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心三寸-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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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辰安猛然转过我的脸,狠狠地吸了下,随后懒懒地躺回座椅上,无奈地伸出胳膊朝我挑眉:“那好,我腿不好,你抱我吧。”
他可爱的别扭样让人忍俊不禁,我正了正色,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快速在他脸上一亲,再飞快地开门下车。
照片上的女子一如多年前那般温柔美丽,仿佛她的世界里一切都没变。
我蹲下身子仔细擦拭着照片,里面妈妈的笑容是淡漠的。在别人看来,她这是冷漠,是高傲,可在我看来,妈妈的笑容是世界上最温暖的灯盏。在外,她散发着清冷的光,可当你靠近她时,就会感觉到从光芒里传递出来的温暖。
妈妈说,若有一人能将你安稳地捧存放在心间,会温柔地唤你“谢谢”,那他便是能勇敢与你走下去的人。
妈妈说,这个世上你会遇到许多人,你爱的,对你好的,你要将最爱的隐至心间,将最好的挽至身边。
可是妈妈,对我而言,我最爱的与最好的都是同一人,我不仅要将他埋进心里,还要将他留在身边。
我扭头仰视那个为我打伞遮阳的人,大片的阳光从他背后照射过来,七月份阳光将他整个人都笼罩住了。阳光在他发间跳跃,奔着奔着就缀成了一个个小光圈,他宛如天神降临般站在我面前。
妈妈,这个男人他和您一样,在细心地呵护着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是我用手机码的,码了两遍!!唉,脑残作者伤不起啊,第一遍的时候忘记保存了。。。。
祝看文的人假期愉快哟。。。
☆、Part 23
自我们上车后,舒辰安的嘴角就一直噙着笑,他剑星眉微扬,眸子里满是欢愉。
我很好奇地问他怎么了。
舒辰安手上打转着方向盘,目光直视前面,本该是严肃正经的样子,可却像是憋不住一样,轻笑出声:“见了郑阿姨后,就感觉我们已经结婚了。”
听到他这样讲,我无疑是开心的。
歪在一边默默地打量他,身穿粉色衬衫的舒辰安看上去格外精神,他眉眼勾起,侧起的下巴光滑入致,但一道不太明显的扭曲疤痕却毁了这抹光洁。
我倾身摸过去问:“这儿疼吗?”
他腾出一只手拉下我的手握着,迅速转过来笑了下:“不疼。”
两人的掌心相对,车内明明是开着空调的,可我却觉得手心的温度越来越高。
那道伤疤虽不明显,但若是凑上去仔细观察,还是会觉得它有点狰狞。
我盯着他的下巴,“怎么会在下巴底下留了伤痕?”
他将两人握着的手摆放到自己的腿上后,毫不在意一样回答:“有次晚上喝醉酒,摔到下巴了。”
轻捏了下他的手心,我猛地抽出来。略微撇过头去,心里边有点堵,“以后你要在外边吃饭的话,就先给我打个电话。”
舒辰安一人在外的时候,是不是会经常伤到自己?是不是没有一个人在他身边陪着他,安慰他?
“谢谢?”
“嗯?”挑过头,疑惑地看他,“怎么了?”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从侧面可以看到上翘的嘴角。舒辰安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伸过来:“把手给我。”
“安心开车。”嘴上说着拒绝的话,可动作却出卖了我自己。十指紧扣,至死方休。
***
今天早晨辰安向爸爸摊牌,说我会搬过去和他一块住。
可面前这栋高耸入云的楼并不适合我们居住。Sky婚纱工作室,是与Doriy所在的Dream工作室齐名的,想必大多名设计师都在此地吧。
Dream工作室与国际接轨,再加上它在金牌设计师Doriy名下,她所定下的规则严厉不苟同于其他工作室,圈内常用“冷酷”等词去形容Dream工作室。而与之齐名的Sky恰恰相反,从他们设计的衣服来看就不一样,款式大胆轻松却不失谨慎,讲究人性,由此可知其内。所以大多名设计师都纷纷驻足Sky。
名人聚集的地方,自然是少不得记者的。倘若被某些记者拍到舒家少爷住在此地,那还不得掀出一场风雨?
先不追究他住在此地的原因,但这儿聚齐了众多设计师,辰安是kathrio的身份不久后肯定会被泄露,他人虽在Sky,可却是Dream创始人的徒弟,怎么都说不通。再者,他身为舒家的独苗,本该继承家业,可却选择了其他职业,不明其中原因的人恐怕会联想到家庭内政了。
于公于私,都是不利于辰安和舒家的。
拉了拉他的衣服,我担忧地仰头看向这栋楼,“辰安,我们不会……住在这儿吧?”
