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昼而为影gl 完结+番外-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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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林钟迅速低头扫了一眼,易老板该不会以为是那什么吧?她迅速把西裤翻了一面儿,横盖在大腿根部,“是粥,是粥洒上去的!”
“哈哈哈”易老板绷了很久的魔性笑声回响在办公室里。
“你别笑了。”
“陆小姐,您还接着演吗?”
“演!”
易老板拉开门,看见许终玄端坐在会客沙发上,柔和的阳光透过浅蓝色落地窗铺了一身,优雅的颈线,精巧的下颌骨,高挺的鼻梁,每一处都长得极佳,一双寒星碎玉般的眸子胜过她摆在酒架上珍藏已久的朗姆。
“怎么样了?”许终玄声线清冷,宛若玉磬相击。
易老板握着门把手轻轻转了转,掌心有了一层薄汗,“快好了。”
安槐序拿着纸袋从电梯里走出来,见医生出来了,她扬了扬手上的纸袋,示意医生她给陆林钟买了条裤子,可以临时换上。
易老板侧过脸,看见陆林钟疯狂暗示她关门,默默翻了个白眼,陆林钟这个戏精。
“给我吧,我去帮她换上。”易老板接过安槐序递来的纸袋,关上门,反手把纸袋丢过去:“自己换。”
“哪里敢劳动易老板帮我换。”陆林钟打开纸袋,里面是一条深咖色的阔腿裤,品牌尺寸很合她的心意。
安槐序一屁股坐到许终玄旁边,端起桌上刚喝的那杯茶。刚刚去买裤子那一路,陆副总打的主意差不多想明白个七七八八了,无非三个缘由,要么是不想加班,要么就是想泡她,不是想泡她的话那就是想整她。打从第一次见面,陆林钟就看她不顺眼,紧接着就是在榆园把她推到水里,之后上了床接了吻还口口声声让她以身相许,说不定是想泡到之后再甩了她,上演一场惊天报复的整人戏码。安槐序在脑海里仔仔细细过了一遍,得出一个结论,她从前根本就没见过这号人物,平白无故的整她,这逻辑上也说不通,不管了,等会看看陆副总到底还要演什么,再见招拆招。
办公室门被医生打开,安槐序晃了晃脑袋,起身走进办公室,陆林钟穿好裤子端端正正地架着一条腿坐在沙发上,她故意坐到陆林钟身旁关切问道:“陆副总,是不是很严重啊?”
陆林钟顺水推舟:“是啊!挺严重的!所以伤口你就不要看了,会吓到你的!”
面前两个人你来我往,你侬我侬,易老板看陆林钟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嫌弃,清了清嗓子,开始尽一个群演的本分。
“腿上的伤——”易老板故意顿了顿,陆林钟冲她眨眨眼睛,示意一定要打好配合。
易老板深吸一口气,望了一眼天花板说:“还是比较严重的。因为要穿裤子,我临时帮陆小姐包上了伤口,这段时间注意保持皮肤的清洁,每天用生理盐水清洗伤口,药膏我已经开好了,同时配合口服消炎类药物进行清热解毒治疗,完全康复的话大概需要两周左右,期间不要随便碰到伤口。”
她扫到陆林钟期待的眼神,继续道:“最好能先卧床几天,注意保持心情舒畅。”
陆林钟颇为满意地点点头:“明白了。”她目光越过易老板,看着端坐在门外的许终玄:“许总,我这是工伤吗?”
看上司没反应,她再次着重强调:“真是没想到来陪您加班,就遇到了这样的意外呢。”
安槐序颇为满意地点点头,看来猜的没错,陆副总就是想翘班。既然今天烫了她,帮她就当是赔礼了,安槐序转头附和道:“刚刚医生说陆副总要卧床休息。”
“那就卧床休息吧。”许终玄扫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两尊大佛,还有被搞得一片狼藉的办公室,只想这两人赶紧走。
陆林钟强行要站起来,戏演得太过,伤口不小心蹭到了纱布上,传来的刺痛让她倒吸了一口气。
安槐序看陆林钟的样子也不像是装的,她把陆林钟按回沙发上,自上而下地看着陆林钟:“你腿都这样了,还要去哪?”
陆林钟一眼就瞧见了安槐序眼里的担忧,心里直呼有戏有戏。故意显得格外寥落,长叹了口气,缓缓道:“总不能在这里打扰许总工作吧?我这个样子也不好开车了,等会楼下打个车回家卧床。”
安槐序握紧了兜里的车钥匙,左右这事是她搞出来的,虽然伤口肯定不像医生说的那么夸张,但心里好歹还是愧疚,“还是我开车送你吧。”
陆林钟跟在安槐序身后往外走,嘴角的笑意都溢到眼里了,还假模假样地拒绝:“不麻烦安小姐了,安小姐到这里来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吧。”
“没有,只是给终玄送个早饭。”
陆林钟刚好扫到了被安槐序扔在电梯门口垃圾桶上的早饭,上司还真的没吃上早饭,那安槐序肯定也没吃,早知道刚才就应该让易老板带点早饭上来了。
安槐序见身后的人没动,快步折返回去把陆林钟手里的东西拿在手上,搀着陆林钟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谢谢安小姐。”
“不客气。”
第16章
致天地下停车场。
安槐序把陆林钟扶进了副驾驶,绕到另一边拉开车门坐进去,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打开导航,“陆副总,你家住哪呢?”
