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痞妃驾到-第3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云青书本来痛的晕了过去,被安心这么一拖,顿时牵动了受损过重的内腑伤势,‘咝’他无意识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先前涌上口腔的鲜血也因为嘴唇的启开而流了出来。
“长安郡主不可!”赵吏见状,大惊失色,忙出声制止,云青书本就受了重伤,哪经得起她这么倒拖着?这样的话,就算到了皇宫,那剩下的半条命也就真的给她折腾完了。
“你不是说你做不了主吗?皇上外公是九五之尊,总能轻松的处理这件小事!”安心头也不回,径自提着云青书的脚,步伐不停。
“长安郡主请止步!”赵吏被安心的话堵的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拿什么反对她的提议,但他也知道绝对不能让安心把云青书拖入皇宫。
“本太子今日第一次见识到一个小小的将军竟敢不遵从小王爷和郡主的命令,不知道这算不算忤逆之罪?”楚逸绝摇摇扇子,俊逸风流的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低笑道。
此话一出,赵吏面色一变,另外一只曲起的腿立即跪倒,双膝跪地道,“卑职绝没有这个意思,请宁小王爷和长安郡主明鉴!”
“哼,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被你弄的像天踏下来了似的,云青书是什么样的脾性,别说在场的所有人,就是京城的百姓,都是心中有数,他做出这样的事情一点儿都不稀奇。可赵将军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本小王拿出证据,让人不得不怀疑你别有用心!”凌亦痕见楚逸绝一句话就戮中了赵吏的痛脚,让他瞬间变了脸色,目光一冷,寒声道。
赵吏额头上已是汗如雨下,嘴里连呼不敢。
安心笑了笑,凌亦痕虽然是个喜欢吃喝玩乐的,但是他并不无知,相反他看人看事还十分通透,只不过他不想插手罢了,他方才的那段话,不仅得到了所有人的共鸣,点出了云青书平时的所作所为,让人不由自主的就赞同他的观点,更是不着痕迹的说出了赵吏的用心,帽子一顶扣的比一顶大。
就在这时,安心几人突然听见了一阵马蹄声,几人转头看去,不远处有几十人正骑着马往这边驶来,打头的是个中年男子,四十来岁,身体有些发福,蓄着胡须,眉眼间隐隐的透着焦急。
安心抽空瞥了那跪在地上的赵吏一眼,见他紧张的神色在听到了马蹄声后就变的轻松了不少,显然是为自己成功完全了任务而松了悬在嗓子眼的那口气。
凌亦痕也注意到了赵吏神色的转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沉沉的盯着前方。
“哎,今天这宴会怕是去不成了。”楚逸绝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一副不胜唏嘘的姿态,可表情明显却是幸灾乐祸。
随着那队人马逐渐接近,领头人的相貌也进入了安心的视线中,满脸横肉,眉毛又浓又粗,厚如香肠的嘴唇,两边的脸颊上还有着坑坑洼洼的红痘痘,安心的嘴角抽了抽,生的和猪八戒相像也就算了,怎么半截身子快入土的人了,还长了那么多青春美丽疙瘩痘?
安心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昏迷过去的云青书,又看了一眼香肠嘴,绿豆眼的云丞相,实在忍不住的对比了一番,感慨的砸了砸嘴,小声的问安沐尘,“哥哥,他真的是云丞相?”
安沐尘看着安心脸上明显的写了几个大字‘不是亲生’,好笑的捏了捏她的手,同样小声道,“如假包换!”
“要么是喜当爹,要么就是负负得正,基因发生了突变。”安心想了想,总结出了两点可能性,问道,“哥哥觉得是哪种?”
安沐尘没听懂,无奈的看了安心一眼,不再纠结这个话题,“别说话了,你伤了云相的命根子,小心他找你拼命来着。”
“我一没阉了他,二没给他下了断子绝孙药,哪里有伤了他的命根子?”安心嘟囔。
安沐尘摇摇头,不再开口,看着云丞相笨拙的身子在侍卫的搀扶下了马。
“微臣见过小王爷,安郡王,长安郡主,楚太子。”云丞相恭声行礼,他本来已经准备进宫赴宴了,蓦然听见下人来报,说长安郡主和宁小王爷要打杀了云青书,急急忙忙的就赶了过来。
“云相来了也好,贵公子是何秉性本小王就不多说了,我们刚刚准备进宫,却听说云大公子当街调戏民女,造成这条道路堵塞,我其实也不想管的,但是奈何拦了我进宫的路,我只好下车看看情况,却不想看见了这一出,京城乃是天子脚下,一国之都,自然不能容许有人仰仗权势就做出这等欺凌百姓的事来!”凌亦痕的这番话比之对赵吏所说多了几分文绉绉的冠冕堂皇,面上散漫之色一改,说的那叫一个义正言辞,末了,还意犹未尽的加了一句,“云丞相是国之栋梁,自然也是看不得这种人的?对吗?”
