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心跳gl-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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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沛残伸出一直手,两人像是心有灵犀,相视一笑,谢绯靡抬手握上去。靳沛残一本正经地笑说:“哈哈,那我可就靠你了。”
两人在7434房中一直守株待兔,直到整个韶阳禁区天色变作黑墨,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屋子里,窗帘被打开,远方是挂在天际的圆润的皎洁的月,淡淡月光穿过玻璃窗照在两人冰冷没有温度的脸上。
楼外,风吹过铁桶在地上翻滚,木板被东西撞倒,不知名生物抱着残肢在恶臭弥漫的下水道啃噬,各种各样的声音聚集在一起,显得夜色下的掸悸街静的诡异而出奇。
不多时,轰轰的声音从远处飞驰过来,强有力的马达声刮开静谧的夜色,停在这栋废弃无人的楼下。
苏珩芷熄了火,双脚稳住车形,摘掉炫酷的头盔,甩了甩凌乱的长发。
苏珩芷一脚踩下支架从机车上跨下来,强烈阴沉的视线停在随后下车的人的脸上。
她面无表情地说:“你在这儿等着!我上去看看。”
将头盔扔进对方怀里,苏珩芷两条笔直的大长腿迈上楼梯。
今天傍晚时她接到了连教授的电话,连教授是她高中同学,全名叫连剑帆,是韶阳市V科大医药研究院,药物开发实验室的实习生。
至于为什么叫他连教授,因为这小子二十一岁就修完了大学四年的所有医药学科,二十二岁拿了韶阳市医药研究院的双博士学位。
她死前还从遇见的同学口中听说,连剑帆实习期结束,直接撒手不干去了V科大做教授,这是年纪轻轻想不开要去体验老年生活。
尽管如此,连教授打电话给她这种情况还是很不对劲的。因为她不确定连剑帆到底死没死,她只知道对方让她赶到掸悸街的一字楼7434室,把突然闯入的人领走。
刚接到消息时,她温香暖玉在怀,窝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品着酒,打量跪在她面前穿着妖娆的一群男人和女人。瞧着他们在她面前颤颤巍巍的发抖,头低垂着,大气不敢出一声,而后跟憷场街几位领头人你来我往推三阻四地周旋。
连剑帆大概真是脑子抽了才会来找她,苏珩芷回了条消息。
say my name:凭什么?
你帆爹:因为其中一位是你媳妇啊!
你帆爹:你媳妇鸠占鹊巢,不肯挪窝,麻烦把她领走!
say my name:,
你帆爹:你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去是不去?
之后,苏珩芷就没回消息了。
缩在监控室里瑟瑟发抖的连剑帆,左右等不到苏珩芷回复,就打心底里放弃了。监控室空调温度太低,他脑袋一个劲犯晕,缩在真皮旋转座椅前,盯着几乎模糊一片的小房间。
月光穿过窗户,照亮一小块天地。
在房间正中央的零型实验桌上,有两个模糊不清的人影,一高一矮,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说起线索,说起他不认识的人,还说起他认识的人,苏珩芷。
第3章
7434是这栋一字楼的第七层,苏珩芷上楼梯时刻意放轻脚步声。
房间内,靳沛残搂着小睡的谢绯靡,一动不动地盯着窗外,两人相互依偎的身影在监控屏上显得孤独和难以插入。
外面天色漆黑,乌云遮住半个月亮,整个天际都是鬼影憧憧,靳沛残耳边响起轻微的脚步声,虽然对方放轻力度,还是难免会发出声音。
靳沛残轻推了一下谢绯靡的手臂,将人推醒。
谢绯靡唔唔两声,揉着眼睛,睡意朦胧地看着对方竖起手指比在嘴边。
“噓……”靳沛残指着门口的方向,“有人来了。”
“小声点,不要打草惊蛇。”
谢绯靡凝聚精神,拍着双颊深呼吸一口气儿,伸脚点在防静电地板上,尾随已经移动的靳沛残,往门口过去。
靳沛残在门边停住身形,将谢绯靡揽至身后,这是一个护犊子的表现,他小声说:“身上有东西没?我防身。”
谢绯靡全身上下摸了一遍,才发现不对:“想什么呢?我出门从来不带东西的。”
靳沛残顿住,回头借着惨白的月光看清楚谢绯靡白的有些森然的脸,也深吸一口气儿摸摸自己身上,最终非常无奈看向谢绯靡的眼睛:“我也没有!万一我受伤了,你会养我吗?”
“别瞎想了,你要是受伤了,我发誓会扶你回去的。”
“冷血的女人!活该你单身!”
“老娘结婚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谢绯靡弯腰,不知从哪儿拿了一个铁桶递给靳沛残,打手势示意对方去对面,而后又慢悠悠地说,“虽然已经离婚了,但是单身无敌!”
这个铁桶就是今天被靳沛残踹翻的那个,他接过铁桶,摩挲冰冷的铁皮没什么感觉,压低音调笑说:“你可以啊,那我过去了,你自己小心点儿。”
他们还不知道来的有几人,是男是女,听断断续续的逐渐清晰的脚步声,应该是一个人。
“居然有人只身独闯天涯?看爸爸怎么教他做儿子。”靳沛残借着月光对谢绯靡无声地说。
谢绯靡皱着眉头,无声地怼他:“稳重一点吧,不自傲会死吗?”
