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树影斑驳-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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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看清一切（九）
　　　　鼬在佐助心里是榜样；是引以为豪的大哥，他一直想要追赶上鼬的脚步，其中第一项就是鼬很厉害的苦无技。忍受不了美琴意味深长的笑容和邀请鸣人来家里吃点心的提议，佐助每天大清早就跑出去练习苦无技。佐助站在充满了兄弟间美好回忆的地方，双手里像扇子一样捏着六把苦无；回想了一下鼬的动作；然后同样高高地跳起来，临空后翻；手轻轻地扬起，六支苦无先后掷出，经过几次碰撞之后巧妙地改变了方向；“多、多、多”几声正中红心。
　　　　关键的是最后一个在视觉死角里的靶子。佐助的脑子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他以前也尝试过，但是总是射不准那个在岩石后面的靶子。最后那一声没有响起，佐助知道是脱靶了，心里一阵失望，然而这一点分心使他下落的角度出现了偏差。绝对会崴到脚的！佐助闭起了眼睛，回想起第一次见鼬使出这招的时候，自己不顾鼬的阻拦去尝试，结果苦无没扔出去，自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脚腕立刻肿了起来。但是他没有像料想的那样摔在地上，因为有人在他落地之前就把他接住了。
　　　　“族学堂没有教你苦无技吗？”柯慎将怀里的人放下来，紧蹙的眉说明了他对佐助那蹩脚的苦无技的不满。族学堂招收五到八岁的宇智波孩子，进去首先教的就是宇智波家传的、最基本的苦无技。佐助的水平显然不达标。佐助的目光躲躲闪闪：“我……我没去族学堂。”柯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虽然已经听九雀说过，如今有很多宇智波家的孩子只去忍者学校，不去族学堂学习了，但是没想到身为族长儿子的佐助也没有去。“如今的宇智波真是越来越没用了。”柯慎将那些苦无一把把地拔下来，然后照样做了一遍，姿态优雅而准确。
　　　　佐助崇拜地望着他：“怎么做到的？技巧是什么？”柯慎望着他还带着点婴儿肥的脸，突然想起小时候的镜，一时没忍住伸手扯了一把，“小鬼，去族学堂从头学起吧。”佐助一撇嘴，他才不要跟一帮子小萝卜头混在一起，他都已经是中忍了。柯慎看出了他的心思：“这个只是宇智波苦无技中的基础，然而在此之前还要练连基础都算不上的东西。”“什么是基础都算不上的东西？”柯慎给了他一个脑崩儿：“就是最先要练习的，灵敏度、柔韧性、动态视能，你么……柔韧性显然不够，所以才投不准。”
　　　　“那我……”“这种东西你不会想要我来教你吧？”柯慎很鄙视地盯着他。佐助不好意思地吞了吞口水，低下了头——他还是去族学堂吧，比起被斑大人冷嘲热讽暴力相加，还是被小萝卜头围观更幸福一点。他正想着，柯慎也在盘算着族学堂的事情。如今的宇智波孩子都不愿意去族学堂，因为那会让仅剩的休息日被修行填满，要知道族学堂一个月只有一天休息。如今已经和平了很久了，大家都没有变强的压力，孩子又都是爱玩的心性，自然是怕苦怕累想要出去玩乐的。听说，就算是平日里忍者学校的课，逃课的都不在少数。
　　　　真是越来越懈怠了，这帮崽子不操练不行了！不过在此之前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先解决火之国大名的事情，猿飞这个不成器的居然让木叶成为附属忍村……不对！他只是因为要解决宇智波鼬这个背叛宇智波的人才会和木叶暂时合作并且住回来，没错，是暂时的，那么他管这么多事情干什么啊！柯慎忍不住扶额，难道他是天生的劳碌命？
　　　　而此时千里迢迢跑到木叶的扉间在做什么呢？他正站在柱间的后面咬牙切齿，一边冲对面的纲手直瞪眼：以前他怎么没看出来小纲那么吃里扒外，居然在这里鼓动大哥去向斑告白……大哥居然已经告白了不止一次了！他不在的这些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还不够死缠烂打啊？他要我杀你诶！”柱间将一头黑直长揉成了杂草。扉间闻言大怒：好你个宇智波斑，居然要我大哥杀自己的亲孙女！心狠手辣的性子果然多少年都变不了！本来他还想，要是斑如今收敛一点了，他就接受好了，结果更加让人讨厌了！
　　　　“他只是想要确认自己在你心里的分量，因为你总是为了其他的什么而舍弃他，别看斑那样嚣张气盛的样子，他实际上心里很害怕。”纲手觉得要做自己爷爷的知心姐姐真是诡异，为什么她这个只谈过一次恋爱的人要干如此高难度的事情？柱间抬头满含期待地看着她：“真的？”“真的，你不觉得他更像那种想到就自己马上亲自上阵的那种吗？他要想我死，早抹我脖子了。”而且就算说出了那种条件，那人对她的态度也是不冷不热，不含恨意的。
