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偶像不会昙花一现[娱乐圈]-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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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不见踪影;?寄香苦苦支撑,他急得疯了,红着眼睛去问琼华;?琼华才对他讲了城主闭关、强行救人、最终导致城关倾覆的故事。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慕时问,“你本可以告诉我的。”
琼华叹了口气,神情古井无波:“生老病死皆是天命,月下君命数如此,你强求不来。”
慕时那时候几乎要疯了,但现在把所有的怒火迁怒于琼华也没有用,琼华虽是军师,却更多是巫祝,她相信占卜、命运、天理……总之就是这些在慕时看来虚无缥缈的东西。
所以当慕时和江昧两人拼死将鬼柳驱逐出城时,琼华只是高坐在明月宫中,每日祝祷、祈福。
慕时一剑斩碎鬼柳内丹时,他险些和鬼柳同归于尽,在江昧的照顾下休养了很久才恢复,恢复之后他回到明月宫,见到琼华,琼华说的第一句话是“月下君没有死,他只是沉眠在某处。”
为了这句话,慕时发了疯似的找,江昧在那时撑起百花城摇摇欲坠的一切,慕时则在七天七夜里不眠不休地几乎找遍百花城外每一寸土地,他一无所获。
当慕时终于意识到这可能是神棍琼华的又一个错误预言而回到明月宫时,发现琼华的住所早已人去屋空,只留下一张字条,上书“时也、命也”。
那竟然只是琼华用来支走他,在他无暇监视自己时金蝉脱壳的谎话。
如果只是到了这一步,甚至慕时都不会太恨琼华,他也没有功夫去恨。放弃寻找城主后江昧很快就因为体力不支而病倒,慕时一个人撑起了百花城的一切,他号召自己的同族牡丹一起,愿为人先,为建城出力,他自己则一个人做了百十个人的工作,建城、平定叛乱、制定律法……他疯狂地锤炼着自己也锤炼着百花城,把这座近乎于废墟的城邦重新建设。
百花城新的城门建起那天晚上,慕时的心情难得地感到轻松,刚巧那时他新学了一个影像重映的魔法,说是可以映现出此地曾经出现过的场景,他便顺手在城门边的林子里向江昧演示。
这大概真是琼华说的所谓“命运如此”。
魔法施展开后,空地上出现一个虚影,两人震惊地发现那虚影竟是琼华。
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琼华”走到旧城门边,悄无声息地施法,拉开城门,迎接鬼柳大军。
——
“你为什么还有胆子出现在我面前?”慕时问。
已经被埋葬了许久的恨意和痛楚,伴随着这双流沙般的灰色眼眸再一次刻骨地回到慕时记忆中,他好恨,恨得浑身发疼,想要一把捏碎眼前这个女人的脖子。
如果不是突然想起这具身体不是琼华,慕时一定会立刻这么做。
“那时紫微星转,百花城的命运已不应在月下君身上,我也只是顺应命运行事。”琼华道。
她依旧和声细语,很清楚慕时再火大也不会跟这具身体过不去,神情也保持着一贯古井无波的欠揍脸。
“顺应命运开了城门放鬼柳的人进来?”慕时咬牙,要是眼神能杀人现在琼华已经被钉在墙上打成了筛子,“你应该知道今天你敢出现在我面前,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对吧?”
“我了解。”琼华含笑道,“事实上,我今天也只是来传话的,多亏了月下君送出的那瓶玫瑰露,我才能知道他在哪。”
玫瑰露?慕时一愣,这其实说的是苏潭送给安娅荃的那瓶“精华”,慕时不知道琼华指什么,但他没有接这句茬。
“你要传什么话?”慕时冷冷道。
“当年天命东移,没应在月下君身上,故而为了百花城之气运,我放弃了月下君。但如今观紫微斗数,星象横迁,沧海南流,是旧历复兴之象,我这次前来,是为了恭迎月下君,重登百花城城主宝座。”琼华道。
慕时听的想笑,在他眼里琼华就是一老神棍,鬼柳的走狗,她说的这些他也只当是放屁。
毕竟百花城现在被慕时握在手里,苏潭也有江昧在照顾,如果出任何事,他都会第一时间知道。
但现在找到了琼华,也就没必要费劲找冯楚,这段厥词她后面要怎么放,慕时还突然就想听听了。
“所以你们的打算是什么?”慕时问,“重新拥立月下君?”
琼华点头:“天下凋敝,灵气枯竭已久,因此逆乱横行,弱小的人类竟能成了世间主宰,鬼柳大人将重新拥立月下君为百花城主,从百花城开始,逐步从人类手中,夺回我妖族天下。”
“月下君重新登基后,我将重任军师,鬼柳大人将作为左卫大将军,辅佐月下君。”琼华又说。
“右卫大将军呢?”慕时问,“鬼柳代替我,那谁来代替寄香?”
