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痞妃驾到-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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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眸光染上几抹暗沉之色,这种隐隐触及到边缘却摸不到核心的感觉实在不好,尽管她一再的命令自己切勿多想,但脑海中还是不受控制的浮现出一些乱七八糟的猜测,抚了抚额,安心嘴角苦笑浓郁,要是玉华在,脸色还不知道要怎么难看呢。
天生的毛病,印在骨子里的,穷极一生,估计都难以消除。
安心坐在榻上,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是没也没想,脑子里乱糟糟的,怎么也理不出一个头绪,知道门外响起一阵清浅的脚步声,安心才回过神来,循声看向门口。
安沐尘一身洁净无尘的锦袍出现在门口,神色一如既往的寡淡,即使梳洗了一番,依旧难掩脸上的疲惫和苍白。
安心眸底划过一道复杂的光芒,轻声道,“哥哥…。”
“嗯,妹妹。”安沐尘应了一声,声音带着许久不曾开口的沙哑。
“哥哥来坐。”安心心下叹了一声,招呼道。
安沐尘点点头,缓步走在榻前,坐在安心旁边,一言不发。
安心看着安沐尘,他以前就沉默寡言,如今出了这件事后又加了个更字。
“哥哥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安心观察着安沐尘脸上的表情,不放过每一个细小的波动,意有所指的问道。
安沐尘长而卷的睫毛微微颤了颤,摇摇头,声音嘶哑,“没有。”
“哥哥,在你心里,谁最重要?”安心决定换一个问话的方式,旁敲侧击的试探。
“你。”安沐尘眸光掠过一丝温柔,一闪即逝。
安心一怔,随即笑了,眼中笑意深深,“既然是我,那哥哥有事为什么瞒着我?”
“你知道了对你没好处。”安沐尘犹豫了半响,抬眸凝视着安心,缓缓吐口,“我做的都是为了你好。”
安心感受到萦绕在他周身死寂的气息,心口漫上丝丝缕缕的疑惑,苦笑道,“哥哥,话说一半会急死人的。”
安沐尘苦涩的摇摇头,又点点头,神色复杂难明。
“好吧,既然哥哥不想开口,我也不强人所难。”安心深吸一口气,也不逼迫,柔声道,“等哥哥想通了,自然就会告诉我缘由了。”
安沐尘唇瓣溢出一声不易察觉的叹息,半敛着眼睑,不再说话。
宽敞的帝寝殿无声无息,淡淡冰寒的气息环绕,屋内气氛如胶凝住,诡异且沉重。
半个时辰后,来了几个宫女端着一碗药进来,恭敬的道,“摄政王请郡主为皇上服药。”
“我来吧。”安心还未说话,安沐尘抢先道,随即接过宫女托盘上的汤药,走到龙床前,动作轻柔的扶起老皇帝,小心翼翼的将药汁灌进他的口中。
安心看到这一幕,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对老皇帝恨之入骨,不管再怎么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也无法做到如安沐尘这般贴身服侍他喝药。
几个宫女见给老皇帝喂药完毕,接过安沐尘递过来的空碗,盈盈施了一礼,退了出去。
片刻,又来了一个绿衣宫女,询问安心是否要沐浴,安心不假思索的拒绝了,皇宫里的东西还是少用为妙,鬼知道凌亦痕有没有趁机想要对她下手,她宁愿臭死,也不在宫里沐浴。
“哥哥帮你看着,妹妹还是沐浴一番吧。”安沐尘一眼便看透了安心所想,淡然道。
安心想了想,点点头,吩咐道,“就在旁边的房间里吧,备好热水来叫我。”
宫女福了福身,随即走出帝寝殿。
安心百无聊赖的打量着寝殿的装饰,想着古代的皇宫果然奢侈,连柱子都是金银打造,哪怕是最不起眼的角落所装点的物件都是最上等的。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大概就是这样的,安心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意,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每个世界都有它运转的规则,她干预不了。
“妹妹好像对皇宫的富贵很不以为然?”安沐尘察觉到安心眸内的讥讽,出声问道。
“钱财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够用就行。”安心懒懒的倚靠着榻上的软枕,语气散漫,“装点再好看又如何?白眼一翻,两脚一蹬,堕入轮回,还不知道投生在哪户人家,一生得过且过,哪那么多讲究。”
“皇上毕竟是天子。”安沐尘道。
“天子又怎么样?还不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吃的米饭,穿的是裤衩,死了还不是睡棺材板?”安心翻了一个白眼,反驳道,“我看等他死了还要个毛线的面子。”
安沐尘摇摇头,对安心的话不能苟同。
此时,那个宫女去而复返,“郡主,沐浴水备好了。”
安心轻轻阖首,起身抬脚走入了隔壁的房间,没看到在她转身后安沐尘眼中转瞬即逝的痛苦之色。
安心挥退了伺候的宫女,仔仔细细的将四周的每件物品都谨慎的检查了一遍,确认安全后,才放心的褪了衣服将身子埋在热水里。
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安心不论做什么都觉得束手束脚,草草的泡了一会,便出了浴桶,看到搁置在屏风上的衣服,大红色的华丽宫装,衣袖处用金线勾勒着腾飞的凤凰,领口的蓝月珠极尽奢华,是世间难求的珍宝。
安心盯着这件衣服,冷哼了一声,凌亦痕的心思还真是昭然若揭啊,这身衣服一穿出去,她的名声尽毁。
正红的宫装,是一国皇后才能穿戴的,更遑论这衣服上的凤凰?