辰安牵着我的手往里走,笑着解释:“怎么突然就变笨了?我们住的地方人烟肯定越稀少越好啊。”
哦了声,就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地走了片刻,我又发问:“你是帮我找工作来的?其实……我可以自己去找的。”
“你不愿意别人帮忙的事,我不会擅自替你做决定的。这儿是我工作的地方,提前将你带过来视察一番。”
进了大楼,看到忙碌的人几乎都是男的,我皱了眉头问他:“怎么都是男的?”
舒辰安拖着我进了一间房,将我安置在沙发上后才说:“那不挺好的吗?保障我们婚姻幸福。”
他说的时候还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可我面上却开始发热。我眼神四瞟,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走到落地窗前,望向外面车来车往的街道,问他:“你在这儿工作会不会……”
辰安突然从身后抱住我,递来一杯水,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打断我:“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早上的事情应该吓着他了吧,我轻声笑了下,倚回他的怀里摇摇头,“在Sky工作真的不要紧吗?”毕竟他是Doriy的徒弟,而且两大工作室一向没有来往,如此一来,不是给外界多了评判他的论点了吗?
“没事,我早出师了,也没有在Dream里做过事,顶多有个‘Doriy徒弟’的称号,而且没几个人知道那是我。”
我摇晃了下手中的半杯水,转身拉起他,边走边说:“那你为什么要拜她为师?”
辰安随着我到沙发上坐下,伸手接过我端着的杯子,揶揄一笑:“偷东西。”
“啊?”
他也不管我脸上露出来的惊讶,径直拉过我拥至怀中,“以后你就知道了。先别动,让我抱抱。”
进来的时候,辰安就已经将窗帘拉开了,此时窗外的柔光全数倾照进来,洋洋洒洒地溢满了整间房,房间内格外的明亮。
我挪了下脖子,抬头看他,辰安正眯着眼睛倚在沙发背上,脸上有明显的倦容,细碎的阳光打在他长长的睫毛上,一闪一闪的好似清晨从露珠里折射出来的光芒。
辰安轻拍着我的背,他勾着嘴角,连着眼角都微微弯起,像是梦到了什么开心的场景。
乐只君子,福履成之。
重新贴上他的胸膛,低声问着睡着了的人:“为什么这两天你总喜欢抱我?”
他像是听到了一样,应声动了下,停下的手也继续缓慢拍打我的背。我偷偷瞄了他一眼,眼睛还是闭着的,还好没醒,不过明明是他困了,手却一搭一搭地哄我睡觉。
“以前都没怎么抱过,现在有机会补上了。”睡着的人呢喃一声,像在呓语,但语气又是清醒的。
我安心地躺在他的怀里,唇角弯起,小声嘟囔:“嗯,来日方长。”
中午,舒辰安神秘兮兮地拉着我上车,说是去吃饭,但看他一脸高兴的样就知道应该不止是吃饭这么简单吧。
到了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他的高兴源自何处了。
“良辰”,是我们以前时常过来吃的一家店,每次来这我都会点上两碗玉米羹。辰安喜欢吃玉米,我也一样,喜欢他的喜欢。
店里通常是年轻一辈的人居多,但来这儿的学生却很少,恐怕以前来这儿的客人当中也只有我们俩年龄最小了吧。
老板娘还和过去一样,笑容依旧亲切明媚,似乎这么些年的岁月都没在她身上游走过,她身上那件工作服也未变半分。
“两位吗?要吃什么?”
对面的辰安朝她笑笑:“两碗玉米羹,不加糖。”
老板娘突然惊喜地朝我们瞧,又迅速转身过去走到对面墙上拿下一张照片问我们:“这两个学生是你们吗?”
照片中的两人俱是青涩的模样,男孩一把勾着书包对着镜头绽放笑容,而他身边那个长发女孩则安静地站在一旁,微笑着看他。
这是我们初三时的照片,那天良辰刚开张,来的前十名客人可得到一次抽奖活动,正巧辰安和我就在那十名当中。
辰安接过照片,惊讶地对老板娘说:“照片你们还留着啊。”
“对啊,那时候你们姐弟两人是我们店里年纪最小的客人,而且又是第一个来捧我们场面的,当然得留下照片啦!”
我在一旁憋笑着不出声,那个时候辰安身上的零花钱全被舒爷爷扣押了,所以付钱时他还甜甜叫了我一声姐姐,没想到老板娘居然连这个都记得。
辰安瞪了我一眼,幽幽开口:“我长得像弟弟吗?”
老板娘又重新打视我们:“以前像,现在么……不太像,男孩子嘛,长大后和姐姐在一块都比较像哥哥的。”
他收了照片,一把抓过我的手,说:“我们是夫妻……”
我咳嗽了声,示意已经愣住的老板娘:“老板,那边有客人。”
“哦哦哦……那个你们坐着,玉米羹马上就来!哎呀,你们小两口真是太甜蜜了,从小就在一块了,真是……”她边走边感叹着,惹得对面的人噗嗤笑了。
帮他置放好杯勺,我问:“笑什么?”