“不需要代替。”琼华浅浅一笑,“寄香将军现在已接到月下君,正护送他去见鬼柳大人呢。”
慕时脸色一下变了。
——
百花城内,夕阳西下。
“这是……什么?”苏潭低声问。
不远处是几个小妖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就像人类社会的穷小孩。
而且这些明显发育不良的小妖怪们,连人类的形态都没法完全保持,他们的手或脚的末端往往是叶片或根须,那模样看起来分外凄惨。
“百花城的贫民窟。”江昧说。
他们从玉容山后又绕了两条街,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百花城有很多这样的妖怪,他们被城市抛弃在这里,甚至没有办法保障基本生存。”江昧说。
苏潭咬着嘴唇:“城里就没有救济站之类的东西吗?这里不是有城主热线吗?为什么不能和城主反馈这些?”
“城主对这些事一无所知吗?恐怕不是。”江昧淡淡笑了笑,神情看起来很冷,“只不过知道了他也不想管而已。”
这话让苏潭有些难以接受,也很不解:“可是过年那时,百花城众不还是很爱戴城主的吗?而且……江哥你那个时候,明明也是一副对城主很有好感的样子。”
江昧叹了口气,看了看眼前这条一眼望不到底的深长巷子:“在第一次见到贫民窟之前,我确实是这样想,可了解得越多我越发现,真不是这样。我们看到的只是城主想让我们看到的,实际上还有很多我从前不知道的东西,潜藏在暗流之下。你看这些小妖,被刻意搁置在此地,基本营养都无法保障,早晚只能妖力枯竭而死,哪怕对野蛮生长的妖族这样做都极不人道,而只是百花城主罪孽的冰山一角。”
“为什么百花城主要做出这种事?”苏潭难以置信地问。
“因为这位百花城主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江昧叹了口气。
“你知道百花城主明明拥趸众多,功绩丰伟,为什么却无论如何都不肯拿真面目示人吗?”江昧问。
“为什么?”苏潭问。
“因为他曾经是前任百花城主,月下君的亲信,却背叛了前任城主。”江昧说,“他编造了百花城覆灭的谎言,修改了历史,就是为了掩饰自己弑君夺权的滔天恶行。”
。
一阵风吹过,苏潭打了个寒颤,他俯瞰脚下棋盘一般的暗巷,它们形成深深浅浅的黑□□格。
穿插在其中偶尔亮起的如豆灯光,也只会让人觉得更加凄凉。
“百花城前任城主,名为月下君,他有左右两位大将军。”江昧说,“左卫大将军那时与月下君最是亲厚,月下君对他十分信任,派遣他北上,但左卫大将军认为月下君是放逐他,对月下君怀恨在心。”
“那时,有一位名为鬼柳的大妖,想要占领百花城,于是左卫大将军竟然与鬼柳勾结,悄悄潜回百花城,为鬼柳的部下开了城门,引狼入室。”江昧说,“等到鬼柳与月下君两败俱伤时,左卫大将军再趁虚而入,将百花城收入麾下。”
“真的吗?”苏潭沉默了很久才问,“这……听起来太离谱了。”
江昧叹了口气,拍拍苏潭肩膀:“我知道你很善良,不敢相信会有这种人存在,但事实确实如此。不然为什么现任城主始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又非要抹消月下君的痕迹?这岂不都是为了掩盖他的罪行?”
江昧示意他看下面的暗巷:“你再看这里,苦艾、香兰、花韭……这些都是没有对牡丹一族表达过尊敬的种族,从此以后他们便生活在贫民窟中无法翻身。你真觉得这是身为城主该有的行为吗?”
苏潭又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可如果不是他带领众妖接受科技变革,现在的花妖族大概已经和其他妖族一样成了一盘散沙,不是吗?”
“那是因为花妖天生就比其他种族更团结,因为我们来自于泥土,沐浴于雨露,更不像那些动物一样需要争夺什么地盘。”江昧说,“如果百花城真那么好的话,为什么朴英、我、还有你慕时哥都不肯留在这儿呢?你说是吗?”
“好像确实是。”苏潭说,“看来这位百花城主真的是……”
他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最后叹了口气。
“是啊。”江昧叹了口气,搂过苏潭肩膀,“好了,不说这些。累了吗?累了我带你去休息吧,我在这边有一位关系还不错的朋友,可以介绍给你认识。”
“好。”苏潭说。
听到苏潭答应,江昧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他搂住苏潭肩膀:“走,我现在带你过去。”
。
两个人勾肩搭背地走了一小段路,苏潭突然说:“江哥,你在搂我肩膀。”
“嗯。”江昧有点疑惑,“怎么了吗?”
