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的别扭先生 作者:鹿三-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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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意忽略她话里的重点,问道:“为什么不是我照顾她?”
陈翼屏女士严肃起来:“沐沐,我们现在在说正经事,不开玩笑。”
我妈真是觉得我除了美就一无是处了。
我果断地说:“我朋友害羞,她是不会出来见你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
“我都已经两个月没有见到你了,你不让我跟你住,那你就跟我住在宾馆好了,你跟你朋友说一声就好了。”陈翼屏女士拉着我,语气越来越柔。
眼看着她就要对着我撒娇,我赶紧答应:“遵命。”
陈翼屏女士总算是安静了,我给Mr&Right的前台打了一个电话,让她们一个小时之后就派一辆车到机场旁边来接我们。
然后我又给陆向远发了一条短信,说这几天先不回去了。没有什么过多的交代,毕竟他都知道。
做完这一切,我也就开始安安心心地吃饭。
吃完饭之后,我的电话就响了,是万宜打过来的,她说车已经到了,在飞机场出口。我心想万宜一定知道这家店的具体位置,我便直接让她把车开到餐厅门口。
我就是典型的先斩后奏,到了酒店之后,将我妈的行李拿到房间,然后准备给庄叔安排一间房的时候,才发现只有一间空余的房了。前台查了查,这间房已经有人提前预定了。
酒店的规定就是距离一个客人离开,半个月之内,不接待新的房客,也就是说下一个房客进来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完全已经没有前一个房客留下来的任何痕迹,连一丝气息都没有。
我不得不给洛于谦打一个电话。
我丝毫没有一个下属该有的尊敬和客气,洛于谦电话一接通,我就大喇喇地说:“洛于谦,我有事情跟你商量一下。”
洛于谦那边很吵,声音很明显有些醉意:“凉沐浔,你不好好陪你的陆先生,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你不怕他吃醋。”
我楞了楞,问道:“洛于谦,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哪里?我在灯红酒绿,纸醉金迷里。”洛于谦哈哈哈大笑了两声,我好像从听筒里都能闻到他那边传过来的酒气。
果然是喝醉了,竟然一句话跟我说了两个成语。
不过喝醉了正好,我就可以诓他了。
我怕他那边听不见,声音分贝特别大:“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有没有办法帮我在酒楼里安排一间房,我家来亲戚了。”
陈翼屏女士见万宜,许愿她们都在掩嘴低笑,赶紧提醒我:“沐沐,你要记住你是一个淑女,淑女要有淑女的样子。”
“没关系,接电话的人知道我是个什么样子,我要是装淑女,他会说我做作的。”我转个身继续对着电话那端狂吼,“你听到我在说什么没有?”
洛于谦也有些不耐烦了,嚷嚷着:“你吵什么吵。你说你亲戚来了?你亲戚来了,关我什么事儿,让陆向远去给你买姨妈巾不就行了。”
“你才大姨妈来了,你全家都大姨妈来了。”跟一个醉鬼聊天,真是分分钟都能被气得吐血。
陈翼屏女士已经放弃拯救我的形象,默默地带着庄秘书离开我的身边,一脸嫌弃的看着我。
半晌后那边再没有任何响动,静悄悄的一片。
“喂,喂,洛于谦,你可别给我装死。”我皱着眉头,这人真是关键时候掉链子,“洛于谦,你究竟还在不在?”
“小姐,你是这位先生的朋友吗,他一个人喝酒喝半天了,现在已经睡过去了。你能够来接一下他吗?”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
应该是服务员什么的。
我真是欠了他的,心里暗骂着。
我心不甘情不愿地问:“地点?”‘
服务员刚把地点说完就‘哎哟’地叫了一声,估计洛于谦那家伙以为服务员在抢他电话,把人给打了,我去之前从我妈的钱包里抽出了一张卡。
陈翼屏女士问:“我之前不是给了你一张卡吗?”
我解释道:“我放在我租的房子里面没有带出去来,并且那张卡里的钱我半分都没有用。”
我刚迈出两步,就被陈翼屏女士拉了回来,细致地问道:“那你要去哪里,带卡干什么?”
我耐心地将事情的始末说出来:“我要去接一个人,希望他在我去之前没有将人家的酒吧给砸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得带上足够赔一个酒吧的钱。但是你放心,我要接的这个人很有钱,一定会按照一个小时算利息的还你。”
陈翼屏女士嘟着嘴:“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我瘪了瘪嘴:“那就不算利息好了。”
陈翼屏女士立刻激动了:“有钱不赚傻蛋,你妈我绝世聪明。”
我切了一声扭头就走了。
刚走出两步,我又转身跑回去。
陈翼屏女士惊讶地问:“怎么又回来了,你不是去接人吗?”