“澜庭名墅。”
安槐序:“······”
澜庭名墅,与她家云山墅区毗邻,两片墅区很大,环绕整个银湖,好在墅区独立管理没有互通,不然她们早就会遇见。
“有什么问题吗?”
“没。”安槐序尴尬地笑笑,发动了车。
一列的托斯卡纳独栋的建筑带着地中海文艺复兴的欧洲风情矗立在银湖畔,安槐序按陆林钟给出的地址,开到澜庭名墅中心地段,陆林钟示意她停车。
“到了,就是这里。”
安槐序下车,拉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扶着陆林钟走到门口,“既然你已经到家了,我就不进去了,你还记得医生说的吗?到时候和家里人说一遍,他们方便照顾你。”
“我不记得了。”
安槐序:“······”
吃不准陆林钟究竟是真不记得了,还是在故意骗她。本着关爱病人,关心残疾的原则,安槐序重复道:“医生说,这几天你要注意保持皮肤的清洁,每天用生理盐水清理伤口。还”
阳光把陆林钟的眼眸映着粼粼微波的银湖湖面。陆林钟那双眼睛,轻而易举就勾走了她的魂。她觉得自己不该再看下去了,可就是挪不开眼。
“我这么好看吗?”陆林钟失笑。
安槐序抿唇,尴尬地转头看向旁边的白墙,腹诽:有的人真是自恋到家了。
陆林钟收敛了神色:“家里没人,我一个人住。”
安槐序看一眼陆林钟的腿,一个人住的话会很不方便吧?可是再不方便,她又操哪门子心?不过陆林钟看着还好,应该是没什么大碍,她嘴唇微微翕动,最终没有说话。
陆林钟打开门,示意安槐序进来:“早饭全都洒了,你不饿吗?进来坐一会儿,吃点东西再走吧。”
安槐序早就饿过头了,犹豫一会,还是接受了陆林钟的邀请,走进去,客厅开阔整洁,采光很好,屋内所有软装都带有简欧风情。
“你先坐回,我去楼上换身衣服。”
安槐序环视一圈,目光被二楼的扶梯墙壁上挂着的复古相框吸引,走近去细看,泛着浅黄的照片上陆林钟笑容烂漫地站在草地上,十七八岁的年纪少了现在的沉稳,多了几分青涩,眉眼间妖里妖气的神韵,时隔多年,倒是不减半分。草地后面的主要背景是红砖建筑风格的大学,有点像是曼大?
陆林钟从房间里走出来,攀着楼梯扶手,看见安槐序站在楼梯口看墙上的照片入神,唇角勾了勾。
安槐序听见楼上的动静,向后退了一步:“不好意思,我看了你的照片。”
“好看吗?”陆林钟沿着阶梯向安槐序走去,姜黄色长裙恰好露出精致白皙的脚踝。
安槐序承认陆林钟确实好看,只是她从来没有见到过像陆林钟这么厚脸皮的人,居然能把好看时时挂在嘴边。陆林钟还在毫不知羞地等答案,安槐序好笑地点点头,指了指墙上的照片:“这是曼彻斯特吗?”
“嗯。”陆林钟冲她眨眼,目光也在照片上流连了几秒:“你有没有一种感觉,岁月的流逝在人的身上留下痕迹,不过好像独独放过了我。”
陆林钟在炫耀她的青春永驻吗?安槐序耸肩开了个玩笑:“妖精长生不老也没什么稀奇。”
“不知道安小姐到了我这个年纪会是什么样子呢?”
陆林钟意味深长的语气里藏了一点骄傲,安槐序忍不住腹诽,自然没你美,也没你这么不知羞。
陆林钟下楼梯动作迟缓,安槐序主动向伸手扶陆林钟下最后一级阶梯,沉声问道:“腿还疼吗?”
“医生给我擦了药之后好很多,只是觉得很不方便。”陆林钟微微颔首,两个人的目光又凑在一起。
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两个人都还没有吃上早饭,陆林钟走向厨房,打算带着腿伤坚持热情招待安槐序,“安小姐,饿了吧?我去给你做早饭。”
不远处的开放式厨房,装潢简单大气,冰箱厨具一目了然,餐厅和厨房中间被简约的白色大理石吧台隔开,陆林钟谨慎挪步走向厨房的样子,让她有些过意不去。安槐序从沙发起身,快步走到厨房门口,挡住了陆林钟:“我来做吧。”
“嗯好,食材都在冰箱里。”陆林钟毫不客气的答应了。
安槐序:“······”
泠泠的水声从厨房里传出来,安槐序在洗手台洗了手,系上围裙,被细绳紧束起的腰身纤细柔韧,两肩折角薄削利落,棉质白衬衫下一双又长又直的腿的背影格外耐看。她打开冰箱,茫然地看着里面的果蔬,问陆林钟:“想吃什么?”