安心差点笑出声来,凌亦痕这话说的好毒辣,重点突出了云青书的个性,又提出了有错在先的是也是云青书,他动手教训只是不得已而为之,而这句话杀伤力最大的一个关键点就是这是京城,皇上住的天子脚下,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如此目无王法,暗律当诛都不为过,活生生的堵死了云丞相想要兴师问罪的借口。
最好玩的是,说就说了,凌亦痕居然还想要云丞相赞同他的这种看法。
“微臣…”云丞相闻言憋红了一张老脸,这话让他怎么回答?如果不同意凌亦痕的话,就是他赞同京城的这股歪曲之风了,要是传到皇上的耳中,他的乌纱帽保不保得住都难说,如果同意凌亦痕的话,那不是变相的说他自己也看不得自己的儿子吗?
“诺,你看,人证就是本小王和长安郡主以及这众多的百姓,物证就是那姑娘,你看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衣服都被云公子给扯烂了,铁证如山!云丞相有什么好说的!”凌亦痕看着云丞相不时往云青书那边瞄啊瞄的动作,眼睑微沉,笑眯眯的道。
云丞相顺着凌亦痕指出的方向看去,只见女子双手抱膝缩成一团,鬓发凌乱,恨不得把自己的整张脸都埋起来,一看就知道受了极大的惊吓。
云丞相目光沉痛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云青书,他是自己的嫡亲儿子,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是个不学无术,好吃懒做的性子,但他身上毕竟是流着自己的血液,是自己宠了爱了半辈子的骨肉,自己绝对不允许有人伤害他。
“事情还没清楚之前,还请小王爷不要妄下定论!”云丞相脸上厚厚的肥肉都在微微的颤抖,声音带了一丝强硬。
“好啊,只要云相能推翻本小王指出的这一切证据,证明是本小王冤枉了他,一切事情我来负责!”凌亦痕不怒反笑,眉梢微动,眯起眼,笑的有些诡异。
------题外话------
唔,美人们不要只是简单的见义勇为哦,这一章节埋藏了个大大的伏笔呢。
☆、第七十章:静候东风
“云相不如先把云公子抬回去请太医先医治身体吧,不然流血过多加重伤势,可别赖到本郡王的妹妹身上。”安沐尘忽然出声,声音有一丝嘲讽。
云丞相一心惦念着给云青书洗清耻辱,追根究底,跟儿子的性命相比,他还是比较在意自己的名声前途,他很清楚,今日的事,闹的这样大,京城的百姓已经人尽皆知,不出两个时辰,皇宫,和官员都会收到消息,到时候他的脸面也就彻底丢光了。
云青书以前虽然胡来,但从来不曾像今日这样一般失态于人前,竟然当街调戏民女,云丞相怎么也想不通,京城花楼甚多,美艳的妓子不计其数,即使是美如天仙的清倌,多花上些银子也是能一尝芳泽的,他为什么要调戏一个平民女子?
“来人,把少爷抬回府,请府医好好诊治,务必要安然无恙!”云丞相在凌亦痕似笑非笑的目光下,心底的想法几乎无所遁形,他转开了头,挥了挥手,吩咐道。
两个护卫立即上前,搀起云青书,走向远处姗姗来迟的相府马车,把他扶了进去,让车夫赶路回府。
安心想着这件事云丞相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明明经过已经如此明朗,他却犹自不肯承认,非要找出点什么线索证明云青书的无辜才肯罢休。
“把那个女子带过来,本相要亲自审问!”云丞相目光落在了那瑟瑟发抖的女子身上,吩咐道。
两个护卫应声,快步走到女子的身边,就要伸手去拉她。
女子本就受了过度的惊呼还没回过神来,见有陌生的男子要拉自己,顿时吓的嘴中发出一阵尖锐的大叫声,瘦弱的身体更是往货架子里面缩去,露出的两只眼睛惊恐的看着还想往前继续伸手的护卫。
“慢!”安心看着眼神中充满恐惧之色的女子,心中的怜惜被勾了起来,抬脚漫步走向她,蹲下身子,面带着和煦的笑容朝她伸出了自己的双手,柔声道,“姑娘,你别怕,有些事情不在你的能力范围之内,别在意,我也知道你受了委屈,你不把你自己的委屈说出来,谁又知道呢?天底下明事理的人总是多过眼瞎的,朗朗乾坤,是非对错,自有人知晓,我们都会为你做主的。”
那埋头兀自哭泣的女子闻言小心翼翼的抬起头,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安心绝美泛着温柔的笑脸,她的眼神中包含着真诚的鼓励,被那样的目光轻轻柔柔的看着,就像一缕清风缓缓的拂过她的心灵,不由让人生出了莫大的勇气,她慢慢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放在了安心的手掌中。
楚逸绝看着安心平和娴美的侧脸,她的嘴角微微的上翘着,有种恬淡的美,就像春日的第一缕阳光,有种瞬间融化冰雪的温暖,眼尾处跳跃着亮晶晶的光芒,她歪着头,伸出洁白如玉的小手。
凌亦痕从安心抬脚的那刻起,就一直注视着她,他见过安心的很多面,贼兮兮的调皮,辣手无情的狠戾,心软时刻的感慨,每一面都让他心跳不已,现在的她,唇畔露出一丝微笑,眉眼安静,侧颜暖意融融,他不禁瞧的有些痴了。
安心握住女子的小手,对她轻轻一笑,拉着她出了货架子,柔声道,“你并没有做错,既然问心无愧,就要挺胸抬头,告诉自己,也是告诉别人,错的那个人不是你!”