我刚看向万宜,她便对着我说:“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凉阿姨。”
我这才安心地去接那个醉鬼。
洛于谦不是一个喜欢喧闹地方的人,我很难想象竟然会在这么闹的酒吧找到他。
估计是我一进酒吧就在东张西望,所以服务生一眼便看到我,知道我在找人。’
“小姐,这边。”
我听到隐约的声音,循着声音又到处看了看,在吧台的正中间看到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对着我挥手,他的身边躺着的正是洛于谦。
我穿过形形□□,奇形怪状的人群向着我的目标靠近。
服务员有些不敢正眼看我,脸上微微泛红。
我也不跟他啰嗦,直接问道:“我需要花多少钱能够带走他。”
服务员大概是紧张,说话的速度飞快:“十二万,他打坏了我们酒吧的镇店之宝,琉璃盏,会喷水,插上电后五颜六色的看上去就像是仙境一般……”
“你不用说了,反正是他给钱,我不心疼。”我听着有些费力,赶紧掏出我妈的卡,“我刷卡。”
我扛着洛于谦还没有走几步,就直接跟他一起摔到了地上。我本来以为自己拿了一张卡已经是做足了准备,却没有想到还应该换一双平底鞋。
我动了动脚,万幸没有扭到脚。
我踹了踹躺在地上跟死了一样的洛于谦:“没事儿长这么大块头是干什么?真是浪费。”
我埋怨够了,正准备要起来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伸出一只手强硬地将我从地上拉起来。
那只手捏得我手腕都快要断了,我正要发飙,转过身去便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陆向远的眼神有些迷蒙,像是水中打捞起来的月色,有种皎洁幻变的美好。
我将下午在餐厅里面的争锋相对忘得一干二净,懵懵地问道:“陆先生,你怎么现在还不回家?”
陆向远冷笑了一声,不冷不热地问:“回家干什么?”
我被问得噎住了,好半天才想起了一个理由:“黑花该到点吃东西了。”
陆向远的视线看了看地上的洛于谦,又重新回到我的身上,眼神锋利得像刀片一般,咬牙切齿地问:“你不是说陪你妈一起,怎么和洛于谦在这里?”
“我在我工作的酒店给我妈开的房间,但是还差一间房……”越往下解释,我就越感觉理由很牵强,于是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他喝醉了,我来接他而已。”
陆向远的身后又走过来几个人。
我都认识,帝国五少除了萧时延竟然全都在。
“沐浔,向远他喝醉了。”
听宋晏扬提醒,我才仔细看了看他。脸上有些红,眼睛水雾弥漫的,正常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是一片看不透的清明,包容了世间万物。
他的确是喝醉了。
“既然家里人来了,我们就赶紧走吧。”梁司严淡淡地说着。
“沐浔,向远就交给你了,我们都还有事情呢。”顾遇初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这么草率地将陆向远托付给了我。
我想他们估计是没有看见躺在地上,脸上还有我鞋底印的洛于谦。
☆、第六十六章你给的风浪(6)
几个人转身要走的时候被我叫住了。
“你们站住。”
酒吧里面的人估计是认识帝国五少的,从一开始就在小声议论着。现在我这一嗓子喊得,所有人都在对我指指点点。一定是在猜测我是哪里冒出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然活的不耐烦了,敢让他们站住。
以梁司严为首的几个人纷纷顿顿了身子,再一次转过身来看着我。
“还请你们将他送回家,洛于谦也醉了,我得将他送回去。我妈来这里看我了,今天晚上我也不会回去,得陪我妈。”都说长兄如父,他们都是陆向远的师兄,也就是他的长辈。
我尽量说得有理有据,希望他们能够比醉酒过后的陆向远通情达理一些。
他们四个人还没有一个人来得及开口,陆向远看都没有看我一眼,转身便离开。
梁司严他们看陆向远已经离开了,也跟着离开了。
我看着身形踉跄的陆向远,鼻子有些泛酸。
我在原地愣愣地站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我刚刚是拒绝了陆向远。
我跟他之间,我还从来都没有占过上风,现在好不容易有一次机会,可以看着他离开时候肃然萧索的背影,我竟觉得自己的心处于隆冬,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良久之后,躺在地上跟尸体一样的洛于谦不知什么时候滚到了我的脚下,一双手顺着我□□在外面的小腿上上下下地抚摸。
我可以送一个醉鬼回家,但是没有说我可以容忍一个醉鬼对我揩油,醉绝对不是□□的理由。我毫不留情地抬起一只脚上十二厘米的高跟鞋,踩在洛于谦另外一只脚上,当然我只是想小惩大诫,并不想废了他一只手,只用了五分的力道。