拿起她的月牙白罗裙,反正也不脏,未曾染上灰尘,穿上三天也无不可,安心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继而打理了一下有些散乱的鬓发。
收拾整齐好,才缓步出了房间,重新回到帝寝殿。
“哥哥要喝酒么?”安心刚挑起珠帘,就看到榻上的小几拜访了几碟子菜肴和一壶酒,挑眉问道。
“世间皆说一醉解千愁,今日我也来试试。”安沐尘斟了两杯酒,执起其中的一杯,缓缓的倒入口中。
“借酒浇愁愁更愁,哥哥没听说过这句话吗?”安心慢吞吞的坐在他旁边,端起酒杯,鼻子轻嗅,一股酒香扑面而来,赞道,“好酒,的确值得一饮。”
酒中既然没添加任何‘佐料’,那她也就不辜负如此美酒了,安心微微一笑,扬起脖子,一饮而尽,清冽甘甜,回味无穷。
“果然不错。”安心动手斟了一杯,再次一饮而尽。
安沐尘唇角勾了一下,亦是自斟自饮,一连几杯入腹,两人相似的容颜俱是浮出一抹浅浅的胭脂色。
“唔,我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安心打了一个酒嗝,小脸红若烟霞,醉醺醺的道,末了,还醉眼朦胧的嘟囔了一句,“我记得我酒量很好的啊,难不成是太久没喝,所以退步了…”边说着,安心感觉眼皮沉重,似有支撑不住的架势,慢慢阖上眼眸,须臾,均匀的呼吸声响起。
安沐尘放下酒杯,看着酣然入睡的安心,眸中的神色瞬间变换了无数种,万千的情绪在他眼内翻滚,半响,一切归于平静。
“多谢安郡王。”凌亦痕的脚步声伴着他暗哑的声音传了进来。
“不用。”安沐尘神色昏暗,整个人带着数不尽的落寞。
“让你为难了。”凌亦痕走进寝殿内,看了一眼睡颜纯然美好的安心,大手紧握成拳,苦笑道。
“还好。”安沐尘不欲多说,面色疲倦的挥了挥手,“带她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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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兄妹决裂
凌亦痕抱起安心,见她安然的偎在自己臂弯,空荡荡的心顿时被填满了,目光落在她清丽的小脸上,凝视了半响,转眸看了安沐尘一眼,再次真诚的道谢,“多谢安郡王的相助,感激不尽。”
“得失几何?帮了你,却失了她。”安沐尘周身被一股绝望的气息笼罩,整个人带着说不出的死寂,喃喃道,“她醒过来,一定会很恨我吧?”
闻言,凌亦痕默然,安心对安沐尘几乎是百分百的信任,所以才会放松了警惕,只要她一旦清醒过来,就会明白,她的昏迷从头到尾都少不了安沐尘的穿针引线。
爱有多深,恨意就会有多深,这句话,放在亲人之间,亦是同等道理,安心的性子,他们都了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极端,要不是无路可走,他也不会求助安沐尘,让他做出如此牺牲。
“终有一日,她会明白你我的良苦用心。”凌亦痕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眼神夹杂着一望无际的苦涩,声音亦是带着清晰可循的晦暗,“这段时间,你先在天牢里呆着,等一切尘埃落定,就能拨开云雾了。”
“但愿如此。”安沐尘注视着凌亦痕怀里的安心,眼中闪过一抹浓浓的痛苦,挥了挥手,“走吧,你再多停留一刻,我怕我会反悔。”
凌亦痕点头,抱着安心缓步出了帝寝殿,穿梭来往的宫人看到这幕场景,脸上无一丝一毫的惊讶,神色漠然的各司其职。
凌亦痕抬头望天,今夜繁星闪烁,一轮明月高高悬挂,洒下莹润的光辉,一如他的心情,只要这样能一直抱着她,每个日日夜夜都是他向往已久的梦境。
来到御书房,门口的两个太监看到凌亦痕,立即推开门,凌亦痕每一步都踏的极轻,似乎怕不小心会惊醒了怀中的人儿。
轻若无声的抱着她进了御书房专门歇息的内殿,凌亦痕把她软绵绵的身子放在床上,看着躺在重重叠叠如坠云海的轻纱软帐中的安心,一双眸子满满的都是柔情蜜意,手有些颤抖的触上她腰间的丝带,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扯,月牙白的罗裙层层散开,铺就在大红色的锦被上。
凌亦痕躺在安心旁边,微凉的指尖抚上她的眉眼,缓缓的向下滑动,一寸寸的描绘着她精致的五官沦落,指下的肌肤温软柔滑,带起一大片的圈圈涟漪,凤目渐渐漫上了一层薄薄的氤氲之色,薄唇控制不住的吻向安心的唇瓣。
就在两人的唇瓣距离不过半尺时,安心如寒星般的双眸倏地睁开,一掌打上凌亦痕的胸口。
凌亦痕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身子被打飞,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眼中朦胧的浴色尽数退去,目光震惊的看着快速整理罗裙的安心,好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凌亦痕,你好的很!”这句话,安心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带着滔天的怒火,咬牙切齿的道,“看来上次的警告对你起不了半点的作用,也罢,像你这般卑鄙无耻的小人,留在世上就是个祸害!”