惨白的月光印出她一侧冰冷生硬的脸,微蹙的眉头使得眼神格外锐利复杂。
脚步声临近门口时突然止住,谢绯靡撇了一眼靳沛残,对方也在看她,两道目光对视纠缠。
谢绯靡降试着低呼吸声,脊背贴在墙面上,靳沛残冲她抛个了媚眼。
谢绯靡:“……”
片刻,7434的房门被踹开,门板飞出去的一瞬间,一个妙丽身影踏进来。靳沛残拿着铁桶就朝对面面门甩砸过去,对方似有预判,抬手格挡。
冰凉的铁皮像一块钢板,撞在手腕处,收获不到多少疼痛。
苏珩芷被砸的踉跄后退,对方并没有打算趁间隙时间放过她,持续连甩。
苏珩芷紧绷唇线,一边躲,一边趁机看清楚对方的脸,有那么一瞬,月色擦过俊逸的眼角,确定不是某人后,只瞬间她就不留余力地出手卡住对方手腕,铁桶在虚空愈动不动,她趁机抬脚直踹对方腹部,手下也立刻一松,对方被踹的后退好几步才稳定身形。
“靠!”靳沛残捂着腹部低声咒骂,“什么鬼?!”
“……你找死!”这人还挺厉害!谢绯靡见靳沛残被踹的后退,便提脚踹在对方小腿上。
苏珩芷被出乎意料的一脚踹跪在地板上,沉重的撞击声,连静电地板上铺散的灰尘都被震了起来。
谢绯靡还要替靳沛残补上几脚,突然听到前妻怒不可遏的声音透过脏污的空气萦入耳骨。
“谢绯靡我看你才找死!”
靳沛残,谢绯靡:……
夜色过半,沉寂在浓墨般黑夜下的一字楼像一个张牙舞爪的怪物。
7434小屋子里亮起灯光,靳沛残靠在水池旁边打量起一站一靠的两个人,抿着嘴唇静默。
说实话,谢绯靡是非常不兴遇见苏珩芷的,一是讨厌遇见前对象,前女友,前妻,只要沾到“前”字的人,她都不怎么待见,遇见没脾气也能跟吃炸/药一样。二是苏珩芷太过霸道,压迫力十足,特别像她死前看的那种女尊文里,唯我独尊挡我者死的女主。
这会儿,苏珩芷靠在实验桌旁,兴意阑珊地双手抱胸,上下审视谢绯靡:“你在这儿干嘛呢?”
谢绯靡被如火如荼的视线看的浑身上下泛起一层鸡皮疙瘩,眉头不自觉紧锁,不耐烦地出声:“要你管?离婚了还管的这么宽?话说你又来做什么?”
“擅闯别人屋子,你说我来做什么?”
“你什么意思?”
苏珩芷扫视两人:“什么什么意思?”
靳沛残走过来说:“这是你的屋子?这里是栋科研楼,荒废大半年了突然还有主了?”
苏珩芷说:“我有朋友在这做实验,怎么了?打扰二位了?他这是犯法了吗?能劳驾你俩三更半夜过来守株待兔?”
“不说别的。直说吧,我们就是在这儿守株待兔,怎么着了?”谢绯靡话锋一转,“话说,这一字楼的爆/炸声是你朋友搞的?”
苏珩芷反应不过来,怔一下:“什么爆/炸?”
她时常不在掸悸街活动,对西区发生的事情详知甚少,她有时也会过来,但来的次数少得可怜,因为谢绯靡在此处,而她们俩离婚后打算老死不相往来。
而且是连剑帆让她过来的,那谢绯靡口中说的爆/炸声就是连剑帆弄的,在这种情况下,她还不知道连剑帆到底想干什么,只能先问清楚了,再说别的。
谢绯靡和靳沛残面面相觑,一看苏珩芷的表情就知道对方还不知道这件事,他们也不知道该不该跟苏珩芷说这件事,两人目光对视片刻,最终谁也没开口。
爆炸的事在西区传的沸沸扬扬,虽然构不成威胁,但天天听着爆/炸声,就跟身置战场一样,没阴影也能给吓出来心里阴影来。
沉默中,谢绯靡看着苏珩芷的眼神,陌生的有些扎眼,苏珩芷抿了抿唇线,心有不悦,但也没矫情地说,你给我换个眼神什么的。
靳沛残说:“你要是想知道什么爆/炸,直接问你朋友比较好,现在天色不早了,我们要回去洗洗睡了。”
谢绯靡蹲人蹲了大半天,也有点累,身心俱疲地疏松一下肩膀,随口一问:“对了,苏珩芷你朋友叫什么?又是做什么的?”