女子咬了咬唇,须臾,抬起头看了安心一眼,露出一抹感激的笑来。
安心打量着她,没有艳丽倾城的容貌,却有小家碧玉的风情,特别是眉宇间的柔婉极为使人动心。
“姑娘,你能把前因后果说一遍吗?”安心拉着她的手走到安沐尘的旁边,温言道。
“小女子夏莺,今天是第一次进京来看望表哥,刚走到这条路时,有一名陌生的男子忽然拦住了我,言语下流,还说要纳我为他的侍妾。”叫夏莺的女子在云丞相利剑般的目光下,吞了吞口水,有些不敢开口,但侧目看见安心柔和带着鼓舞的眼神,咬了咬牙,慢慢说道,“小女子与表哥早就定亲,只等小女子及笄后就出嫁,怎能另许他人?所以小女子抵死不从,那男子大怒,竟然不顾来往的行人,就撕碎小女子的衣服,欲行不轨…”这样的叙说,等于是重新揭了伤疤,夏莺想起当时的情景,刚收回眼眶的泪珠顿时又滚落了下来,泣不成声。
“云相,你还要如何?要不要本郡主把看到当时情况的百姓都叫过来一一对质?事实就是事实,你再怎么抵赖也是虚无!”美人垂泪,好不犹怜,安心拍了拍她的手,冷着声音对着云丞相道。
云丞相张了张嘴,顶着安心强大的气场嗫嚅道,“微臣只是奇怪,青书虽然肆意妄为,但是良家女子他从没招惹过…”
“你的意思是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勾引你家那个怂货了?”安心嘲讽的勾唇一笑,“这话说出去有人信吗?”
“心儿妹妹,何必多费唇舌。”凌亦痕眼眸一转,声音之冷像含了一块儿碎冰,“本小王亲眼所见,不会有假,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逼迫成这样,云相很得意是不是?”
“微臣知错!”禀告的人并没有说凌亦痕全盘目睹了此事,现在听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说出来,霎时惊骇欲绝,忙磕头告饶。
“以后好好管教你的儿子,再有下一次,本小王就要了他的命!”凌亦痕眉间掠过一丝杀气,很快就隐匿下去,冷冷一笑,道。
宁王是皇后正宫所出,并且除了早逝的大皇子,他就是正宫长子,是最具有登上皇位的皇子,凌亦痕作为宁王唯一的嫡子,理所当然会继承大统。
虽说他已经站在了武王的阵营,助他争那把至高无上的位子,但现在皇上身体还算健朗,藏在底下的暗涌还不宜浮出水面,所以朝堂暂时还得保持着风平浪静。
这时候,的确不该和宁王府发生正面的冲突。
凌亦痕见云丞相唯唯诺诺的连喊知错,眸光微冷,皇室子弟的威仪不逊于任何人,“今日这事到此为止,云相若是不服气,可以去金殿当着皇爷爷的面来个双方对质!”
“既然是宁小王爷亲自看到的,那就不会有错了,是老臣愚昧,还请小王爷恕罪!”云丞相拱了拱手,一脸诚恳的道,只是眼底的浓浓不甘怎么也掩饰不住。
“嗯,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凌亦痕嘴角玩味的勾起,探究着他眸底的不甘心,忽然扑哧一笑,转身拉着安心的手,“心儿妹妹,该去赴宴了!希望还来得及啊,哈哈!”
“姑娘,如果有人敢找你麻烦,来将军府找我!本郡主把他打的满地找牙!”安心脚步没动,对着低头不语的夏莺道,边说着还边若有若无的看了满头大汗的云丞相一眼。
云丞相听安心这么一说,明摆着就是指桑骂槐嘛,眸中掠过了一丝恼怒,咬了咬牙,没说话。
夏莺本来心中惴惴,这里的人哪个不是位高权重,捏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似的,她生怕引来事后报复,不得善终,现在听了安心的话,不安的心顿时平稳了,满怀感激的看着安心,盈盈行礼,“民女多谢长安郡主!”
安心笑着摇摇头,随即偏头对着凌亦痕道,“找个侍卫送她回家。”
凌亦痕见安心想的这么周全,不由轻笑,点头道,“没问题。”说完,唤来了自己的暗卫,吩咐他保护夏莺回家。
事情终于拉下了帷幕,安心一行三人坐上了马车,楚逸绝和龙井死皮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