　　　　纲手见柱间有些动摇了：“你去跟他拗拗，表表忠心，让他知道你从今以后永远都会站在他身边，然后换个条件么，这样又有情人终成眷属，又不伤了他的面子。”表忠心，他都告了这么多次白了，“现在出现在他面前，他会宰了我的。”纲手暴喝：“所以你才成功不了啊！斑稍微说说你就松劲了，你就是不够厚脸皮！”“厚脸皮？”“就是啊，追人就是要厚脸皮。我早想好了，给你找了个老师。”纲手自信满满地拍胸脯，一副“包在我身上”的表情，“自来也！”
　　　　随着一声呼唤，自来也从窗子翻进来——柱间发现这家伙从来没走过正门。自来也信心十足地说：“这事儿交给我就对了！初代大人，关于感情问题，我绝对比任何人有经验。我有一个法宝，一定能帮上你的忙。”说罢他贼笑着从身后掏出一本橘黄色书皮的小书，“自来也最新力作——《亲热策略》！这是第一本，还有我的签名哦，我最新设计的造型。”纲手看着耍宝的自来也头上青筋直跳，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我不是让你来推销你这些不健康书籍的！爷爷，要说没脸没皮，数他最最。”“纲手，你有些过分啊！”
　　　　自来也将红艳艳的耳朵从纲手手里解救出来：“我就是在干正事啊，这里面全是我的宝贵经验，只要看了这个，初代大人绝对能马到成功！”柱间将信将疑地接过，才翻开第一页就涨红了脸：“这……这个是！”果然书如其名，而且一开头就这么劲爆！他“啪”地一下把书合上了，怀疑地看着自来也：“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追不到小纲了。”自来也跳起来：“初代大人，我这是在帮你诶！你怎么这样啊！”他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圈：“难道你还停留在说两句‘我爱你’的幼稚程度吗？这年头就要下猛药！我这也是市场需求，不然卖不出去啊。”
　　　　想起他的《自来也豪情物语》就伤心，这世道早就不纯情了。“但这也……我会被杀的。”“啧啧啧，既然忠犬攻不行，干脆试试帝王攻，傲娇面瘫受什么的就是要强势一点啊！”自来也摇晃着手指，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要是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换个对象攻略吧。”柱间露出苦笑：“那是不可能的。”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让不住点头的扉间愣在了那里，火核的话浮现出来，或许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到了只有一种解决方法的地步。这两个人的命运已经缠绕的太紧了，已经分不开了了。
　　　　千手柱间是无法放弃宇智波斑的。
　　　　扉间从来没有这样清晰地明白这一点。
　　　　也罢，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早就掩埋到时间的尘埃里去了，依旧记着的也只有他们这些老家伙了吧。千手族已经消失在人前了，或许再过几十年，辉煌的宇智波也会如此，时间流逝，也许在未来，千手或是宇智波，会像六道仙人一样变成了传说中的东西，没有人了解了，甚至可能一点痕迹也没留下，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死人不应该拖累活人。这大概是他第一次认同宇智波的话。既然可以使大哥幸福的话，他这个做弟弟的也不应该再固执己见了。最后看了眼正在自来也的教唆下阅读《亲热策略》的，虽然在无奈地笑但眉眼里藏着明显的疲倦与忧伤的柱间，扉间转身离去。
　　　　散发着冷气的冥河边，身材消瘦的火核正站在那里。“死人到活人的身边毫无意义，因为他们看不见你，无法与你说话，阳间的事情也对我们造不成影响。一无所获，是吗？千手扉间。”“不，我倒是觉得很有意义。”扉间觉得心平气和与宇智波说话的经历实在新鲜，实际上也没有他想象的那样困难，或许人死了之后就会看开很多呢，“你说斑还差一个灵魂是吧？”
　　　　　　　　
70看清一切（十）
　　　　佐助在院子里挥汗如雨；他打算在晚饭的时候提出去族学堂上课的要求。柯慎站在自己卧室的窗前望着下面的少年；突然他的身体震了一下；心里冒出一个猜想，他立刻转身快步地走进浴室，对着镜子拉开对襟；果然胸前的伤口消失不见了。柯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胸膛还有手臂；终于拥有了37c的人类体温，不再是微凉的。他复活了？突然回到这样的状态，反倒适应不来了，好像这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火核他们替他将灵魂交给死神了？那么第一千个灵魂用的是谁的？