“太阳蛋,培根,再搭配西蓝花和冰箱里的番茄,冰箱里还有一袋吐司、蓝莓酱和芝士,你可以做三明治。”
安槐序把食材一一摆在台面上,还好陆林钟没有为难她,三明治她还是能做的。
陆林钟交代完,从茶几下面拿出了一盒锡兰红茶:“来,先帮我泡茶。”
客厅茶几上摆放着成套的中西式茶具,还装上了自动的进出水系统,不仅简洁美观,同时干净便捷。安槐序拧开摆在茶几上深蓝色的茶罐,舀了一茶匙放入已经烧沸的开水中,伴着沸水的哑响清朗爽快的甘甜茶香飘满了客厅。
她闻着熟悉的茶香,一扫全身疲乏,温声问:“你在曼大上的大学?”
“嗯。”陆林钟轻轻应了一声,暗含期待的目光。
陆林钟在期待什么了?想让她夸学历高?安槐序按捺心里的疑惑,俯身取下盛着茶叶的壶胆,转身去了厨房。
起锅热油,培根的香气很快就弥漫了整个厨房,安槐序用不惯手里的木质锅铲,索性从碗柜里找了一双筷子将单面煎熟的培根翻过去,还忍不住默默在心里为自己的机灵鼓掌。
“你不经常做饭?”陆林钟声音带着浅笑。
安槐序没想到陆林钟会看到,本就生硬的动作停了下来,算是默认了陆林钟的说法。从小到大她进厨房的次数确实屈指可数。
她不经意抬头看向客厅,那抹姜黄色身影晕出了一圈柔光,和客厅里的欧式风格融合在一起,美得就像文艺复兴时期画里走出来的女郎。身上有自由,热情的味道,就像盛夏时节的橙子。
“那我可真是荣幸呢,能够吃到安小姐做的早餐。”陆林钟妖里妖气地冲安槐序眨了眼。
安槐序抿唇,眼下两颊白嫩的肌肤迅速飞了一片粉红,不艳丽,不俗气,那是春日里桃花苞独有的柔软红色。
“我以后可以经常吃到吗?”
安槐序背过身盯着平底煎锅,夹出剪好的培根,往锅里打了一个鸡蛋。她不是没有听懂陆林钟的暗示,毕竟这都算不上暗示了。她讶异陆林钟的直白,又不想承认陆林钟的直白也让她产生了悸动,陆林钟是喜欢她?还是······
陆林钟隐约闻到了厨房里面飘出来的糊味儿,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安槐序身后,看见安槐序正垂眸出神。
“你在想些什么?”
陆林钟刚伸出手想去关火,身前的人猛地伸手把锅拎过来,滚烫的锅沿从她雪白的臂上划过去,陆林钟紧咬着下唇:“嘶——”
安槐序心里一晃,握着煎锅的手一抖,煎糊了的太阳蛋和着滚烫的油从煎锅边缘飞出去,不偏不倚正好就洒在了陆林钟的脚背上。
“!!!”陆林钟两眼一闭,好烫——
陆林钟立马抖开了掉在脚上的蛋,只是那滚烫的油已经把她脚背上烫红了一列,横斜蜿蜒到脚踝。
安槐序脸色微白,立马用汤碗接了冷水迎着陆林钟脚丫子浇下去,讪讪垂头,这都什么意外啊!早上一碗粥不够,还再加一个蛋。她手指用力按着碗沿,一脸关切地盯着陆林钟的脚背,问道:“还要水吗?”
“······”一顿操作直接把陆林钟整懵了,她神色复杂地看着安槐序漆黑的发顶。
“还疼吗?还要水吗?”安槐序见她不说话,茫然抬头看向陆林钟的眼睛,即便陆林钟要发脾气也认了,毕竟理亏。
“你亲一下就不疼了。”陆林钟似怨似嗔回望安槐序,嘴角扬起。
“亲······亲脚吗?”安槐序嘴角抖了抖,陆林钟的路数怎么和想象中有点不一样。
“······”当然是亲脸啊!如果是嘴的话那更好啊!
第17章
陆林钟趔趄着走进浴室,打开花洒开始往脚背上冲冷水,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今早上的操作太过优秀,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所以又给脚背上加了一串水泡。
她处理好脚上的伤走出去,厨房已经被安槐序收拾得干净整洁,早点也摆在餐桌上,只是少了个蛋。
“怎么样了?我不是故意烫着你的······”安槐序看向眼陆林钟脚踝,说出口的话她自己都不信。一早上就把陆林钟烫了两次,看着就像是故意的,没法洗白!
“反正刚好开了药,多用一点少用一点,不都一样吗?”
陆林钟语气轻松,完全没有责备她的意思,安槐序尴尬地回了陆林钟个笑容。
“让我来尝尝安小姐的手艺。