“你还没变,还是那个小谢子!”
我嗯了声,话不经思考就脱口而出:“那你还是那个舒辰安吗?”
由于我低着头,所以并未看见他的表情。可是一发现他开始沉默,我就马上慌张起来,抬头看了过去。
辰安已经收了笑容,紧闭着嘴,双眼凝神,他不讲话我也不开口,我们就安静地对视着。我想收回眼神时,他又灿烂一笑:“要是改变了,我也是变得更像舒辰安。”
***
吃过饭后,舒辰安将我送回谢家就匆匆忙忙地准备回工作室,临走前提醒我:“行李先不拆,晚上我来接你回家。”
送走了他,我就独自去了花园,坐在木质的秋千上,给江沁拨电话。
熟悉的声音一下子逗乐了我,“小久,你们家不会这么远吧,现在才给我打电话!说,被那什么舒公子拐到哪儿了?”
脚踢踏着地上的落叶,我低头笑着:“这个地方像个监狱,你来解救我吧。”
江沁大呼一声:“哎哟,小日子过得挺甜蜜的啊,听听这语气,都能腻出蜜来了!”
我笑着问:“吴越呢,你们在一起吗?”
“干嘛,他可是有家室的人,你别肖想他!”她嘴上虽说着不情愿的话,可还是叫了吴越,“喂,找你的。”
听到吴越的声音,我就低声嘱咐:“不要开免提,有事和你说。”
他嗯了声,我继续开口:“上次你托我找的那件婚纱过几天就寄给你,我也没和她说,按你说的,希望给她一个惊喜。”
吴越欣喜地回:“嗯知道了,不过,小久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轻而易举地就得到Kate设计的婚纱,要说她的作品可是在圈内被封杀了啊?”
我愣了愣神,敛下眼睛:“运气好,偶然得到的。”
Kate,中文名郑洵,我的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舒辰安,我也想说,来日方长啊。。。。。
☆、Part 24
外界大概连郑洵是谢家的儿媳妇都不知道吧,更别说知道谢家还有个女儿了。
外面都传谢家夫人与世隔绝,不喜与人交往,就连爸爸妈妈的婚礼都是从简操办的。
可妈妈却经常带我参加各大服装发布会,也向我介绍了她的好友。传言中她的那些冷漠、高傲都不存在,她给我留下的是温暖,是安静,是闪耀着的灯光,是华丽的衣裳,是或妖艳或清纯的走位模特。
妈妈向别人介绍我时都说:“这是我的谢谢。”从未提及谢家半字,那个时候她是浅笑着的,唇角勾勒出动人的微笑,是我见过最美的笑容。
***
下了秋千,拍了拍沾上花香的衣服。
玫瑰是妈妈最喜欢的花,耳濡目染,如今它也是我的最爱。如果不是自己开口说喜欢玫瑰的话,现在的园子恐怕早就被其他花儿给侵占了吧。可是,花园保住了,家呢?
琴房的落地窗正对着花园,沿着小径回去的时候一抬头就可以看到琴房里的人。小小的人儿坐在高高的琴椅上,双脚悬空,正聚精会神地弹着曲子。
我昂首看向那个孩子,他的神情与一般孩子无异,刚学琴时的好奇与激动俱体现在他晃动的腿上。忽而,他扭过头来,冲着我站的地方展开大大的笑容,我立马收回视线,走了开去。
“姐姐!”路过琴房时,谢其南稚嫩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响起,随后便是“咯噔”“咯噔”跑过来的脚步声。
他跑到跟前,拉着我裙子的下摆,“姐姐你来教我,好不好?”
我低头我不耐烦的情绪但是被谢其南眼中的清澈给打消了,也或许是因为,现在的我已经没了和他们针锋相对的心情。
“我下午还有事,要出去。”
谢其南又不死心地问:“那可以带我一起去吗?小南很久都没和姐姐一起出去玩了。”
我冷笑了下,我们什么时候一起出去“玩”过的?
他眨了眨眼,很坚定地点头:“我保证乖乖的,不会打扰到姐姐的!”
我拉下他的手,丢下一句去练琴吧,转身就走。
爸爸昨天说让我不用考虑工作的事,我明白他的意思,病情稳定后,让我去谢氏上班。可如果我能先前一步找到工作,那么就算爸爸让外婆来当说客,我都能有底气地去拒绝了。
妈妈去世之前我们都是住在外婆家的。外婆和妈妈一样,典型的南方女子,温婉静雅。但外婆骨子里仿佛有一股蛮劲,她认准了的事情通常会一通到底。
逢年过节,爸爸都会和我一同去外婆家,但每次当晚,就会被她赶出来。
外婆不喜欢追究母亲去世的原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