不知道为何返回来的四少和二少,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洛于谦被我踩得嗷嗷直叫,而我脸上的表情淡定至极。
宋晏扬一脸惊悚:“遇初,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好像是最毒妇人心。”
“我觉得,有四个字更贴切,蛇蝎美人。”顾遇初一脸温然,说话都跟念诗一样动听。
“这么说来,陆向远让我们进来就是推羊入虎口了。”宋晏扬装模做样地做出一脸怕怕的感觉。
我听到顾遇初和宋晏扬的声音,又看了看他们身后没有陆向远的身影,有些庆幸,又有些失望。
宋晏扬眼神里透露出来的信息全是暧昧:“别看了,向远喝了几瓶红酒,之前是我们抬着的,结果看到你跟打了兴奋剂一下子就醒了过来,现在又躺在车里了。他还让我们两进来帮你将洛于谦抬出去,再帮你打车。你穿着高跟鞋怕你伤了脚,而且酒吧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你穿得这么清凉,也很不安全。”
“这是陆向远的原话,”我屏住呼吸,等待着答案。
顾遇初深思了一番之后说道:“我们从他隐晦的话里体会出的具体意思。”
“呃。”我有些失望。
于是他们两个人将洛于谦轻轻松松地架了起来,我就跟在他们的身后走了出去。
我趁着他们给我打车的空档,跑到梁司严停在路边的车旁。
梁司严眼神示意,陆向远坐在后面,我也眼神示意他替我打开车门。
我拉开车门,陆向远正紧闭着双眼,好像已经醉得很厉害,我真希望他们体会的那些意思就是陆向远的意思。
我倾身进去,在陆向远的额头上落下轻轻的一吻。
因为我是跪着的,陆向远轻轻一带便化被动为主动,一手垫在我的后脑勺,一边吻着我的唇。
梁司严就在前面,我羞得不成样子,不断地推着他:“向远,你放开我。”
陆向远的力道用得更加重,嘴唇碾过我的唇,像是要将我整个咬碎一样。
他细细念着一个人的名字,脉脉含情,婉转缠绵。
当然不是我,又怎么可能会是我。
“念念,念念,别离开我……”
我就说陆向远向来自持,怎么会无缘无故喝醉,原来又是为了安念。
那我不送他回家就更加没有愧疚感了,他活该。
可是我心里塌陷的那一角又是不是我活该呢。
陆向远终于放开我,横躺在后座上又静静地睡了过去。
我站起来整理了衣服,对着梁司严笑道:“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梁司严在我转身之后,漠然地说着:“其实你不用对任何人妥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
我停下了脚步,背对着他,半是感激半是安慰:“梁司严,你我都知道,这世上有一人,是我们不可不妥协的人,我们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都取决于能不能够让这个人开心。”
梁司严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冷然:“如果到最后发现是你自己傻呢。”
我几乎没有犹豫,说得很释然:“我从小聪明到了现在,偶尔傻一回,我凉沐浔也傻得起。”
这是真心话,我不知道自己追寻陆向远到底是对还是错,至少到现在他给我的快乐都多过给我的伤心。因为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想到的一切都变得很简单,只要能看着他,看着黑花,我就觉得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加美好。
经历了陆向远的插曲,我将洛于谦送回酒店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给他喝了一杯醒酒的汤之后,他的酒劲儿也消减了大半。
我转身倒水的空档,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坐了起来,眼神里是一片清明。
他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手背上的那个高跟鞋印。
我有些心虚,便想将他的注意力转移:“你终于醒了,赶紧的给我庄叔叔安排一个房间,他那么大年纪还在沙发上睡着呢。”
洛于谦揉了揉太阳穴,皱着眉说:“你是酒店经理自己安排不就行了。”
我无奈只能细细地解释:“酒店的房间全部被预定了,还有十天人家就入住了,我们酒店的规矩是客人入住的时候,十五天前是没有人居住的。所以要入住这种已经提前预定的房间,只有你的允许才可以。”
洛于谦拿起床头的电话给前台打了一个电话,三言两语便挂了。
挂了电话之后,他抬眸说:“安排好了,带着你庄叔去吧。”
我赶紧将和我妈在热聊的庄叔叔带到楼下安置好了之后,再回到洛于谦的房间。
洛于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