“你没中一线*…”安心的那一掌,毫不留情,凌亦痕在无防备的情况下已然受了重伤,声音虚弱的问道。
“你以为我不精通混毒么?”安心冷笑,毫不掩饰眸内的杀气,“你太小看我了,以为分别在酒中和沐浴的水中放了单一完全无毒的药物,我就会分辨不出来么?”
“那你为什么…”凌亦痕犹自不可置信。
“你是想说为什么在帝寝殿的时候我不醒过来对不对?”安心截断了他的话茬,眸中划过一道自嘲的光芒,一闪即逝,“我接受不了背叛,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宁愿做缩头乌龟,也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生哥哥把我推入火坑。”
“原来我在你心目中是一个火坑么…”凌亦痕似乎想笑,但是刚扯动嘴角,血便流的更凶了。
“难道不是么?”安心双目含恨,嘴角勾起,笑的嘲讽厌恶,“我心有所属,而你屡次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来逼迫我就范,凌亦痕,我真是小看你了,你能耐很大啊,让哥哥都死心塌地的为你卖命,来设计他的同胞妹妹,哈哈,这世道真是太奇怪了,亲人不像亲人,兄妹不是兄妹,我一直以为哥哥将我看的很重,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凌亦痕看着惨然而笑的安心,心口被疼痛占据,直压抑的他喘不过气来,想说什么,刚张开唇瓣,一口鲜血再次喷了出来,染上了他身前的华贵锦袍。
安心深吸一口气,面色恢复平静,声音不起半点波澜,“这下好了,我不用留在东凌了,这个京城,早就让我恶心了,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离开,而我为了将军府甘愿困顿囹圄,即使举步维艰我依然不曾畏惧过,因为我有我想要守护的人,所以我从未怕过,既然哥哥是你的左膀右臂,那我也了无牵挂了。”
“你要走…”凌亦痕面色大骇,眼中泛上浓郁的恐慌,语气竟有一丝乞求的意味,“不要走…”
“我为什么不走?”安心冷哼一声,面色是彻骨的寒凉,“每回来京城一次,我的心就会被狠狠的伤一次,我已经不指望哥哥会对我还有一丝的眷顾了。”
“他都是被我逼迫…你莫要怪他…”凌亦痕眸中盛满哀求,向来盛气凌人,张扬无忌的他不顾自己尊荣的身份,殷殷的央求道,“不要离开东凌,我发誓再不强逼你了,你想如何就如何,好不好…。”他看着安心无欲无求的小脸,那种从内心散发出的冷漠寒气,让他真正的认识她,她是打定主意要离去了,他或许此生都见不到她了。
这个念头刚浮出,凌亦痕的身子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心口疼的厉害,如凌迟一般,寸寸剜肉,刀刀入骨,撕心裂肺的痛。
安心漠然的看了他一眼,慢慢的下了床,走到凌亦痕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绝色的面容如一块冰封了千年的寒玉,“你说的话,作的保证,没有一丝的可信度,我现在在想,我要不要杀了你?嗯?”
“你如果真的要走,就杀了我罢…”凌亦痕费力说出一句话,断断续续的道,“能死在你的手下,也不枉此生了。”
“我怕你脏了我的手。”安心面无表情的道,话落,她再不看凌亦痕一眼,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内殿。
刚到御书房,安心正好看到推门而入的安沐尘,瞳孔猛地一缩,想躲闪已是来不及了,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激起阵阵波纹。
安沐尘的身子一僵,手掌不自觉的紧握成拳,显然在压制心中激动的情绪,安心目光沉静的看着他,感受到他眸中复杂的光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