“咱们认识这么久了,这是你第一次碰我。”苏潭笑了笑,说。
第92章 小苏不是笨蛋
风还是很冷;?江昧脸上的笑像是僵住了。
“什么意思?”江昧问。
“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呀。”苏潭说。
江昧警惕地侧头看苏潭,小昙花抱着自己的毛绒花玩偶,看起来完全只是随口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嗯。”江昧说。
苏潭又侧过头,对江昧笑了笑。
江昧的神情一贯清冷;?可是在苏潭冲他笑时;?他眉眼绷紧的轮廓竟似乎柔和了一点。
不过那短暂的柔和只是转瞬即逝,很快他又恢复了和刚才一样的冷淡表情。
苏潭像是完全没看到江昧的微表情;?抱着他的毛绒花花;?心情还算不错地走在江昧身边。
两人继续往前走,但江昧没有再碰过苏潭。
表示亲昵的搭肩膀也没有。
。
晚上的百花城有点冷;?这个贫民窟在近郊,给人的感觉就更冷了。
走着走着;?苏潭的手机响了两声;?江昧瞬间转过头:“谁给你发消息?”
他的语气很冷,苏潭惊讶地看着他,江昧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咳了一声:“我是说;?你的手机到了百花城信号会被屏蔽;?为什么还有人发消息给你?”
“我也不知道呢。”苏潭说着;?拿出手机,江昧立刻凑过去看;?只见手机屏幕上,推送了一条天气预报。
“天气预报而已。”苏潭说,“我还以为我在百花城真有什么认识的人呢。”
“这地方垃圾短信很多。”江昧也说。
他们接着走过一片荒野地。
说是荒野地;?却没出百花城的范围,附近有一些工地,晚上了建设暂停;?在夜灯中如同一个个巨大的怪兽骨架。
苏潭左看右看,蛮好奇。
江昧也时不时左右看看,神情很冷。
仿佛有人影从水泥骨架中晃过,江昧的人一下紧张得绷紧,后背挺得笔直。
“怎么了江哥?”苏潭感觉到江昧不太对劲,好奇地问。
“没事。”江昧说,“附近好像有人。”
“什么人?”苏潭说,“我没看到啊。”
说话间苏潭已经感觉到,江昧身周散发出一阵砭骨的寒气,就像是那天他伸手成冰时一样,如果真有什么人的话,毫无疑问江昧会完全不管百花城的律法,一道冰枪把对方干倒。
“慕时在哪儿?”江昧问,语气依然冷冰冰的。
“啊?慕时?”苏潭看起来更疑惑了,“我不知道呀,你不是说他有事吗?”
“哦,对。”江昧说,“我真是老糊涂,连这种事都忘了。”
“江哥你这个记性,还真得跟慕时哥多学学。”苏潭笑着说。
“嗯。”江昧点了点头,表情很淡。
说了会儿话也没见附近真有什么人出来,江昧身上的寒气消散了些,但他也没有了像白天那样陪苏潭闲聊的心情,脚步匆匆,一直带着苏潭又走了挺长一段路。
进了一个废弃工地,又转了两条地下道再钻上来之后,他们来到一个小院。
这个院子看起来很有古意,一条卵石小路旁边,有一个小池塘,荷叶铺满了半池,水中还有锦鲤游动,纸雕的灯笼挂在院子里,非常雅致。
“喏,就在这里面。”江昧说,“去吧。”
苏潭疑惑地看了江昧一眼:“你不和我一起吗?”
“你先去。”江昧说,“我有点事情,得先打个电话。”
“好吧。”苏潭耸了耸肩。
房子就在卵石路尽头,整个是木制,古色古香,苏潭走到门边,敲门。
里面传来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声音:“请进。”
苏潭走了进去。
——
房间里有一个男人,看起来应该四五十岁年纪,穿着一身复古的长衫,颜色是很浅很浅的绿色,下摆绣着金线。
男人头发花白,看起来很儒雅,正站在桌前,写书法。
听到苏潭的脚步声,男人抬起头,他的长相非常有书卷气,就是脸色略显苍白,像是体弱多病,却气质斯文、满腹诗书的先生。
这样一个人不管在什么人看来,都会让人横生好感。
“你好。”男人冲着苏潭微笑,“你是江昧介绍来的朋友吧?不如自我介绍一下?”
“叫我苏谭就好。”苏潭说,“你呢?”
“免贵姓刘。”男人笑道。
“姓柳是吗?”苏潭问。
男人的笑容在脸上略微僵硬了下,但很快他神色自然地说道:“是的,姓柳,名无算。”
“很酷的名字。”苏潭说。
他又环顾四周:“很酷的房子。”
苏潭的态度很随意,就像是真的在朋友家里做客,但他问出来的话好像又不是那么一无所知,这让柳无算的神色有些阴沉。
“房子确实很酷。”柳无算说,“这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