,不许哭!多大点事了?”
绪儿抽抽噎噎,又高兴又难过,伺候着主子洗澡更衣,花锦双泡在热水里长出了口气,道:“你先下去,我一个静静。”
绪儿哎了一声,道:“我去端酒来,主子想喝酒吗?”
花锦双嗯了一声,手指带起水花,有些心不在焉。
绪儿忙出去准备,屋里安静下来,片刻后后窗户被撬开了,一个人影闪了进来,躲在了屏风后头。
花锦双已经看见了程千述的影子,立刻装瞎,趴在桶壁上道:“谁?!”
程千述:“……”
程千述从屏风后探出头,仔细打量他片刻,没出声。
花锦双转着头做出努力倾听的样子,皱起眉:“师兄?是你吗?”
程千述远远跟在他们后头回来,怕被发现,跟得距离有些远。
他没看见花锦双和花锦斐闲聊,但翻进院子的时候,亲眼看见了花锦双和绪儿说话的样子。那双眼睛明显是好的。
他本以为是药效终于起作用了,心里松了口气还挺开心的,结果眼下这家伙居然又是一副看不见的模样了。
程千述后知后觉,站在原地蹙眉回忆了一下——莫不是双儿的眼睛早就好了?什么时候的事?还在边关的时候吗?
程千述想起这一路上花锦双装瞎的样子,登时觉得好笑得不行,心里简直没脾气了。
他对花锦双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难怪花锦夜如此放心,他还觉得是锦夜心大,应该是一开始锦夜就发现了端倪,可自己关心则乱,完全没有怀疑过。
程千述从屏风后转了出来,也没说话,一步一步慢慢靠近了木桶,居高临下地看着水里的人。
他想:既然是装的,那么先前那些有意的触碰,故意的捉弄是不是就代表着另外一层意思?他不想自作多情,但此刻再回忆起来,果然就品出了一点别样的暧昧味道。他一颗心剧烈地跳动起来,耳朵尖都红了,一眨不眨看着水里的人,很想问问:他是不是没有怪他,没有生他的气,还愿意和他在一起?
花锦双见程千述一言不发,心里有些没底,他一时想歪了。
程千述是去康老爷子那儿了,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还是这其中还有其他内…幕?程千述不会是又反悔了吧?
花锦双一下急了,想去看程千述的脸色又不敢,抿紧了唇,下颚绷紧,手指不由揪紧了。
程千述蹲下…身,将他的手指温柔地扳开握在自己手里,他道:“是我。”
花锦双登时松了口气,视线掠过程千述的肩膀看向他身后的某处,茫然道:“我就觉得是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吓我一跳。”
程千述没打算拆穿他,饶有趣味地盯着他看,道:“我见你在沐浴,不便打扰。”
花锦双笑道:“你都帮我洗过澡了,怕这个做什么?”
花锦双又补充:“你放心,我没别的心思,我当你是亲哥哥。”
程千述:“……”
程千述心里摇头:他的双儿啊,怎么会这么可爱?
程千述卷起袖子,小声道:“绪儿怎么不帮着你?我来给你洗吧,你眼睛怎么样了?能看到了吗?”
花锦双说瞎话说习惯了,脸不红心不跳地道:“能看到影子了,好多了!”
程千述勾了勾嘴角,已拿了一旁的帕子给花锦双洗起来,意味深长道:“那就太好了。”
花锦双弯着嘴角得意地被伺候着,渐渐地他就觉得有点不对。
他背对程千述,忍不住低头看了眼——这双手是不是在他胸口上洗太久了?而且这力道也有点……说是故意的吧,花锦双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可若说不是故意的,这又跟程千述平日的作风不相符。
花锦双脸通红,被摸得起了鸡皮疙瘩,头皮舒服得发麻,忍不住扭了扭腰往后靠过去。
程千述面无表情,拿着帕子温柔地在花锦双胸口来回洗着——说是洗,更像是抚弄。
水珠从胸口滑下,程千述的手指仿佛是不小心从帕子后滑了出来,从粉色的小点上擦过。
花锦双轻轻地喘息,下意识护了一下,小声道:“痒。”
程千述喉咙动了动,道:“抱歉。”
花锦双紧紧靠在桶边,脑袋抵在程千述胸口前,程千述低下头灼热的呼吸从他耳边拂过,声音低沉好听,带着一点性感的黯哑,激得他一阵腰软。
还没从这舒服又奇怪的感觉中回神,那双手已放下帕子,只用手从他肩膀揉按过去,像是在给他按摩。
从肩膀一直揉捏到手臂,力道适中,令花锦双几乎要睡过去了,然后那双手自然而然地顺着手臂抚摸下去,经过了胸口,腰身,抵达了平坦的小腹。
花锦双一个激灵又清醒过来,下…身有了反应,手指一下抓住了程千述的胳膊。
程千述却适时地将手收回来了,镇定地道:“瘦了点。”
花锦双:“……”
原来是在看他瘦没瘦,果然是想多了。
第50章 摊牌
花锦双洗澡洗得浑身燥热难安,耳朵尖的一抹红色始终没有消散。
程千述将他抱起来擦干,然后放他进了床榻里,听到外面有绪儿的声音传来,立刻躲到了屏风后头。
花锦双抬手扯了扯衣领,轻轻呼出口气,房门恰好被敲响,绪儿道:“少爷?”
花锦双嗯了一声让他进来,绪儿放下夜宵和一壶温热的酒,又令人将木桶搬出去,跪下来将地上的水渍擦拭干净了。
花锦双没有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