知道搞爆/炸的人是苏珩芷朋友,跟知道搞爆/炸的人叫什么做什么,是两个天差地别的概念,本质上是不一样的啊。
苏珩芷削薄的眼皮缓缓掀起,看着她,舔着犬牙说:“你想知道啊?那来憷场街找我我带你去见他。”
一直在监控室瑟瑟发抖的连剑帆,毫无疑问地打了个喷嚏,监控听不到声音,他只能看到苏珩芷冷着脸跟谢绯靡两相对峙。
连剑帆揉着鼻头,疑问:“说啥呢?她不会把我透露出去了吧?!”
“哦。那你等着吧。”
谢绯靡说完撞开苏珩芷,抬手示意靳沛残走,等两人走后,连剑帆坐在监控屏前大大松了一口气儿,连忙出监控室去找苏珩芷。
也许,这是唯一能帮他的人!
*
楼梯上,谢绯靡掠过紧随其后的靳沛残,回扫一眼门洞大开的7434,叹道:“什么都没等到……原以为能等到爆/炸的始作俑者,偏出乎意料地等到她?”
靳沛残笑笑,脚步不停,抽空猜想:“有没有可弄爆/炸的人就是你前妻?故意佯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谢绯靡顿住脚步,身后的靳沛残差点撞上来,她讽笑说:“我看她压根没时间,喏你看。”她指着楼下停的一辆QJMOTOR,旁边还靠着一位怀抱头盔的女人。
“苏珩芷忙着在东区放浪形骸,很显然没有时间和机会在西区搞事情。”
阮梦飘逸的长头发随风而动,小巧的瓜子脸仰起看着天空,听到下楼声,偏过头一看眼睛瞬间就睁大了。
她似乎不能理解,上去的明明是一个人,为什么下楼是两个人,又或者是上去的人她认识,下来的人她不认识。
一字楼是栋空废的科研楼,除了科研人员实验在此,几乎没有人来靠近此处,所以现在只有他们几个,显得四下里都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瞬间,谢绯靡反而想到了什么,她侧头跟靳沛残说:“苏珩芷的朋友……”
靳沛残问:“怎么?”
谢绯靡说:“科研人员!只有科研人员进行实验时才能产生爆/炸,就算不是科研人员,那也是从事相关是事业的人。而且X病毒在韶阳区蔓延后,死尸变成丧尸,相关科研项目已经没用了,那到底是什么原因,才导致苏珩芷的朋友在这栋荒废科研楼里做实验?”
靳沛残同样很疑惑,不由凝住神色问:“要不再上去问问你前妻?说不定她知道消息,就是不想告诉你?”
谢绯靡纠结着,突然说:“不去了,嘶,来日方长嘛。”
其实她一点都不担心,苏珩芷自己都说让她去找她,她原本是不想去的。若是真想将这件事情搞清楚,那她还不得不去。
可谁能保证她一定要将这件事搞清楚?难道醉梦酒乡它不舒服吗?虚拟游戏它不好玩吗?
下最后一阶台阶时,QJMOTOR摩托车旁的女人过来伸手拦住他们。
谢绯靡眯着眼睛:“干嘛?”
阮梦放下手冷道:“你是苏珩芷的前妻?”
“我是她的现任女朋友。”阮梦冷道,“苏姐不喜欢吃回头草,麻烦你离她远一点。我知道这次是她来找你的,下次她不会了,她保持距离,我希望你也要保持距离,前妻应该有前妻的自知之明。况且,我们……”睡了。
阮梦说的几句话都没什么实质攻击性,只有最后用口型无声地说两个字,才稍稍刺着谢绯靡的心脏。
这是……明摆着想挑事!
作者有话要说: 木得感情的码字机
第4章
靳沛残吹了一声口哨,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挑眉冲谢绯靡发笑,他非常想看她面对小三的挑衅是如何反戈一击的。
谢绯靡从来不做无意义的事,就像现在,虽然对方带着得意忘形的挑衅,但她认为这是一种自信心匮乏的表现。
就比如,在她跟苏珩芷恩恩爱爱的那些岁月,依旧有人捧着鲜花追着苏珩芷四处跑,而她从不去寻隙滋事,夹枪带棒的威胁,因为这种行为使人太过廉价,显得不够自信,也是变相昭示自己的不好,不够完美。
完美的女人应该性感大方,温柔稳重,感性的同时也充满理性。
而这些,她面前的女人一样都不具备。谢绯靡难以理解,以苏珩芷的眼光怎么会看上这个人?
也许是因为她们离婚后,苏珩芷脑子被门夹了也说不定。
“你叫什么?”谢绯靡仿佛随口一问。
阮梦抱着头盔,目光复杂且奇怪,对方并没有被她激怒,她完全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阮梦,苏珩芷的阮,梦!”
“呵呵。”
谢绯靡听得出对方故意加重的音调,调侃地轻笑:“我看你挺迷的,不如你跟我吧?我跟苏珩芷在床上时,都是她在下面的,而且。。。 。。。”软舌躁动地舔过牙齿,她上扬起嘴角;“我技术更好。”
阮梦一脸懵逼,差不多跟被雷劈了一样。
阴暗漆黑的楼梯拐角处,苏珩芷闻声顿住脚步,心觉谢绯靡的胆子真是够大,吹牛不打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