　　　　见识过了死神赖皮的柯慎才不会相信死神会同意少一个灵魂呢，所以一定是有人帮他填补了这个空缺；那么用的是谁的灵魂呢？柯慎知道他永远也不可能知道真相了，因为复活之后他就失去了看见鬼魂的能力了。想必火核他们好好地去转生了吧；他们答应自己的，所用的灵魂也是用了其他人的吧。他现在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重新将衣服整理好，然后从衣柜里翻出一件鼬的旧衣服换上。他住的是鼬原来的房间，里面的东西都保持了原样，不过衣柜里的衣服真是单调啊，只有那么几件，而且式样也差不多。柯慎挑了一件无袖的、对襟缝着白边的黑色上衣，然后将一头乱翘的长发束了起来——当然头绳也是用了鼬的。果然这样子凉快很多！柯慎拍拍手。佐助在下面喊：“斑大人，二长老找你！”
　　　　“斑老师似乎有些不一样了。”九雀歪头看着柯慎。柯慎用手指挠挠脸颊：“这个么，或许是因为我现在正常了？”“哈？”九雀困惑地看着他，见柯慎没有解释的意思，便开始叙述自己的来意，“关于族学堂的事情，我已经跟其他的长老谈过了，从今年九月一日起，所有适龄的族里孩子都必须进入族学堂学习，不能通过测试的人同时也不允许从忍者学校毕业。至于那些基本功很差的，全部打回族学堂重修。”他当初只是向九雀抱怨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学生的行动性这么强。
　　　　“如今忍者学校十二岁毕业，族学堂还是八岁毕业，要是到了那个时候还不能通过测试，干脆不要当忍者了。”柯慎觉得那样的人只是在浪费时间。九雀真的去思考这个提议了：“嗯……这样的话我还要在和那些长老商量一下。”“我说着玩的啦。”宇智波全民皆兵，只要不是残废都是要当忍者的，要是从源头上掐死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九雀抿着嘴笑起来：“果然这个样子的斑老师跟以前比较像，之前先觉得有些不一样。”
　　　　“你觉得这样比较好？”有人会因为他的回归而感到愉快？“是啊，现在的斑老师感觉很亲切。斑老师能回来我很高兴，仁也很高兴。”实际上他的复活还是有意义的吧。他想着，脸上不由得露出浅浅的笑容。九雀被这个轻松的笑容震住了，喃喃道：“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斑老师笑呢……”柯慎立刻收回了嘴角的那一点点弧度，“死丫头。”他的复活是有意义的，起码九雀和仁为此高兴……还有那个人。实际上他对纲手并没有那么的讨厌，因为他与柱间的事情与跟他们都没有什么接触的纲手毫无关系，而且纲手的性格跟他还是蛮合得来的。
　　　　或许不要为难后辈的好。柯慎这样想着，却没有意识到他到底不想要为难的到底是纲手还是处于这场漩涡中的另一个人。他卷起下唇，不如跟柱间说换一个条件吧，不用杀掉纲手了——火影死掉会发生动乱的，虽然他现在没有正式回木叶，但好歹也是他建立的村子，总不能看着它别其他的忍村欺负吧？说起来，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柱间这个蠢货了，叫他不要出现他就真的不出现吗？以前怎么没有见他这么听话啊！
　　　　以前还没有建立木叶的时候，这家伙还总跑到宇智波族地嘞，虽然很烦，但是一下子没了很觉得心里空唠唠的。他只是不习惯！没错，只是有些不习惯而已，才不是很在意那个蠢货呢！柯慎在心里碎碎念着。其实越说不在意才是越在意的，是吧？不过正是因为发生在自己身上，所以才不能准确地判断，柯慎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是多么的傲娇。要是被对面的九雀听到这些话，绝对会嘲笑他的……或许会在嘲笑之后被柯慎干掉，有一个词叫做“恼羞成怒”。
　　　　“已经是这个时候了吗？”九雀看了看手腕内侧的手表，“我跟仁约好了喝茶，就此告别了。”柯慎“嗯、嗯”的应了，他……还是去找柱间吧……不过绝对不能让那个家伙觉得自己特意去找他，好像很在意一样！九雀看着脚步飘忽往外走的柯慎，头歪了歪：斑老师这是怎么了？不过……“斑老师戴着的项链看起来好眼熟，在哪里见过嘞？”
　　　　柱间好不容易看完了半本《亲热策略》，感觉自己的全身都要烧起来了——一定要他看就算了，为什么纲手和自来也还要全程盯着他啊？这么露骨的东西真的能帮上他的忙吗？斑又不是因为他的技术太差才不要他的……柱间的眼睛在一个很劲爆的词上瞟过，他觉得这样可怕的方式用在那个冷淡的人身上，会发生更加可怕的事情——两种可怕不是同一性质的。“自来也……”“如何如何？是宝典没错吧？”自来也得意洋洋，这可是他多年取材，厚积薄发才创作出的经典！柱间看了眼完全对书内内容不知情的纲手，将那句：如果是指导我婚后生活的话，可能有点用，但是他现在还没有把人追到手。
　　　　怪不得这小子还是单身，坚定地喜欢纲手是一回事，还有就是他不得其法的追人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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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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